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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一笔,便用神念将其锁定,然后走下一笔。
真的有效,笔画维持得更久了,陶弃画出四笔后,第一笔才开始消失!
但也到此为止了,陶弃根本无法象在书库中那样,同时兼顾十几章。
所以在画卷上,他拼了老命也只能维持住三、四笔,而且分出神念后,他的笔越来越慢,直至画不动。
“三心二意”的天赋不够用了,传说中的七窍玲珑心也不成,要想成画,真得千纸鹤才行。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呀……
“这完全是坑哥嘛!不跟你玩了!”陶弃感觉神念又消耗了大半,怒起。
“这根本不是筑基期能完成的任务!”
山风一吹,陶弃稍稍冷静下来,那“仙子”不惹尘缘,她会那么无聊耍自己?
一定是有方法的,比如,自己双手,持双笔同时作画?
要不,画个鸡蛋?
连续尝试了几种取巧方法,还是不行,要称为作品,笔画上一定是有要求的。
“我咋这么笨呢,凡人手段如何破得仙人谜题?法器还需法器破!”陶弃咬牙。
大黑锅舀了一盆水,直接朝画卷泼去。
满卷皆黑,不过转眼全白。
笔画是满了,但维持时间不够吧。
“二娘,赐我力量吧!”陶弃眼睛都红了,摸出大茶壶。
对着画卷狂洒!
画卷上,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点,上次刚给菜园浇过水,壶嘴套着带眼儿的喷头,所以是这效果。
这画卷有个好处,水一沾卷便凝为墨,还不会流淌。
“咦?画卷在抖?”陶弃猛然发现画卷的异常。
不是被水线冲击造成的,而是从画卷内部发出的起伏,类似呼吸的节奏
“有情况?绵绵不绝!”陶弃大喝一声,对大茶壶注入真气,随后,干脆把道神念也送入画卷。
黑点隐隐泛出光华,画卷颤动不休。
“思路是对的,唯实力不济耳!”陶弃叫了一声。
神念马上就要降到jing戒线了,而且就算还有神念,恐怕也满足不了那幅画卷。
“呕心沥血!”陶弃脑中闪过这个词,最后一招!
白光突然从眼前升起,耳中仿有仙乐飘飘,哗啦哗啦,天知道什么仙乐发出来的。
意识一阵迷糊,闭眼再睁开,大茶壶的水线已经淋不到画卷了,画上有白蒙蒙的光晕保护着。
“画成了么……”陶弃呼出口气,跌坐在山泉中,湿了。
人影飞落,又是那双丫髻的少女。
“你,你真是天才?画的什么?”少女惊呼,拿起画卷。
陶弃笑:“我画了个麻子。”
“没正经!”少女转头yu飞,但还是忍不住道:“认真问你,此画有名乎?”
“有吧?”陶弃手抚胸口,缓了口气道:“雨打沙滩万点坑。”;
………………………………
第九十七章 因果
画已经交上去两天,那少女却没有再来,陶弃觉得,可能是仙子不满意自己那张“作品”吧。
确实,画个麻子交上去,是挺那啥的。
不过这两天陶弃消化之前的心得,也颇有收获。
“绵绵不绝”和“一发不可收拾”两种意境,越来越清晰,不论在练功还是练掌法时,都有明确效果。
用神念cāo纵外物,也成了一项新能力,当然,陶弃舍不得消耗,只浅尝辄止。
书评也一直在提取,二十几条书评累积下来,境界已经冲入筑基三层后期。
神念基本恢复,金手指也存了十几点。
陶弃考虑,如果仙子还没有消息,就先开个新章节再说。
丹参道人的声音忽然在脑中响起:“山门外有个练气期的小官求见,你去问问他什么事,就别带进来了。”
陶弃走出山门一看,却是罗亭长。
“罗亭长最近消瘦得厉害……”陶弃道。
“我还算好的,至少xing命还在。”罗亭长叹气。
“此话怎么讲?难道吴乡长她?”陶弃吃惊。
“是县城,大钧武馆的庞大钧,金家的老大老二,都被杀了,现在大钧武馆和金家上下都不敢走出县城!”罗亭长看着陶弃。
陶弃皱眉:“上次刚见过他们,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啊。”
罗亭长有点生气,但在仙门门口,只能把情绪压下去:“小陶你应该知道他们为什么死吧,还不是飘叶堂以为,他们偏向了贵门?”
