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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儿”
“父皇,你有没有事”君初静终究还是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静儿,父皇对不起你”兴帝想伸手摸一摸君初静的脸颊,却始终没有抬起手来。
看着兴帝闭上眼睛,君初静心中骤紧,“父皇”
皇后眉心紧了紧,“皇上他”
“四哥,求你饶父皇一命,让太医来看看吧。”君初静哽咽出声。
“寒儿,饶了他吧。”太后叹了口气,到底没有硬下来心肠。
“来人,带兴帝带回东明宫,请太医”君轻寒淡淡扫了眼。
拾级而下,一步步下了监斩台,朝苏青染走去。
然而,他刚刚迈出了步子,以苏景轩为首的赤卫军便跪拜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护龙军统领陈忠便带着所有护龙军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快,围在法场外面的百姓也纷纷跪了下来,热血激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三呼万岁的声音响彻了云霄,在朱雀大街上久久不绝。
“都起来吧”君轻寒抬起双手,君临天下
太后看着这一幕,热泪再次从眼眶跌落。
盼了整整二十六年,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天气灰蒙蒙,雪花打着旋儿从空中飘落,越下越大了。
君轻寒缓步走到苏青染身边,将身上的大氅脱掉,披在了女子身上,直接将人裹在怀中。
“机关弩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幸好你没事。”苏青染后怕的拍了拍心口。
“傻瓜。”君轻寒宠溺一笑。
笑意清浅,却仿佛一下融化了漫天的风雪。
“许嬷嬷,送皇祖母回宫。”
“是,奴婢遵旨。”
太后临走前,眼泪汪汪,嘱咐君轻寒,“这里就交给你了。”
送走太后,君轻寒对两位老王爷拱手道:“今日,有劳康爷爷和礼爷爷了。”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来看了场大戏罢了。
原本以为是来监斩,谁知却目睹了兴帝被废黜
“不,你们是见证人。”
两位老王爷相互对视一眼,忙行礼道:“见过皇上。”
“两个爷爷不必多礼。”君轻寒说着吩咐惊风,“送两位老王爷回府”
一转身,顾玉祺便迎了上来,“轻寒,下雪了,我先送皇后娘娘和静儿回宫了。”
“去吧。”
接着,苏景轩带着赤卫军离开,陈忠也带着护龙军退下。
很快,整个法场就只剩下了君轻寒夫妇还有寒王府的护卫。
风雪苍茫,天地浩大。
君轻寒与苏青染携手,在雪地上并肩而行。
雪落了白头,风没了身影。
这一场更朝换代,平静而自然,似乎本该如此
一时间,百姓欢呼雀跃,奔走相告,诉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正如那句话:民心所向
坐在马车上,君轻寒指尖摩挲着玲珑玉,眉头微锁。
苏青染见他愣愣出神,忍不住开口,“怎么了,这块玲珑玉有问题”
“没有,这一块玲珑玉是真的。”君轻寒说着抿唇,“刚刚,我的血并没有融进去。”
当时,兴帝突然劫持了太后,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根本没有人去注意他的血是否融进了玲珑玉。
然而,他却很清楚
“血本来就融不进去玉里不是么”苏青染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君轻寒轻轻摇头,“当年母妃携玉而来,寻找真龙天子,我父王的血是融进去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真龙天子”
君轻寒沉默,一时无言。
苏青染收了玲珑玉,“一块玉能说明什么你是不是真龙天子不是它决定的,是东临的百姓”
“东临百姓”
“不错,民心所向,今日你也看到了,在老百姓眼中,你就是皇帝”苏青染说着握住他的大手,“在我心里,亦是。”
“染儿”
“寒,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君轻寒抬手将人揽入怀中,静静的抱着她。
苏青染靠在男人胸膛,看着手中的玲珑玉,眸光复杂,“寒,这块玲珑玉”
