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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眉,一把将人抱过,放在了自己的面上,将人笼在怀里,用温暖厚实的披风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阿月面颊微红,“青云,不妥。”
司徒青云面色平淡,“你是将军夫人,同乘一马,无伤大雅。”
阿月笑了,慢慢将头埋进了人的怀里,温暖厚实的胸膛叫人心下踏实,满是安全感,俨然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
阿月眸色微沉,笑了,声音虽小,却能听到。
“记得上一次,我们去城外看雪。你也是如此,护我。想想,竟然有三年之久了。”
司徒青云眸色平淡,未回答。
夜很黑,风很冷,路很静,只有踢踏踢踏马蹄声。阿月抬手,环住了司徒青云腰,安稳的躲在这人的斗篷庇护下,口中轻声低喃。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我只渴望能守在你身边,看着你便好,如今还能这般靠在你怀里,躲避这世间的严寒。于我而言,是恩赐,也是奢望。”
司徒青云将人的斗篷拉了拉,没说话,策马扬鞭回城而去。
回到将军府,府门口的侍卫看着将军带着阿月回来了,赶忙上前,说是大公子来了。如今正在房间里逗小姐呢。
司徒青云点头,示意知道了。
这司徒廷昊正在萱宝阁,看着摇篮中的孩子,有下没下的用手指点着人粉嘟嘟的小脸蛋,轻笑。
“小家伙,来,叫声大伯听听。”
摇篮里的孩子咿咿呀呀,明显还不会说话。
一旁站着的奶妈婢女见状,不免吃吃的笑了。
“大公子又拿孩子开玩笑,这么小,哪能张口叫人。”
司徒廷昊闻言,笑了笑。“快了,快了,再过些时日,便能了。”
司徒青云来时,便见自家大哥摇着摇篮,一脸慈爱的模样。跨门而入。
“哥,你怎么来了?”
司徒廷昊见人回来,从摇篮边起身,朝一旁的阿月笑着点了点头。
“来看看我这小外甥,不可以?”
司徒青云素日冷淡的面容,划过一抹轻笑。
“你自己不也有孩子吗?”
“这不还在他娘肚子里过冬吗?小家子气,你这女娃子,看都看不得了?”
司徒廷昊说笑着,拉过司徒青云,拍了拍人的肩膀,肩膀处的寒冷,直接凉透掌心,司徒廷昊挑眉。
“你若再不回来,我可就派人去找了。”
司徒青云挑眉,“兄长,来此何事?”
司徒廷昊笑了笑,看了眼阿月,答非所问,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调侃。
“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你们去哪幽会?都听下人说了,同乘一马回来呢。”
司徒青云:“府里闷,带着阿月出去遛了一会儿马。”
司徒廷昊看着人,一番打量,那模样,确实像是出了城,心下顾虑不免打消几分。
“你整日待在书房处理公文,偶尔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司徒廷昊挑眉,“不过这去了两匹马,怎么遛到一匹上去了?你小子,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看不出看不出啊。”
司徒青云头疼扶额,“兄长不可妄言。”
屋子里的奶妈婢女们闻言,都不免低头吃吃的笑了。
阿月面色微红,慌忙一句大公子误会了,是奴婢不太会骑马,给将军添乱了。
司徒廷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瞅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明知人家不会骑马,你还故意让人骑马。你这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
司徒青云头疼:“”
“阿月姑娘该是改口了。瑾瑜婚事一过,估摸着,你们也快了。”
阿月低头,司徒廷昊只当她是害羞了。
心道,这般看来,倒是有几分神态相像。
收回心神,抓过司徒青云,只道有事要说。笑着拽拉着人离开了萱宝阁。
竹亭处
司徒廷昊拢了拢身上氅衣,看着一脸平淡的司徒青云,笑容中多了无奈。
“遛马?这么冷的天,你是去遛马还是遛人?”
。:
第一百七十六回 大公子 司徒廷昊
“遛马?这么冷的天,你是去遛马还是遛人?”
“我说你这小子,怎就不懂得怜香惜玉,阿月那姑娘一看便是柔弱,受不得寒,比得上你这五大三粗的粗糙爷们,还带着人出去?”
