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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看吴钩-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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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迹娟秀而有力,且墨水迄未干透。

    叶天涯倒抽一口凉气。若是信中内容不假,适才自己离开的这段时候,有人悄悄入室,前来盗窃自己的包袱兵刃。但那盗窃之人刚一得手,随即便被另一人出手击退,并将物事复又夺了回来。

    那击贼夺物之人临去之时,又留书提醒自己这个“蠢材笨蛋”。

    叶天涯稍一检点包袱,所有物事原封未首发

    四下一望,这才知道为甚么总觉得不对劲。原来是方桌旁的两只圆凳并排放在同侧,相距颇近,显是有两人肩并肩的坐过。

    也就是说,叶天涯不在屋中的时候,有人动过圆凳。

    须知他独自一人住店,怎会将两只圆凳如此并放?

    然则设计骗自己外出、入室行窃的又是甚么人?帮助自己击退窃贼、留书提醒的又是甚么人?

    抑且那留书之人所称“金枪门两只老狐狸有约不践,实不足信,不可不防矣”,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宋玉福、郑天豪二人在欺骗自己?

    他又再三细读信笺,不禁呆了,怔了半晌,这才吹熄了蜡烛,伏在窗边四下张望,客栈内外黑黝黝地,寂无声息。

    显然今晚潜入自己房中之人,无论是先来的小偷盗贼,还是后到的相助自己的朋友,都已去得远了。

    第二天一早,叶天涯来到柜台,问道:“昨天夜里西山又闹鬼了么?有没有听到甚么动静?”

    杨掌柜摇头道:“昨晚倒是挺安静的,没听见鬼哭。对了,就是半夜的时候,后面屋梁上有猫儿打架,闹得凶得紧哩。我老婆还推醒了我,专门让我点亮蜡烛专门到处照看。还好,也没甚么事。怎地,你没听见猫儿打架么?”

    叶天涯笑着摇摇头,道:“你也知道俺是从颖州远道来寻人的。赶了好几天路,昨夜实在是太累啦,倒头便睡着了。这一夜可是睡得死猪一般。甚么也没听见。”

    杨掌柜一笑,道:“叶公子,早晨想吃些甚么?我让厨房准备。”

    叶天涯摇头道:“不用麻烦了。我到外面随便逛逛,顺便买些油条烧饼。”转身出门。

    果如杨掌柜夫妇所言,不逢集的时候,整个小镇空荡荡的,街上行人稀少,甚至不少店铺连门也懒得开了。

    叶天涯若无其事的在客栈外转了个弯,沿街走去,寻思:“看来我的行踪十有八九是被人盯着了。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或者只是谋财害命的盗贼。还有,昨晚留书的那位朋友也不知是甚么人。看他书信中的措词,又是嘲讽又是提醒,倒似是极为相熟的老朋友一般。嗯,此人既能击退盗贼,助我夺回包袱,又没让杨掌柜发见,自然是颇有手段的江湖中人。他又是谁?难道是欧阳松、田大同等十二连环坞的朋友?但若真是他们,又怎地不留下来与我晤面?而且他们又怎会留书骂我,还让我提防金枪门‘两只老狐狸’?”

    转念又想:“一个人行走江湖,无人接应,连包袱和兵刃也难以照顾周全。早知如此,前日行经颖州之时,倒不如请邱姊姊、牛世妹一起来。可是我要杀敌报仇,危险之极,又怎能连累她二人?”

    言念及此,摇头叹息,虽有满腹疑团,满腔无奈,却又无从解答,无从遣怀。

    离杨记客栈二三十间门面处有家烧饼油条店,这时正有六八名客人排队站在门外。

    叶天涯左右一瞧,除了比邻的包子铺外,小镇上也只有这家可以吃早点的地方了。

    他排队买早点之时,听得几名男女客人正以当地土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说说笑笑。

    叶天涯凝神细听,也只隐约听明白六七成。显然各人东拉西扯的闲话家常,但更多的还是在论议“闹鬼”之事。

    叶天涯听了一阵,那几人所言与老板娘的话差不多,只是说起有人见鬼的诸般细节,又自不同。尤其是西山一带出没的“诸鬼”的形貌,甚么白衣鬼,黑衣鬼,红衣鬼,长舌鬼,披发鬼,无头鬼,不一而足云云。

    他一面吃着早点,一面心下盘算:“看来所谓的‘见鬼’之事,确非那个姓傅的更夫独个儿杜撰。这其中必有蹊跷。昨晚若非那个烟花耽误了,好歹也抓几只鬼回来。哼哼,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用过早饭后,望着冷清清的小镇,又想:“横竖我的行藏已露。说不定连苑家父子与四象门的人也都知道了。也说不定昨晚之事与他们有关呢。敌暗我明,情势不利。怎地才能引他们现身?”

