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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石冲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冲到门口,一边用力拍门,一边大喊起来。
“爹,救命啊……”
只可惜这房间早就被他们布下了禁制,就算他喊破了喉咙,声音也传不到外面。
“真是废物,好歹你也是个金丹期修士。”
绮云眼中露出鄙夷与轻蔑之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金丹期修士被吓成这个模样的。
其实这也正常,石冲身为石家族长唯一的儿子,自小便被宠坏了。
走到哪里都有人保护,一路修炼到金丹期,也是靠丹药堆起来的,自身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战斗。
此刻就算是一名筑基后期的散修,也能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石冲也是没有想到,在这船上,他们居然敢对自己动手,不然他也不会孤身一人来此。
绮云说完便挥舞着手中的冰刀,缓步上前,嘴角露出一丝令人发寒的笑意。
“好了,别吓他,咱们没有太多时间。”
就在石冲差点被吓晕过去时,苏真无奈一笑,轻声开口了。
随后他缓步走上前,一指点在石冲眉心,便见其双目慢慢涣散,最终昏死了过去。
半个时辰悄然而逝,隐匿在船舱第四层入口处的两名黑衣修士,微微皱起了眉头。
“八公子进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出来?”
“嘿嘿……想必是玩的正尽兴。”
另一名黑衣修士,脸上没有丝毫担忧之色,反而还坏笑了起来。
在他想来,那房间中,定然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男欢女爱。
“我看不像,平日里,八公子连门都进不了,不到一盏茶时间的,便被赶了回来,今日这是怎么了?”
“这样,再等一刻钟,咱们就去看看,嘿嘿……”
那名黑衣修士目中闪过一丝淫邪之光,搓了搓手掌,脸上露出期待之色。
可话语刚落,他们便察觉到绮云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随即衣衫不整的石冲大步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红润,看起来就似进行过一场激烈的肉搏战。
看到他一人走出,先前那名说前去看看的黑衣修士,顿时脸露失望之色,将身形隐匿了起来。
乔远与苏真一直待在绮云房中,直至到了深夜,那两名负责监视的黑衣修士才悄然离去了。
自今日之后,石冲便再也没有来过货物舱找绮云,甚至连女人都很少碰了,每日不是在房间修炼,便是船舱甲板上来回晃荡。
在众人的记忆中,石冲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除了玩女人,便是追求女人,根本没有主动修炼的时候。
如此明显的改变,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别是他的父亲,石南天。
只是石南天亲自探查了石冲的身体,也询问了他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这让他既高兴又生疑,高兴地是儿子终于知道主动修炼了,疑惑的是,为何石冲会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略一调查,这事情就查到了绮云身上,石南天思虑了很久,便派人将她请了过去。
偌大的厅堂中,绮云垂首站在中间,拢在袖中的小手微微抖动,显然很是紧张。
“让姑娘久等了,快请坐。”
一炷香后,厅堂中走入一个容貌俊朗,气质儒雅的中年文士,正是石南天。
早在绮云来到此处时,他便躲在外面细细将其打量了个遍,确定她没有任何异常后,又故意晾了她一炷香的时间,这才走了进来。
绮云表现的战战兢兢,神情动作都是寻常金丹期修士见到元婴中期修士该有的正常反应。
石南天对此没有任何怀疑,其神色一正,缓缓开口。
“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乃是石家族长,也是石冲的父亲。”
“晚辈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唤晚辈来此,有何吩咐?”
绮云连忙起身,盈盈施了一礼,眼中有不安之色浮现。
石南天嘴角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
“姑娘不必紧张,在下没有恶意,只是听说犬子与姑娘走的很近,便想问问你们之间的事情。”
听到这话,绮云脸颊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将石冲追求自己的事情慢慢说了出来。
故事当然是经过改编的,直至说到那一天,石冲被她迎入房间时,绮云才羞的说不下去了。
石南天也不着急,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脸色稍缓,才继续追问起来。
绮云脸上的红霞一直从耳根染到颈项,看这样子就知道两人定然是发生了难以启齿的事情。
“云雨之后,他说想要与晚辈结成道侣,但……但他修为低了些,晚辈就说,若是你能进阶到金丹中期,就答应你。”
“没想到,他当即便发了誓,说是要在一年之内突破到金丹中期,否则绝不来见我。”
说完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似是被石冲的一片真情所感动。
石南天双目深邃,盯着绮云看了许久,这才将心底的一丝疑虑打消。
他十分了解的自己的儿子,知晓石冲极为好色,从来都只把女人当做玩物,没有一次动过真心。
可这一次,石冲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居然只是因为想与这女子结为道侣。
此事在石南天看来,极为匪夷所思,但绮云的表现又不似作假。
沉吟了片刻,石南天又将绮云的来历问了个清楚。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背景来历亦做了考究,绝不会引起石南天的怀疑。
半日之后,绮云苦着一张脸回到了货物舱,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到了乔远那里,照常诉起了苦水。
不得不说,绮云的演技极为精湛,这一点深得乔远的真传,那战战兢兢的表现以及害羞到无地自容的神情,都没有让石南天起一点疑心。
只是亲口说自己与石冲的云雨之事,实在让她恶心的不得了。
“哈哈……好了,现在石冲的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你该高兴才是。”
大笑之声传遍房内,乔远发现每次听她倒苦水,都觉得甚是好笑。
绮云美目一瞪,小脸又被气得红彤彤的,伸手便在他肩上打了两下,娇嗔道。
“师父,你就不能不取笑徒儿?每次都这样。”
“你现在都成了石家族长的预备儿媳妇,为师怎么敢取笑你?”