司徒青云蹙眉,“她想去看看。”
“看什么?是那个死了的婢女吗?你们把人埋了?!”
司徒青云看着兄长,没说话。
司徒廷昊看着人,眸色沉了沉,已无方才的玩笑语气,神情认真。
“青云,你是不是瞒着兄长什么事?”
“兄长何出此言?”
“李姑娘出了这么大事,我本担心你会去王府或者巡捕房救人,没想到还真出城去了。看来,城外有什么比她还重要的事?”
司徒青云看着人,正欲开口,司徒廷昊却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别说了,你个没心肝的,说了也是瞎诌的。”
司徒青云:“”
“对了,你府中有两名婢女,咳叫我给处理了。”
司徒青云闻言,不免敛眉看来。
“为你好啊,臭小子。只是遣散走了,又没杀了她们。”
“真是可怕的女子,竟然是娘的人。跑去右相府找娘,说什么阙玥在你府上,阿月不是阿月,李阙玥是假的?幸而娘在侍郎府,不然又得杀来你将军府了!”
司徒青云敛眉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大哥,“所以,兄长此番前来也是要问此事?”
啪嗒一声,亭檐上的断霜落在氅衣上,司徒廷昊顺手掸去,看着司徒青云。
“实在好奇,事情是真是假呢。”
司徒青云敛眉,“不假。”
见人毫不避讳,如实说出,司徒廷昊微微一愣,还真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一脸感慨唏嘘。
“你小子也真是的,再吊我一会儿也好,怎就这么坦白说出了,可没意思。”
司徒青云面色平淡,正要开口
“果然,瞒了这么久,憋坏了吧,有些迫不及待呢。”
司徒青云蹙眉,“”
“兄长是有点惊讶。可想想倒也觉着情有可原。乾坤万物,无奇不有。鬼市能有那般多的诡异阴邪奇物,这易魂重生之说,自然也可信。”
这是自言自语习惯了,叫司徒青云半句话也插不上,索性闭嘴了。
司徒廷昊一脸笑侃,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语重心长,苦口婆心。
“爹娘如今只当李阙玥是李阙玥,防着呢。这才一出事,便叫我来盯着你,唯恐你去插手。”
“倘若这事是真,青云,听兄长一句,先别去管李姑娘了,那是焱王府的家事。趁着这传闻爹娘尚不听闻,赶快娶了阿月吧。”
司徒青云眸色微沉,看着司徒青云,神情有些苦恼。
瞅这人这模样,司徒廷昊不免一声“咦”,笑了,先前心下的猜测隐隐说出。
盯着人,手抓住司徒青云的肩膀,盯什么似的盯着这小子,直呼别真是那般了!
“你小子,对李姑娘动心了。”
司徒青云面色冷漠,看着兄长,将肩膀上的手拉下,口吻淡淡。
“不会。”
司徒廷昊挑眉凝视着人。司徒青云面色平淡直视而来。四目相对,半晌,司徒廷昊挑眉。
“应该也不会,你喜欢的是阿玥,就算动心,那也是因为阿玥的缘故。”
“你若真喜欢她,才叫兄长头疼。毕竟是焱王的人。打也打不过呢。”
司徒青云蹙眉未语。
“行了,为兄也不唠叨了,明日早些去侍郎府。陪那小子去迎亲,定然又是一番折腾。”
右相府,李如兰被叫回了府上,这才开口叫唤了一声爹,便是被右相一巴掌给扇得险些摔地。一旁的李如锦惊吓得赶忙将人扶住。三夫人同样面色难看的上前,拉住了右相大人。
“老爷,好好的打如兰做何?”
“说吧,青娟的事,同你有没有关系?!”
三夫人亦是赶忙为李如兰辩解道,“老爷啊!如兰堂堂太子妃,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
右相盯着人,一双鹰隼般的锐眸满是震慑威严,冷笑。
“如兰啊,有的事,为父不说,是觉着你长大了,也该懂事。可是你看看你,做的都什么事!”
李如兰抬眸看着爹,眼眸里虽说有些害怕,可还是直视而来。
“我不过杀了一个庶女的婢女,爹要为了那个庶女,教训女儿吗?”
