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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边看了这阵势,脸一沉:“干什么?都动刀动枪的,还没王法了?收起来,快收起来!”
接着,放眼往对面看去,首先便到了一对巨无霸,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庞大了。
“突”,男子脸上忽然掉下两个眼珠子来,原来是玩具做的,伸伸舌头做个鬼脸。
此时,对面也自然正在打量他,除了打量他之外,庄芬的目光还与傅青珊对上了,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放着电火花。
傅青珊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一刀捅了她:“你这个叛徒。。。”
“哼,你说我是叛徒,我却说你是愚孝!师父老糊涂了,放着我两人不理,把大权交给一个失忆的病人,你却还甘心忍受。。。你都傻掉了!”
“不到最后究竟是谁傻掉,这可难说的很!”重九满面春风的笑道,“这师父就是师父,师父的眼光岂是徒弟能看的出来的?是吧?娇娇!”
最后一句话却是冲着******说的。
“咯咯,”方娇儿一阵娇笑,模样平凡,声音却十分动听,“这是哪里来的帅哥呀,竟然认的奴家?刚才的歌是哥哥你唱的了?”
方娇儿只见了重九一面,重九在京城易了容,脸型变了,自然认不出来了,此时重九又故意变了声音,眼睛上加了那个玩具。
“不错,哥哥别的不会,就是会唱歌,哥在山坡上放牛的时候唱的那个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连阿宝听了都自叹不如!”
方娇儿一楞,先皱了下眉,脸上却又笑开了花:“没想到你连山丹丹花开红艳艳都会唱。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树不落二鸟,你我总得分个高下才成!也让大伙儿看看到底谁是这江南的歌王!”
“好,好。。。”听到两人大有拼歌之意,四周的人群登时沸腾了。
现今这歌舞被这方娇儿统治的太久了,虽然好听、好看,但一个人的声音也总是太单调了,如今一下子冒出一个敢于挑战她的人,对听众来说总是好事。
重九蔑视的撇撇嘴:“歌王嘛,你就别想了,当个歌后还差不多!”
当地不少书生想到这“王、后”的意思,不由的又是一阵欢呼,有人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哼,”方娇儿却没听出这王、后之意,冷哼一声“是王是后走着瞧!你说怎么比法?”
“女士优先,随便你!”
“好,我们就在这街上搭台子对唱,看看谁那边人多!”
“随便你!”
两方说办就办,这搭台子对于唱歌为生的女子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
在那个时代,男子唱歌、唱戏的不多,这样的人称之伶人,社会地位也低下,没人愿干。
这干的人少了,人才就少,像白居易的琵琶行,杨玉环的霓裳羽衣舞,名垂青史,说的都是女子。
因此,风月门的女子皆替重九担心:“你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我唱歌拿大奖的时候,这小妮子还没出生呢!啊,不对。。。”重九想到自己是从后世过来的,这时间上混乱的很,要真论起辈分来,这方娇儿应该是自己的姥姥的姥姥的姥姥。
台子很快立了起来,双方都拿出了最大本事,方娇儿那边依然是草原风味的,风月门这边却在重九的指导下,只用光秃秃的木板搭了一个什么装饰也没有的台子,只是这台子极高,足足高过对面两倍,一下子便有了居高临下之势。
重九不懂这一行里的花哨,又没有后世的高科技,既然不懂,干脆以简胜繁。
重九双手叉腰立在高台上,向下一指,大声道:“谁先来?”
………………………………
第1037章 对歌
方娇儿做了最精心的打扮,抬头一望,只见眼前阳光灿烂,原来一轮太阳正升在重九身后,令她耀眼生花。
她掩着眼,好不容易看清了重九胸膛以上的部分,这家伙连衣服都没换,这外相上便先失了一筹,一见就是个菜鸟,便笑道:“你先来!”
“好,听我唱来,”重九张嘴就唱,居然捏着嗓子,唱出了女声,“山顶有花山脚香哎,桥底有水桥面凉哎,心中有了不平事哎,山歌如火出胸膛哎。。。山歌好象泉水流哎,深山老林处处有哎。。。初次相会歌声中,敢问贵客哪里来哎?”