“你想收着”
苏青染抿住嘴角,仿佛拿了一块烫手山芋,慌忙将玲珑玉塞到了男人手中。
“你想收着便收着吧,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苏青染摇摇头,“玲珑玉,是属于帝王的东西,我不要。”
不知为何,将玲珑玉握在手中就会提醒她穿越的事情,她就一阵心绪不宁。
君轻寒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她的神色,眼底划过幽深。
dd1805291:
第817章:不会有人管你的死活
这场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东临变了天。
朱雀大街上,行人熙攘,踏碎一地积雪。
寒风中的朱雀大街还是那条记忆中的朱雀大街,可是人们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那一天,在法场上,兴帝扳动机关弩,冷箭却射向了自己,他直接昏死了过去。
因为君初静的求情,这才没有被发落。太医院的太医拼死救治了三天,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再次醒来,兴帝便发现他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华清宫。
“来人,快来人”心中一慌,他立即叫人。
然而,他叫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没有人理睬他。
“咳咳”兴帝心口难受,垂眸却发现心口处缠着纱布,有几点殷红透了出来。
钻心的疼痛提醒他想起了法场上的事情,君轻寒设计逼宫,还用机关弩伤了他。
之后他被迫被废黜了
兴帝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眼底一点点划过灰败。
他这一生,从未输过,当年君佑麒那么优秀,一样败在了他的手上,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一次会输在几个孩子身上,而且还输得一败涂地
艰难坐起身子,打量四周,心底顿时一凉。
他想起来了,这里是紧挨着冷宫的华幽宫
先祖皇帝曾经将长子文帝废黜,改立六子为新帝,而那废帝,便被关在了华幽宫,最终抑郁而死。
从此之后,这处华幽宫便一直空置,甚至被称为东明宫的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没想到,他竟然会成为这里的第二个主人。
“呵呵”兴帝苦笑出声,随即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君初静亲自端了药过来,听见他的咳嗽声,忙两步进来,“父皇”
“咳咳”兴帝止住咳嗽,抬眸看去。
“父皇,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君初静看见兴帝心口伤口处渗出来的血色,眸光一紧,慌忙放下了手中的药碗。
“静儿,你怎么来了”
他是众叛亲离的废帝,等待他的下落理应是孤独至死不是么
“我来看看父皇。”
“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兴帝眼底悲凉。
君初静咬唇,“父皇,我”
“若不是你向着外人,帮着他们对付朕,朕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兴帝阖上了眼睛。
“父皇,您吃药吧。”君初静叹了口气。
她以为经过法场那一箭,父皇会悔过,可惜是她想多了。
“朕不吃”兴帝抬手直接将君初静手中的药碗打翻,“江山都没了,朕吃什么药”
“哗啦”药碗摔在地上,药汁溅的到处都是。
因为他的动作,伤口处的血又涌了出来,瞬间将包扎的纱布染红。
君初静看着脾气暴躁的兴帝,眉头拧起,“父皇,你这又是何苦”
“没了江山,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兴帝眼底阴鸷渐起,“你知道么,朕原本打算将皇位传给你八哥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八哥并不想做皇帝。”
“他是朕的儿子,朕将皇位传给他,是他之幸,由不得他选择”
君初静摇摇头,母后说得对,父皇的执念的确太深了。
“父皇,现在不挺好的么”她不明白,权势真的这么重要么
