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张被她答完的册子,也没有多看,直接收了起来。
  姜婳手指顿了一下,有些想要解释。
  她的确也不是故意的。
  但青年一声‘好’让她不知道她还要不要说,似乎。。。。。。他也没有很在意。姜婳还在想着,青年将温热的帕子递给了她:“擦一下手。”
  他们之间隔着一扇桌子,桌子上还有墨。
  姜婳接过帕子,将手细致擦干净了。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姜婳顺着飘起的窗帘淡淡地看了一眼,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她垂下头,将帕子放到桌上。
  好像每一次的寺庙,都很热闹。不过也是寻常,拜佛,求佛,这世间人们总是会有无数的愿望。
  在她小的时候,为了讨好祖母,便开始日复一日地抄写佛经了。
  姨娘也总是告诉她,这世间有神佛。
  反倒是——
  姜婳望向面前淡淡看着她的青年。
  反倒是他,从来不求神问佛。从前在丞相府中,唯一能够寻出神佛痕迹的地方,可能只有藏书阁。
  丞相府的藏书阁里有些珍贵的佛经。
  姜婳没有打听过,也没有翻开过,上一世因为姨娘的事情,她早就不信神佛了。直到她再次睁开眼,回到了及笄这一年。
  偶尔她觉得,神佛对于她,还是眷顾的。不是所有人都有重来一世的机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弥补前一世的遗憾。她其实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幸运,即便再遇见一些什么,她都生不起怨恨的心思。
  即便是在话本子中,她也鲜少能够看见这般的重生。上一世她也看了一些话本子,但是话本子中的主角,即便重生之后,也会失去很多东西,但是她似乎没有。。。。。。
  其实只需要一样,她的姨娘平安活在这世间。
  。。。。。。
  姜婳被搀扶下了马车,头上戴着厚厚的面纱。
  人四处都很多,他们尽量选了一条看起来人不太多的路。姜婳轻声同旁边的谢欲晚交谈着,她说一声,他便应一声。
  还未等姜婳问完适才考题中的一个问题,她的眼眸陡然停住了。
  前方是一个她很熟悉的人,一身锦袍,但一瘸一拐。。。。。。


第九十五章 
  姜婳一怔; 声音也停住了。
  她带着面纱,凝视着身前那个人。
  头上一顶墨冠,身着云母色的锦袍; 身高八尺; 正是徐宴时。
  他穿着比平日要正经许多; 但是再正经的装束,都掩不住他那只瘸腿。
  这是一座山。
  开元寺在山上。
  所以现在这条路上的所有人,其实都在爬山。如若是寻常路她可能还不会如此快地看出来,但是这是山路; 他的脚跛了,动作便很明显。
  这是那一次后她第一次见到徐宴时。
  姜婳眼神望着那腿; 手指掐紧了手心。
  明明上一世; 即便是上一世,十年之后; 安王谋反; 长安城中也没有任何安王跛脚的传闻。
  跛脚的皇子在这个世道之中,便只有皇子的名号。
  日后即便能够破格入朝为官; 也只能是最最闲暇的官职。
  “小姐。”
  身后不住传来催促的声音; 姜婳茫然地被谢欲晚牵到了一旁。前方的徐宴时一瘸一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退到了山路边,便无人催促了。
  姜婳手中冒着冷汗,惶然地望向一旁的谢欲晚。脸上的面纱挡住了她面上的表情,但是谢欲晚却像是知晓一般; 在衣袖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青年的手是冰凉的一片。
  在这入夏的时候,让姜婳心静了一瞬。她向着徐宴时适才的方向望去; 却已经看不见徐宴时了。
  她想问什么; 周围却又太多的人。
  谢欲晚轻捏了捏她的手:“上山了再说。”
  姜婳点头,垂下了眸。
  上一世徐宴时并没有瘸腿; 这一世徐宴时人生的轨迹同上一世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遇见了她。。。。。。
  姜婳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她隐隐觉得,徐宴时瘸了的那条腿,同她有关。
