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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秋斩刑场当缝尸人那些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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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炕底下扒碳灰翻出一个小铁盒打开,里面还有五两银子,正是那脚行在埠口抗大包攒了几年的银子。
  “番哥儿我这也不是想贪你银钱,实在是钱缺的紧,日子过的不爽利,嫂子自己带个娃日子肯定不好过,你这五两银子肯定也不够帮她,还不如先帮帮我,她以后定要再嫁的,到时兄弟我再帮她找个好人家照顾,你也就放心吧。”
  这人啊,做了亏心的事就会心虚。
  心一虚,就会胡说八道。
  你瞅王二说的像人话么?
  兄弟你的钱不管用,我先给你收着,你老婆肯定要改嫁,我倒时再给说个媒。
  这番话要是那死了的脚行番哥儿泉下有知,怕是要拉着王二一起下地府,推他下那炸鬼的油锅。
  人心隔肚皮,生前过命的交情,信你才把银钱托付于你,却不想你被财钱迷了眼,贪念瞎了心。
  王二昧了银钱,心里变着法的给自己凿巴,寻个心理安慰,自欺欺人。
  再把从林寿哪里得来的钱,一起放进铁盒里收好,埋回炕底下的炭灰里。
  但这刚埋回去,王二心里不知怎么就起了忧心,这多银钱,被人偷了怎么办?
  他横竖坐立难安,又从炕底下折腾着把银钱翻了出来,贴身放着。
  半夜睡觉,有风吹在窗户纸上,不过发出蚊子声大小的响动,王二竟然面色发白,一脸冷汗的被惊醒。
  摸了摸心口银钱还在,但又不安心的下地趟鞋去检查门闩窗梢儿,怀疑会不会有贼人进来偷他的银钱,如此一夜反复多次。
  次日上街,一手伸在怀里命根一样的把着银钱,一边神色紧张的四处看。
  瞧见路过的行人,看谁都面色不善,看谁都有窃贼之心,看那遮口交谈两人,是不是在图谋我的银钱。
  一天到晚,攥着银子,茶饭不思,精神恍惚,走路虚浮,眼圈发黑,那模样看着跟抽了大烟似的。
  心病成疾也能杀人,王二整日担惊受怕已是渐渐魔怔,饭水不进,身体亏空。
  不出三日,脸上都有了菜色,站在茶楼的柜台旁边风一吹都快倒在地上了,眼看着这人就要完了。
  “王二,最近可是身体不适?茶楼这两天也不忙,若不回家休息两日?”
  夏掌柜眼看着王二这几日像是病了,多嘴问了一句,却反而把已是杯弓蛇影,惊弓之鸟般的王二,吓得更甚了。
  她为何让我回家!可是有什么图谋!怕不是在我家附近埋伏了贼人!要抢我手里的这些银钱!
  疯了,这人已经疯魔了。
  夏掌柜人是茶楼的东家,家里是有名的蜀商,每年送进坤宁宫的御茶抠出一点茶叶沫来,够一个茶楼伙计一辈子吃喝不愁。
  人家会图你那几两银钱?
  这道理要搁在平日里,伙计王二肯定能想得明白,但今时今日不成。
  王二魔怔后就没注意到过,自己命根子一样攥着的,林寿赏他那二两贪戒银,已经给贪欲熏的发黑了。
  眼看着,这等凶物就要害人性命了。
  茶楼里。
  林寿坐在桌边,喝着便宜茶水,磕着瓜子,看着杵在柜台边儿快死的王二,啧啧直摇头,这看着都被害妄想症晚期了。
  这贪戒银的威力可不小,好好生生一个人,硬是被这贪欲熏心,变成了鬼。
  要么说这做人还是得修身养性呢。
  林寿知道这番尝试到此也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人真该死了,那可真就罪孽了。
  王二只是昧了良心,贪图了人家银钱,私德有缺,但罪不至死,这般惩戒够了,没必要要他性命。
  何况林寿又不是什么正义大侠,不是什么道德圣人,所行所做,不过临时起意,随性而为罢了。
  他这番用扎纸成银术,其实主要是为了测试贪戒银的威力,其次才是顺便惩戒王二和给脚行妻女出头。
  林寿打了个响指。
  贪戒银烧了起来,片刻化为青烟,随着一把火烧掉的,还有王二膨胀的贪欲。
  “嗨呀!”王二突然鬼叫一声,掏出怀中银钱,看着不知怎么丟了二两!眼前先是天旋地转,随后却是心中一清,想通透了。
  “丢的好!我真是让猪油蒙了心!”
