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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佩冷不防冒出来将人堵住,微笑打招呼:“好巧啊。”
许志远吓了一大跳。
他今天是特意过来找乔老板谈事情的,听说乔老板遇到点麻烦事,想商量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搞事。
没想到猝不及防碰见于佩,他惊得后退一步,步子不顺,差点右脚踩了左脚。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实话,许志远现在不太想碰见于佩。
昨天他才向于佩吐露了一个大秘密,今天又碰上,他生怕于佩再逼问他。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于佩堵着他,幽幽地说:“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我不知道。”许志远一本正经地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
于佩:“……”
于佩淡淡看他一眼,“你以后最好别犯事,不然经不过警察一轮拷问。”
许志远:“……”
满脸写着抗拒的许志远最终无奈妥协。
看来今天不该出门,出门前得看下黄历。
他认命似的跟着于佩走到角落,“行吧,你要问什么问题?”
于佩要问什么问题他心里其实有数。
如他所料,于佩果然问:“谢屹喜欢的人是谁?现在还有联系吗?你知道的情况最好都告诉我。”
得,于佩兜兜转转还是来问他。
他怎么答?根本不敢答!
来了,又来了,又面临昨天同样的困境。
不回答于佩会误会,回答了谢屹恐怕找他算账。
怎么他一个单身人士,总要插在人家夫妻中间?这么为难的事情为什么要落到他头上啊!
许志远头疼。
电光石火间,许志远灵光一闪,又想出一道妙招。
他压低声音对于佩道:“谢屹的钱包里夹着一张小照片,那就是他喜欢的人,你要真想知道,拿他钱包看一看就明白了。”
“我方法都告诉你了,你可别再来问我,对了,别说是我出的主意,你别把我交代出去。”
于佩闻言,目光一沉。
放在钱包里随身携带?
这似乎看得过于重了。
第68章 照片 十八岁的你
许志远的到来让乔老板分身乏术。
乔老板思索片刻, 将接下来与对方律师交谈的事情全权交给于佩处理,自己与许志远进了另一间包厢。
于佩回到包厢时,袁梦霞热情迎过去, “于律师,怎么去了这么久?”
“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于佩顺便将乔老板的嘱托说了。
袁梦霞一愣,“所以于律师你刚才在外面是在等待对方的律师吗?”
于佩:“……不是, 对方律师还没这么大的派头值得我特意去门口等着。”
话音一落, 包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方朝祥夹着一个公文包, 款款走进来。
两方视线对峙,全都僵住。
“原来是你。”于佩盯着走进来的人,嗤笑一声,率先发声。
也是, 圈子就这么大, 碰上也不奇怪。
于佩走过去, 主动伸手:“好巧啊方律师, 咱们又见面了,上次校庆想和你道别, 不知道你怎么先走了。”
旧事重提,方朝祥脸上没有半点尴尬。
他挂着一副笑脸, 自然地伸出手:“那天有事先走了,难得于律师这么惦记, 不过于律师的演讲我听了大半, 见解深刻,很厉害。”
论到能屈能伸, 大概没人比得过方朝祥。
他光明正大的夸赞于佩, 仿佛当初看不起于佩的人不是他, 仿佛那些刻薄轻蔑的言语不是出自他口。
果然人只要把脸面不当一回事, 某种程度上处于无敌。
于佩挑眉看他一眼,意外于他的态度,“多谢方律师夸奖,既然方律师是何肖华的委托律师,那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
双方落座,开始探讨和解的可能。
这次方朝祥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怕于佩像上次那样闷不吭声地录音,在整个谈话之中显得格外沉着稳定。
每一句在心底咀嚼之后,确保没什么问题,才幽幽道出。
双方和解的着重点,落在赔偿金额上。
方朝祥表明态度:“和解并非不可能,如果乔老板能满足我当事人提出的赔偿要求,咱们可以不用通过法庭解决问题。”
于佩听完,垂着眸子,“不知道何先生对于赔偿金额有没有商榷的空间?”