  谢欲晚静静地望着身侧的少女,随后望向了人群的远处。适才在一片拥挤之中,那一声‘小姐’后,在少女低头的刹那,徐宴时回了头。
  在看见是小婳后——
  那一身云母色锦袍的皇子,一瘸一拐着,慌忙地涌入了人群之中。随后随着人群一起,踉跄地消失在拐角。
  姜婳到底是恢复了情绪,望向一旁的青年:“我们先上山吧。”
  谢欲晚轻声应了一声,望向了一旁的莫怀。
  莫怀轻点了点头,消失在人群之中。
  一旁的晨莲望着适才徐宴时消失的方向,望向了身前的小姐。她的身侧是明显心不在焉的橘糖,甚至走着走着,她眼见着橘糖就要被一块石头扳倒——
  晨莲轻巧将人扶住,橘糖才回了神。
  一声‘多谢’涌入晨莲的耳中。
  想着那一册胡乱写的厨房册子,晨莲松开了手,也没应那一声谢。只是。。。。。。晨莲望向橘糖,从那天来到小院开始,橘糖便不太对劲。不过同她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到了大殿前。
  大殿前的人更多了些。
  姜婳向着四周寻找着,却没有看见徐宴时的身影。
  橘糖走上前,轻声道:“小姐,我们进去吧。”
  今日是来为橘糖祈福的,听见这一声,姜婳暂时丢了些纷杂的心思。她轻声应了一声:“好。”
  谢欲晚留在殿外,望着两个人进去的身影。
  开元寺同远山寺不太一样,来这里的人多为了祈求平安。而大多,也不是来为自己求的。故而开元寺中,没有远山寺漫山遍野挂满红布条的梧桐树,只有一棵又一棵月桂树。
  月桂树,是思念之意。
  谢欲晚望着远处一排又一排的月桂,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
  但是从前,他是没有来过开元寺的。
  他不信神佛。
  就连远山寺,都是因为她,他才想起了从前那番机缘,去寻了住持。
  山寺传来撞钟的声音,谢欲晚静静地立在佛寺前。山林深处,有一粗布袈裟的僧人对着谢欲晚所在的方向缓慢地行了个礼。
  “阿弥陀佛。”
  在这一声浩荡的钟声中,姜婳同橘糖还有晨莲一同入了大殿。
  她望着面前金灿灿的神佛,虔诚跪下。待到上完了香,有小僧引他们去见刻平安符的高僧。
  同旁的寺庙不同的是,开元寺的平安符不是薄薄的一张黄纸,而是僧侣手刻的。
  姜婳一行人被领着入了另一间大殿,里面处处都是在刻平安符的僧侣,小僧领着他们到了大殿最偏僻的一处,里面的僧侣一身素衣,没有身着袈裟,手中也同外面那些小僧一般正在刻着平安符。
  小僧行了个礼:“师叔。”
  一身素衣的僧侣年纪看着并不大,轻点头应了这一声‘师叔’。他望着面前的小姐,静声道:“在下元初。”
  闻言,姜婳轻声道:“元初师父好。”
  元初寡如水的眼眸在姜婳身上停留一瞬,随后道:“施主稍待片刻。”
  姜婳便安静地等待着。
  她看见元初拿出了一块玉,细致地雕琢着,最后刻上了‘平安’二字,一旁的小僧眼眸怔了瞬,随后望向身前的小姐。
  以他的修为,看不出这位小姐的机缘。
  但是元初师叔此时雕刻的玉,源于菩提树下。这些年即便无数达官贵人相求,元初师叔都未应允。
  面前这位小姐——
  元初落下最后一笔,抖落了一手的玉屑,将手中刻好的平安符递给了姜婳。与此同时,也又一旁的僧侣将两块木刻的平安符递给橘糖和晨莲。
  元初那双寡淡如水的眸在橘糖身上停留片刻,随后望向了身前的姜婳。
  “施主慢走。”
  姜婳轻声应:“多谢师父。”
  一旁的橘糖望着手中的平安符,手轻轻地握紧。她回身望向了不远处的元初,正同元初的视线对上,橘糖捏着平安符的手又紧了许多。
  她上一世,见过元初。
  。。。。。。在公子死后。
  *
  依旧是来时的小僧,领着她们出了大殿。
  姜婳望着远处一排又一排的月桂树,停下脚步,凝神看了一会。
  每棵树上似乎都有名字。
  小僧见她望着那些树,解释道:“寺庙中的每一颗月桂树,上面刻着的名讳都是寺中的僧人的法号,只是大多数都圆寂了。”
  小僧的语气夹杂些叹息,不过很快又意识到了自己不该生出这种情绪,忙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姜婳捏紧手中那块玉做的平安符。
  重生之后,她一直在学会一个道理——生死渺茫。
  她不知重生是何处来的机缘,但是既然得了这份机缘,就应该珍惜。