“如兰?”
李如锦面色微沉,看着一脸冷漠的李如兰。
左相看着人,眸色微沉。三夫人面色淡漠,看着隐隐发火的老爷,不免道。
“老爷,不过一个婢女罢了,杀了就杀了,你何苦动怒。”
左相一声冷呵,“她若只是杀人,便也罢了。偏偏自己去动手,留了这么多后患,真当你的妃位万无一失,才敢如此肆意妄为吗?”
李如兰一脸平静,云淡风轻。
“女儿不过闹着玩,谁知李阙玥这般经不起刺激,在王府大开杀戒。”
三夫人点头,“如兰并没有错。这青娟怎么说也是一婢女,死了就死了,谁会和婢女较真。这千错万错,还不是她李阙玥的错,有毛病!”
李如锦看着自家出言伤人的娘亲,不免道。
“娘,青娟是大娘留给阙玥的,大娘在世时,对她亲如女儿,同阙玥又情同姐妹。人死了,怎可能冷静。”
三夫人不以为意。
左相面色严肃,盯着李如兰。
“她已经被贬为侧妃,你欺负她为父不管,也没那心思管。可也不该闹出人命。如兰啊,别忘了,阙玥身后还有一个皇后。”
李如兰冷笑,“皇后若真那么在乎她,可就不会屡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爹爹难道看不出,自从天阳归来,李阙玥便失宠了。”
左相蹙眉,李如锦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爹爹,当务之急,是把二姐姐救出来。听说她也伤得不轻,在巡捕房那种地方带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看向左相,三夫人可就不乐意了,唯恐老爷心慈手软。
“老爷,莫不是真要救那个白眼狼。”
“什么白眼狼啊?娘!二姐姐也是咱们李家的一份子,家人有难,怎能见死不救。”
三夫人看着这第三个女儿,有些恨铁不成钢,怎会屡屡替那野种说话。一怒之下,口无遮拦。
“她若真是咱们李府的女儿,倒也罢了。可一个野种,同咱们非亲非故,养育这么多年,已是情分。还留着她祸害咱们李家吗?!”
此话一出,惹来几人望来。
李如锦有些惊诧,“娘,这说得什么话?”
。:
第一百七十七回 南疆祈福往事
李如锦有些惊诧,“娘,这说得什么话?”
李如兰一声冷笑,“怎么,娘还没告诉过你李阙玥的身世?”
李如锦看着李如兰,眉头微蹙,“你也知道这其中缘由?”
李如兰冷笑。
“如锦啊,你当谁都同你你一样,傻乎乎的不问世事吗?”
“娘,究竟怎么一回事。”李如锦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门外偷听到,她便有所怀疑,竟然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可李阙玥长得同爹明明一样,怎么可能不是爹和大娘的女儿那真正的李阙玥去了何处?
三夫人看了看老爷,觉着此事如今也该让孩子们知道了,更何况,事到如今,还有何可瞒。
“那李阙玥啊,是当年你大娘去万佛寺祈福,一时心软,路上捡回来的。”
“娘,女儿还是想不明白。大娘当年不正是在南疆祈福回来的路上,生下二姐姐的吗?且,当时大娘明明身怀六甲。”
左相夫人一声冷笑,拉过李如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身怀六甲的左相夫人从南疆回来的路上,确实诞下一子。可才出世便是被一位侍妾偷了。派人去找,过些时日找到时,为时已晚,孩子被狼吃光了,侍妾也死了。
失去孩子的左相夫人痛苦万分,便去寺庙为孩子祈福超度,路遇劫匪,被一名婢女所救。那婢女怀抱一孩子,似乎逃命,见左相夫人身份不俗,将孩子托付给左相夫人。得到左相夫人承诺,便逃窜而去。
最后派人去打听,听说跳崖身亡了。
左相夫人刚经丧子之痛,于心不忍,那婢女于她又有恩情,便是将孩带回了北疆。左相爱妻,看着襁褓中的孩子,便任由其而去。
回到北疆,左相府上下,看着夫人怀里的小小孩,都知道夫人在回来的路上,生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哪知,是个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