“没有,一万块,绝不退步。”这是方朝祥出发前何肖华对他交代的底线。
于佩沉默片刻,正色道:“乔老板愿意支付300块用做赔偿。”
方朝祥哂笑:“那就没得谈咯?”
一万块变三百块?
这太离谱了,他的当事人绝对不会同意。
很显然,乔老板也并没有拿出和解该有的诚意。
方朝祥知晓了对方的态度,对于今天这场谈话已经心里有数。
谈大概是谈不出什么,对方都不会妥协,那直接上法庭解决吧。
出发前何肖华就对他表明过态度,对方要是不肯付一万块,那就直接打官司。
想降价?没得谈!
方朝祥开始收拾东西。
他整理好资料,提起自己的公文包,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脚步踟蹰,转身看了于佩一眼,“于律师,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于佩在王展延和袁梦霞疑惑的目光中起身,跟着方朝祥走到外面走廊偏僻一处。
“方律师,什么事?”于佩先出声。
她自认与方朝祥没什么交情,甚至之前还有点小别扭,方朝祥这样突兀地把她叫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于佩不喜欢被动,懒得等方朝祥酝酿言辞,直接问出了声。
方朝祥盯着自己的皮鞋尖看了几秒,支支吾吾:“于律师,不知道你最近工作怎样?”
于佩:?
特意将她单独叫出来,方朝祥该不会只是想问问她的工作状态吧?
于佩:“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方律师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要是这么犹犹豫豫,那抱歉,我可能没时间再听下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朝祥也不再遮掩,他直言:“不知道于律师有没有另觅高就的打算?”
于佩眼睛一眯,从细缝中打量面前的人。
“哦?方律师这话的意思是?”
方朝祥看了包厢方向一眼,压低音量,“于律师,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不该只窝在勤年律师所。”
于佩没吭声。
见她不接话,方朝祥开始给她分析原因:“你想想,王律师跟在李勤年身边这么久,也就是个打工的,你要是继续留在李勤年身边,多半和王律师一样的结果,但是你来咱们东方律师所就不一样,咱们是合伙制,你之后能提升为合伙人,发展前途比你现在好多了。”
“咱也不是故意来搞破坏,这些话你别以为我是瞎说,这是咱们主任的意思,他让我过来先探探口风,你要是有意向,咱们立马办手续,夹道欢迎!”
……
于佩默默听着,没发表意见。
这种沉默的氛围让方朝祥心里没底,他搞不懂于佩内心的想法,见她始终不表态,以为是有所顾虑,首先猜测是待遇问题。
“于律师,不知道李勤年现在给你开的工资是怎样?你要是不方便吐露可以不用吐露,但是我可以保证,来咱们律师所,工资只会比你现在高,不会比你现在低。”
“我不是担忧这个问题。”于佩终于开了金口。
方朝祥皱眉,“不是这个担忧问题,那难不成是担忧转职问题?这个你不用担忧,咱们圈子小,人员流动频繁很正常,经常在律所之间乱窜,提离职也不用不好意思。”
“我也不是担忧这个问题。”于佩说。
这下方朝祥想不明白了。
他盯着面前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不解地问:“不知道于律师最担心的问题是什么?”
于佩抱臂望着面前的人,轻轻笑了一声:“我是担心贵所都是方律师这样能屈能伸的人,恐怕人才济济,我比不过啊。”
这话里多多少少带了些嘲讽的意味。
看来于佩这人记仇,还记恨着当初他那些看轻的言语。
方朝祥立即态度诚恳地道歉:“抱歉,于律师,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看轻了你,我收回那些话。你心里或许对我还持有意见,但我的建议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这关乎到你的职业生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于佩扬起嘴角,“那抱歉了,我比较喜欢意气用事。”
不等方朝祥反应过来,于佩已经抬脚离开。
方朝祥回过神,跟在她身后耳提面命:“于律师,你得好好考虑啊!”
听够了对方的劝话,于佩拉开包厢门,隔绝身后方朝祥的声音。
方朝祥最后那句话清晰传进包厢中,王展延面色冷了一瞬,问:“方朝祥让你讨论什么?”