  山间的光透过重重的树枝照下来,带着些别样的柔和,映亮了少女的脸。柔和的光下,一身素衣的少女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月桂。
  *
  莫怀止住了脚步:“见过安王殿下。”
  月桂树下,徐宴时怔了一瞬,轻声道:“我不知晓她今日会来。”
  他的脸处在一片阴影之中,声音格外地轻:“我没有想让她看见我如此模样,一瘸一拐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去告诉老师,我下次不会了。”
  莫怀从怀中拿出药,递给他。
  他没有回应徐宴时的那些话,只是静声道。
  “殿下的腿本就伤了,如何还能在山阶之上奔跑。寺庙中人流拥挤,若是有人不小心冲撞了殿下,会发生一些我们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这是药膏,若是殿下不介意,属下现在去寮房为殿下上药。”
  徐宴时垂着眸,许久之后还是说了一句:“好。”
  适才慌不择路,他已经摔了一次,衣袍下面已经满是血。
  莫怀在寮房从下面掀开徐宴时的锦袍时,蹙了眉:“殿下,何事您都不该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公子若是知晓了。。。。。。”
  莫怀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
  他望着徐宴时的腿,虽然一众大夫都说安王殿下的腿救不了了,但是公子这些日一直在寻找是否有法子。
  古书中不是没有人瘸腿之后又好了,只是这一次,安王本就瘸了的腿上又添了新的伤。想到适才徐宴时的慌忙‘逃跑’,莫怀手停了停。
  “小姐看见了。”
  他直接道出了适才的事情:“小姐看见殿下的背影,便认出来了。”
  看见他,自然也就看见了他想要隐藏的一切。
  言外之意是,从此以后见到姜婳,徐宴时就可以不用如此躲藏了。
  听到莫怀的话,徐宴时整个人都低沉了起来。他望着自己废掉的腿,上面渗出的血被莫怀擦拭掉,然后是药粉和纱布。
  莫怀熟练地处理着。
  从始至终,徐宴时都低垂着眸。光从寮房的窗户映进来些,但是丝毫没有映道青年的身上,他头上的墨冠不知何时也歪了。
  他像是强忍着,却还是在下一瞬哭了出来。
  这一身狼狈被她看见,他心中的防线彻底被击碎,那些隐含的痛苦开始从他的鼻腔蔓延,他隐忍地,一声一声哭诉着。
  只是习惯了笑,他连哽咽的声音都格外地小。
  莫怀垂下了头,捏着纱布的手停了一瞬。
  生在皇家,有些事情便是安王所必须要面对的,只是早和晚罢了。如今太子还未登基,便已经能够如此对待安王,待到太子登基,安王所要面临的情况只会残酷数倍。
  莫怀没有出声,只是一点一点听着身前人的哽咽。
  有什么东西,在他说出‘小姐看见了’的那一瞬,彻底崩塌了。
  徐宴时捏着那块碎玉,许久之后,知道碎玉嵌入了手中,手心一片血肉模糊,他才冷静了下来。
  他像是一滩死水,望向面前的莫怀。他手心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莫怀看见了,许久之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留下了药膏和纱布。
  “小姐此时应该在西南处。”
  留下这一句话,莫怀便走了。
  徐宴时怔了一瞬间,手心的血还在不停地流。他不知道,怎么他就离他的神女这么远了。
  。。。。。。真的好远。
  他想起那日模糊地睁开眼,看见姜婳的那一瞬——
  远处是烛,身下是海。
  她在烛火之前,在海水之上。
  *
  徐宴时没有去,而是安静地下了山。
  那个在寮房之中哭泣的青年,端正了自己的墨冠,脸色苍白却肃穆地走出了人流来往的寺庙。
  他的身后是一排又一排的月桂。
  月桂代表着思念。
  他拖着一瘸一拐的腿,一步一步地走下山。
  他的身后跟了一个小太监,是他也不怎么熟的小太监。但是和从前那个小太监一样,是他可以相信的人。
  因为是谢欲晚给他的。
  或者说,是‘老师’给他的。
  他只是。。。。。。还不习惯这样唤一个同他一样大的青年。
  他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