陶弃愣道:“不至于吧,这不明显是误伤么?”
“有什么不至于?仙门杀几个凡人,根本不用证实什么,杀错也白杀。”罗亭长恨恨道。
陶弃道:“仙门一向不愿沾上尘缘,而且这样随意杀戳,官府也需要一个说法啊,你确定真是飘叶堂干的?”
罗亭长道:“仙门也各有不同的,飘叶堂就偏入世一些,而且六梅堂那位女堂主,据说与飘叶堂外堂堂主关系特殊,他要给六梅堂报仇也理直气壮,官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有,这次出手的是个还神期游侠,并没正式加入飘叶堂,所以飘叶堂可以不认帐。”
陶弃摇头:“报仇找正主嘛,杀些不相干的人显示武力,算什么好汉。”
“仙门本来就不是好汉。”罗亭长现在也有点豁出去的意思,说话越来越冲。
“那罗亭长这次来,只是通报此事?”
“我跟你走得近,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我了,再说金老六是我战友,我也不能坐视他家出事,所以,这才厚着老脸,来求贵门出手!”罗亭长咬咬牙。
陶弃道:“那我问问门主的意思。”
向丹参道人禀报,道人一直哼哼,最后道:“这种小事,等钱可居回来处理,要不等二娘回来!死了些凡人就找我,那我这门主岂不累死?”
陶弃只能转告罗亭长,本门暂时忙不过来。
“我就知道,仙门哪里会管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罗亭长苦笑中带着悲愤。
陶弃觉得,他这种情绪,也许不仅针对仙门,只怕也有吴靖文一份。
吴靖文遇到事可以躲回家族,忠心耿耿的罗亭长就只能等死。
陶弃自己也觉得难过。
不管罗亭长是因为利益还是什么与自己接触,总之就是结了缘,自己有份因果在他身上。
如果没有自己出现,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包括武馆馆主和金家人之死,也有自己的关系。
不管小蝴蝶扇翅膀对还是错,被风暴殃及的人,都会怪小蝴蝶。
所以楼罗门各位高人,建门两年都没向凡俗伸过手,这一沾上就是因果啊。
现在好了,命令是他们下的,因果都缠在自己身上了。
如果是一个无情的修真者,完全可以无视这些因果、缘线,让它们随着时间消散,但陶弃还做不到,也许是修为还不够吧?
走到苍凉诗人洞中,诗人正捧着一个骷髅头研究着。
陶弃行礼道:“苍副门主,不知道您的尸仆里面,有能击杀还神期高手的么?”
诗人慢慢抬头:“我有几个还神尸仆,如果对方站在那里不动,尸仆还是能赢的。”
陶弃一喜:“尸仆速度快,对方即使会动,也打不过尸仆吧?”
上次炼气期尸仆杀六梅堂炼气期护法,不是得手了么。
“哪里,尸仆的优势是肉身,在筑基级别,尸仆远胜人类,练气级别,就很难说了,而还神级别,人类功法众多,反应奇快,又有法宝,同级别情况下,一个人类打三个尸仆都不成问题。”苍白摇头。
陶弃急问:“那门主你有几个还神尸仆?”
苍白看了陶弃一眼:“就算三个吧,可惜上次那个槐西将军的魂罐,不知怎么找不到了,否则又能多一个,而且可能是最优秀的还神尸仆。”
陶弃陪着叹气:“是挺可惜,对了,苍门主您的还神尸仆放在哪,让我见识一下好吧?”
苍白转头继续研究手中骷髅头:“最近老丢东西,所以我把重要物事都封印了,开一次需要很多灵石。”
陶弃愣了许久,才垂头丧气离开。
走着走着,天空中突然飞过遁光一道,陶弃看着,欢呼一声:“二娘回来了!”