换做平时,王展延大概不会询问这么私人的问题,但他直觉这个方朝祥没安什么好心,觉得他肯定又出了什么骚主意。
“没什么,他建议我换律师所,去他们律师所。”包厢里没有外人,于佩直言不讳。
一旁的袁梦霞一听,一脸紧张地问:“于律师,你该不会真要考虑吧?这个可不兴考虑啊!”
于佩呵呵两声,“办程老板那个案子时,这位方律师瞧不起咱们女性律师,觉得在家带孩子做家务才是咱们女性该做的事情,觉得咱们女律师做不好工作,你说我会去他们律所吗?”
袁梦霞一听,握紧拳头。
“这个方律师真说过这样的话?”
于佩指了指旁边的王展延,“不信你可以问问王律师,王律师当时在场,应该听得一清二楚。”
王展延轻轻“嗯”了一声。
袁梦霞愤愤然,“呸!没想到咱们都快迎接新世纪了,还会有这样的思想!”
同为女性律师,被行业内的男性律师看不起,袁梦霞很快共情,回去的一路上都拉着于佩吐槽这位方律师的行径。
回了律所,袁梦霞一股愤怒的情绪还未消散。
这一切被吴羽乐看在眼里,以为此次出行不顺,特意绕过来打探消息。
“小袁啊,我看你情绪不对劲,发生什么事情啊?今天出去不顺利?”
袁梦霞抬头,瞧见是吴羽乐过来,心里一松。
进律所这么久,吴羽乐是唯一一位会时不时过来关怀她心情与工作的同事,就连于佩都没法做到这么细致。
袁梦霞对人防备心没那么重,把吴羽乐的行为当成好心,在她心里,吴羽乐大概是一个贴心大姐姐的形象。
贴心大姐姐来关心她的心情,她想也没想地说:“工作挺顺的,只是遇到一个不太好的人。吴姐,你听说过东方律师所的方朝祥没有?”
吴羽乐眉头一挑,“听说过,怎么了?”
“嗐,这人的思想也太封建保守了,什么年代了,还觉得女性在工作岗位上不能发光发热。”
“就这人还想拉拢咱们于律师过去呢,这样的思想德行,谁会乐意和他做同事啊!”
……
袁梦霞吐槽了一路,这会儿逮着吴羽乐,又将人从头到尾损一遍。
吴羽乐静静听着,只记住了一点,对方竟然想拉拢于佩!
听完袁梦霞一大堆的愤愤之言,吴羽乐立即去了一趟李勤年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李勤年将王展延叫到办公室。
“王律师,这次出去谈事情,进展怎么样?乔老板那边的态度是什么?”李勤年坐在办公椅上,捧着保温杯看向对面的人。
王展延公事公办将与乔老板的谈话复述一遍,最后补充:“这一切都是于律师做主导,我在旁边没怎么插话。”
听完整个过程的李勤年放下保温杯,沉吟片刻,问:“没有其他事情了吗?”
王展延自认为已经将整个事情报告清楚,坚定地回复:“没有了。”
“王律师,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说。”李勤年不慌不忙地拧开保温瓶开,小酌一口,姿态悠闲地等着对方的回答。
王展延从他慢慢悠悠的态度中悟到什么,却还是坚决地说:“事情差不多就是这些事情,我们与乔老板的谈话我都复述完毕,没有其他事情。”
“唉……”
李勤年重重叹息一声。
王展延跟着他已经有好几年,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人,怎么如今最信任的人,也不肯对他吐露实情?
他都提示到这个份上,聪明如王展延不可能没有领会到。
既然领会到,却还是这样的回答,不得不说,这一点让他很伤心。
李勤年将保温杯放到一旁,不再卖关子:“王律师啊,听说东方律师所的方律师想要拉拢咱们的于律师,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回事?”
王展延沉默片刻,“有。”
听到肯定的回答,李勤年面露失望:“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王展延站起身,深深看了李勤年一眼。
掷地有声:“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相信于律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