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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传音直将杨泽兰惊得目瞪口呆,好在她是面朝山外,没人会看见她的表情变化。
如此过了好几息,她才回过神来,深深看了旁边伍月一眼,便对李凤丘道:“我与前辈不同,前辈是客,自然能随时离开。但杨某却是与明瑶姑娘有些情感纠葛,怕是一时走不了。”
李凤丘皱眉,道:“只要想走,如何能走不了?”
杨泽兰苦笑,不再多说了。
见李凤丘又要开口,她才道:“大庄主应该快回来了,我们进去吧。”
说完当先离开。
李凤丘、伍月回到望月楼中,蔚博山果然很快抱着一方金属盒子来了。
到了木台上,蔚博山一只手托着金属盒子,朗声道:“这盒子与锁打造时参了些许玄铁,寻常刀剑绝难破坏。”
说完拿出钥匙当众开箱。
里面装着的却是一方玉盒。
待玉盒打开,众人才看到了传说中的尸灵芝是何模样。
只见其约莫有成人拳头大小,通体赤红如墨,呈蛋型。
细看去时,便瞧见上面纹络沟壑竟然隐隐交纵成三张人脸!
一张脸好像在笑,一张脸好像在哭,另一张脸却好像在怒。
如此玄异的芝类,很多人别说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过。
这时三庄主蔚博河在一旁讲述道:“尸灵芝又称人头芝、鬼面芝。
据说乃是先天武者生前吃下太多天材地宝,在将死未死之际被埋入钟天地之造化的所在。
天长日久,其体内残留的天材地宝灵气仍凝聚不散,渐渐从尸体口中生出菌丝,这才凝聚为尸灵芝。
且尸灵芝要千年才能生出一面,因此,我们望月山庄所获得的这株尸灵芝年份最少也有三千年!”
说完,蔚博河看着楼上楼下一双双紧盯着那尸灵芝的眼睛,不由面带得意。
这时,蔚博山却啪的一声盖上了玉盒。
接着又盖上金属盒,上了锁。
“这尸灵芝诸位都看了,今日鉴芝大会便到此为止吧。若想品鉴真假,还请等明日。”
说完,蔚博山就抱着盒子化作一道残影离开。
众人犹不满足,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准备等明日品鉴时再多看几眼。
接着众人散去,各自还归住处。
下午。
蔚家三位庄主坐在一独院厅堂中,喝茶议事。
厅堂中除了这三位外再无别人,便是外面守卫的也都是蔚家子弟,且都站在独院之外。
蔚博河放下茶杯,道:“大哥,此番造势真能引起天池派注意吗?”
蔚博山道:“而今鉴芝大会的事应已传遍湖郡,相信要不了多久天池派的人便会听闻。
我望月山庄虽然只是二流武林势力,但此番却邀来了澹台家的人参与大会。
澹台家以丹药之术著称武林,这鉴芝大会有他们家的人参与,便不会有人怀疑了。
况且天池派七长老路星河已重伤好几年,当世除了尸灵芝外恐怕无药可医。
路星河武功在当世可列入前五,是天池派目前唯一的先天六重,且是天池派星字辈中最年轻的一位,说不定有机会进入先天七重。
因此,路星河可以说是天池派的主心骨。听闻真正的尸灵芝现世,天池派怎么能不动心?”
听了这番话,蔚博海、蔚博河都微微点头。
随即蔚博海略微犹豫了下,道:“大哥,我们非要借阅那《冰魄寒光》吗?借阅《天池洗剑录》会不会更好些?”
“你知道什么?”蔚博山皱起眉头,“《天池洗剑录》也就是门地阶剑法,但那《冰魄寒光》却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天阶功法!
咱们祖上虽是天池派弟子,望月山庄也算是天池派外围。但借阅天池派核心武学的机会只有一次,当然要借阅天阶功法!”
蔚博海还是觉得蔚博山太过想当然,于是硬着头皮道:“大哥,我知道《冰魄寒光》是天阶功法,但这么多年了可曾听闻天池派有谁练成?
况且,《冰魄寒光》如此珍贵,万一天池派不愿借我们,或者因此坏了彼此的关系呢?
不如借阅《天池洗剑录》,即可助我们迅速提升实力,又不怕坏了与天池派的关系···”
“够了!”蔚博山却是板着脸打断了蔚博海的话,“我意已决,就兑换《冰魄寒光》!
