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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马当做活马医。
仵作赶忙上前给人诊断,摇头叹气。
“已是回天乏术……还请节哀。”
“什么叫回天乏术?!郎中呢?!都死哪去了?!你一仵作,活腻了,来这找死吗?!”
司徒瑾瑜一脚将那仵作狠狠踹在地上,暴躁紧张的咆哮。
“她不过是呛水罢了,还没死!”
“焱王府的人又死哪去了?”
“相府的人呢?!出这么大事,人呢?!全死去哪了?!”
惊慌失措的抱起人,便要去找郎中。却是被巡捕房的人抽刀拦住。
说是焱王府派人来了。
来的不是焱王,想来也是。
那相府二千金在王府本不受待见,焱王怎可能管这人的生死。只派了贴身侍卫前来领尸。侍卫只道王妃已逝,按照府上规矩,应该将人早日厚葬,入土为安,轻描淡写,看不出丝毫悲痛。
人一日未休,便是王府之人,纵然死了,那也是王府的鬼!
望着那被司徒家小公子抱着的尸体,又道。
侍郎公子,这李姑娘仍是我王府之人。你这般,男女授受不亲,只怕不合礼数。
第三章 楼诀初遇
被那司徒瑾虞迎面便是一通怒吼。只见那司徒瑾虞抱起地上的尸体便要离开。
苏捕头抽刀赶忙将人拦下。相府素来重视名声,这尸体要真让司徒家领去。于情于理,只怕都说不过去。这司徒瑾瑜虽说只是右相侄子,可终归是一家人。今日所举,只怕会给右相招麻烦。
“左右两相两家,是要置府中名声不顾吗?再者,你不过是相府侄子,说到底,也就是一外客。也敢给相府惹麻烦?!”
那小斯,冷不丁又趾高气扬来了一句,挑衅。
王府来意明白,这左相府既然没有来人,那这人是无论如何也要运回王府的。
瞅着这下一秒就要同要同焱王府打起来的礼部侍郎公子。
众人相视,这今日,这小公子,今日是要给司徒府惹麻烦,这两府,今日怕是要撕开了。
“瞎了你的狗眼!!!看不惯,便让你家爷把人休了!!”
“人都死了!你焱王府怎好意思提名节!!你家王爷后院养了这么多,又能洁身自爱到何处!阙玥嫁到焱王府,才是真正的入了那肮脏之地!!!”
怒吼一一通,那小斯半晌说不出话来。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诋毁王府,这事,没人敢去做!
两方正在对峙,却是被那丫头一声惊呼震惊住。赶忙转头望去。
“李阙玥!!!”
一个人影,闪现眼前。上前,惊喜的望着人,抓着人,上下打量。
望着面前这少年,阙玥不免蹙眉。并不记得面前之人,看来,只是借尸还魂,宿主记忆并未继承下来。
面前少年,眉宇清秀,几分痞里痞气。阙玥莞尔,长得倒是清秀帅气,不错,是个好苗子。
“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交代?!!”
“你再这么压下去,我就真得再次去见阎王爷了!!!”
口吻几分无奈,调笑面前少年,可真看不出是受了伤的表感情。
那司徒瑾瑜纳闷的盯着人,却见人亦是好笑的打量着他,悲喜交加,惊诧有余之际,不免焦灼。手一个劲的在人眼前挥动,望着这人神情愣怔呆滞。
不免疑惑嘟囔。
“别是把脑袋给摔坏了?!”
思此,转身,朝着那一脸疑惑,不敢相信的仵作便是一声怒喝。
“巡捕房仵作是任何人都能进的吗?!要是没长点心,这活人,还不得给你医成死的!”
转头又盯着面前女子,焦急询问。
“李阙玥?你能听到不?你是不是给摔倒哪了?!完了完了!你要真傻了,我怎么和二表哥交代!”
那李阙玥回神,打量着面前一脸惊恐的少年。摆手,莞尔,“别晃了,你晃得我头晕。”
司徒瑾瑜赶忙停手。
那焱王府派来的小斯,愣愣的瞪着死而复生的女人。
半晌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结结巴巴惊恐道。
“王……王妃?!”
“捕头,你看,这如今……”
“把二小姐送回相府去。”
“我也去。”
“你给我站住!!”
