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六十六章 
  一辆马车入了宫廷。
  苏殷敲响了御书房的门:“主子; 丞相大人来了。”
  里面传来天子冷哼的一声:“让他出去。”苏殷摸了摸脑袋,主子即便生着气,在丞相大人面前性子都还算好。
  若不是沾了丞相大人的光; 此时他如何都要得一个‘滚’走。
  谢欲晚垂着眸; 淡淡看了一眼; 转身欲走。
  苏殷一边追着,一边大声道:“丞相大人走了。”
  御书房的门一下被打开,谢欲晚也止住了脚步,不过半刻; 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咳嗽声。
  天子徐允德站在门前,又咳嗽了两声。
  谢欲晚一怔; 转身回眸; 平静道:“身体不好,就不要生气了。”
  苏殷又摸了摸脑袋; 谢丞相您看这是劝人不生气的话吗。
  徐允德面上维持着冷色:“不是你要同朕下棋; 今日若是朕赢了——”
  谢欲晚望着许久未见的友人,沉默了一瞬; 声音还是轻了些:“不下棋了; 喝茶吧。我前些日去江南时,路过茶园,采了些茶。”
  给了台阶,苏殷立马接上:“丞相大人还特意去江南为陛下采茶; 真是有心啊。丞相大人将茶叶给奴吧,奴去为殿下泡上。”
  天子也默许了; 谢欲晚将手中的锦盒递给苏殷; 进了御书房。
  入了门,谢欲晚行了礼。
  天子坐在龙椅之上; 眸色复杂地望着下面的友人。他生来病弱,逼宫之时中了计,毒箭擦着他的脖颈而过。
  从登基那一刻起,他便知晓,他没有今年可活了。
  御书房没了其他人,他也没了天子的架子。从前落魄时,他多狼狈的一面,身前的这个人都见过。
  徐允德一边咳嗽着,一边轻声道:“雪之,朝廷局势你甚至比朕这个帝王还要清楚。司家的事情,你需给我一个解释。”
  谢欲晚望着高座之上的人,他能记起来的,只有几年后那方皇陵。
  “没有解释。”
  他淡声道。
  “雪之!”天子站了起来,声音带了些难隐的怒火:“你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旁人,此时早已尸首两异。朕需要一个解释。”
  谢欲晚望着强撑着身体的天子许久,语气软了一分。
  苏殷刚推门进来,就听见前面的丞相大人平静说道:“陛下,何为明君,何为仁君,何为君?”
  苏殷的手都软了一分,若不是平日练的胆吊着,手中的茶早已摔了下去。他眸色复杂地望着面前的谢欲晚,丞相大人明明知晓只要他认真说,陛下一定会听的。
  这般激怒陛下,是因为什么?
  苏殷的到来很微妙,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讲话。徐允德手中的砚直接砸了下去,谢欲晚的额角出现一抹红。
  “谢欲晚!”
  天子脸气得涨红,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谢欲晚淡淡看着,对着旁边的苏殷道:“黑血出来了,去请大夫。”
  。。。。。。
  苏殷愣了,恨自己马车上多提了一嘴陛下的病。他颤巍巍望向龙座上呕血的天子,小心道:“那、奴去请太医了,陛下您也别太、太气。”
  说完,他放下了茶,转身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又只有他们两人,谢欲晚走上前,谨守着君臣之仪,将干净的帕子递过去。
  徐允德接过,一时间怒又怒不得,最后用帕子擦着血,望着谢欲晚额角的伤,挥了挥衣袖。
  “雪之——”天子语气已经柔和了许多,看着模样也不准备计较司家的事情了。
  青年应了一声:“陛下,何为君?”
  徐允德嘴角沉默了下来,他望着面前的青年,知晓雪之应该是察觉了什么。病弱的天子一下子又虚弱了不少,他坐在龙椅之上,像是一支已经走到终点的蜡烛。
  谢欲晚望着垂眸的天子,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当年那一场夜宴中,被残害的寒门学子数十人,四年来无人为其伸冤。前些天臣查到了一些事情,陛下想听吗?”
