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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说完,他手下一些党羽立即大笑起来,彭华“嗖”的张开了眼,微笑道:“万阁老说的也对,也不对!”
“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也对也不对是什么意思?”
“呶,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件事。鞑靼在我北方虎视眈眈,这些年不断的进袭我边境,杀我边军,抢我边民,是我朝心腹大患。这样一个心腹大患,他们来还会有什么好意?必定又是勒索,若我方一旦拒绝,便又是一场血战!这接待使者之事虽不归大皇子管,但这兵部却归大皇子管,以后打仗的事也必定归大皇子管。所以说,这接待使者的事大皇子也应该参予才是!”
听了这番话,重九心中登时雪亮:原来这彭华是向着自己的!
转念一想,又不对!
他是在挑拨,若自己参与了这事,以后就与朱樘的职责就再也牵扯不清,这争斗便转到台面上来了,两人以后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好险哪,好阴哪,这些官油子没一个易于之辈,一不小心就要上了他们的当!
重九脑筋又转了几圈才道:“彭阁老说的很有道理!我会留意这事的!”
这是典型的缓兵之计,留不留意还不是全凭自己决定?
而且这话又少又模糊,典型的外交式语言,别人想骨头里挑刺都挑不出来。
重九明显的看到了彭华眼中的讶异之色,不由的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做对了。
重九打起精神,跟这些老狐狸们周旋,这个时候他自知还没有能力进攻,便全力防守,让下边人多说,自己少说,从中观察哪些人可以利用,哪些人是阻碍,哪些人是墙头草,哪些人还可以改造。。。
彭华自从提了那一件事后,便一直未再开口,散会时,却留在最后,向着重九深施一礼:“大皇子十分了得,前程不可限量哪!”
说完,不等重九回话,转身离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表明效忠的心迹?”
这些当官的哪,说话都拐弯抹脚的真令人头疼!
重九揉着太阳穴向回走,一边走,一边想:“怪不得历史上有许多皇上爱当将军,爱当木匠,爱当画家,爱当诗人,爱当美人,就是不爱当皇上,看来是有道理的!”
生在百姓家的恨不得一步迈进豪门,出生在豪门的,又乞求下辈子千万不要生在帝王家,这人哪!
都是这山看着那山好!
忽然,重九感到前面一道凛冽的杀气传了过来,心头不由一惊,向前望去。
一队步行的锦衣卫走了过来,看到重九齐齐行礼,他们这一低下身子,露出了中间两人抬着的一顶青色小轿,小轿上画着一个白色的狼头标志。
杀气便是从这两人身上传出来的,这两人尽皆一脸浓密的胡子,体形魁梧彪悍,眼神中透着一股死一般的冷。
重九略一思索立即明白了:“鞑靼人!”
怪不得鞑靼人胆敢不断的攻击大明边境,只看这两人就知道,这鞑靼人都是亡命之徒啊!他们随时都准备着战死沙场的。
重九不想多事,只微微点了点头,默默向前走去,锦衣卫们皆弓着身子,等着他走过。
眼见跟班的都这么强大,轿子里做的是什么人呢?
重九暗暗将灵气扩散出去,感受着轿中的信息,却只感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显然轿上人也是相当了得!
重九鼻中忽然闻到一股香气,这香气不像中原女子的那样精致,带着一种草原的粗犷,令重九忽然想到那个唱《我从草原来》的方娇儿。
重九已经到了小轿的前方,两个鞑靼人笔直的站着,冰冷的望着前方,眼中好象没有他这个人一样,即不行礼,也不回避。
若在以前,重九非得惹惹他们不可,经历了太多的事后,头脑里乱纷纷的,实在不愿给自己添事了,于是他不急不徐的绕过去,当身体与轿子平行时,那青色轿帘忽然间掀开了,一道湖泊般的目光射出。
重九若有所感的望去,正迎上了那道目光,那目光广阔如草原、深沉似大海。
“轰”,重九脑中一下子炸开,眼中只剩了那半张脸!