    这日他又在小镇内外寻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

    叶天涯回客栈吃午饭之时,大堂中已坐了几桌男女客人。

    众客之中,果有一个头带金环的长发头陀,自斟自饮。另两桌男客穿的都是绸缎长袍,女的更是珠环翠绕,一身花花绿绿,瞧这打扮,显是富商及其妻妾。只有里面的桌上两名女客用遮尘布帕蒙着口鼻,均只露出了眼珠。

    另外两桌酒客,一看便知是本地的寻常乡民。

    叶天涯心道:“看来店小二没有骗我。这些大多都是住店的客人。那两个中年男子多半是富商店东,他们的家眷自然也都是一些寻常妇女。还有那两位遮了脸的女客也不似会功夫的样子。这些人当中其实只有那头陀似乎是个练家子,有些可疑。别个儿却也不必放在心上。”

    他一面环顾众人,一面要了酒菜,施施然在角落里一张桌旁坐了。

    叶天涯的座头与那头陀的相邻。

    少停酒菜送上。

    叶天涯独个儿据案饮酒,连尽三杯,想起仇人难觅,茫无头绪,蓦地里一股悲愤积郁之意袭上心头,忍不住一声长叹。

    便在这时,忽听得砰的一声大响,却是隔壁桌的那头陀伸掌在桌上一拍,喝道:“小子,你一直鬼鬼祟祟的在看甚么?哼,佛爷瞧你贼头狗脑的,不像是好人。你再敢乱瞅人家大姑娘,惹恼了佛爷,立时挖了你眼珠子出来!”

    大堂中众人一惊,十余道目光都射向那头陀与叶天涯,而目光中均有好奇甚至诧异之色。



五十三、深山诡影(三)



五十三、深山诡影(三)

    叶天涯也是一怔,转过头来,见那头陀脸上黑黝黝的,环眼大耳,神情甚是粗野,便微微一笑,道:“大师,你误会了吧。在下与几位朋友约定在此聚会,一直没见到人影,这才四下瞧了瞧。并非你所说的在看姑娘。”

    那头陀瞪目喝道:“好小子,还不肯承认?你自进店之后,一直东张西望,还专门盯着这里的几位年轻女施主。哼哼,你当佛爷瞧不出你这厮的花花心思么?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前日杀了几名官差,刚刚从太平县城潜逃出来的?还有,你把陈老爷家的闺女怎么样啦?”

    叶天涯大为奇怪,摇头道:“佛爷,你老人家八成是认错人啦。我连太平县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会从县城过来?陈老爷的闺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头陀满脸疑云,横眉怒目,说道:“认错人,那可不一定。佛爷瞧你这小厮不像是好人。前几日州府驻军营周守备和太平县首富陈老爷家的闺女半夜三更失了踪,大家都说,是被江湖上的采花贼劫走了。还有人说,可能是跟小白脸私奔啦。小子,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叶天涯又是一怔,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头陀冷笑道:“什么意思?意思是黄山一带近来不靖,有采花大盗。佛爷从浙江赶来,到处追查淫贼下落。哼,前阵子是杭州、诸暨、临安一带,现下又是歙县、黟县、绩溪、祁门等地。到处都有闹采花的案子,闹得很凶。朝廷颁下海捕文书,悬赏一千两银子。现下各处官差都在拿捕。哼哼,小子,你装扮得眉清目秀,倒像是个美男子,想来一定很讨女人欢心。可疑,可疑!”

    众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均想:“难道这青衣少年竟是一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采花贼么?”

    叶天涯也是愈听愈奇,环顾堂中,笑了笑道:“大师,你该不会怀疑在下是采花贼吧?还有,原来你是冲着那一千两赏银而来的,是也不是?”

    那头陀怪眼斜睨,摇头不答,沉着脸道:“天下的小白脸,十有八九都不是好人。小子,你的容貌虽然不怎么像那厮,多半是改扮的,听你口音是外地人,又老是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确甚可疑。总之不像是好人。哼!”