  他语气平淡,天子却垂下了眸。
  “雪之,别说了。”
  青年淡淡望着曾经同他夜话海晏河清的知己,如今龙椅之上满目颓然的皇,一字一句道:“原来是御史大人长子——司公子司礼。”
  “别说了。”徐允德轻声道。
  谢欲晚没有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天子。
  天子一直垂着眸,许久都再未说话。那壶茶摆在他们之间,热气缓缓消散。待到再看不见热气,天子望向了台阶下的青年。
  “谨玉登基之后,司礼会死于急症。”只是这一句,已经让病弱的天子疲惫地闭上了眼。
  谨玉是废太子徐沉礼的字。
  谢欲晚沉默了许久,不曾应答。
  *
  隔日。
  司御史家的公子司礼死于急病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在姜府中姜婳听见这一消息时,怔了一瞬。
  虽然她厌恶司礼,但是这是她又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世间的命,都是这般的渺小。一根白绫,一方湖,一场急病。
  正想着,晨莲从从前摆放着杂物如今安置着盎芽的地方走了出来。
  晨莲对着姜婳摇了摇头。
  姜婳一怔,轻声道:“还是不认识人吗?”
  “不认识,只是口中喊着什么‘不要’、‘不要’。”
  那日盎芽醒来之后,就不认识人了。见了她和晨莲,就抱紧自己的手臂,向着角落里面躲去。
  她暗中寻了大夫,大夫趁盎芽熟睡之际为其诊了脉。
  只是大夫说,盎芽脉象一切正常。姜婳没有法子,只能将盎芽暂时安置在从前的杂物房里。
  姜婳望着关着的门,叹了口气。
  从前她也见过疯傻的人,有些人过几日便好了,有些人一生都疯疯傻傻的。她说不清,也不知晓盎芽陡然不识人的原因。
  她静静想着,晨莲眸垂了一瞬。
  晚膳时,姜婳去给盎芽送了膳食。她望着躲在角落里面的人,轻声道:“你别怕,吃糖吗?”
  她温柔地将一颗饴糖递过去。
  不是橘糖的那些,是晨莲在大街上为她买的,也很甜。
  盎芽依旧往角落里缩,但是姜婳一直耐心地举着手。盎芽头偷偷往糖的方向看,随后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手攥紧一点糖纸,很小动作地往外拉动。
  从始至终,姜婳一直耐心又温柔地看着她。
  盎芽将糖拿到手中之后,立刻捏紧,警惕地望着姜婳。姜婳从怀中又拿出一颗,动作极慢地为盎芽掩饰如何打开糖纸。
  纤细灵巧的手指慢慢剥开了糖纸,露出糖黄黄的肚子。
  盎芽也被她手上的动作吸引。
  剥出来之后,姜婳用帕子包着递给她:“两颗都是你的。”
  盎芽顿时傻笑了起来。
  姜婳温柔看着,有些心疼。
  她望着盎芽,轻声道:“好好用膳,明日我再来看你。”
  其实只是隔着一道门,但姜婳不太忍心看见盎芽这幅模样,故而只是在晚膳的时候去看一看。
  姜婳轻声关上了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原本痴傻的盎芽沉默地看着手心中的糖。她如人前一般,蜷曲在角落,埋住自己所有的神色。
  姜婳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深处的一个盒子,拿出了她为谢欲晚写的账本的废稿。
  废稿上是一些同商阳无关的账,她一页一页翻着,最后眼眸停留在一行字上。
  “七月十五,王尚书之子同静王府长宁郡主成婚,随礼。”
  她怔了一瞬,忙在脑海中回忆起关于王尚书的一切。三代老臣,古板守旧,不喜谢欲晚——
  但是是个正直的大臣,在她同谢欲晚成婚第五年,另一桩贪污案被在王尚书检举之下被告破,平反了之前被冤死的大臣的冤情。
  姜婳眸一凝,手中捏着的一张纸满是皱痕。
  她想着那日看见的于陈的侧脸,想起那日纸笔下书写的苦难,她眸沉了沉。
  做了决定,姜婳将那方装着姜府罪孽的盒子从柜子底部翻出来,小心地重新检查了一遍字迹——
  从头翻到尾之后,她将这一叠纸慎重地放入了木盒之中。
  寻到了合适的人,剩下的日子,她便该想想,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将东西交给王尚书了。
  。。。。。。
  以她现在的身份,她根本接触不到朝中重臣。
  即便因为谢欲晚学生的身份,会有一些宴会邀请她。但是赴宴的大多是些年轻尚未成婚的公子小姐。
  她在这种宴会上,如何也不会碰不到王尚书。
  麻烦晨莲?
