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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既然冲着我来,大可将隋玉放了。她是风华楼的人,抓了她,对你们没好处。”
“南疆蛊医,用途可大着。”
“比起她,我倒是有些好奇,王妃是怎么一眼认出是我。难道,城楼一跳,这双眼睛,也变得神通了?”
“想听实话?”
“自然。”
“因为裴夫人真的很香。香甜迷人,让人一闻便能记住。”
“”
颇为挑逗的口吻,恍如纨绔世家子弟。裴玖蹙眉瞥来,“什么意思?”
“寿阳公主梅花燃香。”
“这是玉苓容屋子的燃香,按照王妃这么说,玉苓容岂不是也有问题?”
“香还是一样的香。可你似乎不太喜欢这味道,所以自个又掺杂了辛夷花,味道大同小异。”
“熏香之人这么多。就凭这,你便认定是我?”
“寿阳公主梅花燃香,是你裴家刚研制出的熏香,玉苓容与你素来交好,你只给她一人送过。”
“你别误会,我还没有悠闲到去打探别人私事的嗜好。这不过是翠玉丫头在厨房炫耀得知。”
“最重要的一点是,玉苓容手臂上并没有螭纹,你却有。”
裴玖蹙眉,撩起手臂间的螭纹。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我从未将这东西给王妃你见过?”
“我初到王府那日,你同其他几名侍妾前来挑衅。泼茶伤了你,你捞起袖子时,无意中瞥到罢了。”
“在相府那几日,我一直不明白,为何我手臂上会出现这纹烙。后来青娟说,是我被扔在王府地牢期间,受的烙刑。我问过夷诗,王府并没有这种图案的烙铁。”
“而且,这可不像烙印上去的。更像是,用铁针活生生刺上去的。那时,除了司徒夫人,便只有裴夫人,来关心探望过我一次。说来也巧,娟丫头说了,之所以进牢房,是因为我在夫人的饭菜里,下毒了。”
“所以呢?就凭这两样,你就一眼认出了我。”
蒙着眼睛的阙玥平静望着人,忽地莞尔。
“认你一样便够了。你那香,香得过火了。你可知,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你的香味。”
裴玖:“”
那一旁悠哉看戏的骜霄,瞥来。
船舱中的手下鼻梁微动,嗅了嗅,心照不宣。这香味,是浓烈了些。
“王妃死里偷生,确实聪明了不少。可惜既然控制不了,不能为我主所用,便是留不得!”
“所以呢,你身后的主子,这是迫不及待,要我死了?是怕我想起什么吗?还是,我知道了你们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怎么,王妃也会怕死?”
“怕。”
“凡人皆有一死。”
“我还没打算死。”
“说来,王妃你这命可真是硬,城楼一跳也没杀了你,三夫人之手,让你逃了。厨房一炸,竟然也让你侥幸逃过一劫。”
“想来是阎王嫌唠叨,不愿收吧。”
“我家姑娘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最像她的替死鬼。”
“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
“王妃放心吧,你还能苟且偷生一段时间。毕竟杀了可就便宜你了。王妃既然想得到她身份的荣誉,也该一一去感受一番肮脏屈辱。到了雇主手里,死不死,那得看王妃的表现了。”
“裴玖,我很好奇,像你这般名门世家千金,掌上明珠,究竟是什么样的主子,让你忠心如此。”
“王妃有心思想这,待能活下来再说吧。”
“话说回来,你就这么把我劫来,不怕把王爷招来?”
闻言,裴玖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俯身,望着一脸沉静的阙玥。
“王爷可没把你的命当一回事。”
“王妃这么聪明,怎么不动脑子想想,为何这么久,焱王却无半点动静。”
“你想说什么?”
“王妃不是早就心知肚明。焱王早便怀疑你的来历。如今,王妃同白家少主如胶似漆,你侬我侬。这南疆叛徒之名,早便给你坐实了。你死了,不过是顺了爷的意罢了。”
闻言,阙玥莞尔。
“他怀疑我,也不是一天两天,有何奇怪?”
