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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玥想同爷,讨三个承诺。至于何事,日后若是想起,自会同爷相告。”
    北辰焱珏冷眸睨来,“你是在威胁本王?”
    “阙玥不敢。爷是一府之主,爷应,是阙玥的幸。爷不应,也没人敢逼爷。”
    北辰焱珏蹙眉,“本王答应你。说吧,你有什么法子?”
    阙玥莞尔,瞥了眼床榻上的玉苓容。
    “有是有,就怕玉夫人,不愿意受苦。”
    “是什么?”
    “动刀,切了那肠痈。”
    切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要在人肚子上动刀?!这同开膛破肚,又有何区别?!
    闻言,那床榻之上骂嚷的玉苓容面色霎时一白,无了血色。
    哭喊着,不肯。
    御医相视,此法,古籍确有记载,却是无人敢尝试……人命关天,岂非儿戏?
    “动刀?什么意思?你想对我家夫人干什么?”
    “别惊慌啊。不过是,将火烧的通红的五十米大刀,像厨房的那菜刀也行,哗啦一声,噗嗤一下,切开肚子,血肉模糊。把那烂了的肠子,啪嗒给一点一点切了段,掏出来,扔了。不过,这刀啊,一定得锋利,否则,可切不快。”
    本是一番正正经经的描述,屋内一干人等,却是听得毛骨悚然,脑海中,不免浮现,那般光景,栩栩如生,身临其境,不禁打了个冷战。
    慕容燕一声冷笑,“王妃姐姐可真够毒的。怎么,毒不死,也要把人一番折磨。”
 第十八章 借手治人
    “不曾听闻王妃姐姐懂医术,难不成,姐姐,一番胡诌,只字片语,疯言乱语,便想开脱下毒之事。”
    北辰焱珏冷睨了人一眼,望向一干御医。
    敛眉,“你们呢?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臣等惶恐!”
    其中一名老御医听言,悻悻的抹了把额角的汗,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回禀王爷,正如王妃所言,此法古籍早有记载,只是不曾试过。人命关天,恕臣等,不敢冒然乱来。”
    这在人的肚子上动刀,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便是人头不保。
    北辰焱珏望向一侧一副好整以暇模样的阙玥。
    阙玥莞尔,“爷不会是想着阙玥有这能耐救人吧。阙玥不过纸上谈兵,哪敢拿刀。”
    如此一来,众人相视,瞟了眼那玉面阴沉的焱王,额头不自觉抹了一把冷汗。
    王爷这是被王妃摆了一道?!
    阙玥瞅着这北辰焱珏,倒也并非她不肯出手。而是,这李阙玥好好一双手,早便毁了。弹琴尚且不能,更何况是握刀动手术这种不可儿戏之事。
    她纵使再不喜欢这后院,教训教训便可,也没打算用这人的命来开玩笑。
    “妾身医术不精,自是不敢拿玉夫人的命胡来。不过,这治疗之术,妾身早已熟记于心。就是不知,哪位御医,愿一试。”
    几名御医面面相视,皆是纷纷摇头。这事,不敢乱来。
    倒是那位老御医,颤巍巍上前。
    “臣斗胆,一试。”
    北辰焱珏冷眸,允了。
    阙玥似乎想到什么般,眉眼一挑,瞥向焱王。
    “爷,这毕竟活马当作死马医。好久没练手了。治死了,算谁的?”
    北辰焱珏蹙眉。
    屋内一干人等,眉头一跳。
    那玉苓容的面色,霎时惊恐难看。
    “爷!!!别!妾身宁可痛死,也不愿给这贱人练手!这贱人,分明就是想报复臣妾。”
    北辰焱珏瞥了眼那床榻上一脸惊恐哀怨的玉苓容。
    冷睨,那悠然望来的李阙玥。
    “本王信你。”
    阙玥挑眉,“那妾身可不能辜负爷的厚望了。”
    趁着派人去寻手术工具时,阙玥顺手拿过药箱处的一块纱布,走来,俯身,望着床榻上,阴沉着面容坐着的焱王,莞尔。
    不由分说,众目睽睽,惊诧的目光下,拉过北辰焱珏的手,细细打量。
    “爷也老大不小了,这再怎么皮糙肉厚,也得珍惜自个身体不是。”
    北辰焱珏挑眉,没说话。任凭面前女子拉过那只抓伤的右手,面色依旧冷漠。
    屋内一干人,望着那拿着纱布的王妃,抬着爷手上下打量的李阙玥,不免心道。
    王妃还是关心爷的。这不,拿了纱布,要给人包扎伤口。
    却不料……只见那李阙玥,一脸认真给爷包扎,只是,这下手的力道,未免也过于……重了些?
