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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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眈,莫怀让小姐护好自己便好。至于姨娘那边,莫怀让您别担心,说公子很早之前就将姨娘转到了安全的地方,位置小姐您也知道。”
  说着,晨莲将手中的纸条给了姜婳:“莫怀说,小姐看见里面的内容,便知晓姨娘在哪了。”
  姜婳打开纸条,上面只写着寥寥一句:“五年春,三月十七。”
  还未等姜婳说什么,晨莲迟疑了一瞬,轻声道:“小姐,我们回去吗?”
  姜婳闭上了手中的纸条,轻声说道:“长安城人人皆知,姜府三小姐是丞相大人的学生,这般关系这种情况下,即便要避嫌,又如何避得了?”
  她听了一瞬,望向晨莲:“莫怀还有说什么吗?”
  晨莲摇头:“莫怀只说,现在雨大,让小姐早些回府。还说。。。。。。公子的事情,小姐不必费心,若是公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小姐同姨娘一起离开长安便好。”
  “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姜婳重复了一声。
  晨莲望着茫茫的雨,轻声道:“莫怀言,其实司御史手中有没有证据,证据是真的还是假的,那证据能不能指认公子,其实都不重要。公子被抓入牢狱,是因为公子同天子生了嫌隙。”
  “所以,小姐别担心。”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晨莲的声音小了下去。她垂下眸,适才她才翻墙进去,就看见了不远处亭子中的莫怀。
  她安慰小姐的这些话,莫怀一句也未同她说。
  莫怀只是冷漠着眉眼望着她,让她同小姐都离开姜府。同莫怀相熟多年,晨莲鲜少见到莫怀如此冷漠的模样,她原本弯着眸,见状眼睛中的笑意也缓缓消失。
  晨莲不知道,莫怀在因为什么而生气。
  反正以她对他多年的认知,莫怀如此冷淡的外表之下,隐藏的都是怒火。但细想一想,晨莲又猜到了大半,能够如此牵动莫怀情绪的,向来只有公子一个人。
  最近公子身体不好,又入了牢狱。莫怀不是在担心公子,就是在同公子生气。以公子的聪慧和权势,如若不是公子有意放纵,如何会让自己落得如此地步。
  姜婳望着晨莲,听着那句‘小姐,别担心’,心怔了许久。
  一种茫然无力感涌上心头,她望着外面茫茫的雨,捏紧手中的字条。
  五年春,三月十七。
  那是长安城外一处寺庙附近的宅子。
  她手中一直持着那把滴着雨的伞,雨水滴滴答答顺在伞面落在地上,很快她的身下就是一片水。
  风声雨声一起入她的耳中,她撑开伞,向着外面走去。
  雨比之前小了些,路上行人渐多,在他们的窃窃私语中,她恍惚听见。
  “听说用刑了。”
  “唉,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啊,今日一个样,明日一个样。那可是最年轻的丞相,就一日呀,入狱了。大牢那是什么地方,不过我听说呀,那丞相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年呀就是他。。。。。。”
  “听说他爹当年还贪污,要不是先皇仁慈,他早死了。”
  “宫中那边风声很紧,不说了,他便是明日问斩,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那还是扔些菜叶子吧,上次见着个囚车,我没忍住扔了鸡蛋,家里那个没把我怨死。”
  一行人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姜婳在他们身后静静地听着。此时雨已经快停了,只是些繁复些的雨丝,在顺着伞一点点落下。
  她心中回荡着适才听到的那几句话。
  谩骂,猜测,诋毁。
  她茫然了一瞬,心中是泛滥的疼。她没有办法形容这种感觉,这种疼同之前的疼都不太痛,它缓慢而生涩。
  像是一株芽,从她从前心上裂开的口中,缓慢而坚决地爬出来。
  突然,雨停了,一抹光从云层照了出来。
  光照亮了伞面,也照亮了伞上面微小的雨珠。姜婳没有放下伞,只是抬起头,望着天边的那抹光。
  周围又传来了很多人的声音,她不住地听见那个青年的名字。
  茫然之中,她恍惚看见了他一身雪衣,都被染成了红色。姜婳捏紧了手心,看着偌大的长安城,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寻谁。
  只是半日,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背后定是有人在主导。
  是司御史,还是太子,还是。。。。。。天子?
