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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有一人忍不住道:“既然上了报纸,应该不会有假吧?”
宋连英不屑一笑,“谁告诉你报纸上就都是真的?报纸上假事多了去了。”
“那这三位来找李镖头是为什么?总不能是请咱们押镖的吧?”有人问。
“现在谁还请人押镖?要真请我们押镖,也不会说拜会李镖头啊。我看,这三人肯定是听闻李镖头喜欢以武会友,专门来找他切磋武功的。”
“···”
一众年轻镖师正说着,就听见脚步声还有李镖头的说话声接近,便不由看过去,恰好见到李镖头领着三人走进来。
瞧见那中间身穿一袭白袍,头束单髻,扎着绛紫色发带的女子,这些年轻镖师顿时眼睛都直了。
显然,伍月的绝丽容颜对这群年轻人造成了很大冲击。
在前面引路的李尧臣瞧见这一幕,感觉会友镖局的脸都丢没了,不由冲这些年轻人喝道:“偷什么懒,还不练功?!”
听见这话,这群年轻人集体回神,立马一个个拿出全部精气神练起武功来。
就连宋连英都不例外。
瞧这样子,仿佛先前无精打采、怎么都提不起劲练功的不是他们一样。
伍月一行人随着李尧臣到了会友镖局的客厅中。
因为几人讲明了是专门来拜访李尧臣的,也就没打扰李尧臣的师父、会友镖局的总镖头宋彩臣。
待让人上了茶水,几人寒暄一番后,李尧臣便直问:“不知三位寻我有何事?”
说这话时李尧臣是看向伍月的,因为他因清楚,三人以伍月为首。
对伍月他也有过耳闻,知道这是天津最近出名的武术大师,还上过报纸。
但他却对报纸上所讲的事有所怀疑——正因为是武人,他才知道空手接子弹根本不可能。
不过他并未因此怀疑伍月的武功,因为他是认识张占魁、尚云祥的,知道以这二位的脾性,绝不会和一个浪得虚名的骗子混在一起。
伍月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道:“我虽出山不过数月,却也听闻过李师傅的大名,知道李师傅一身武功,乃真正善战之辈。
而今我无极道欲广招华夏武术名家为护法,广传武道,自然要邀请李师傅这样的武林英豪。”
李尧臣听完微愣了下。
因为伍月的来意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思考了一小会儿,他道:“李某身为会友镖局的镖头,恐怕不能应伍馆主之邀。”
其实李尧臣没说出不想应邀的全部原因。
他是会友镖局镖头没错,却不代表他没有人身自由。比如当初八国联军攻入北京,慈禧太后西逃时,他便是被召集起来保驾西巡的武林高手之一。
他拒绝的主要原因是,他不知道无极道是做什么的,担心误入邪教。
苏衍不知道李尧臣心中所想,便传音给伍月,按原计划劝起来。
伍月听了李尧臣的话,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方才进来时看贵镖局的镖师们都在练功,想来是歇下很久了吧?”
李尧臣脸色有点难看,道:“只是这段时间生意少而已。”
伍月道:“李师傅既是走镖的,应当比我更清楚华夏镖行目前的困境。
而今火车、卡车大行其道,镖路上又贼匪丛生,有多少人愿意把货物托给镖局押运呢?
另外,我听闻许多镖局都解散了,镖师们也都另寻前程。会友镖局虽然实力雄厚,如此困境下想必也支撑不了几年吧?”
据苏衍所知,按李尧臣原来的人生轨迹,两年后会友镖局就会解散,也宣告华夏最后一个大镖局的消失。
然后李尧臣就在大栅栏附近的天桥开了个武术茶社,继续以武会友。
但此时的李尧臣显然仍满心都是会友镖局,哪怕他心里知道会友镖局却是可能支撑不了几年,却也不愿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因此听伍月说完,他眉头就深皱起来,虎着脸道:“伍馆主,我当你是贵客,却也请你言语间对我们镖局尊重些。”
一看李尧臣这样子,苏衍就知道劝不了了,于是便让伍月执行第二计划,来硬的。
只见伍月拿出了一叠美元,放在了桌子上,道:“这样,不如李师傅与我切磋一场,若我一招便击败了李师傅,就请李师傅任我无极道护法。
若我没能一招击败李师傅,这一千美元,便当是我给会友镖局的赔礼了。”
“哈哈哈···”听了伍月的话,李尧臣气得大笑起来,一拍桌子站起来,直盯着伍月道:“我李尧臣走南闯北多年,却还是头一回见到如伍馆主这般猖狂的女子!”