跟二娘一说县城的事,原以为她会义愤填膺……
“飘叶堂什么的,我早都忘光光了,快看看我这次大采购回来的东西。”二娘喜笑颜开。
买的东西是真不少,陶弃和大捕动手,又花了半天时间开出几块灵田,小世界里也多了些植物。
“二娘你打得赢还神期吧?这次杀人的,应该不会到金丹级别。”忙完之后,陶弃重新提出来。
“一条因果轻轻被折断,两条因果就可能纠缠一生,短期内我不会再洗袜子了。”二娘拿起两只筷子比划着。
陶弃默然,心想就算有一百双筷子,对二娘来说也是轻轻一折就断的。
但他没有再劝,他已经知道二娘的脾气,如果觉得该做,她早就去了。
而且还神期的高手,比整个六梅堂加起来还强,如果为了罗亭长和金家,让二娘陷入危险,也是他不愿意的。
也许,属于自己的因果,要自己亲手解决?
可我一个区区筑基三层,怎么跟还神期的斗啊?
“来,这些营养品,可是花了我一大笔钱,应该能让你的脏腑神庙像点样子了,顺便看能不能冲进筑基四层去。”二娘拿出一个大包,里面全是树皮树叶、水果坚果、虫卵鱼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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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雄心
三更,西峡乡治所内还点着油灯。
罗亭长、金六葍,还有另外两个中年汉子在喝着闷酒。
“还神期算什么,想当年我们跟着雷千总的时候,不是杀过一个还神期吗?”国字脸的汉子哼道。
“是啊,当时大家都是筑基期,现在我跟老罗都炼气期了,难道反而还怕了不成?”络腮胡汉子捶桌喝道。
金六葍口齿不清:“知道你们够义气,但这次真的,不能连累你们。”
络腮胡子哼道:“如果只是你一个软蛋,我们肯定不会来,问题还有老罗,我们能看着两个兄弟死?”
金六葍叹道:“老罗吃官家饭的,不会有事。”
罗亭长闷声道:“我这算什么官,别说我,就算县令那一级的官儿,仙门想杀也就杀了!”
油灯忽然一暗,醉意酩酊的四个人,手指同时一跳。
夜晚的乡治所,是开启了阵法的,稍微大点的风都吹不进来。
除非是有高手潜入,带来的风。
罗亭长的手已经搭上了手边的射魔弩,当年他们在军队中,能越级杀死多名修真者,靠的就是这东西。
“别紧张,是我。”清明的声音响起,一条身影款款行入。
“小,小姐,你怎么回来了。”罗亭长胀红着脸站起。
“我不回来,怎么能发现罗亭长在治所内饮酒呢?这可是违规哟。”吴靖文似笑非笑。
“小……不是,吴乡长,你应该留在家族,最近这边有危险。”罗亭长深吸口气,强压酒意。
“我引出的危险,怎能由你来面对?”吴靖文缓缓道。
“这段时间,我度日如年,尤其是听到金家与大钧武馆的事,更是无法再呆在家中了。”
“你刚才说,县令一级的官儿,仙门想杀就杀,其实也不是,杀了之后总要花些人情打点,仙门也要衡量值不值得,所以不必太担心我。”吴靖文微笑起来。
但大家都看得出,她是强装笑容。
仙门杀官,确实还有些顾忌,但这一次出手之人,明面上并不属于仙门,就算杀了一府太守,也追究不到飘叶堂那边去。
罗亭长眼皮颤抖,快要落下泪来,他的三位战友也都眼眶湿润。
一个女子都不怕,他们还怕什么?
“运气不错啊,原本只觉你们吹牛有趣,才多听一会儿,没想到等来了一位美女。”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众人同时色变。
从后堂慢慢走出一个胖子,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还打了个夸张的呵欠。
胖子走得如此随意,就象他原本是此间的主人,刚起床,就出来迎客了。
越是随意的出场,往往意味着此人越强吧,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屋中四个男人汗毛倒竖,酒意全从毛孔中散发出去,做出随时拼命的架势。
无声无息进入乡治所,在后堂不知呆了多久,没人发现,这至少是还神期。
杀人者,多半就是他了。
吴靖文垂下双手,衣袖轻轻飘起。
“你们知道,还神期与练气期的差距吗?”胖子笑笑,有些同情地看着众人。
“你们中只有一个练气期中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