乔远强憋着心里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话语一落,绮云顿时更加气愤,两只粉拳便不停地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这对活宝师徒玩闹过后,绮云才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师父,你说大师伯到底是怎么控制那混蛋的?”
“为师也很好奇,你去问问他,然后回来告诉为师。”
乔远目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芒,他知道苏真定是在石冲体内下了禁制,但到底是下了什么禁制,他却是看不出来。
此事他们当时就问过,可苏真却是故作神秘,卖了个关子,没有说出来。
“好,徒儿这就去问,不过师父想要知道,没门。”
绮云立刻向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转过身冲乔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乔远无奈一笑,抬头看向上方,察觉到石南天对他们的监视力度明显小了不少。
船舱一层的厅堂中,石南天并未离去,其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在心里琢磨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果断。
“若是冲儿真的喜欢那女修,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她出身不高,但资质极好,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挑起我这一脉的大梁。”
思及此,他立刻起身,走出了厅堂,直接向着石冲的房间而去。
自此之后,石南天每日至少要花费六个时辰指导石冲修炼,而他似完全变了个人,对于修炼格外执着起来,这两父子的关系也随之拉近了不少。
平日里,石南天不仅教导他修炼,更有意培养他做下一任的族长,便说了许多族中的事情,并提点他该如何处理。
若是换做以前,石冲听到那些族中琐事,早就哈欠连天。
可如今,他不仅听得极为专注,而且还能提出许多解决问题的方法,让石南天极为高兴,觉得自己的儿子这是开窍了。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传的沸沸扬扬,石家上下几乎人人皆知,以前游手好闲的风流少爷,如今变成了一个勤于修炼的励志青年。
而在船舱之中,乔远与绮云听到那些传言,皆都对苏真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石冲能有这么大的改变,自然不可能是他突然开窍了,而是苏真在幕后操控他。
可以说,此刻的石冲只不过是苏真手中的一只牵线玩偶。
第七百二十五章驱虎吞狼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商船漂泊在茫茫大海上,距离东林大陆已然极为遥远。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除了碧蓝色的海水,便是蔚蓝的天幕以及大片的云朵,再看不见其他东西。
甚至有时候,商船航行半个月,都看不见一座岛屿。
若是常人,定会忍受不住这种一成不变的风景与枯燥无味的生活。
但对于修士来说,三个月不过是一次打坐的时间,闭眼与睁眼的间隙。
这一日,天色刚刚昏暗下来,甲板上已然了无一人,只听蹬蹬瞪的脚步声响起,一名身形壮硕的光头赤膊汉子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神情极为冰冷的青衣男子,正是之前乔远等人第一次上船时,阻止过他们的那人。
“石战,你对石冲这几个月的变化怎么看?”
在船头站定,光头赤膊大汉随手布下一个隔音禁制,没有回头,而是看向前方,出声问道。
青衣男子眉头微微蹙起,让其本来就极为冰冷的神情更添了三分肃杀之意。
“老八向来愚蠢,虽天赋不错,但对修炼并无兴趣,更没有自制力,而他这段时间的变化,的确似换了一个人,这不符他的本性,此事定然有鬼。”
“连你都知道这事情有鬼,石南天能不知晓吗?”
光头赤膊大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中隐有阴翳之色。
青衣男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沉吟了片刻,低声道。
“四叔的意思是,族长故意隐瞒了真相。”
“我也探查过石冲的身体,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变化这么大,此事不管如何,定然与那四人脱不了关系。”
光头赤膊大汉摇了摇头,目中寒光闪烁,让四周的温度都骤减了不少。
如此明显的暗示,青衣男子如何听不明白。
“四叔是想让我杀了那四人?”
“不要暴露身份。”
光头赤膊大汉点了点头,留下这最后一句话,便转身走向了船舱。
浪涛翻涌,夜晚的海风显得更为刺骨冰寒,但却没有掀起那青衣男子的衣衫,只是让其脸上的冷意慢慢酝变成了杀机。
石战,乃是石家庶出族人,虽修炼资质颇高,但身份血统较为卑微,因此他只能依附于那光头赤膊大汉,为其效力。
修炼至今,他已有金丹大圆满修为,距离元婴期也仅有一步之遥。
在他看来,乔远四人已然就是待死的的兔子,只是杀了他们,定然会得罪石冲,间接的得罪族长,为此他必须好好斟酌一番,尽量不引起半点动静。
时间缓缓流逝,直至到了深夜,货物舱中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那黑影看不清身形相貌,身上也无半点气息散发,游走在黑暗中,宛如一道虚无鬼影。
悄无声息间,黑影即刻来到货物舱的第一个房间门口,没有开门,而是自门缝中穿梭而入,连一丁点的声响都没有发出。
房间内寂静的宛如海底深渊,一股令人窒息的危险迅速逼近其内,一个正盘膝坐在床上修炼的少女。
绮云双目紧闭,连睫毛都未颤动一下,显然也并未察觉到,死亡已经来到身前。
黑影一晃间,立刻来到她身前一丈,一只漆黑的手掌没有带起半点劲风,看似缓慢,实则极快的向着她的丹田抓去。
这一掌要是落下,可以想象,绮云定然丹田被毁而亡,绝没有任何反抗与发出声响的机会。
可就在那手掌距离她小腹不足一寸之时,异变突生,一只白皙如玉的大手突然凭空出现,紧紧扣住了那只漆黑的手掌。
与此同时,绮云猛然睁开双目,看到身前的两只手掌,她没有丝毫犹豫与惊慌,素手轻挽,葱葱玉指直接点在了身前的黑影身上。
一股惊人的寒气从其玉指弥漫而出,瞬间便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