    瞅着那被勒得紧紧,捆绑得一团糟的纱布。
    众人:“……”
    纱布段带,放在北辰焱珏手中,嫣然一笑。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带爷下去,清洗伤口。”
    随便给人系了个蝴蝶结,就这么打发了?!
    众人:“……”
    屋内人,胆怯瞥了眼那一脸阴沉,面色暗了几分的焱王,没敢做声。
    身后的面瘫脸清明,瞥了眼自家面色暗沉的主子,面无表情。
    这时,刀具也找来了。
    阙玥接过东西,瞥了眼一脸阴沉,几分不悦阴翳的北辰焱珏。
    莞尔,嫣然一笑,“还请爷带诸位回避一下。此处,有阙玥同太医即可。”
    一干人等,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视线直直的落在了一脸阴翳得有些可怕的焱王身上。
    北辰焱珏不悦的冷睨着浑然不知,莞尔一笑,还颇有下逐客令的李阙玥。
    眸色阴翳,将手抽回,冷睨人一眼,瞥了眼床上哀怨的不肯让人走的玉苓容,径直起身出了内寝,一屋子人都赶忙陆续退了出去。
    徒留那一位御医同李阙玥,在内屋给人治病。
    见人都走了,阙玥从药箱内,取出一把三寸左右的银色薄刃,放在阳光下晃了晃,微微眯眼。
    “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呢!”
    御医有些忐忑,望来,阙玥回头一笑,“胡御医不必焦虑。以胡御医多年精湛医术,定能成功。”
    胡御医额头微微渗出薄薄冷汗。
    此医法,只在古籍钻研,却是不曾敢动刀过。
    今日一试,紧张忐忑之余,隐隐掺杂几丝激动。
    胡御医取出药箱内的薄刃。阙玥转头对着满头细汗的玉苓容悠然一笑,玉苓容咬着唇,盯着她递给御医的刀刃,眸中惧色大盛,挪移着向床脚靠去。
    门外的众人还未走得太远,正室就传来一阵尖利惊恐的哭喊,顷刻,便静了下去。
    北辰焱珏脚下步子一顿,瞥了眼手上包扎得一塌糊涂的纱布,绯唇不着痕迹弯出了一抹浅浅明媚的弧度,稍纵即逝。
    肠痈,也就是现代所说的阑尾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切除手术。
    虽说王府有麻醉效果的草药可以来镇痛,可阙玥却是未提。
    而那胡太医,也不知会用上此物,自然也没从宫中带来。太医只得用银针镇住了玉苓容几处穴位,让其她动弹不得。
    如此也好,切肤之痛正好可以消消这玉苓容的锐气。
    约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完成了手术,阙玥闲然的走了出来,指使两个手脚利索的丫鬟进去收拾盆子里的污血和秽物。
    一手鲜血的太医紧跟而出,一脸惊诧感叹,一副仍未回神的模样。
    阙玥并肩站在北辰焱珏身边,瞥了眼那依旧一脸冷漠,出身高贵,冷漠霸道的男人。
    恰巧那人,沉眸扫来。
    阙玥抬眸,眉眼弯弯,直视回去。
    “爷可别忘了,三个承诺。”
    “本王答应你的事,自会一一兑现。你只需告诉本王,你想要的即可。”
    阙玥一怔,莞尔,“好啊,妾身可记住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人高冷习惯了,那她就顺着他,只是希望他日后不要后悔。
    “来日爷可别耍赖不认账。”
    莞尔调侃道,多了几分俏皮淡了几分疏离。
    北辰焱珏冷眸睨来。
    “爷若是没什么吩咐,妾身退下。”
    怎料,人才走出没几步,便是被身后之人冷冷唤住。
    几步外,阙玥闻言,驻足。望着那玉面冷漠,眉宇凛冽的焱王,嫣然一笑。
    “爷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北辰焱珏蹙眉睨了眼人,阙玥疑惑,悠然转身,朝人而来,行至跟前,瞅着面瘫着脸的焱王,几分揶揄调侃,媚眼一抛,莞尔望来。
    “王爷在想什么呢?”