  如若是天子,如若是天子想让谢欲晚死,她要怎么办。
  谢欲晚已经入了狱,如若他自己还有盘桓的余地,如此重视名声的一个人如何会让这般的流言与诋毁在全城蔓延。
  姜婳茫然地想着法子。
  当年谢家没落,长安城中各世家一些落井下石,一些推波助澜,一些甚至就是幕后黑手。
  这几年谢欲晚为了平反当年谢父的事情,挖出了许多世家之间的不良勾当。世家虽然面上不说,但是对于谢欲晚一直心有怨气。
  从前只是因为谢欲晚的权势和皇宠假意讨好,如今有了机会,定是会落井下石。
  在皇储之争中,谢欲晚不曾站队。
  故而三皇子和五皇子在此时,无论是相救还是落井下石,都不会贸然出手。
  因为谢欲晚能够被抓入大牢,一定是天子下了吩咐。即便他们手中真的有证据,如此对待一个丞相,如何都是过分无礼的举动。
  姜婳寻着能够帮助谢欲晚的人。
  她什么都没有,但是她知晓前世那十年发生的事情,如若实在没有法子。。。。。。她可以以此去同一人交换。
  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间,如若让她选——
  还不等她想清楚其中的利害,一道穿着天水碧的锦袍的身影落在她眼前。
  “神女!”
  姜婳一怔,望向身前的徐宴时。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似乎前两日她在街上看见的那个失魂落魄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一身纨绔子弟打扮,但若是细看,脖颈处,手腕处,都有伤痕。
  只是他好像习惯了,也不太在意,一双狐狸眼里满是喜悦:“神女,我又同你相见了。”
  姜婳无意再同他有牵扯,今日连‘神女’的戏也不想再演。
  她垂了眸,转身欲离去。
  结果被徐宴时从身前拦住,她本来心中就有些无由来的烦闷,此时更是加剧了,她望着他一脸笑意,捏紧了手心。
  “让开。”
  她声音很轻,却不难听出带着怒火。
  这一下子吓到了徐宴时,他茫然无措地捏了捏衣袖,小声问道:“神女,你是在担心谢丞相吗?”
  姜婳抬眸望向他,一言不发。
  徐宴时没有看姜婳的脸,只是看着她被雨染湿的衣裙下摆,小声道:“要不神女去换一身衣服,那边便有铺子。神女若是担心丞相,换好干净的衣服了,我带神女去牢中见丞相。”


第七十二章 
  姜婳怔怔地望了徐宴时许久。
  徐宴时也偷偷看着她; 见到她一直看着自己,耳朵已经红了。虽然有些不敢同神女对视,但还是认真地说:“丞相的事情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但是神女如果担心; 我可以带神女去大牢里面看看丞相。神女在凡间应该不能用术法吧; 要不先去换了衣裙?”
  他小心翼翼地说了最后两句。
  晨莲看了他一眼,上前轻声道:“小姐,先去换了衣裙吧。”
  路过徐宴时时,姜婳很轻地说了一声:“多谢。”
  只有这一句; 徐宴时就没有掩藏住眸中的欢喜,他望着姜婳的背影; 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随后低头笑了一两声。
  他这一生无用; 能够为神女分担一二; 就是他之幸事。
  姜婳很快换好了衣裙,她无心挑选; 随意指了一件素白的。待到换上之后; 晨莲付了银钱,她还未出铺子,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徐宴时。
  她不知她该如何从容,适才她应下他那句‘带她去见谢欲晚’时; 她竟然没有犹豫一分。
  知晓姨娘能够一直在安全的地方,她心中的一块石头就悄然放下了。
  哪怕徐宴时背后代表的麻烦; 于她而言真的很大很大; 但比起谢欲晚的生死未卜,都不过寥寥。
  她以为他们会需要伪装一番; 但徐宴时就那般大大咧咧带着她进了大牢。
  大牢闷热的气息在狱卒打开门的那一刻,直接向两人奔涌而来。
  徐宴时摇着扇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因为我那些朋友,也多是纨绔。纨绔犯了事,有些家中会捞一捞,有些家中想给些教训,便会让他们在牢中呆上几日。那些自小温柔乡里面长大的公子哥哪里受得了牢狱中的苦啊,哭着求着让我日日带些美酒佳肴去看他们。”