重九此声一处,立即震了全场,那个时代男子唱歌的并不多,而且社会地位低下,被称为伶人,谁愿意当被人看不起的伶人呢?
这唱歌好的就更少了,如今重九不仅变声成了女子,而且声音优美,若是不看他的模样,只听他的声音,想像中绝对是一个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
四周人群一阵欢呼,不少人都跑到了这一边,大声叫好,但也有些读书人颇为不肖:“雄作雌声,乾坤倒置,简直是侮辱斯文!”
方娇儿这个对手听了却是大惊,这首歌她是知道的,那是十分古老的经典了(与凤凰传奇的歌相差六十多年,二三十岁的人很少有听过的了,方娇当然不知道,重九以前有个爱唱歌的妈妈,刘三姐里的歌几乎是一首不落的都能唱上来)。
重九能唱上来本身就很出奇了,他竟还能引用歌词提出问题,这就更难能可贵了,没想到一个男的竟然是对歌的高手,万万不可大意,江南第一名妓,第一歌舞家败成一个男子,那可是丢人丢到家了,除了投江一途,别无它法了。
方娇儿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唱了起来,她这一开口声音却变的颇为粗犷,类似男子。
重九变为女子,她便变为男子,这是为了与重九针锋相对,一出声,声音便激昂的反击了上去:“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四季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八百年,还是一万年,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一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方娇儿又将观众全部拉了回去,她不仅唱歌,而且歌舞,这歌舞配合的恰到好处,也不知她是怎么随机应变设计出来的。
台子矮也有矮的好处,那就是更接近人气,娇粉们都沸腾:“好,太好了,娇娇,我们爱你。。。”
“我非你不娶!”
“我非你不嫁!”
“我。。。我。。。我当不了你干爹,也要当你干儿子!”
。。。
唱到最后方娇儿忽然变了语调,却是一曲信天游,声音也换回了女声:“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风沙茫茫满山沟,不见我的童年。我抬头向青天,搜寻远去的从前,白云悠悠尽情的游,什么都没改变。。。”
方娇儿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她选的这歌更有技巧,这歌词半白不白,半雅不雅,雅俗共赏,无论是读书人还是聚集在此的老百姓都能听的明白,都能理解,都有感触,一下子就抓住了听众的心,而且这曲调简单易学,很快现场一片欢腾,大家都跟着唱了起来,组成了一股庞大的声浪。
唱完一遍,方娇儿改了歌词:“你这人哪里来,竟敢扰乱我舞台。”
说完,纤纤玉手向上一指,只是这从下指向上,不免气势弱了点。
重九想都不想,立即接了上去,仍是女声,声音娇柔婉转,比女子还要女子:“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
重九控制着灵气,声音在半空中婉转腾挪,一个人的气息压过了这边的群众。
这是重九前世的参赛歌曲之一,下苦功练过,细节处拿捏的极为到位,除了声音略有差异之外,简直就是齐豫的原版。
这词是一代才女三毛所写出,虽然平淡,平淡中却极具韵味,丝毫不下于那信天游,否则也不会成为经典。
众人先是沉静,听到最后却是忽然间掌声如雷,这一次连那些读书人也热烈的鼓起掌来:“这意境太美了!”
“知道什么是意境吧?”
“诗也好,词也好,歌也好,文章也好,都要有一个意境,意境是文章的灵魂,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奇妙感觉。。。”
“行了,祝兄,听歌,听歌。。。没人愿意听你讲课。”
“哼,一个大男子偏偏学女人唱歌,有什么意思?”
这罗兄声音虽小,偏偏重九耳朵极尖,早听见了,不由的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会唱男人的歌,我不唱是怕吓着你们!”
