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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寿谨慎收好“黄粱仙人”的身份,往后如何使用,再做规划。
林寿回缝尸铺时,已近中午。
一早上打了两百个人,感觉浑身舒畅,精力发泄出去了,舒服的睡下。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今晚还要缝尸,不知道又能有什么惊喜。
出门吃了点东西,林寿今天心情好,去宁洛薇的豆腐铺买了几碗热气腾腾的豆花,在旁边摊儿上买了几个热乎乎的烤地瓜,带着去了贡院,犒劳殡尸司的几个爷们儿。
交情,就是常走动出来的,虽然已经从主簿那拿到了贡院所有缝尸的业务,但转头就不搭理了?那也太功利了,事到临头方知求人难,何不平常多交几个朋友。
黄昏时候,林寿带着一堆吃吃喝喝,溜溜达达到贡院外,嗯?
林寿远远看到殡尸司几个吏目正在贡院门口忙活,贡院门口有尊石头雕的夫子像,夫子圣人,天下学子的祖师爷,天下学子考试前来摸两把,保佑逢考必过……
这夫子像往日里摆在贡院门口无事,但今天碰巧过辆马车,路过贡院门口时不知怎么,马惊了,一阵乱跑刮蹭,咔嚓。
夫子像的这脑袋,掉了。
这夫子像碰坏了,按说就给报到工部,雕个新的呗,但白天给监考的学政看见了说摆个无头的夫子像在这,不像话,那祖师爷啊,你给人弄个没脑袋的在这,不像样子。
这不就找人先给弄点浆子,先把雕像脑袋粘回去,等工部做好了新的再换掉。
林寿来时,看见几个吏目在忙活,就是在粘这个夫子像的脑袋。
林寿放下推吃食的小板车,上去帮忙,几个人一起把夫子像脑袋给粘好,大家正去分林寿带来的吃食。
林寿走在后面,突然人一愣。
嗡,耳边轰鸣,视野里卖尸录浮现。
尸体定价:天字五品。
……
第44章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夜,林寿回了缝尸铺。
缝尸铺里摆着贡院运来的五具尸体。
今晚是一发五连抽。
不过,林寿今天心思却没在这上面。
今天这五具尸体,再怎么运气好,也不可能比的过他刚刚获得的奖励。
一个时辰前,他帮着修理贡院门口的夫子像,把脑袋粘回去,居然莫名触发了卖尸录,得了个“天字五品”的奖励。
哪来的尸体可卖?那石头雕像?
完全没道理啊……
林寿扭头看了看自己摆在白虎位上的一些小玩意,伸手拿下一个财神木雕,告了声罪,拦腰砍断,再以缝尸针缝合。
缝尸针法久经锻炼,已出神入化,技近乎道,这世间少有林寿不能缝的东西,然而缝合好后,等了一会。
嗯……没动静。
林寿摇头,看来不是缝雕像就行,贡院门口那夫子像,或许有什么特殊之处?
林寿目前得过两次天字奖励,不仅都没看见走马灯,而且都让他摸不着头脑,一次是缝那个盗墓贼尸体,一尸两命,一次是这掉脑袋的夫子像。
这天字定价,还真是邪门。
林寿研究了一阵,研究不出什么结果,只能暂且作罢,还是先看看这次新的天字定价给他的奖励,一卷古老朴素的竹简经书:
浩然气经。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子舆有云:浩然之气,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林寿诵读浩然气经,每读一字,便感觉有先贤哲思洗涤身心,圣人学理醍醐灌顶,念头通达,胸有正气。
这浩然气经,是一部养气法门。
葬经养的是万物生气,身体生机,浩然气经养的是人文才气,心性智慧。
林寿将整卷浩然气经诵读完,竹简化作经文才气游走,在林寿的胸口凝聚罗织,最终在胸怀中搭建起一座文庙。
林寿眸中才气一敛,胸中文庙起,文墨心中留,他有所感悟,拿起旁边前几日缝尸得来的儒家典籍,研读起来。
曾经抓不住的那一缕才气,这时却随着林寿的研读,涌入胸中的文庙,挥才点墨著成文章,留在了文庙中。
林寿这书一读,便读到了后半夜,五本儒学典籍读完,胸中文庙增长了五部文章才气,朗朗浩然。
林寿胸中文庙的才气与丹田中的功力,一文一武,两相辉映。
一安身,一立命。
林寿如今以浩然气经起文庙,往后一言一行,皆可由才生浩然正气,坦坦荡荡,邪祟不存,颇有只凭胸中一口气,立于天地间之感。
林寿从三仙归洞中,拿出马良笔,灌注胸中才气,在宣纸上作画,文采泼墨,水墨的花鸟虫鱼,竟然从宣纸上生长出来!