“李阙玥,奉劝你一句,别自作多情。焱王妃这个位置,可不属于你。你以为他去相府接你,真是害怕皇后命令。实话告诉你,那不过是听闻法事一事,特去看看,你死透没。”
不用想,阙玥也知道,裴玖此刻面前对自己定然几分同情讽刺。
“你都说我聪明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只字片语?挑拨离间之词?”
“你可真是可怜。都死了一次的人,还敢信他。”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夫君。他若真想我死,我便从了他。”
裴玖冷冷望着这一脸从容平静的李阙玥,一声冷笑。
“王妃这么信任爷。但愿你无利用价值那日,焱王爷会给你留个全尸,铸个衣冠冢。”
“我说,你俩能不能先消停一会?”
骜霄享受的灌了一壶美酒,瞥了眼裴玖。
“既然有这么多要同她威胁解释的,怎不让澜九,一封书信,让她慢慢读。何必费劲口舌。”
裴玖扫了眼人。
“北疆女人,话可真多。”
起身,这时,船身猛然传来一阵剧烈摇晃,震晃得船舱内的人,东倒西歪。
“怎么回事?”
骜霄扫了眼身旁侍卫。
“公子,船被撞了。”
“会不会驾船?再撞,去把桨手给我剁了!”
怎料,侍卫才没走几步,哐啷一声剧烈震响,好好一艘船,又被撞得左右摇摆。
好好一壶酒,洒了一身。
“找死的东西!!!”
骜霄怒气冲冲跨门而出。冲出去一看,却见对面船弦处,站着一名醉汉,东倒西歪。瞥了眼对面骜霄,醉醺醺吆喝。
“对面的什么玩意?!还不快给小爷让路!!!别扰了小爷的雅兴!!”
说着,酒壶砸了过来。
“公子小心。”
骜霄后退几步,哐啷一声,酒杯碎了一地,面色几分阴沉。
“找死的玩意!!!给我去剁了他!!!”
“公子!还请冷静!”
身侧侍赶忙将人劝住。对面的船夫亦是连声道歉。
“那是什么?”
“好像是炸药。”
“什么!!这个找死的贱民!!!活腻了!!!北疆的炸药,都没有管控的吗?!”
原是争吵间,那醉汉醉醺醺转身进屋。顷刻,手里拿着一坨黑不溜秋的东西踉跄而出。身后仆人赶忙追上前,一脸惊恐,不敢言语。
裴玖待在船舱内,听着外面的吵闹,不免蹙眉。
“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你家公子,请进来。”
话音刚落,一声剧烈炸响猛然响起,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天翻地覆,天旋地转。下一刻,便是被剧烈的冲击力给震得撞摔在地。
。:
第三十六章 苏捕头好威风
突如其来轰猛然一声,如雷贯耳,湖面被猛然炸开,如瀑布的浪花。水花溅落而下,淋湿了周边船蓬。
周围邻近的船,被余波炸得纷纷往后退,待停稳,惊得纷纷出船而看。
只见湖心数十只画船,被炸飞了船蓬。船上船下,惊恐跌坐在在地,湖内人头攒动,惊恐的在水中扑腾。
怒得朝湖上嚷嚷吆喝,谁炸的?!活腻歪了!!周围霎时一片怒不可遏的责骂质问。
船舱外一片喧哗热闹,议论纷纷,吵吵嚷嚷。
箱子内的两人,生生给撞飞出,重重摔落到角落处,华丽纱帘扯落一地。
阙玥被撞得头晕眼花,眉头微蹙。缓缓睁开眼,只觉眼前一片热乎,额头处,隐隐作痛,热乎的液体流下,眼前一片血红迷糊。
望了眼四周一些被撞得东倒西歪的侍从,被捆绑住的双手,碰到了身侧的碎瓷。
眸色微沉,不动声色将身体压着的白玉茶杯碎瓷片抓在手中,掩藏于袖下,双眸合上。
船舱口,裴玖稳住身形,看着船头站着的一脸冷笑阴沉的骜霄。
幸而侍卫一脚将那扔来的炸药给迅速踢飞,否则,今日遭殃的便是他们。
对船那醉汉一脸嘚瑟,耀武扬威。龇牙咧嘴一笑。得意洋洋的踉跄转身,朝船内而去。
小斯面色惊恐,老爷这又是去拿炸药了?!赶忙惊恐跟上。
阴冷瞥了眼船舱上那一脸耀武扬威的醉汉。
“找死的玩意。”
骜霄面色几分阴沉。
“公子,还请以大局为重。此等贱民,不值得公子亲自动手。”
“行,你现在就去把他碎尸万段。”
“这”
“前面的怎么回事?”