这半张脸既有着雪玉凤的英姿,又有着火红莲的泼辣,还有着钟无霜的妩媚,令重九忽然想到了崔护的那首名诗《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随即重九又想到了解释中对这女子的描写:“意属殊厚,妖姿媚态,绰有余妍”。
此时用“意属殊厚,妖姿媚态,绰有余妍”来形容眼前这半张脸却是恰到好处。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从接触到一点点分离,这期间始终没有人开口,仿佛语言变成了多余的。
一直回到寝宫,重九脑中一直盘旋着这张脸。
想到她的身份,重九一惊,对着正迎上来的火红莲说道:“你去通知一下侯老三,让他查查鞑靼使者叫什么名字?”
红历了人事的火红莲似乎性子有了很大的转变,匆匆用湿毛巾给重九擦了把脸,便急急去了。
小叶子却双手叉腰从后面跳了出来,一脸欢笑,又急又快说道:“小九哥哥,快跟我骑马玩儿?”
说着,就要跳到重九背上,重九一把拨开了她,没好气的道:“烦着哪,一边去。。。”
“哼,”小叶子生气的嘟起了嘴,一脸委屈样,眼泪已经在打转儿,“小九哥哥不要小叶子了,小九哥哥不好。。。”
重九心一软,一把抱起了她,在小脸上亲了一下:“好了,你个小祖宗,小九哥哥还有事要忙,你自己玩,好不好?”
“不好!”小叶子十分干脆的拒绝了,忽然间一展笑颜,两只小手搂住了重九脖子,“小九哥哥,你有什么困难跟小叶子说说好不好?让小叶子帮你解决!”
“你?你个小不点能干啥?”重九像小时候一样,在她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忽然发现鼻子也变大了,这么大的个头儿自己抱着实在不合适。
“哼,”小叶子又皱起了好看的小鼻子,拼命的挺着身子,证明自己的高大,“我已经很大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重九微微一笑,放下了她,他手中还有一大堆文件要处理,三部的档案都要查看一遍。
“不跟我说?”小叶子眼珠一转,忽然笑道,“小九哥哥,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吧,来喝杯热茶!”
小叶子像个侍女一样殷勤的忙活着,双手小心捧着将茶杯送到重九面前,乘重九接杯子的工夫,手指一弹,一个绿色小光球没入重九额头。
一阵困意袭来,重九不由自主的趴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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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7章 引狼入室
雪山位于大西北,越接近雪山,越是地广人稀,而天越蓝、云越白、星星越亮、空气越清新。
如果说静水派是一个绿色的、充满鲜花的世外桃源,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广袤的原始的世外桃源。
野马、旱獭、不知名的鸟雀一点儿也不怕生人,甚至主动过来与人接触,惹的这些静水派的姑娘们“咯咯”的欢笑不止。
远离了人群的凶险,不必再警惕白道、黑道的骚扰,姑娘们重新恢复了天真烂漫,她们纷纷簇拥着跑进小溪中梳洗着一头长发。
雪喜年呆呆站着,从一个望到另一个,大饱眼福。
雪山派虽然也有女弟子,但人数稀少,万人的大派女弟子总共不到五百人,个个都堪称国宝,而且所收女弟子大多是西北部的人,个个彪悍的很,行事作风与男人没什么分别。
偶有几个相貌出色的皆被派出执行特别任务了,号称雪山一条凤的雪玉凤就是最明显的一例。
哪像这静水派的女弟子,个个女生味十足,摇曳生姿,令人赏心悦目,光在远处看着就是种享受。
而大师兄却远远的离开了女子群,孤独的走着,像一匹孤独的野狼,他不断的活动着自己的右手手腕。
右手手腕上的水环已经消失了,水静怡检查过了,说已完全痊愈,跟以前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这些天一直没有用力,还需要一点点适应,不要骤然将力气提到最大。
这些天,表面上看大师兄什么事也没有做,实际上他的思考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一直在思考着武学中的疑难问题,和静水居士在一起的那几日,名义上照顾静水居士的伤势,实际上静水居士却向他讲了许多武学上的道理,甚至包括那一招“以守为攻之天衣无缝”。
这一招静水居士只传了三五个人,至今却没有一人练成,连练得最好学得最快的水静怡也才掌握了五成。
本来那个时候,门户之见甚严,各派都是敝帚自珍,别说是这压箱底的工夫,就是基础工夫也绝不外传,却不知这静水居士是怎么想的,居然主动的将她最厉害的一招交给了大师兄。
若是重九一定会先考虑这么几个问题:“她为什么要教给我?有什么目的?对我有好处还是坏处?”