不过,刹那芳华如昙花开谢,很快就枯萎凋零,又变回了一滩墨迹。
林寿胸中文庙,暂只有五文才气。
尚且还不足成气候,若想有所长进,可通过读先贤典籍,习圣人学理,积累增长。
……
林寿把玩了一会这掌握的养才气之法,感觉颇为有趣,先前他一直隐约感觉到却把握不住的才气,如今有了浩然气经这养气的法门,便可以被收来使用了。
如果说丹田中万物生气修炼的功力,是让林寿的身体机能,得到了提升和开发,那这人文才气,便是令林寿修身养性,增长了心性智慧和文采。
先贤典籍在胸,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林寿如今甚可出口成章,用四书五经古圣人之学理,与那儒生辩论。
林寿现在言行皆可荡出浩然正气,宛如正道的光照在大地上,能震慑邪门歪道。
这就是所谓的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举手投足都显得有文化吗?啧啧。
缝尸铺外更夫打更,将近天明。
林寿暂且放下研究才气,先把今晚的五具尸体给缝了。
大概是下午那天字定价的夫子像,把林寿的欧气都给耗尽了。
今晚五连抽,非酋沉船,全是黄字。
两本儒学典籍,一颗三寸不烂舌丹,一部唇枪舌剑法门,一把传道授业尺。
两本儒学典籍读掉,林寿胸中文庙又多了两部文章,现在已是七文才气。
一颗三寸不烂舌丹,林寿含入口中,丹药在口中化开药效渗入口腔,片刻后,他感觉口齿舌头为之一清,舌头异常灵活,甚至能咬根绳子在嘴里打个中国结。
再说起话来,弹卷舌音无一不能,各地方言轻松驾驭,各种吃葡萄化肥灰的绕口令倒背如流,快言快语十分钟吐出十万字也不觉口干舌燥,好一个三寸不烂之舌。
搭配上另外一个奖励,那部唇枪舌剑的法门,其中记录言语发音技巧,如何以口为枪,以舌为剑,字字珠玑,言语伤人,才气驾驭甚至能诵文护体,念诗杀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俩别看只是黄字奖励,搭配在一起着实是大喷子神器,怕是村口最会骂街的大妈都怼不过这一套组合拳。
林寿以胸中文庙才气加持,尝试对着屋里的烛灯,一番唇枪舌剑的数落,然后把灯给说灭了。
啧啧,有趣,有趣。
林寿看向最后一个奖励,传道授业尺。
戒尺分两木,一仰一俯,仰者在下,俯者在上,为古时私塾先生体罚学生之物,小塾生文章背不下来,便要挨上一手板。
这传道授业尺的功用,便是为人师表,传道授业,把自己的本事,教给学生。
林寿研究了一番,黄字定价的奖励虽非什么稀世珍宝,但也尽是些有趣的玩意儿。
次日天明,尸体被殡尸司领走。
林寿闲来无事,去了青城茶楼,打算试一试那传道授业尺。
青城茶楼养了只大黑狗看家护院,林寿夜间常听它叫,白天这狗便躺在外面晒太阳睡觉,林寿今日便盯上它了。
林寿走到大黑狗近前。
懒散躺着的大黑狗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林寿掏出了传道授业尺。
大黑狗站起来警觉的瞪着他。
林寿安抚它放轻松。
大黑狗开始呲牙咧嘴的低吼。
啧,怎么以前都没开出过训狗技能?