这时,长廊上,一支队伍气势汹汹而来,面无表情,腰配大刀。
前方一名女子领首,手握大刀,一脸严肃阴沉,正是例行公事,前来夜巡的苏昧。
看着那气势汹汹而来的队伍,众人神色各异,一些客人也不凑什么热闹了,忙不迭往船舱内钻。
“这下可好了,遇上巡捕房巡查了。”船舱内,听闻外面的动静,裴玖面色几分难看。
目光落回那被摔落船舱角落的晕死过去的二人。
“把人给装起来。”
两名男子赶忙上前,一把抓起被炸昏迷过去的两人,扔进箱子,咔啦落锁。
巡捕房的人一到,只得等人走了。倘若再冒险前行,必然要惹来巡捕房怀疑。
望着下方的一片狼藉,苏昧身边的捕快,不免几分咂舌。
“捕头,这可是蓄意破坏!听方才那响声,是炸药,错不了了。”
苏昧目光扫了眼下方破破烂烂,湖里扑腾的客人。
“方才那炸弹,是何人放出来的?!”
一干人,面面相觑。得知实情的,也不敢贸然作声,毕竟这都敢在风华楼乱扔炸药,那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谁敢惹祸上身?
自然也有不怕死的,高声吆喝。
方才被殃及的,义愤填膺嚷嚷道。
“苏捕头。这炸弹,就是那船上的小子踢过来的。”
“老爷!!不可!!”
这时,一艘船上的小斯惊恐慌乱的追上前,赶忙劝阻醉汉,却是被醉汉一脚踹开。
醉汉手里拿着两坨炸药,踉踉跄跄而出,却是脚下一拌,轰然跌倒在地。
手里的两坨炸药,随之落下。众人哗然,纷纷惊恐后退。
骨碌两声,炸药静静躺在船头,原是引线未点燃,不免纷纷松了口气。
醉汉亦是迷茫的抬头,望着上方拱桥处的捕快,醉醺醺高声吆喝。
“是爷爷炸的。怎么,谁敢抓爷爷回去?”
看清下方那人的模样,捕快面色有些为难。
“捕头,是慕容家的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慕容家犯法,难不成还得纵容。把此人拿下。”
“是!”
两名捕快,跃上船舱,一招将人制服。
“住手!放肆!知道爷是什么人吗?爷的表姐可是当朝盛宠祥贵妃!!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知道爷的岳父大人是谁吗?慕容老将军!爷的大舅子,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谁敢动爷一下试试?!谁敢动爷,就是慕容家作对!就是同贵妃作对!!就是找死!!谁敢动爷一下试试!!”
一声怒喝下来,一脸嘚瑟,众人哗然,难怪敢猖狂至此。
却闻苏昧一声冷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共场合蓄意生事,管你是何人!都严惩不贷!!带走!另外,将所搜物品,一一带回巡捕房。”
几名捕快奉命进舱。
不再理会那醉汉的怒骂威胁,苏昧目光扫向一旁的骜霄身上。
“看公子这模样,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
霄骜冷眸扫来。身边随从毕恭毕敬上前,如实回禀。
“回大人的话。我家老爷来此做生意。早闻贵国繁华,热情好客。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既是如此,还得劳烦公子同我等走一遭。录完口供,自会让公子离开。”
骜霄眸色一沉,四目相对,杀气隐隐。
船舱内,裴玖柳眉微蹙,面色几分难看。
“苏捕头可真是好生威风。”
就在这时,几声鼓掌声响起,略带讽刺。望去,只见旁边水榭缓缓走出三人,领首的一脸冷讽威压。
众人纷纷望去,好奇是何人胆敢阻拦巡捕房办事。
然,待看清来人,面色惊愕,一干捕快面色亦是难看。那被强押着的醉汉却是面色大喜。
“大舅子!!”
慕容复扫了眼那一脸狼狈的醉汉。
“苏捕头别来无恙。”
“不知慕容将军在此,苏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