  可是王尚书府不比姜府,晨莲若是暴露了,这是通天的罪。姜婳望着面前的木盒,想了许久,到天色全暗了下来,也未想到一个两全的法子。
  她望着桌上那一方请柬,是静王府的长宁郡主派人送上府的,邀请她参加明日的赏花宴。
  。


第六十七章 
  之前的两次邀约; 都是宁玉郡主送的请帖。
  这一次是前些日才及笄的长宁郡主,说是赏花宴,其实同之前画舫上面的那一场宴会也无不同。
  上一世无论是宁玉郡主还是长宁郡主; 她都没怎么接触过。
  丞相府的内务已经很繁忙; 几年后谢欲晚早已权势滔天; 她日常所接触到的都是旁的大臣的夫人,她们大多同她长辈一般年纪。
  因为谢欲晚的权势也因为辈分,即便从前那些流言在长安城被传的沸沸扬扬,但夫人们明面上待她也算和善。
  后来谢欲晚权势更盛些; 除了同谢家深交的大臣的夫人,旁的夫人她都没有怎么打过交道了。长宁郡主、宁玉郡主这般同她相似年纪的人; 她更是没有缘由去接触。
  故而除了橘糖会偶尔给她讲一些城中发生的事情; 她平日最大的消遣也不过是在府中同橘糖一同散散步。
  上一世成婚后那几年,谢欲晚特别忙。有时候一月他们才能见一面; 自然也不会有两人一同散步这般闲暇的时光。在她的回忆中; 她每日打理好了府中的事务,便开始望着门前那盏灯。
  天色愈暗; 灯越亮。
  待到周围已经是浓浓一片黑; 那个被她唤作‘夫君’的青年就从远方回来了。
  幸好后来,府中的事务越发繁忙,她没了那些需要用心才能打发的闲暇时间,轻松了不少。
  姜婳望着眼前的请帖——长宁郡主。
  她对长宁郡主唯一的印象便是过段时间长宁郡主便同王尚书的次子王澜意订了婚; 天子亲赐‘金玉良缘’的牌匾。一年后,两人成婚时仗势惊动全城。此后数年两人都恩爱有加; 被誉为神仙眷侣。
  她将请帖闭上; 静静地望着手下的书。
  *
  丞相府。
  蒙着面纱的小姐推开了书房的门。入了书房,她转身; 轻声关上了门。取下自己面上的帷幔,望向书桌前的青年,轻声道:“大人,这是我今日收到的赏花宴的请柬名单。”
  徐宁玉纤细的手指捏着一封书信模样的纸,双手将纸呈了上去。
  谢欲晚望了一眼,名单上面人选同平日徐宁玉邀约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今日多了五皇子徐为安。
  青年的眼眸停了一瞬,淡声道:“如此小事,你无需亲自来。”
  徐宁玉弯起眸,轻声道:“五皇子正妻之位悬空,如今来这赏花宴,应当是为了挑选合适的正妃人选。”
  一旁的莫怀垂下了眸,宁玉郡主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五皇子此时就是为了姜小姐去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司礼之事,公子并未完全隐藏行踪。
  司礼是太子的人,如今公子公然对司礼出手,其实就是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
  三皇子和五皇子便一定会为了拉拢公子出手了。
  昨日三皇子便送来了一女子,只说给公子当奴婢,但讨好意味谁都明了。五皇子倒是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去寻了徐长宁,想借着赏花宴接近姜小姐从而接近公子。
  那请柬名单之上没有公子的名字,但其实长宁郡主早已给公子送来了请柬。
  谢欲晚抬起眸,望向徐宁玉。
  即便额角一片淡淡的红,依旧不影响他如玉的容颜,书房中的烛火不算亮,窗透进来些刺眼的光。
  他没有说别的话,只是平静道了一句:“你不想我去?”
  徐宁玉不稀奇自己的想法被猜了个透彻,从她主动向面前这位端方冷漠的青年投诚之际,这一切就都不太重要了。
  “宁玉不想。”
  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只是这几日徐长宁日日在她面前得意,她想消一消徐长宁的气焰。她还未同王府彻底撕破脸之前,在父亲和哥哥那,还是要有点用处。
  她同谢欲晚的交好,便是她在父亲和哥哥那最大的用处。
  若是徐长宁也能随意邀请谢欲晚到一场简单的宴会上,父亲和哥哥便会认为她身上最大的用处已经没了,如今她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为了给哥哥和徐长宁铺路,她已经能够想到自己的下场。
  虽然谢欲晚应了她,事情结束之后,一切如她所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