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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他才到来道君府衙就见府衙前等候好些真君,无不是都在等着接受考验。这么一来,象魃阜郁闷了,他哪里会想到接受考验还要排队,貌似一位真君顺利通过道君府衙考验的话往往需要五六日,若是遇上不是那么顺利的考验,十天半月也不是没有。
想来想去,他决定先去找万象宫长辈,想到就做,在道君府衙登记造册便去寻长辈,长辈倒是见到了,可谁知等了不久,长辈回来告之上顶仙尊数日前带着白山离开天庭往祖界去。
象魃阜还觉得奇怪,他曾听他老祖说起过仙界局势,貌似上顶仙尊与祖界的关系不是那么和睦。不过,这与他可没有关系,他老祖虽受封道尊却不愿受天庭约束,躲的远远的,不想掺和仙界势力纷争,这也是象魃阜的想法。
道君府衙前还排着长队,不知何日才能轮到他,就这么的他想到戚长征相邀,心头顿时火热起来,二郎真君啊,连老祖都是倍加推崇的存在,他早有心拜见,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于是,象魃阜再也呆不住了,回头就往天南殿而去。
进入天南殿所在云山,早已入夜,昏暗的夜色下只有天南殿有光亮透出,显得孤寂,或许有二郎真君的威名在内,象魃阜遥看天南殿却感受到一股孤傲之意。
上上下下打理一番,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怀着激动的心情往天南殿飞去。
殿内空旷无仙,等候片刻,才见到一位狗脸人身的仙人走来。仰慕二郎真君又岂会不知哮天犬,象魃阜大礼参见。哮天犬却不似传闻中那般难以接近,反而很是热情,亲自搀扶起他,笑容满面的带着他穿过大殿。
这般热情,受宠若惊的象魃阜挺不自然的,却也恭恭敬敬跟着哮天犬往后殿走去。
待看到戚长征躺在床上像是身受重创的模样不由大吃一惊,哮天犬在侧,他谨守道礼,却是不敢过于表露。
“象魃阜是吧。”
“是。”
“长征受些小伤,正好你来了,陪他多聊聊,没事多留几日,免得他养伤无聊。”哮天犬笑呵呵走了。
象魃阜这才快步走到戚长征床畔询问,当知晓戚长征是被二郎真君劈了一刀之时,他虽惊讶更多的却是羡慕。
戚长征也问起他为何这般快离开天庭。
象魃阜说:“别提了,十多位真君等候在侧,都是准备接受道君府衙考验的,轮到我还不知道要多久。”
戚长征虽无仙位在身,却也听哮天犬讲述过获取仙位过程,没有再问此事,“你不是还要找你二爷取回一样事物吗?”
象魃阜说:“不巧得很,他也走了,我宫里长辈说往祖界去,谁知道他去做什么。不提他。那个,戚长征,你不是说你是散仙吗,可我看哮天前辈对你关怀备至,二郎真君亲自指导于你,这让我想不明白了,你和二郎真君不是师徒?”
“我倒是想,可真不是。”说着又补充道:“至少眼下还不是。”
“那就是将来可能是。”象魃阜不无羡慕道,“你看我现在能不能去拜见二郎真君?”
戚长征挠头道:“现在估计不方便,杨爷有客来,过两天,你也不着急去天庭,过两天等我伤势好些再带你去。”
“无妨,无妨,等你养好了伤再说不迟……”象魃阜说着愣了愣,诧异道:“你管二郎真君叫什么?杨爷?”
戚长征笑道:“他对称呼不在意,叫杨爷亲切。”
“……”象魃阜表示无语,估计也只有戚长征能如此说。
戚长征挥挥手,便有一桌一椅出现在床边,桌上有酒,还有几样糕点干果。
“坐下说话。疗伤最是无趣,你来了正好可以陪我喝几杯。”
象魃阜也不客套,给戚长征倒了杯酒,再给自己满上,他倒是细心,还把糕点干果往戚长征方向移动,好方便戚长征取用。
戚长征瞧着有趣,象魃阜这么一个幽黑大汉竟是有细心的一面,只不过他消受不了,伤势在腰,喝几口酒还成,糕点干果的吃了遭罪。
说了几句,戚长征状若好奇问道:“我听说祖界神秘,罕有人知祖界方位,你二爷与祖界仙人相熟?”
