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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馆主到访有何事?”张占魁请伍月在厅中坐下后问道。
“我想在郊外买一块地。”伍月开门见山道。
“多大的地呢?用来做什么?”张占魁问。
这年头时兴建厂、投资实业,人们对买田置地已经不那么热衷了。
但这年头人口也多,尤其是京津一带,土地并不够用,想大量购买田地也是不容易的。
伍月听着师父的传音,道:“我想建一座无极别院,或者说一个庄园,能容纳几百人居住、生活就好。”
张占魁年轻时跑过江湖,中年时又做过天津的捕快,见识很广,闻言略一沉吟,便道:“如此,要求不那么高的话,一千亩便足够;若是钱财充足,想要建得宽敞些,三五千亩也行。”
一千亩大概也就是长宽各八百多米的样子,并不大,苏衍既然要建别院,当然要建个大些的。
于是伍月问:“五千亩地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张占魁道:“建房子肯定没必要占用田地,但既然要住人,环境太差也不行,最好就是选山地。
现在到处都在打仗,田地不值钱,就是一亩良田也不过两三块大洋。不是良田的话,五千亩都不一定能值一万块大洋。
不过天津郊外山地几乎没有,除非到北边靠近燕山的地方。但那里距离天津城太远,往来不方便。
这样好了,我先托人帮伍馆主打听一番,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有了消息立即通知伍馆主。怎样?”
伍月点头,“那这件事就麻烦张师傅了。”
“哈哈哈,怎么说我如今也是无极道护法,为无极道做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张占魁朗声笑起来。
伍月也是一笑,然后道:“说起来,还有件事也要麻烦张师傅。”
“伍馆主请讲。”
伍月道:“我无极道培养弟子其实比较注意童子功,我此番出山又有着光大师门的重任,便想收养一批有资质的孩子,提前培养着。这件事张师傅觉得该怎么办?”
现在虽然是战乱时期,但为了避免某些麻烦,收养孩子的时还是别乱来的好。
也是因此,苏衍才让伍月向张占魁这位天津“地头蛇”打听。
张占魁听了道:“这个简单,伍馆主只需到天津道尹衙门做一份备案,然后直接去流民中招收孤儿便是。
说起来,自民国以来,一年几小仗,几年一大仗,且盗匪丛生,不知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流浪的孤儿也是遍地都是。
伍馆主此举,也能活一些孩子的命,算是为百姓造福了。”
伍月点头,“如此就好办了。”
···
次日。
天津道尹窦成喜自家中醒来。
他昨日被苏衍用移魂大法控制了小半天,哪怕最后苏衍离开,他却仍受移魂大法影响。
但昨晚睡了一觉,终究是好了。
不过昨天他被移魂大法控制后发生的事他却也一时没记起来。
因此,窦成喜起来洗漱时发现一院子的丫鬟、仆人都用崇拜、敬重的眼神看着他,也也没太在意。
他就是这些下人的天,被如此崇拜、敬重是应该的。
出门,坐上小轿车前往道尹衙门。
进了官厅,窦成喜发现里面的大小官吏也都用那种敬重甚至是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把他当成了民族英雄一样。
窦崇喜终于疑惑了。
他虽然是这些人的上官,可因为是靠关系、走门路上的位,平日里这些大小官吏里可有不少人看不起他的呀,今日怎么都态度大变?
是他感觉有误,还是这些人集体吃错了药?
“大人来坐衙了?”
“大人您早。”
“大人你慢着些,当心台阶。”
一路过去,碰到的人几乎都会恭敬地和窦成喜打招呼,这让窦成喜确定,他的感觉没错。
只是,这些人总不可能真吃错了药吧?