  “一来二去,我和这里的狱卒们都熟了。我若是要进来,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之前一直这般,今日还真不会这么方便。”
  姜婳听着,直到身旁传来风。
  是徐宴时一直在为她扇着扇子。已经是夏日,这牢狱之中有的地方又架着火盆,温度自然不低。
  若不是下了半日的雨,去了一些燥热,牢狱中温度只会更高。
  被徐宴时领着,姜婳想着今日在大街之上听见的那些话,掐住了自己的手心。直到徐宴时在一处停下,轻声道:“到了。”
  徐宴时看了看里面的谢欲晚,又看了看身旁的神女,垂头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了她,随后自己转身去了一旁的角落。
  姜婳接过,怔了一瞬。
  她捏紧钥匙,向里面望去,恰好同青年的眸对上。
  他未曾如她想的那般狼狈,只是一身雪衣不如往日干净。见到她来,他眸中有一分惊讶,随后又转化为平日那副平静的模样。
  手心被她掐得生疼,她用钥匙打开了门。
  在他平静的眸光之后,她向他走近了一步,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沉默地跪坐下来。
  地上只铺了浅浅一层稻草,看着并不干净。适才新换的衣裙,跪坐下去那一瞬,就染上了灰尘。
  青年的眼睛停留在她素白的衣裙上。
  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少女。他不知道,她为何要来。
  姜婳将钥匙放在地上,轻声道:“夫子。”
  听见这一声,谢欲晚垂下了眸。
  他静静地看着少女被稻草染脏的衣裙,平静道:“如若是因为夫子和学生名头的问题,如今我出事了,会连累你。你去寻莫怀吧,他会将事情办的周全的。”
  说完这一句,他已经要送客。
  姜婳眉心一蹙,适才心中微弱的紧张开始消散,她将手中的钥匙放在两人之间,轻声道:“你知道我不是为此而来。”
  青年垂着眸,甚至不再看她。
  姜婳心陡然酸了一瞬,轻声问道:“是因为什么,我能帮你什么?”
  从始至终,她都满眸担忧地望着他。因为担心,她都没有了平日的委婉,问的很是直接。
  青年始终垂着眸,狱中的灯火并不算亮,只有暗暗的一片。
  今日外面下了雨,空气中一直有些潮湿。
  许久之后,青年才说道:“同你无关,也无需你帮我什么。”
  姜婳一瞬间也失了声音,她环顾四周,满是枯草和泥土,周围的墙壁上面还有用血写的字,空气中萦绕着一股令人绝望的气息。
  而在她身前,青年依旧清冷矜贵。
  仿佛这不是大牢,他面临的不是凶险之境。
  她迟疑许久,还是又问了一声:“那。。。。。。要我带什么话给莫怀和橘糖吗,或者给商阳那边的人,就算我不能做,他们、他们也应该可以做些什么。”
  青年终于抬起了眸,望向了她。
  他的眸中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东西,她心怔了一瞬,不知为何又在他眸中看见了那场雨。她惶然得不知如何开口,却在下一瞬听见青年平静的声音。
  “姜婳,走吧。”
  青年望向她的身后,在拐角处有一个身影正在等着她。
  他平静地看着,只觉得他的小婳还是善良了些,如今他只是入了牢狱,她眸中便有了心疼,日后若是他真被判了罪,权势尽失,千夫所指,他的小婳又该如何呢?
  重生之后她万般苦痛想要逃离他,如今因为他失势入狱,便又犹豫地停下了步伐。
  如若有一日她见到了他尸首两异,可能会哭。
  谢欲晚平静地看着她,他不想她哭。
  他会舍不得。
  于是他借着昏暗的烛火,望向身前的少女,他看得出她在犹豫着什么,一遍又一遍地捏紧衣裙。
  他声音很冷,很静,开口时仿佛置身于一场大雪。大雪茫茫,压了树枝,轻微的响动声之后,是树枝和雪一同坠地的声音。
  他隐瞒所有未说尽的爱意,望着她,像是要将她映入眼眸。
  像是最后一眼。
  在她抬起眸的那一刻,他收回了眼神。
  他的声音变得很冷,很平静:“姜婳,师生一场,这是最后一课。”
  姜婳怔了一瞬,还来不及反驳什么,就感觉青年的手自她头上滑过。她下意识颤了眸,可青年却未触碰她分毫,只是从她头上拔了一根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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