  不义之财,拿着烫手,这银钱丢了,反倒是像破开了魔怔,让他把执念放下了。
  “掌柜的,我想起兄弟托我一事,您且准我一日,我去去就回。”
  夏掌柜通情达理,看王二这两天心不在焉,应是有事,点头应允。
  王二得了应允,出了茶楼,一路不停,直奔城外,找到兄弟妻女,把那银钱还了。
  这银钱一还,王二心里彻底通透,食欲也回来了,又吃的下东西,睡得着觉了。
  所以说人啊,莫因他人不知而行恶。
  一时贪欲起,一世苟活人。
  不过后来,王二再想起浑浑噩噩那几天时,却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原由。
  谁给的银钱,怎么丢的,当时怎么就瞎了心,全都记不得了,好像相关的记忆随着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只记得还了银钱的那天,心里坦坦荡荡,清明一片。
  ……
  王二贪银事了,那死去脚行的妻女,拿到了本属于她们的银钱。
  幕后始作俑者的林寿,这时正悠闲的坐在茶楼里,听着书。
  青城茶楼背后虽是蜀地的大茶商,但在京城开的这间茶楼,却不是那种高档次的消费场所,平头百姓就能进,桌上也多是平价的点心粗茶。
  林寿也不知人家这是开着玩,还是商业策略有意不和京城其他开高档茶楼的大茶商对冲,避开赛道搞了个亲民档。
  反正这茶楼的装潢氛围,对他一个平头百姓来讲,还是挺不错的。
  唯独就是那说书的先生,请的一般。
  虽然说书人是越老越值钱,老先生的这经验阅历多,会的书多,梁子扣子技巧练的熟练。
  但你也不能岁数太大。
  这青城茶楼请的老先生,按那缺德看客喝倒彩的说法,半只脚踩着棺材板冲浪,端一盏茶喝,手抖掉半盏,来这赚棺材本了。
  老先生这书说一段,半段口齿不清,中气不足,也确实不好听,所以,这青城茶楼虽然便宜,但还常坐不满人。
  林寿对此倒是能理解,他自认一个混迹社会底层的小老百姓,不挑食儿。
  今日,说书人说的是《江湖八大门》。
  林寿穿越来有些日子了,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了解了一些,知道这《江湖八大门》是说书行当里最通俗泛用的样板。
  说书人的基本功,启蒙台本儿。
  整本是个大长篇的蔓子活儿,多数先生都是摘着其中会的几段说,这书是绕着梁子的,具体也不知多长,从没见人说过头尾。
  简单说来,就是讲江湖上“金皮彩挂平柳调团”八门行当的各种奇人异事。
  ……


第10章 夜有蔷薇香人头刀尖悬
  江湖八大门。
  这说的是江湖上八种谋生计的行当,林寿几日听书下来,大概了解到各中所指。
  风水算命,行医卖药,变戏法,耍猴戏的,武行镖师,街头卖艺,茶楼说书,梨园唱戏,乞丐艺伎卖笑卖惨的营生……
  还有林寿从事的这种缝尸,扎纸,杠房,吹唢呐之类小阴门行当,捎带上裱糊,画匠之流。
  江湖上主流的“技巧”行当,多数都在这八大门里了,除此之外,一些单传手艺或独门绝技,再或就是坑蒙拐骗杀人放火的非法行当,统称旁门左道。
  说书人说《江湖八大门》的评书,每次便是按人物传记的方法说,如说那江湖神医柳金平悬壶济世,如说那大镖师聂永真千里单骑,如说那乞丐王……
  总之都是江湖里的这些事,杂糅着各种奸情人命,朝堂公案,神魔斗法,既接地气也有意思,老百姓爱听。
  林寿看着就跟前世那些拍短视频的网红似的,本事大有门道书说的好的说书人,有粉丝追,有茶楼请。
  大茶楼里请有名的说书人去,说一场赚的钱,可不比梨园的名角儿少。
  林寿心里琢磨自己要是哪天缝尸人干不下去了,可以转行去说书。
  技巧经验上他可能差点,需要打磨,但他也有优势,脑袋里装着前世那么多故事,四大名著说下来,够吃一辈子。
  林寿这心里正盘算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生财有道,当一回文抄公了。
  突见茶楼的小丫鬟急匆匆从面前跑过,跑到夏掌柜旁边,附在耳边小声低语。
  “掌柜的,二小姐又在咳嗽了。”
  夏掌柜闻听,脸色一白,匆匆去了茶楼后院的闺房,推开门,屋里桃木的地板,点着熏香,榻上有一个体弱女子。
  门关上后,林寿就听不见屋里声音了,脑海中的脑补,也停止于此。