“这些事不好说,在我离宫之时,老祖交代过我不谈祖界之事。”
戚长征故作神秘道:“是因为大帝沉睡不醒吧。”
象魃阜紧张起来,双手连摇,“不可言,此事再也休提。”
“你看看你,总是这样大惊小怪的,这又不是在外头,只有你和我,再说连我都知道大帝沉睡,再是秘不可宣之事也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朋友之间私下闲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象魃阜指指门外,戚长征轻笑道:“别担心狗哥听见,他在天南殿,平日里无事我和他也有聊过此事,无妨。”
象魃阜还是有些紧张,他低声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不知事态严重性,听老祖说大帝只剩下百年寿元,仙界局势动荡也就是这百年的事,非同小可啊,不怕你笑话,我家老祖都躲得远远的,要不是我必须前来找我二爷,老祖都不会让我离开,私下说说也就罢了,你可千万不要有参与的心思。”
“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参与。”戚长征心里苦笑。
“我眼下就是一散仙,从何谈起参与。倒是你老祖都躲了,你二爷胆子就这么大,还敢去祖界?”
“他呀……怎么说呢,老祖可看不上他,只是他身上有我急需之物,老祖才让我来寻他。当初就是他违逆老祖被老祖收拾一顿,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只要我拿回急需之物,再不与他接触。”
象魃阜对他二爷的态度如此,戚长征也不合适继续询问下去,象魃阜也不着急走,倒是可以先搞清楚他二爷身份再说。
想到这里,戚长征便主动岔开话题,和象魃阜闲聊起来。
广场边缘,吉庆仙君倒是想找二郎真君好好聊聊,可二郎真君却自顾修炼,并未理会他。
对于二郎真君的孤僻,百年前吉庆仙君就已知晓,他倒也不着急。
今夜茶不合他意,他饮酒,飞扬尘土中饮酒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可制造尘土的是二郎真君,那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光芒闪耀,整座山峰拔地而起,光芒再闪,山峰千疮百孔,掌印自天而降,漫天尘土飞扬。
吉庆仙君心里有事,并不妨碍他观摩二郎真君修炼,不是谁都有这个观摩的资格,这个机会其实非常难得。
除了二郎真君这位至强者,再无其他至强者会在其他仙人面前修炼,他们缺少无敌的气势,缺少那份自信与自傲,包括吉庆仙君自己也是如此。
要他在挑战自己的对手面前修炼,他也是绝对办不到的。
看着二郎真君挺拔如枪的背影,他似乎看见另一道强行挺直的脊背。
他忽然在想,自己为何会对戚长征青眼相加?
他清晰记得在他见到戚长征赌斗台上挥刀之时,他只是觉得有趣,甚至在与戚长征第一次交流的时候依然如此,他说换成其他仙人他会抢了戚长征来做弟子,更多的只是一句玩笑话。
是什么时候兴起想收戚长征为弟子的念头呢?
是戚长征离开前说只跟随二郎真君修炼八个月?
还是见到去而复返的戚长征与黑老怪一战的时候?
吉庆仙君陷入沉思,他忽然发现这个问题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关乎他的心境。
他是真的想收戚长征为弟子吗?
天色渐渐亮起,一夜过去,二郎真君早已不再劈山,却只在远处静修,他没有打搅吉庆仙君。
哮天犬来了,远远的被二郎真君瞪了一眼,他呲着牙瞪了眼呆坐不动的吉庆仙君无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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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9章:无形之中见风雷
下三天不见九阳当空,吉庆仙君身周有九道影子,因为太胖,所以他的影子也要比其他仙人的影子粗壮。
影子渐渐拉长,有一个瞬间,影子消失不见,二郎真君第三只眼睁开过。
天光重新昏暗下来。
这一日,二郎真君没有修炼。
当天光再度亮起之时,吉庆仙君站起身来,他看上去似乎又胖了一圈。
“原来我只是不服你。”
是啊,不是非要收戚长征为徒,而是从戚长征身上看见二郎真君的影子。
百年前一战他拼着重创逼退二郎真君三丈,是不服。
看见戚长征仅仅八个月就拥有二郎真君的形,他不服。
再看见去而复返的戚长征大战黑老怪,短短几日,那无畏无视的一刀又一刀,有二郎真君的形,还有二郎真君的意,他更不服。
他不允许任何人扰乱吉云客栈买卖,那是他的坚持,同时也是他心底的阴影。
他辗转百年,挑战六位道尊,四胜一平一负的卓越战绩,依旧散不去心底的阴影。
因为这团阴影是与二郎真君相同的……傲意。
只是他将傲意隐藏极深,所以他允许不如他的仙人指着他的鼻子骂,却不允许任何仙人破坏他的买卖。
高傲的人见不得别人比他高傲,数千万年前是如此,所以他会高傲的无视对手守护兽,最终以陨落收场。
转世重生依旧如此,他听闻二郎真君清高孤傲,找上门来挑战,以败绩收场,所以他辗转百年挑战六位道尊,是为证明自己。
他不会因为战平同样高傲且难缠的冷宫主而影响心境,因为他觉得冷宫主的傲与他的傲不同,与二郎真君的傲也不同,因为冷宫主是女仙。
他也不会因为败在万象老祖手中影响心境,只因万象老祖不够傲。
只有二郎真君能影响他的心境。
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现在他想通了,胖胖的圆脸上洋溢着笑容,油光照人。
他稽首为礼,傲然道:“请战!”