但大师兄全然不想这些,他眼中看到的脑中思到的只有武学,或者应该称为武道更合适一些。
如何击出一招,威力更加强大,敌人更难破解,还可不可以对这招加以改进,有没有更好的一招替代,这是他整天考虑计算的!
这一刀刺出,是实招好点,还是加一个刀花更厉害呢?
大师兄正这样想着,忽然心头一冷,目光转向一侧,三个男人正从南边斜斜大步而来。
中间一个是光头和尚,很高大健壮,身上骨骼突出,形象是阳刚,脖子上却挂着一圈白骨项链,左边一个是白衣,右边一个黑衣,两人皆背了一口剑。
若是重九在此,一眼就会认出,这正是李胡子叛军中的漏网之鱼,石军师、白万顺和青龙。
叛军被羽林军和龙骧军击溃之后,李胡子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失去了李胡子这个精神领袖,叛军顿时树倒猢狲散,都各自逃命去了,连没有波及的陇南得到这个消息,士兵也跑了很多。
石景隆虽然法术高,武功厉害,但这人太阴,不得民心,虽然杀了数十人也止不住逃走的浪潮,不得已只得率着仅剩了三百来人悄悄撤走了。
这一路走,人员一路流失,到了最后连死在他手下的,带跑掉的,便只剩了这三个人。
干什么呢?
当务之急就是寻找李胡子,结果李胡子没找到,却打听到了武林大会的事,三人一商量,干脆去武林大会碰碰运气吧,一来说不定李胡子会去,二来要是能弄个武林盟主当当,也好凭借武林豪杰的力量东山再起。
于是,三人便向雪山赶来,恰在此处碰到了静水派。
大师兄虽然不认识,却也一眼看出这三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即向水静怡那边走去。
石军师碰到最外边的一个女子便是兜头一礼:“这位施主,请了!”
那个静水派女弟子年轻得很,只有十四五岁,吓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叫:“居士,居士。。。”
急急向水静怡跑去,路上还摔了一跤。
她的叫声惊动了很多人,雪喜年一见立即飞掠过去,先行一礼,喝道:“干什么的?”
此时快到雪山脚下,他胆气壮了许多,又恢复了傲慢的本性。
“啊,贫僧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迷了路,已经在这附近转了好几天了,幸好遇到你们,请问去玉龙峰顶如何。。。”
还没等他说完,雪喜年把手一伸:“有武林帖吗?”
“什么武林帖?”石军师哪受过这鸟气,眼一眯就要发作。
白万顺却从旁边站了出来,先深施一礼,然后礼貌的说道:“这武林大会不是武林人士都能参加的吗?”
“哼,”雪喜年“刷刷”将长剑在手中转了几圈,姿式潇洒,脸一抬,“你以为我们雪山是什么人都有上去的吗?这武林大会可不是开着玩的,是要选武林盟主的,那要是个武林人士都能来,阿狗阿猫的也涌进来,那怎么成?谁接待?”
这小子真够狂的,雪山居然成了他们家的,石军师冷冷的道:“那怎么样才能参加?是不是要杀个人哪?”
石军师与官兵作战了无数次,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每次出手都是成片成片的杀,杀了再活,活了再杀,加入叛军的投名状就是他定的,这话里早充满了杀机,可惜这个雪喜年还不自觉。
总算白万顺要稳重一些,急忙拦在他身前,再行一礼:“你看这样够了吧?”
他伸手捏个剑诀向前一指,背上墨色乌剑飞了出去,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初看没有什么异样,众人正在诧异之时,身前的三棵云杉“哗啦啦”的倒了下去。
控剑飞出不难,难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