    风拂,繁花飘入,三千青丝随风拂动,笑魇如花,眉角朱砂痣妖娆。
    如墨青丝处,落下的几片的花瓣,更是添了几分别致柔和动人,几分明媚娇艳。
 第十九章 王妃撩爷
    冷睨着人,北辰焱珏狭长凤眸微敛,素日淡漠冷傲神情的不免柔和几分,抬手欲将那几片莫名许些碍眼的花瓣掸落。
    阙玥微怔,忽地出手捉住北辰焱珏的那探来的手腕,眼神几分复杂的望进他的眸底,想要看懂什么。
    长廊外的西府海棠绽怒,一簇一簇,娇艳动人,亦有未绽放,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娇媚动人。亦有花枝探入长廊,摇曳生姿。
    蜂媒蝶使,花姿潇洒,花开似锦,有如晓天明霞。蝶舞翩跹,暗香疏影。
    见人眸色阴翳,睨来。
    阙玥莞尔回笑。“阙玥多日待在厨房,别脏了爷的手。”
    说着顺手折下左侧探入长廊的一枝怒绽的娇艳西府海棠,顺势放入北辰焱珏许些尴尬僵持在半空中的手里。
    见人面色阴沉几分,嫣然一笑。
    “陌上人如玉也不及爷的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
    “你将本王同女人比较?!”
    一声冷笑,这素日只会冷漠着张脸的北辰焱珏,如今却是扬眉瞥来。
    阙玥见这人,如同孩子般的置气。平日这人喜怒不形于色,除了臭着张脸,便再无其他。今日这般,想来心情确实不错。
    不免媚眼一抛,放肆几分,莞尔。
    “哪能?爷,人比花娇。自也美过府中一干女子。”
    “妾身若是男儿身,定是要娶爷,好生金屋藏娇,打不得骂不得。日日揣在心窝上,疼着宠着爱着。”
    闻言,北辰焱珏冷眸瞥来。
    面前女子眉目温和,浅笑依旧。
    此刻倘若那北辰野在,听闻这说得一溜一溜的情话,只怕眉角抽搐,早便捧腹大笑,揶揄自家四哥。
    “四哥也有被人调戏之日?!!有趣有趣。”
    “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北辰焱珏冷漠着张脸,许些不自然的抽回手,手中握着的花,却也不见扔去。
    扔给身后面无表情的清明,话语里杂着一丝淡淡的躁焖。
    口吻几分清淡不悦。
    “本王一向明察秋毫,自然也不会凭白冤枉了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若肯解释,本王自会信你,还你一个清白。后院各院骄纵惯了,耍耍小性子是难免的,你既是府里的女主人就多担待着点吧。”
    “担待……”
    阙玥悠悠瞥了人一眼,莞尔,心底隐隐冒出一股不大舒服的冥火。
    “瞧爷说的,阙玥是什么身份来担待众人,在这府中,阙玥只想保住同青娟丫头的一条小命即可。爷才是这一院之主,该如何担当,爷比阙玥更有法子,爷还是自己好好担待吧。”
    美目一扬,几分浅笑,隐去几分冷凛,清冽的眸底带着浅浅的疏离,转身,几步消失在北辰焱珏的视线里。
    浮香暗影,北辰焱珏望着阙玥消失的方向,良久没有挪步。眉目间染上一抹愁绪。
    半晌,摸了摸手间残留一点一点的余温,冷着眸色转身离去。
    身后面无表情的清明,毕恭毕敬跟上自家主子。手中那枝西府海棠,也不见扔去。
    只因,爷肯屈尊降贵接过的东西,那便是不一样的。
    阙玥不知,北辰焱珏究竟是如何想的。初见这人,便觉这人的心,是严寒难捂热的。
    她不过是这人名不副实的王妃罢了,如今这么一出,这人对她的怀疑,只怕只深不浅。
    眸底深情,难保背后便是一刀。重蹈覆辙,岂不是自作孽?
    摇头叹笑,几分无奈,后院是非之多。中毒,肠痈,今日是歪打正着,那来日呢?
    今日毒陷的是后院,难保明日便是这焱王。
    运气这种东西,总归不会一直眷顾着你。
    如今身在厨房,终归难逃陷害,长此以往,只怕要牵连青娟丫头。
    得寻个时候,断了这一条路。
    锦音阁毒陷一事,府中窃窃私语。
    慕容燕面色难看,一脸怨恨,本想借那玉苓容之手,却不料,也是个废物!
    而那玉苓容压根就没打算先出手,不过是因肠痈之病,食欲不振几日,想吃些清淡的,说白了单纯想吃一碗银耳莲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