二郎真君罕见露出笑意:“请!”
遮羞的劳什子仙阵不再需要,纵横千百里,就在这广场与山脉之间光明正大一战,不畏旁观,不畏战败,只为一战。
当天南殿震动起来,两位十丈来高的门神怒目圆睁,他们是天南殿的门神,同时也是天南殿这片宫殿群的守护,他们正在极力镇压震动的宫殿群。
丹炉倒塌,小仙女惊慌失措,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跌跌撞撞跑出房间,宫殿恢复平稳,却有不可抗拒的威压持久不散,小仙女腿又软了,正想着去找戚长征,宫殿徒然再度震荡,小仙女尖声叫着师兄,却没有听到师兄回应,哪儿也不敢去了,躲回房内慑慑发抖。
经过一日两夜的修复,戚长征已经勉强能够坐起,宫殿震动传来,他堪堪修补完两条筋脉,好悬没有经脉错乱。象魃阜下一刻出现在门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哮天犬传音已至:“速速升空观战。”
魔龙驮着戚长征升空,象魃阜紧随其后。
只见那远空光芒刺目,便有巨响传出,阵阵仙力波动传来,纵是距离如此之远,魔龙也感到承受困难,几度被仙力余波震荡开去,好一会儿才飞临哮天犬身后。
象魃阜也深受影响,铠甲加身尚且不足,再披上那件熊皮大袄方才飞临哮天犬身后。
哮天犬在身前画了一个圈,戚长征与象魃阜才不被仙力余波波及,但想要看清远空之战尚不能够。
“不要离开我身周五丈。”哮天犬说着徐徐向战斗区域飞去。
魔龙缩小三丈,驮着戚长征紧紧跟随,象魃阜从初期的紧张到此刻的兴奋,更是不想错过近距离观战的机会,寸步不离哮天犬身后。
“吉庆仙君竟然强悍如斯!”
对于二郎真君有如此威势,戚长征不会感到惊讶,但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个笑得像弥勒佛的吉庆老怪竟然拥有如此强悍战力。
哮天犬回头看了戚长征一眼,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象魃阜已是惊呼出声:“是吉庆仙君!”紧接着就道:“是他就怪不得能与二郎真君抗衡了。”
“怎么说?”
象魃阜道:“他曾找我老祖交过手。”
“哦!”戚长征惊讶,“谁胜?”
象魃阜道:“当然是我老祖胜,不过,听老祖说此前他还曾与几位道尊交手,只有寒玉宫冷宫主与之战平,余者皆败。”
“你是万象老妖后裔?”哮天犬呲了呲牙。
象魃阜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因为哮天犬叫他老祖为老妖生气,犬族老祖和自家老祖处于同一个级别的妖仙,不同只在于,自家老祖受封道尊,而哮天犬追随二郎真君,身为守护圣兽不受册封。
“你老祖肉太硬,嚼着费劲。”
哮天犬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象魃阜顿时傻眼,愤怒也不是,争辩也无从争辩起。戚长征虽然不知道哮天犬和万象老祖有过交集,却对哮天犬比较了解,哪里会不知道哮天犬心思,怪只怪他将心里对吉庆仙君战力的惊叹表露出来。
“狗哥,话说清楚来,你这样说的不明不白容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