“李师傅不敢应战?”
面对李尧臣的怒气,伍月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却一开口又激了李尧臣一下。
“如何不敢?!”李尧臣虽然不打女人,但今日伍月实在是气到他了,决定好好教训伍月一番,便道:“李某善刀,这厅中恐怕施展不开,还请伍馆主与我到院子中切磋!”
伍月起身笑道:“我正好也喜欢宽敞的地方。”
李尧臣不再多说,当先大步向外走去。
伍月闲庭散步般地跟在其后。
张占魁、尚云祥则彼此对视了眼,笑着摇了摇头,也跟在后面。
两人都知道彼此眼神什么意思。
李尧臣,这回恐怕要大受打击了。
【第二更。】
第223章 神刀入彀
会友镖局大院。
一众年轻镖师听闻李尧臣要和伍月比武,顿时围上来,三三两两地低声议论起来。
“果然是来找李镖头比武的,不过李镖头也真是的,对方可是年轻姑娘,他怎么会答应?而且还要用刀?”
“怎么,你怜香惜玉了呀?”
“你不怜香惜玉?”
“你之前没听小少爷说么,这个伍月号称能徒手接子弹,还上了报纸。这样以武人身份招摇撞骗的事儿李镖头可是最讨厌的,教训她一下很正常。”
听了旁人的议论,宋连英这回却是没参与进去。
他其实又有了不同的看法。
这伍月明显不傻,既然找上门来与李尧臣切磋,事前肯定是打听了李尧臣战绩的。
可她仍主动上门了。
说明她就算不能徒手接子弹,肯定也是有真功夫的。
不过,宋连英虽然不认同李尧臣死抱武功不放的想法,却对李尧臣的武功由衷佩服。
在他看来,这京津一带虽然武林高手众多,但能与李尧臣相抗的不超过五指之数。
这位伍月姑娘如此年轻,就算是练武奇才,从小就开始练功,也绝不可能是李尧臣对手。
就是不知道,等会儿她将要被李尧臣一刀砍死时,会不会吓哭。
想象着伍月哭鼻子的样子,宋连英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这时,场中两人相互抱拳行礼,开始比武。
李尧臣却道:“伍馆主先请吧。”
伍月微笑,“我若先出手,李师傅可就没出手的机会了。”
李尧臣冷笑:“你若真能一招击败我,就算我没有出手的机会又如何?”
听见这话,一众年轻镖师才知道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比武,不由哗然。
“这伍馆主想一招击败李镖头?”
“简直大言不惭!”
“怪不得李镖头要用刀,她这也太猖狂了,欠收拾啊。”
“···”
伍月对这些年轻镖师的议论并不在意,而是看着李尧臣道:“那李师傅可要准备好了。”
说完,伍月摆了一个掌法的起手式。
李尧臣立马叫道:“等等!伍馆主不用剑?!”
他见伍月佩剑,还以为自己用刀,伍月必定会用剑呢。
伍月道:“反正只一招,不用剑又如何?”
这等于是将之前李尧臣的话返回来了,顿时李尧臣脸色难看。
周围那些年轻镖师虽然为伍月容颜所惊艳,但到底也是会友镖局的,此时同样很气愤。
若伍月是个男的,恐怕这时年轻镖师已经大叫着让李尧臣好好教训其人一顿了。
李尧臣则是拔出了大刀,也摆了个起手式,冷声道:“好!今日我倒要看看伍馆主怎样空手一招击败我!”
他已经决定了,今天非要把这位伍姑娘吓哭不可。
另一边,伍月却是一边挥掌运转真气,一边还说着话。
“我要用的乃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一式,亢龙有悔。”
伍月这一行为十分托大,但周围却再没人说什么了,因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伍月一双素手上。
只见随着伍月挥掌,一片淡淡的紫气涌现出来,缭绕在其双掌之间。
待其话落,那些淡淡的紫气豁然奔涌而出,化作一道三尺多长的淡淡龙形虚影,直冲向李尧臣!