到了办公室,见那个女秘书像昨天早上一样光彩照人的站在那里,窦成喜不由一愣。
“刘秘书,昨天不是让你滚回家去呆着吗?怎么还敢过来?!”他皱眉厉声质问。
这可是让洋大人摔伤的直接祸首,他让其待在家里也是为她好。
刘秘书听了先是讶然,接着就双眸微红、含着泪,委屈巴巴地道:“大人,昨日是您派人将属下请回来的呀。你还说···”
说到这里,刘秘书犹豫起来。
“我还说什么?”窦成喜奇怪追问。
“您说莱蒙洛夫那个洋鬼子居然敢占属下的便宜,摔成残废也是活该。您还说,您就是要把属下日日带在身边,好让那些洋鬼子瞧瞧,您是华夏的官儿,不怕洋人。”
刘秘书开始还很小声,可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俏脸兴奋地通红,满眼小星星地看着窦成喜。
那眼中的崇拜、敬重之色窦成喜简直太熟悉了。
同时,经刘秘书这一提醒,他也想起了昨日做下的种种“壮举”。
然后他就颤抖了。
吓的。
他双手虚抓着头在椅子上做下,死了娘一样地喃喃道:“天啊,我昨天是发疯了吗?怎么会做出那些事?完了,得罪了洋大人,这回我可死定了。”
就在这时,一名小吏快步走进来,也满脸敬重地看着窦成喜,大声道:“道尹大人,伍馆主来找您了!”
“伍馆主?”
听小吏这么一说,窦成喜想起昨日的事,终于发现,他发疯是从见到那位仿佛天仙般的伍馆主开始的。
窦成喜不笨,立马想到昨天所有不正常可能都和伍月有关。
于是他立马紧张地叫道:“快拦住她,千万别让她进来!还有,去调集护卫队来保护本官!快!!”
窦成喜越说越急,最后一各“快”字都喊破音了。
可还不等他话音落下,一个淡淡的、清脆的声音就传进来,将他的话音压了下去。
“道尹大人为何拦我呀?”
手提无极剑,一洗白袍的伍月从门外一晃就进来了,瞬间站到了窦成喜身边。
窦成喜先是满脸恐惧,接着却是瞬间变脸,弓腰向伍月陪笑道:“伍馆主,您来了?快请坐,请上坐。”
【第一更。】
第214章 女侠,特务与警探
一看窦成喜这态度,伍月就知道此人又被师父的移魂大法控制了。
她也不废话,直接坐到了办公桌后那张新的太师椅上,道:“我无极道想要收养一批孤儿,你去帮我开具一份文件。”
“是,本官这就去办。”窦成喜笑呵呵地说完,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旁边刘秘书还是头次见窦成喜对一个女子这样俯首帖耳,都看呆了。
但想起窦成喜称之为“伍馆主”,立马便意识到,这天仙般的女子就是昨日天津大小报纸所传的那位一人打伤十几位持枪俄国人的女侠。
于是,刘秘书不由崇敬地看着伍月,却不敢靠近。
怕伍月是一方面,更多是自觉惭愧,觉得不配和伍月靠近。
道尹亲自出马,不超过十分钟,文书就办下来了。
拿了文书,伍月也不啰嗦,直接回无极道馆。
韩慕侠却已经受师父之命,带着几十个人在这儿等着了。
苏衍共享着伍月的视听,看过去,发现这些人分为两伙。
左边一伙人要么穿着短打,要么穿着长衫,个个眼神明亮。有外露小臂的,都能看到结实的肌肉,甚至是拳头上的老茧。
右边一伙人却都穿着学生装,且都是些青年男女,朝气蓬勃,一看就知道是天津的学生。
当然,这并不是说左边就都是老年人了。
事实上,左边这伙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多岁,多数在二十多岁。不过女子很少,只有两位。
原本这些人各自待在院子两边,在各自谈论着什么,可当伍月走进来,这些人都不由静下来,甚至禀住了呼吸。
一则是为伍月的绝美容颜所震惊,二则自然是心里清楚,眼前周围天仙般的女子就是那位让天津大小报纸称颂的女侠。
韩慕侠迎过来,向伍月一拱手,道:“伍馆主,人我给你找来了。一边是原来在我中华武士会习武的武林朋友,共14人。
另一边则是南开大学的学生,都是有些阅历会办事的,共有20人。”
伍月扫了这些人一眼,“似乎有些多了。”
韩慕侠笑道:“多怕什么?他们又不要工钱,管饭就好。”
伍月早就得到苏衍吩咐,道:“他们并非无极道弟子,既为我们办事,工钱还是要给的。好了,韩护法将他们叫到一起,我要讲几句话。”
韩慕侠点点头,当即过去将两伙人招呼到了一起。