你若想换《天池洗剑录》,除非等我死了,你来做这个大庄主!”
蔚博山都这么说了,蔚博海哪里还敢再多言,只能一脸阴郁。
这时蔚博河道:“大哥,山庄外聚集的那些江湖闲人还没走,怕是对我望月山庄有所图谋啊。”
蔚博山点点头,“你说的不错,那些人绝非寻常的江湖闲人。
便是入得庄内参与鉴芝大会的人中,居心叵测的也不少。
所以今明两天你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切莫让这些人破坏了鉴芝大会。”
“明白。”
蔚博海、蔚博河同时应声点头。
···
次日上午。
因望月山庄的人通知鉴芝大会在巳时半(10点)举办,众人便没急着去望月楼。
知晓了杨泽兰的处境,李凤丘、伍月这几天都老实的呆在屋里,没有四处去游逛。
倒是住楼上的澹台灵韵主仆频频进出,脚步声也不轻,让李凤丘、伍月听得直皱眉。
这不,眼见巳时半就要参加鉴芝大会了,楼上两人却在巳时初又跑了出去。
等到将近巳时半,主仆俩匆匆回来,却在楼上翻箱倒柜,搞得砰砰咚咚的。
李凤丘、伍月觉得受不了,索性便出门去往望月楼。
其他客人也多在此时出门,因此,等两人到了望月楼时,人已经来了不少。
等到巳时半,人便基本到齐了。
这时蔚博河登台微笑着道:“诸位,我大哥已经去取尸灵芝了,今日任由诸位观看、品鉴。不过在此前,还请诸位先入坐。”
待众人都入坐了,蔚博河正想说点什么,就有两人匆匆走了进来。
却正是迟到的澹台灵韵主仆。
只见这位前几日一直装着端庄大气的灵韵姑娘,此时却气势汹汹。
带着侍女径自走上台来,用看小偷一样的眼神扫视楼上楼下众人一眼,便对蔚博河道:“二庄主,我家的玄元冲窍丹失窃了,这事你们望月山庄必须给个交代!”
“啊?”蔚博河满脸惊讶,随机便皱眉,面色隐含不愉,“灵韵姑娘怎会将那么宝贵的丹药弄丢呢?”
蔚博河话刚落,澹台灵韵的侍女便横眉道:“二庄主想说这是我家小姐的过错?我们明明将丹药在居所藏得好好的,可出去一趟再回来就没了,这难道不是被人盗取了吗?!”
一个侍女竟然对一位先天如此蛮横,让蔚博河脸色明显难看起来。
若非澹台家乃三江郡第一武林势力,此番他们又有求于澹台家,他非要一巴掌怕死这侍女不可。
暗压住怒气,蔚博河眯眼道:“不知灵韵姑娘想要我望月山庄给什么交代?”
澹台灵韵看出蔚博河生怒,却毫不在乎——她心里还怒着呢。
听完,她审视着楼中众人,在木台上边走边道:“我家玄元冲窍丹失窃,凡在这山庄的人都有嫌疑,尤其是住在客房那一片的人。
所以,我希望贵庄助我对每个人进行搜身排查——就从这望月楼中的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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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胆!
哗!
澹台灵韵话一说完,整栋望月楼立马一片喧哗。
来参加鉴芝大会的人虽未必是出自一、二流武林势力,但也多半是一方头脸人物,或者有钱有势,没有谁愿意给人当成偷儿去搜身。
况且有的人却是心怀叵测,或是暗藏秘密,万一在搜身时被人看出什么可怎么办?
“你们澹台家如此行事为免太霸道了吧?”
“就是,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丢了岂能怪别人?”
“二庄主,澹台家这位小姐是你们邀请的贵客,难道我们就不是客吗?你切不可听她的!”
“···”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赞同让澹台灵韵搜身,却并非全部。
同为三江武林世家的夏家夏晴空,便在反对声稍弱时扬声道:“诸位若真光明磊落,又何必反对搜身?易地而处,若是诸位的宝贝丢了,愿意就这么算了吗?”
清远侯世子也高声道:“夏少侠说的对,我郎晓也同意灵韵姑娘搜身!”
说完,清远侯世子径直登台,站到澹台灵韵面前,举起双臂,笑着道:“灵韵姑娘,来搜吧,我这全身上下你可都要搜一遍哟。”
瞧见这,不少人都不由哄笑。
众人哪里看不出,郎晓同意搜身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想反占澹台灵韵的便宜。
澹台灵韵皱眉,面若寒霜,却并没有让郎晓离开,而是偏头对侍女道:“小莲,搜他!”