赶来的王家小姐,瞅着那血泊中,腹部鲜血汩汩直流的笑容温和的女子,面色难看。
“反正晚些回去又是一顿罚跪。嫂子你就别管我了。”
那司徒瑾瑜不顾嫂子的怒斥,上前,作势要送人回相府。却是被其嫂子怒得上前,揪住人的耳朵,一阵痛呼。
李阙玥见状,面色一变,无奈莞尔,赶忙将人婉拒。
虽说这这少年一片好意,可一看便是下手没轻没重,她这腰部如今被捅了这么一个大洞!实在经不起折腾!
如今也不知来了何地?只是,看这情形,这宿主生前,只怕也是寻死。
能把人逼死,只怕,这日子不太好过。
见人无恙,可毕竟有伤势在身。
苏捕头正要打算亲自送人前去,转身,却见那闻讯赶来的相府长千金。
冷着面孔,站在不远处,冷冷扫了眼那遍地鲜血,目光最后落在了被青娟小心搀扶着的李阙玥身上。
李阙玥亦是许些怔怔的望着来人。
脑海中飘过许些画面。一声轻切阿姐,在脑海中响起。
阙玥莞尔,望着来人,“阿姐,你来了。”
那本是一脸冷漠的李阙巽,微怔,稍纵即逝,此刻面色更是冷了几分,冷冷盯着对面女子。
“你倒是能耐,要想寻死,怎不悄悄而去,也敢闹得如此兴师动众?!丢人现眼!”
阙玥望着对面女子,手握长鞭,面色冷漠,一看便是一位不可轻易惹的主。
可……虽说眉目冷淡,一看,便是位外冷内热的主。想来,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姐姐。
这李阙玥的脑海中,第一浮现的便是此人,记得这姐姐。想来,是放在心上的。
那王府小斯口中本是嚷嚷个不停,被那李阙巽一鞭狠狠扫来,霎时噤声。
瞅那一脸冷傲杀气的长千金,众人相视,平日不闻不问,还以为对这二妹不待见。
今日算是见识了,终归是相府之人。情同手足,危在旦夕,哪有不护短的。纵使人亡,那也是相府的鬼。
这相府,也就二千金如同软柿子,任人欺辱。想来相府夫人再世时,也是放心尖上疼着的。
如今,世事难料,今非昔比啊。
只见那李阙巽往前而去,身后的李阙玥,由婢女小心搀扶着。
司徒瑾瑜放心不下,朝走出几步的人喊道。说是过些日子,会去看望她。
阙玥顿住步伐,笑道,好。
“还愣着做什么?腿是做摆设的吗?”
阙玥微怔,回神,望着面前女子。
莞尔一笑。“好。”
这时,却听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沉闷的马车轱辘碾地声,风中悠悠飘来一阵宫铃响。
叮铃作响,清吟悦耳。蹙眉望去,只见一辆宝蓝色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上方,一枚鎏金琉玉宝蓝宫铃叮铃作响,宫铃处系着的长长金穗,随风舞动。
马车擦肩而过,一股淡淡的略带苦涩的药香飘散在空气中。
熙攘人群外,风拂,车帘轻掀,一双深沉温润凤眸悠悠飘向车外,扫了眼那同婢女缓缓离去的女子,放帘,缓缓驶离。
清吟悦耳的宫铃,悠悠回荡在空中。阙玥微惑,转身,望去,马车已经走远。
“小姐?怎么了?”
阙玥回神,莞尔。
“无事。这是……好有钱的世家子弟。”
那宝蓝色马车一看,便是一等一值钱的。
青娟扶着自家小姐,不免担忧。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留意这些?
“小姐你的伤,可耽误不得。”
“不过是划伤了。别担心。”
主仆二人,再后面嘀嘀咕咕个不停。
那前面而走的李阙巽,面色却是渐渐沉下,驻足,望着那满面乖巧柔笑的李阙玥,沉眸未语。手中长鞭,愈发握紧。
第四章 楼诀左相
相府千金跳楼寻死一事,城内外传得沸沸扬扬,一时之间,左右两相府,颜面尽失。
得知人死而复生,还回来了。
瞅着那夕阳下拉长的人影,惊叹,有影子?!是人!错不了了!还真是活了!