  但刚才这一番,林寿却也已经从极少的所见所闻中,脑补出了画面。
  林寿坐在茶楼里,夏掌柜与他有二十米远,丫鬟附耳低声说话,他听不见声音,但他能看见丫鬟嘴唇如何动,通过读唇语还原出了丫鬟的话。
  再之后,夏掌柜急匆匆跑去后院深闺,林寿看不见后院,但却通过脚步声响的变化知道了进屋后踩的是木地板,屋里的熏香味飘出来了,闻着用药名贵。
  另外,闺阁中的“二小姐”在咳嗽,有高低声音差,判断出应该是躺在榻上,中气不足,应是体弱……
  琐碎的信息线索,在林寿脑海中整合,隐约穿成了一条线。
  这一番堪比福尔摩斯观察法的延伸推理能力,是林寿昨晚缝了一具死在浅水埠的捕快尸体后,从卖尸录得来的奖励。
  尸体定价:黄字六品。
  卖尸录奖励给了林寿,两幅清明上河图的找茬画卷。
  以近知远,见微知著。
  林寿对着两幅清明上河图画卷里拥挤得密密麻麻的人流,做了一晚上的大家来找茬,掌握了“知微”的技巧。
  掌握知微后,林寿明显感觉自己的观察能力和逻辑思维增强了不少。
  当然,还远比不上福尔摩斯里那种非人类的变态逻辑能力,逢人看一眼就能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看透。
  具体效果也就如刚才那般,通过互通五感的方法,进行推理脑补。
  林寿觉得对黄字六品来说,算是可以。
  不过,这次尝试知微,倒是让他意外窥见了夏掌柜的一些家事。
  ……
  林寿坐在茶楼里听书,待到茶凉,已是日暮西山,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回了缝尸铺,左等右等,等到天黑,没有尸体送来。
  得嘞,又是没业务的一天。
  林寿关了缝尸铺的门,上了门板,转身去到墙边垒了一半的灶台。
  前些日子可是跟殡尸司的吏目打了报告,他想在缝尸铺里垒个灶台,前天批了,他就备好了砖和泥沙开干。
  撸胳膊,挽袖子,抄砖头,既然今晚没尸体缝,正好就把这灶台给垒完吧。
  但不想,他正要下手,有人叩门,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女声求救:
  “店家你可在!救命!救命!有贼人要轻薄于我!救命!”
  林寿听到声音,眉头一皱。
  声音急促,气息不稳,确实像被人追,但要有心装也不是装不出来。
  他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偷偷从侧面窗纸的小洞向外窥探,确实有一女子在门外。
  女子一身暗线绣牡丹的墨黑长衫,难以掩盖窈窕的身姿,黑纱下细腻的白脂若隐若现,披散的头发遮住了脸。
  林寿通过纸窗一孔目睹,门外女人身姿姣好,容貌虽被遮挡,却更显得神秘。
  玲珑云髻生花样,飘飖风袖蔷薇香。
  要是换个人,必然要开门救人。
  不过,很可惜,她遇见了林寿。
  林寿看见那当头色字之下,隐藏的是一把渴血屠刀。
  多说无益,只一句话。
  林寿这个老色批也很想英雄救美,但奈何门外女人身上那套衣服他见过。
  何处见过?
  那个扒尸体毛毡帽,被人割了头皮的六号缝尸人,他的走马灯里。
  没错,现在门外那位,就是京城十二桩割头惨案要犯,割头客。
  “店家救命!救命啊!”
  门外装成柔弱女子的割头客在叫门。
  林寿屏吸凝神不敢应。
  缝尸铺里的灯光烛火可亮着呢,任谁都知道有人在,但这波他就是硬要装聋作哑又能如何?
  江湖上见死不救多着呢,对方不可能猜到自己不开门是因为认出了她是割头客。
  门外女子又叩门求助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却忽闻听街上响起靴履疾行声。
  林寿听到一喜,是夜间巡逻的巡捕。
  果然,那割头客听见有官差来了,转身迅速离开,似乎是怕了。
  林寿听着门外巡捕行过,那割头客不见了踪影,这才长出一口气,心神放松下来。
  缝尸铺里自始至终门窗紧闭,那割头客进不来,就害不了自己性命。
  然而,林寿却忽闻身后屋里冷不丁响起笑盈盈的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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