“是!”
小莲应了声,就伸手去抓郎晓。
虽然小莲也是个颇漂亮的侍女,但郎晓的目标却是澹台灵韵,于是便想退开。
谁曾想小莲竟然横跨两步,如影随形地追上来,伸手抓住郎晓双臂,就将其按在原地,仔仔细细地在他身上搜摸起来。
见此,众人才明白,原来这侍女小莲也是后天八重!
一个侍女都有后天八重的实力,这便是澹台世家的底蕴!
在小莲搜郎晓的身时,澹台灵韵则跳下木台,来到李凤丘、伍月面前。
“你二人住我楼下,平日里就躲在房里不出来,言行鬼祟。而今我家玄元冲窍丹失窃,你们嫌疑最大,若想自证清白,便老老实实让我搜身。”说到这里,澹台灵韵看向伍月,用命令的语气道:“先把你的斗笠摘下来。”
听见这话,伍月简直气笑了。
她自问并没偷那玄元冲窍丹,若对方好好说,她未必不能配合。
可对方如此霸道蛮横、盛气凌人,无凭无据就污蔑她与师兄,她自然不愿配合。
于是她道:“我若不摘呢?”
“那我帮你摘!”娇叱一声,澹台灵韵直接伸手去抓伍月斗笠。
伍月脚步变换,险之又险避开了这一抓,手一抬,古剑便带着剑鞘朝澹台灵韵腋下撩去。
澹台灵韵虽然能有如今的武道境界多得丹药相助,但却是从小习武,打斗经验可比伍月丰富多了。
虽然伍月步法、剑法都颇为高明,但她还是避开了这一撩,步步紧逼,一抓再抓,一副非要摘下伍月斗笠不可的样子。
见此伍月不再留手,身法完全展开,以带鞘古剑施展出独孤九剑的破掌式。
澹台灵韵未料到伍月武功突然变得如此天马行空,且仿佛专克她的掌法。
再加上她不太适应在这楼内复杂环境中打斗,竟然连续被伍月打了两次手臂,衣袖破烂,胳膊都破皮红肿起来。
作为世家小姐,澹台灵韵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顿觉受到了侮辱,立马俏面含煞地大叫道:“二庄主还不出手,难道真不怕我澹台家问罪吗?!”
澹台灵韵是没有先天境的长辈随行,但蔚家三位先天却都要受她指使,这便是她敢蛮横霸道的底气。
蔚博河虽然不爽澹台灵韵,但相较于两个不知来路的人,他更不愿得罪澹台家。
于是他高声道:“这位姑娘还请配合一下,取下斗笠吧。”
说话间,纵身跃起,如雄鹰扑兔从台上飞跃而来,单掌凝爪直取伍月的斗笠!
其手掌上淡青色真气缭绕,所过之处,如风呼啸。
而面对这一爪的伍月更是觉得呼吸凝滞,胆战心惊,一身实力估摸着只能发挥七八成。
周围人也纷纷让得更远,腾出更大空间来,免得受到波及。
这便是先天之威!
然而,在二庄主动手时,却又有一人道:“这便是望月山庄的待客之道吗?!”
说这话的是李凤丘,早在伍月与澹台灵韵动手时,他的轮椅便被推到了墙根上。
眼见蔚博河出手,他冷笑一声,便从怀中摸出一柄小铁剑甩了出去!
蔚博河眼见就要抓到伍月的斗笠,却汗毛耸立,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危险。
听见咻破空声迫近耳边,他慌忙收手,凌空转身,这才险险避开了那柄小铁剑。
等他有些狼狈的落地,再看向那小铁剑射去的方向,却只在砖石砌成的墙上看见一个细细的小缝,透着光亮。
再回头看向李凤丘,蔚博河神色惊诧,“阁下也是先天?!”
这问题答案他其实知道,只是感到不解而已。
既然李凤丘是先天境,为何还要以珍宝入庄呢?
实在让人意外。
楼中其他准备看戏的人也都惊讶地看向李凤丘,显然都没想到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者竟然也是位先天。
澹台灵韵同样惊讶,但随即就冷哼道:“先天又如何?同样得经过搜身才可证明清白!不然谁知道他是不是装成残疾,掩盖偷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