老管家好热泪盈眶。
真是夫人在天有灵!!
那前来迎接自家阿姐的李如锦,望着那满身鲜血,站在面前的人,亦是当场怔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三夫人瞅着府门口活生生站着的,满身血迹斑斑的女子,一口气险些没抽上来。面色惊恐,几番冷嘲热讽。
一旁的五小姐不免轻嗤。
“都说祸害遗千年,死也不见死得彻底。”
“如兰,不可胡言乱语。”
“你妹妹说得不对吗?胳膊肘往外拐。她娘死的时候,那丧盆也不见摔破。如今自个都是入阴曹地府之罪人。怎么,阎王都怕你这命煞孤星,也不愿收你给地府招晦气?!”
“娘啊……”
却见那台阶之下,本以为会怯弱退后的那李阙玥,如今抬眸望来,眉目温和,浅然一笑。
“三娘教训得是,阙玥受教。”
声音不疾不缓,不卑不亢。一双桃眸,哪有往日半分怯弱。
三夫人却是觉着,碍眼得很。这眼神,和她那娘亲一个模样!惹人生厌!
“死了,也不见得能去了那一身令人作呕的懦弱。”
“三夫人,你……”
“青娟,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你家小姐回房去歇着。”
李阙巽冷着面容,长鞭一挥,那三夫人也未再多说些什么。
相府厢房。
青娟望着那一盆盆血水,面色煞白煞白,担忧。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奴婢还想着,小姐你抛下奴婢,不要奴婢了。奴婢可如何是好?”
李阙玥抬指,弹了下青娟额头,青娟一声痛呼,微怔,碰了碰隐隐作痛的额头。
只听自家小姐莞尔一笑,“你家小姐啊,阎王不愿收,一番嫌弃的把我给踹回来了。”
“小姐……”霎时潸然泪下。
“是小姐!青娟没有做梦。定是夫人在天有灵,护着小姐。不忍早早将小姐带走。”
一侧的李阙巽敛眉未语,阙玥点头莞尔。
“阿娘说,她啊,才不操心我这不孝女。倒是放不下娟丫头,说娟丫头尚未成家,不准我早早离开。这不,又忙不迭将我给扔回来了。”
“小姐……你又拿奴婢取笑。”
转悲为喜,破涕为笑。一旁的李阙巽,却是打量着面前床上女子,蹙眉未语。
阙玥抬头,望来,莞尔。心下猜测,只怕这人,已经心生怀疑,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左相下朝回府,经过长廊,碰巧听到下人聚集院内,讨论得沸沸扬扬,面色青黑如碳,好不难看。身后管家,听着院内那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面色亦是有些难看。
三小姐李如锦听闻爹爹下早朝回来了,赶忙前去迎接。远远便见自家爹爹,站在院中,神情许些沧桑。
不免担忧,白日之事,只怕已经传到宫内。提裙小跑而去,扬唇,眉眼弯弯,轻唤一声爹。
“爹,你回来了!”
一群人正议论得津津有味,身后却冷不丁冒出一声呼喊。
家仆们面如菜色,三小姐?!
转头望去,却见相爷站在不远处,黑着张脸。惊吓得赶忙扔下扫帚,纷纷跪下请罪。
“这相府,何时下人也敢有胆子议论主子了?!管家!”
“明日全给打发了!相府,不养多嘴的东西!”
家丁面色愈发惨白难看,纷纷磕头认错请罪。
管家面色几分为难:“老爷,这些下人都是府上待了多年的。你看这……”
已到的李如锦,望着院内跪着的下人,心下已有思量,只怕下人议论,恰巧被爹爹听见。好巧不巧,被自己打断了。
见自己父亲冷着面色,看着满院子跪着的下人,心下明了。望着跑来的女子,管家如释重负,许些求助的目光投向三小姐。
搀扶自家阿爹,笑侃:“爹爹,下人们难免有说话不妥当的地方,你还同他们较真不成啊?亏爹整日说女儿长不大,爹爹这般,可像一孩子了呢。”
丞相冷着脸。
“再者,这另找下人,不称心不说,也难保忠心。这些人,虽说是有些爱嚼舌根,可也无坏心。毕竟都是在相府待了多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爹爹就狠心把他们遣走?要真如此,女儿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