说完,换了歌曲,恢复了男声:“谁是英雄,闪电如风。跳动的身影追逐着梦。谁是英雄,谁与争锋,四方的擂台赢得光荣。。。谁是英雄,心动天空。紧握的双拳挥出彩虹,平凡的我,也会闪烁,创造奇迹我就是英雄。只不过明白人生才走一回,痛再多泪流过要勇敢面对,想一想铮铮铁骨怎能后退,抬起头接受挑战无惧无畏。。。”
重九保持住口型,嘴并不开合,而是调运起全身灵气,以灵气的震动发出声音,这样发声穿透力极强,声音透过空气的震动传射向四面八方。
下面的人望上去仿佛高台上霞光万丈,霓虹万千,似乎在重九身后出现了一个庞大的混合乐队,各种乐器齐奏。
这歌声穿透进每个人的心里,无论听懂的,听不懂的,尽皆如痴如醉。
方娇儿是这方面的大家,更能体会出重九歌唱之难度,非数十年功力者绝唱不出此种韵味,这功力似乎比师父也不多让。
不知不觉间,方娇儿也融化进了重九的歌声里,她透过歌声仿佛看到了,一个少年跳跃如风的身影,真的象歌里唱的那样,跳动的身影追逐着梦!
重九的歌声穿出临安,一路向西,直接飘到了大雪山,大雪山玉龙峰顶雪山冰堡的最深处密室中,冷印依然成大字型挂在墙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理他了。
这间密室没有窗户,没有阳光,终日冰冷潮湿,只有一根火把提供光亮,他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少,是一天是一个月还是一年还是十年,他只觉的全身糟透了,疼痛因为太过剧烈,早已麻木了,这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念动到达之处,连动动手指都是不能。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他的模样,必定会大吃一惊,他哪里还象个人啊?
披头散发,脸上布满血痕和焦痕,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肉来,肘头、腿关节之处露出了森森白骨,五个手指五个脚指都残缺不全,胸膛的肉撕的一块块的,血肉模糊一片。
最难以忍受的是渴,嗓子就像是冒火了一样,他厮声而呼:“水。。。”
声音厮哑的却根本无法听清。
门外十几个守卫,有雪山派弟子也有拜火教弟子还有两个武林人士,之所以这么安排,是为了互相监视,这些人同帮的聚在一起,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赌钱的赌钱。
看守地下密室的活儿最是枯燥无味,这是他们所能进行的最好消遣了。
有人听到了里面厮哑的声音,却也不去理会:“一个死囚,理他作甚!最好死了,我们兄弟就可以上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这一边的人不理,那一边的人也赌气不理:“喂,这次该你们送饭了!”
“送什么饭?就他那个样子还能吃饭吗?早饿死早脱生!”一边说着,这拜火教弟子一边将肥大的野鸡腿塞进嘴里大嚼。
“小心盟主回来收拾你!”
“收拾谁呀?他走的时候这人就已经死了差不多了,现在只是完全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再说了,若是盟主不想他死,怎会把他打成那样?”喝着小酒,啃着野鸡腿的拜火教弟子满不在乎的说,“现在这个年头,就算是好人说不定也碰个什么事死了,何况是这只剩了一口气的人,到时就说他得病死了,盟主能奈我何?”
“好,你不喂,我们也不喂,哼,那死尸臭成那样,谁愿意靠近?”
这里两边都没有送饭、喂饭的,想活活把里面的冷印给饿死,冷印只觉的喉咙里冒了烟一样,忽然他一偏头,狠狠的一口咬在了身边的冰壁之上,这冰壁尽皆是坚冰凝成,坚硬如钢,并不是那么容易咬下的,但冷印用舌头舔,用牙一点一点的磨,楞是一点一点的将冰壁化成水吸收进肚子里。
在漫长无际的日子,他就是靠着这样吸取一点点水分,维持着生命,他不想死,他相信总有一天,所受的一切都会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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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章 六女试探红莲寺
保定城南下的官道上,群马奔腾,旌旗招展,刀枪如林。
御林军、锦衣卫一排排盔明甲亮,静寂无声的一路狂奔而下,最前排一面面大旗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