    叶天涯心道:“看来是个莽头陀。”微微一笑,悠然道:“大师此话何来?在下自问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行止无亏,也从未做过见不得的坏事。怎地便不是好人了?难道本朝律法,东张西望也犯罪么?佛祖他老人家在上,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在下适才被大师一席话教训得迷迷糊糊的,连这桌上的东坡肘子和酱牛肉也吃不下去啦。光天化日之下,大师乃是六根清净的出家人,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说我是坏人。你有证据么?”

    他话犹未毕,里面桌旁那两名女客早已忍耐不住,一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另一女也格的一笑,跟着笑出声来。但她又即强自忍住。

    那贩茶富商桌上的女眷随即也都笑了起来,只是用衣袖掩住了嘴,不敢放肆嬉笑。

    至于在场一众男客,自是哈哈、呵呵、嘻嘻、嘿嘿的各种笑声,笑得更加厉害了。

    那头陀老脸涨得通红。他见叶天涯侃侃而谈,辞锋咄咄,且当众反驳自己冤枉好人,蛮不讲理,一呆之下,登时便要发作,说道:“你这小子说话文诌诌酸溜溜的,看来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心眼儿忒多,佛爷更加的不喜欢。不行,我得好生比对比对。”

    说着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画着人像的白纸,展了开来,瞧瞧叶天涯,又瞧瞧那画像,皱眉摇头,口中哺哺的自言自语,也不知说些什么。

    左首桌的一名微胖中年商人好奇心起,离席凑身过去,向那头陀手中画纸看了看。

    那头陀斜了他一眼,问道:“施主,你好生看看,这是官府画影图形的淫贼样子,像不像这小子?”

    那商人瞧瞧叶天涯,又瞧瞧那画像,连连摇头,说道:“大师父,你是甚么眼光?这画像是从哪里弄来的?这还用看么?画中人的脸型、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跟这小兄弟一点儿也不像啊。画上的采花贼决计不是他。”

    杨掌柜、店小二及另外几名客人也纷纷围拢,看那画像,一加比对,七嘴八舌,都说不像叶天涯。

    众人又笑着陆续散去。

    叶天涯眼力奇佳,早已看得清清楚楚,那画中之人是个青年男子,脸型瘦长,下巴尖削,容颜间隐隐透着一股邪气。

    那头陀先前只是对叶天涯起疑,这才严辞盘诘,众人哄笑声中,也知自己弄错了,一时却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再发作,呆了片刻,悻悻的收起画纸,提起酒壶就口便喝,咕噜咕噜的喝了半壶。微一摇头,却不再说话了。

    那商人最先归座,向叶天涯微笑道:“小兄弟,不必介意,这位大师父定是认错人啦。画像上是个瘦脸猴腮的年轻人,生得丑陋得紧。跟你这种相貌堂堂的漂亮哥儿差得远啦。哈哈。”

    杨掌柜也接口道:“是啊。大师父一定认错人啦。叶公子是来我们谭家桥会朋友的。怎会是采花贼?”

    叶天涯向他二人点头一笑,表示谢意。

    那头陀听了二人之言,脸色极是难看,又拿起酒壶,仰脖子一口气将酒喝得涓滴不剩,放下酒壶,霍地站起,将一锭碎银掷在柜台,大踏步走出门去。

    大堂内众人兀自议论嬉笑不止。

    午饭后叶天涯回进房中,闷坐椅上,恍恍惚惚,茫然若失。

    不知怎地,他心里总觉得众客之中有些不对劲,但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

    回思午间大堂中的一幕,那莽头陀贪图赏银,急于捉到采花贼,这才故意向自己盘查。那两桌商人等一众男女也无可疑之处。另外那两名女客遮尘布帕蒙了口鼻,又一个侧坐,一个背向着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特异。

    他自然看出来,二女背影纤细,身材苗条,显然都是年轻姑娘。

    难道是邱灵卉与牛真儿?

    随即想起,数日前在颖州夜探牛记茶馆之时,曾在牛真儿房外窗边听到邱牛二女低声说话:牛真儿道:“卉姊姊,你当真要回淮南了么?我舍不得你哩。”邱灵卉轻轻叹道:“好妹子,我也舍不得你啊。但是天下没不散的筵席,你我姊妹总归是要分别的。我身为‘天星帮’副帮主,总不能长久在外,不理帮中事务。”牛真儿道:“要不然还是再多等几天吧。万一天涯哥办完了事回来,见不着你,一定很不开心。卉姊姊,难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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