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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话,司徒瑾瑜心下可就有些不开心不服气,抬头便是一堆埋怨。
“明明是二表哥叫瑾瑜失望,瑾瑜若是告诉你,你万一去杀了她,怎么办?她还那么小!你连把玥姐姐从楼下推下的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司徒青云看着愤愤不平的这孩子,动作顿了顿,神色歉疚。
“先前是二表哥鲁莽了,下不为例。告诉我,孩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瑾瑜有些犹豫的抓着小乌龟的头。
“瑾瑜,你昨夜酒后胡言乱语,二表哥不知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这孩子的存在。若是叫有心人听到,孩子凶多吉少,你知道吗?”
“会杀了她吗?!”
“兴许会,兴许不会。”
听二表哥这么说,司徒瑾瑜不敢犹豫,抬头望来,如实交待。
“玥姐姐给你生了个可爱的女娃娃。”
随即便听人滔滔不绝,娓娓道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交待一遍。
“你走了没多久,玥姐姐便是有了身孕。这事当时就李如兰同巽姐姐知道,李如兰叫玥姐姐堕了。可玥姐姐不肯,说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于是便瞒着大伙生下来了。”
“只是不知怎的,听稳婆说是个死胎,李如兰便是要丢了。玥姐姐醒来时,知道孩子没了,连尸体也没见着,长小姐只说埋了。可没几日,我撞见长小姐去了城郊,便是好奇跟了去一处别院,才知道孩子没死。但长小姐说了,说是孩子要活命,就得悄悄藏着养大,所以这事便一直瞒着。”
司徒瑾瑜说完,看着自家面色有些凝重的二表哥,小心期待探问。
“二表哥,你会去接小桃胡回来吗?”
司徒青云蹙眉看来,“小桃胡?”
“这是长小姐给她取的乳名,说是毕竟养在义庄那种地方要一年,桃木辟邪,便取有桃。”
“玥姐姐知道吗?我昨夜可别对她说漏了嘴。”
司徒青云蹙眉,“放心吧,她应该还不知晓这事。”
那模样可不像已经知道这事。不然以那李姑娘的性子,昨日便会同他提醒一声。
“那便好,我还总担心青娟陪在她身边,又隔三差五去看孩子,会露馅呢。”
司徒青云敛眉,“二表哥,我们去接小桃胡来将军府吧。义庄最近不太平得很,她在那危险重重,让人无法安心。”
“她不会影响你的。接来我帮你照顾她,还有阿月,我们定然不给你惹麻烦。”
司徒青云微微沉眸,淡漠的眸子看了眼窗外,敛眉未语。
窗外,阿月双手微微捂住嘴巴,眼眶湿润红肿,等待着司徒青云的答复。良久,只闻屋内传来司徒青云一声“好”。
阿月身躯微微一顿,双手掩面,眼眶红肿,泪水夺眶而出,滑颊而落,喜极而泣。
来到城郊义庄,入目一片荒凉败落。零零散散几处人家座落,炊烟袅袅。整齐林立高高挂起的白幡被风掣得哗啦直响,白得有些惊心刺目,诡异压抑。叫人心中不舒坦,莫名伤感之际有些喘不过气来。
荒草丛生的石路上,零零散散飘落着一些纸钱,随风翻滚飞舞,门上白灯笼,仿佛时刻便能被风吹飞一般。
司徒瑾瑜迫不及待走到中间的自一家门前,扣着门环。哐啷哐啷的门环声,在阴风中有些诡异。这扣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来开门。
司徒瑾瑜一声嘀咕,“奇怪。”
又是扣了几下,惹得旁边的几家人家,轻开房门,瞥了眼那人,赶忙又关好门。
。:
第一百四十一回 荒院已无人
司徒瑾瑜抻着脖子,朝院内吆喝了两声。“王妈?!阿福?!你们在吗?”