“昂——!”
龙吟声响彻整个大院,让一众年轻镖师都不由双目瞪得浑圆,神情骇然。
便是李尧臣,见此情景也不由微愣了下。
待其回过神,那龙形虚影却已经到了他面前。
仓促间,他只能翻转刀面,挡在胸前。
饶是如此,李尧臣还是感觉仿佛被疾奔的烈马当胸撞了一样,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三丈多远!
“李镖头!”
宋连英等一众年轻镖师见状立马回过神,纷纷惊呼着跑了过去。
其中有几位算是李尧臣的弟子,跟李尧臣十分亲近,更是忍不住怒视伍月,愤然道:“只是切磋较技,姑娘怎么可以下此狠手?”
刚被扶起来,脸色还红白不定的李尧臣闻声立马强自提气呵斥道:“不得无礼···当我李尧臣输不起···噗!”
话没说完,李尧臣又喷出一口鲜血。
“李镖头(师父)!”众人再次惊呼,声音中都透露着焦急。
在这年头,虽然除了中医还有西医,但受了内伤而死的仍大有人在。
你李尧臣的内伤看着吓人,这些年轻镖师都怕他就此一命呜呼。
这时伍月却走了过来。
宋连英忙带人拦住她,冷着脸道:“姑娘想要做什么?将人打成这样还不放过吗?!”
伍月轻瞥了宋连英一眼,道:“我给他疗伤。”
说完,伸手一拨,宋连英等人顿时都身不由己地靠向一边。
张占魁、尚云祥也在后面道:“诸位都冷静一下,相信伍馆主。”
伍月来到李尧臣面前,见李尧臣要张口说话,便屈指一弹,将一粒少还丹弹入其口中。
随即便闪身到其身后,运转真气,利用九阴真经中的疗伤篇为其疗伤。
“李师傅不要说话,凝神静气。”
李尧臣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暖流进入体内,所过之处,一片舒坦。
再联想到方才伍月那神奇的一式“亢龙有悔”,便知道伍月实在利用那紫气为他疗伤,于是听话照做。
伍月方才那一式亢龙有悔其实只用了一成不到的真气,否则李尧臣就不是受伤,而是被一掌打死了。
不过李尧臣到底也是民国武林顶级高手,练得内家拳,又正当壮年,再加上大刀挡了一下,因此内伤并不重。
服用了少还丹,再经伍月用先天真气疗伤二十来分钟,便好了个七七八八。
他起身后,立马向伍月抱拳躬身,道:“多谢伍馆主手下留情及救治之恩。”
伍月道:“不用谢,只要李师傅愿赌服输便好。”
李尧臣正待说什么,便瞧见旁边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话便噎了回去,对那老者喊道:‘师父。’
能被李尧臣喊师父的,自然是会友镖局的总镖头,宋彩臣。
宋彩臣微皱着眉头,又带着担心之色地问:“尧臣,方才是怎么回事?”
“师父,事情是这样的···”稍稍犹豫了下,李尧臣还是将事情始末向宋彩臣讲了了出来。
听完,宋彩臣一叹道:“我辈镖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你既然打赌输了,那便去吧。”
李尧臣一听,不由虎目含泪,当场跪了下来,道:“师父,是弟子不孝···”
“何必如此?”宋彩臣扶住李尧臣,“别让人误会咱们师徒在演戏,平白让人笑话。再说了,这会友镖局也开不了几年,你早晚是要离开的。”
听见这话,李尧臣更伤心了。
“师父···”
虎目含着的眼泪终究是流了下来。
苏衍见此也不禁感叹,这对镖人师徒的品质确实令人敬佩。
于是他给伍月传音了一句话。
伍月便微微一笑,开了口,“宋总镖头,我虽然要请李师傅做我无极道的护法,却没说他一定要脱离会友镖局啊。”
“伍姑娘这是何意?”宋彩臣不解地问。
在他看来,甭管无极道是个门派还是个武馆,李尧臣既然成了无极道护法,那肯定是要为无极道办事的,怎么还能走镖呢?
李尧臣以及宋连英等镖师也都露出不解之色。
在众人注视下,伍月道:“无极道的护法确实不必脱离原来的门派,这一点张、尚两位护法都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