林寿不装了,摊牌了,直接凭借强大的身手强行控制住大黑狗,用传道授业尺轻轻拍了拍它,传了它一些本事。
……
第45章 大诗狗
菜市口街头,往日里都是平头老百姓,今天却来了两位王公贵族,虽刻意穿的朴素了些,但那走路的派头,衣服那干净面儿,袖子底下的玉扳指,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这俩人一位叫刘镮之,上书房总师傅体仁阁大学士刘淞的儿子,爹是太子老师,教阿哥们读书的。
另一位叫和殷德,当朝领班军机大臣兼理户部吏部尚书和缜的儿子,爹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最大的官。
刘大人与和大人在朝堂上十分不对付,刘淞向来秉持清正廉洁的官风,但和缜常暗中结党营私,贪污敛财甚多,刘淞曾屡次于乾皇前参和缜,但乾皇充耳不闻,仍重用和缜,且认为刘淞无能却有党同伐异之心。
不说两家大人在朝堂上的恩怨,但说这两家孩子是为何搅和在一起。
两人都是国子监的太学生,刘镮之八零电子书,其父便有“浓墨”雅号,影响的他也爱诗爱字,在国子监里张罗一群太学生,办了个诗社叫“秋月社”,才子才女们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这和殷德呢……一开始刘镮之是不想带他玩的,这小子要文采没文采,还写的一手粑粑字,天下文气一石,和殷德倒欠八斗,水平忒次,看他那诗:
两只大鹅白又白,扇着膀子飞起来。
生姜孜然胡椒面,两只一锅炖不开。
这是和殷德最引以为豪的佳作《大白鹅(ne)》,逮谁跟谁念,很骄傲。
诗社里文人骚客们背地里都笑话他,和殷德不自觉,还觉得自己挺有文采,诗做的挺好,挺嘚瑟。
但说刘镮之为什么允许这么一个大文盲进诗社,还带他玩呢?
主要是这诗社平日办个诗会,搞个联谊得有经费,大家口袋都不宽裕,家里给的月钱也不多,每次办诗会花钱给人一半还得赊一半,日子久了,人家都笑话秋月社一帮穷酸书生。
后来,刘镮之让和殷德进了诗社,这小胖子有钱,出手还大方,每次总自己提,咱明天办个诗会吧?我包场,你们都来,就为让人听他那诗,内个《大白鹅》。
和殷德有钱啊,他爸可是当朝第一大贪官,手里攥着户部,大景国库几乎都快成他家的钱口袋了,一个月搞诗会这点钱不叫钱,见天搞都行。
这么个原因,刘镮之把这大文盲和殷德收进了秋月诗社。
再说这两人今天为什么来菜市口街呢?
最近国子监的太学生朋友圈里一直在传,这菜市口街出了个好看的豆腐西施,引得民间不少才子争相追求,甚至有在翰林都挺有知名度的才子诗人,互相在那豆腐铺门口斗上诗了,今天国子监放假,和殷德便喊刘镮之一起来看看。
“镮之兄,你说我要是念我那旷世神作《大白鹅》,还不把那些才子全横扫了,那豆腐西施会不会看上我。”
刘镮之听了无语,这位心里是真没点数啊,你那不让人笑话都不错了。
“殷德兄,你那诗太……太高雅了,不适合入这市井之地,你给他们点面子,今儿咱就看看热闹得了。”
刘镮之怕和殷德丢人啊,那诗平日在诗社里念念就得了,大伙多少捧钱袋子两句,你要拿出来念给外人听,大白鹅?这是我们秋月诗社头牌大诗人和殷德的大作?那完了,丢人可丢大发了。
两人按太学生们说的地方,找到了豆腐铺,但不成想今日赶巧,老板豆腐西施身体抱恙,没开门。
俩人这可扑了一场空,特意大老远跑一趟,连豆腐西施的脸都没看见,郁闷的去旁边青城茶楼喝口茶歇歇,打算回去了,却不成想和殷德眼尖,一指墙角道:
“镮之兄,你看那是何物?”
刘镮之转头一看,墙角湿漉漉的,像是用水写了一行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嗨呀!扬葩振藻!好句啊!”
刘镮之捶手一叹,匆匆凑上前去观瞧,虽只有两句,但这意境奇瑰惊人两句读来便觉惊才艳艳,奉为仙句。
刘镮之震惊了,这,这是何等大才在此留下如此震烁千古,惊艳绝伦的句子啊?!
“如此大才之人,若能认识一番,一睹风采就好了。”
刘镮之惊叹感慨,一旁和殷德也点头。
“这句子写的确实好,快跟我那个《大白鹅》一样好了。”
刘镮之懒得搭理他,要不要点脸了,凑近了仔细观瞧,越看越喜欢。
“一手娟秀的小楷,刚劲有力,句好,字写的也好,就是,就是……这怎么好像有股尿骚味儿?”
刘镮之这正又惊叹,又疑惑着呢,旁边和殷德拉了拉他,用手远远一指:“镮之兄,你看这大才可是……那一位?”
两人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