无应答。
“奇怪,没理由啊,平日里都是在院子,都没出去过。”
又是高声喊了几声,唯有呼呼风吹声,院子里寂静得可怕。
司徒青云眉头一蹙,看了看在一旁嘀咕纳闷的司徒瑾瑜,温声温气道:“好好待在这,我进去看看。”
“哦,二表哥记得开门给我。”
司徒青云点头,锦靴一点,便是轻而易举翻上墙头。负手站在高矮破败的院墙上,看着眼前的院子,一片荒芜空荡,哪有半个人影。
“二表哥,快开门给我。”
墙角下传来司徒瑾瑜的急切呼喊。司徒青云跃下墙头,走到紧闭的两扇大门前。两扇许些腐朽陈旧的大门,门上朱红色油漆已是褪色不少。
只听嘎吱一声沉重响声,大门被打开,司徒瑾瑜迫不及待美滋滋的冲进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院子里一片荒芜,哪有半个人影,就连那王妈同家丁,也是没了人影。
瑾瑜本是欢快欣喜的笑容浅了几分,满腹狐疑。
“奇怪,王妈他们都去哪了?”
“王妈?我是瑾瑜!你们在屋里吗?”撒着腿丫子便是直奔屋子而去。
司徒青云沉眸跟上。
跨门而入,屋子里一片昏暗空荡,哪有半个人影。这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孩子同大人的踪影。偌大空荡荒芜的院子里,就只有两人,无形中多了几分凄凉。
司徒瑾瑜环视四周,双手有些惊悚的捧着脸蛋,满腹狐疑,难以置信。
“不可能,孩子明明就在这的!二表哥,会不会是出事了!!!”
司徒青云巡视四周,目光落在身侧树下的一口枯井。只见枯井旁的灰尘上掺和着一滴已经干涸的血渍,叫人不容易看出。
上前几步,目光沉沉,朝井内幽幽望去,一片幽深昏暗,叫人看不清里面,司徒青云眸光微沉,眉头皱起。
可恶!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一旁的司徒瑾瑜见二表哥盯着那口井便是发愣,纳闷不解,撒着腿丫子便是要凑上来,凑到井口看一眼。
“二表哥?怎么了?这口井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便是要越过司徒青云的身体,扒拉上去看看。尚未往前靠近几步,倏地转身的司徒青云一把将人拉过。
司徒瑾瑜不解,“二表哥?”
“没什么好看的,看来有人早我们一步了。”
说着拎着人转身,往前而去,离井愈来愈远。
一双眸子此刻已是凌厉几分煞气,常年驰骋疆场的一身戾气,萦绕周身,淡漠透着隐隐冷意杀气,
“是谁?谁会想来抢孩子?他们会杀了孩子吗?王妈们会不会出事。会不会是人贩子,见小桃胡可爱值钱,便想把她给卖了!!”
司徒青云敛眉无奈,“不会。”
司徒瑾瑜心下一沉,害怕担忧,时随之而来的还有惊恐害怕,越想越害怕。
“表哥,怎么办?他们会杀了小桃胡吗?”
“不会。”
“二表哥,接下来要去哪找小桃胡?”
却见司徒青云眸光沉了沉,眸色淡漠阴沉:“等着。”
“等着?”
司徒瑾瑜闻言,看着司徒青云,只见人眸色凛冽,平淡依旧,看不出半点着急,不免委屈。
“二表哥,你为什么不着急?”
“她还有用,不会出事。”
“那王妈们呢,他们会没事吧?”
看了看司徒瑾瑜那一脸担心期待的模样。司徒青云眸色微沉,余光瞥了眼那院墙下的那口井,抓着那愣是频频往院子里回头找人的司徒瑾瑜。
“可能逃了。”
司徒瑾瑜这才有些放下心来,喃喃不停。“王妈待桃胡最好了,她可千万别出事。”
深井内,漂浮着一具尸体,一双瞳孔瞪得大大,眼珠子几欲夺眶而出,七窍流血,脖颈处的一把刀死死插在人脖颈上,恐怖血腥,叫人毛骨悚然。
正是先前那名开门的家丁。
两人回了将军府,一旁候着的阿月见两人回来了,见两人面色都不太好,不免担忧。
“将军,你回来了。”
“嗯。”司徒青云望着面前的婢女,朝人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司徒瑾瑜朝人咧嘴,扬手打了声招呼,还是掩盖不了那一脸颓废。阿月看着司徒青云那一脸淡漠疏离的模样,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见那人走远,阿月的眸光低垂,有些不安的捏着手中锦帕,孩子一定出事了吧。
司徒青云知道掳走孩子的人会很快联系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前脚才回书房,后脚对方的信便是来了。
看着那张被飞镖扎在梁柱上的纸,司徒青云蹙眉。拔下飞镖,取下纸张一看,白纸黑字,言简意赅,明明白白。
想要孩子,今夜亥时,城郊见。
司徒青云眸色阴沉不悦。
巡捕房
看着刚巡街回来的李姑娘,门口护卫看了眼人,同人打了声招呼。
“李姑娘,有你的信。白日一孩子送来的。”
阙玥不解,“孩子?”