伍月站到了廊檐下,李书文、王月华、周青、李卫国四人则站在她身后。
一众青年男女,不论学文习武,都亮着眼睛看着伍月,想听她说什么。
伍月则照着苏衍的传音道:“今次请诸位过来,是因为我无极道欲收养一批孤儿为弟子,需在众多流浪孤儿中遴选,但门派中人手不足,这才请诸位帮忙。
不过,我们无极道收徒严格,能够收养的孤儿也有限,而天津的孤儿、乃至流民的孩子却很多,因此我决定以无极道的名义赈济一番。
这两件事一起办下来,怕是需要忙碌好一段日子。我无极道没有让人白帮忙的规矩,所以,便管着诸位一日三餐,另外每人给十块大洋的薪酬。”
伍月说完,两伙人立即都低声议论起来。
很快就有个男学生喊道:“伍女侠,我们是专程来帮忙的,管饭就好了,不必给我们薪酬。”
不少学生还有另一边的几个年轻武人立即跟着说起来。
“对,我们不要薪酬。”
“我们是自愿给伍馆主帮忙的。”
“我们若是接受伍馆主的薪酬,那成什么人了?”
听到这些话,伍月柳眉微皱了皱,旋即又摇头微微一笑,提气振声道:“我给诸位发薪酬,是为了不破坏我无极道的规矩。诸位若是真不愿接受,大可将薪酬也买些东西,拿去赈济灾民便是。”
一听伍月这话,众人立马纷纷点头,觉得有道理。
随即,伍月便招呼这34人以及韩慕侠,商量着事情该怎么做。
当然,大多时候是伍月按照苏衍的传言吩咐,其他人则是提些意见。
商量好如何行动后,一众人就领了钱分头离开,各自去购买物资···
在苏衍、伍月忙着招收孤儿入无极道,准备正式开始发展无极道的大业时,却不知他们,或者说伍月,已经被人盯上了。
日租界,领事馆。
织田野听着九条一郎汇报的一条条消息,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双眉皱成一个川字。
“那个伍月真的能空手接住子弹,并操控着反射出去?”虽然知道九条一郎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撒谎,但织田野还是不敢相信。
九条一郎也没了前些日子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而是满脸凝重地道:“如果不是询问了超过20位在场之人,我也不会相信这事。”
“习武的人能够拥有这样的能力?”织田野再次发问,依旧不愿相信。
九条一郎叹道:“正常的武人当然没这种能力,但那个伍月却并非寻常人。
根据我多方求证,此前天津传出的其人能飞天、会御使剑气,都是真的。
因此,此次她接子弹也是动用了华夏武人口中一种名为‘真气’的力量。
最可怕的是,这种力量似乎不止她一个人有。那个李书文在与安德烈比武时,大枪上也附带有一种半透明的气劲,竟然将一厘米后的铁盾都撕开了。
我猜测,这些华夏武人的奇特力量,极可能都是那场天地异变后出现的。
现在我算是理解高桥领事为何会在送往上面的文函中那样说了。
若是帝国真能建立起一支由掌握了这种神奇武功的武士所组成的部队,还真的可能一跃到欧洲列强之上,称霸世界!”
九条一郎明显开始注重起伍月、李书文会神功这件事的本身,而织田野作为警探,注意力却并没有转移。
因此,他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你说,那个伍月如果真有你说的这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是不是说明,她有可能制造出领事馆那一晚的惨案而不留丝毫痕迹?”
九条一郎听了心中一动。
他觉得伍月就算有神功在身,想制造出那天晚上的事情也不容易。
因为怎么看,那天晚上就是日本领事馆的士兵哗变,然后自相残杀。
不过,他们大日本帝国如果向控制这个伍月,还有那个李书文,领事馆事件倒是很好的借口。
因此,稍稍沉思,他便点头道:“确实很有可能。”
“可是怎么找到证据呢?”织田野眉头依旧紧皱。
作为警探,他还是想正正当当地破案,然后指控、抓捕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九条一郎却是诡异地一笑,道:“这里是华夏,我们既然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