“好朕都沦落至华幽宫了,这还好”兴帝震怒,一把将君初静推开,“滚,你这个逆女给朕滚开”
“啊”君初静猝不及防被推开,身子趔趄着朝身后倒去。
“静儿”和皇后一同走进来的顾玉祺看到这一幕,慌忙走过去将君初静接住。
“阿祺”君初静将人抱紧,她的心这才重重落下。
“你没事吧”顾玉祺扫了眼地上的碎瓷。
君初静摇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然而,皇后看到这一幕,心底却起了怒意,“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你”
兴帝看着她冷笑两声,没有说话。
“玉祺,带静儿下去,以后都不许再来”皇后对顾玉祺吩咐。
等到二人走后,皇后才看着兴帝冷涩开口,“现在,整个东明宫,除了静儿,根本不会有人管你的死活”
“皇后想说什么”
“还记得我那晚的话么,你会后悔的。”
“不,朕就算后悔,也是后悔没能杀了那些个逆贼”
皇后闻言,嘴角绽开冷笑,“静儿是个感恩的孩子,虽然你做下很多伤害她的事情,但是她始终记着这些年你对她的疼爱。即便你如此对她,她还是舍不得你死,仍然愿意过来给你送药。只是,从此之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了,我不会再让她来华幽宫的”
“你当真这么恨朕”
“是,我恨了你二十七年”皇后眯着凤目。
“因为君佑川”
“对”皇后咬牙,“当初你为了宋家的支持,强占了我的身体,娶我入宫,这也就罢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皇家无手足,我既然杀了君佑麒,又怎么会留下君佑川”兴帝冷笑,“这怪不得朕,要怪就怪君佑川选错了人”
“你”
“虽说朕是强占了你的身体,但是你一入宫,朕便尊你为后。这些年来,并不曾半分冷落你,甚至宠爱你生的公主,还想将皇位传给老八朕扪心自问,没有哪一点对不起你,倒是你,背叛了朕”
“呵呵”皇后冷笑出声,“这么多年了,皇上喜欢将错处推倒别人头上的习惯还这是一点没变。”
他宠爱静儿是因为她出生时被称作小福星,至于想将皇位传位尘儿,那是因为他的其他儿子,都已经被他杀干净了
“放肆,你竟敢这么跟朕说话”兴帝接受不了皇后冷嘲热讽的声音。
“我以为经过法场一事,死里逃生,你现在住在华幽宫,多少会反思自己,没想到是我想多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做皇帝,就在华幽宫继续做你的皇帝吧”
皇后说着叫来了两个太监,两个宫女,“以后,你们就留在这里照顾他,别让他死了。”
“宋婉,你别走,别走”看着皇后的背影,兴帝急切出声。
可惜,皇后已经渐去渐远,始终不曾转身。
dd1805291:
第818章:爹、娘,我回来了!
朱雀大街后,第一个巷子,第一处府邸,便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安平王府。
当年,顾长卿被抄家之后,安平王府便被封了。
自此之后,皇帝仿佛遗忘了一般,并没有将府邸赏赐给别人,所以这处宅在便一直空置至今。
因为兴帝忌讳安平王一事,所以无人敢到这里来,时间久了,这里也就成了禁地。
十余年无人踏足之地,生满了杂草。
一场风雪过后,半人高的枯草折了一地,在寒冷的清晨,枯草茎上挂着薄薄的冰霜。
朱漆大门已经褪色,尽显岁月斑驳,上面不仅蒙了厚厚的灰尘,还结了一层蛛网。
顾玉祺来到安平王府外,驻足许久。
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也是他魂牵梦萦了十六年的地方。
此时,看着颓败的安平王府,眼底划过一抹苍凉。
如今这里对他而言,熟悉又陌生。
缓步走到朱漆大门前,走出帕子,仔细将上面的灰尘和蜘蛛网擦干净。
何叔见此,忙两步走过去,“小主子,老奴来吧。”
顾玉祺没有答应,依然不紧不慢的擦着。
“何叔,让阿祺擦吧,这对他而言,意义不同。”君初静开口。
擦去过往的一切灰霾,就要迎来新的开始了
许久,顾玉祺擦干净后,缓缓抬手,推开大门。
“吱呀”朱漆大门十几年没有开过了,发出厚重的声音。
顾玉祺率先撩步进府,每走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安王府内,依然是杂草横生,疮痍遍地。
顾玉祺举目而望,在满目苍凉中,他努力寻找着过去熟悉的痕迹。
最后,眸光在颓败的湖心阁楼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