一旁的青娟心下亦是有些纳闷,何人会给小姐送信来。
门卫回想白日送信来的那小屁孩,一身脏兮兮,手中拿着冰糖葫芦,胆怯的将信递来,说是一定要交给李二小姐。
“约莫五六岁来着,也不知是哪来的小孩。”
阙玥看着门卫递来的那封信,虽说疑惑,可也是接下了。
回到房间后,拆开信封一看,白纸黑字,写得甚是明白:
李姑娘,孩子之事,我们谈谈吧。倘若肯赏份薄面,今夜亥时,城郊相见。
青云
阙玥看了看手中的信,这么快便知道了吗?义庄的那个婴儿,本想着暂且继续瞒下去。
“小姐,司徒将军怎会知道孩子的事了?明明都瞒了这么久。难道是小公子说漏嘴了?”
阙玥看着手中这封信,确实是司徒青云的笔迹,同先前那幅画轴上的那行细小题诗,同出一人之手,不免轻笑。
“看来瑾瑜酒后胡言,吐了真言。”
青娟心道,只能是这样了。否则,青娟并不认为青云公子会知道孩子的下落。毕竟那人走了后,小姐才有的身孕,孩子的存在,除了长小姐,如今便只有瑾瑜小公子知道了。
“小姐,不如奴婢去吧。你若是去了,叫王爷知道,只怕又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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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回 城郊变
听青娟这么说,阙玥不免失笑,口吻带有几分自嘲。
“我的事,他早便不闻不问,又怎会有心思来管这档子陈年旧事。还真是明显呢,只要不是墨雪山庄的人,他都很放心。”
听自家小姐这么随口一提,青娟倒确实有些疑惑不解,且为自家小姐有些打抱不平。
“墨庄主同小姐,不过是萍水相逢,见过几面罢了。比起墨庄主,将军才更叫人担心不是吗?就算旧情复燃,也是将军呢。王爷为何倒是厌恶你同墨庄主有半点来往。”
这事,就连阙玥自己也委实有些搞不清,北辰焱珏心里究竟怎么想的。难道真同墨公子有什么过节不成?
夜色深沉,雀城内上百街,纵横交错,喧哗热闹,灯火辉煌。寂静遥远苍穹,皎白的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天空,清冷的月辉在护城河上投下淡淡的银光,增加了护城河凉意。
比起城内的万象灯火,繁华热闹,偏远的城郊俨然一派灯火阑珊,月明星稀的冷清景象,整片角落笼罩在黑夜中,显得寂静冷清不少。
灯火阑珊处,水光粼粼,一处小楼冷清清地耸立在在银白的月光下,寂静诡异,似乎都含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路上一片昏暗,冷风瑟瑟,远处的打更声若远远传来,若即若离,愈来愈远。
墙角处躲藏着的司徒瑾瑜,见前面的人顿了顿步伐,一阵紧张心慌,立刻捂住嘴,大气也不敢出。
等了一会儿,没了动静,才慢慢探出头。看着前方步步远去二表哥,只见人快要消失在夜色中,司徒瑾瑜赶忙窜出,继续紧跟在后。
环视四周,越走越黑,整个人置身在诡异莫测的幽深夜色中。周围的各个黑暗角落里,除了阴风号号,便是寂静得可怕,惊悚慎人。仿佛隐藏着无法预测的鬼怪一般,正瞪着可怕的血腥双瞳,贪婪的盯着路过的孤单行人。
趁人稍不留意,便是会从某处黑暗中毫无预兆忽地窜出来,尖牙利爪,把人给拖入一望无际的黑暗,连皮带肉,吃得骨头都不剩。
司徒瑾瑜无端打了个冷战,惊慌的瞟了眼四周,登时头皮发麻,汗毛直立,搓了搓手臂上因害怕而冒出的鸡皮疙瘩,不免加快步伐跟上二表哥。
最后见人在一处荒凉小楼下停住,看了看楼阁,径直而入。
楼阁外不远处,司徒瑾瑜从树后探出脑袋,看着这小楼。
心道:无论是谁,待过会出现,他一定要揍死他!敢绑架小桃胡,天理难容!
这心下正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