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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又委屈的泪水落下,言倾无助地环抱双臂,“呜呜”地哭咽起来。。。。。。
门外,众人听到世子妃极力压抑又控制不住的哭泣声,揪得心都快碎了。
裴笙已在门外站立多时。
他的脊背挺得又僵又直,似一座多年的雕像立在寒风中。他一动不动,下颌线抿得死死的,黑褐色的眸底翻滚着肆虐的恨意。
忽然,胸腔一阵剧痛,喉间涌出一口带着腥味的鲜血。
他用丝帕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绕过屏风,入目就是一个颤抖哭泣的柔弱背影。
朦胧的热气中,言倾把自己深深地埋在木桶里,只露出一张哭得肝肠寸断的脸。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她慌慌张张地洗了一把脸,故作轻松地说:“我自己来,你们先出去。”
“倾倾。”
一声熟悉的男中音响起,带着万分的小心翼翼和说不出的心疼。
裴笙怎么进来了?
言倾适才想起,高远说裴笙很担心她。
不行,
她不能让裴笙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她稳了稳心神,拍了拍僵硬的脸,尽量不要自己看起来很失态。此刻的她,早已忘记了男女大防,更没有想过要对谁避嫌。
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转身,却在看到裴笙的那一刻,所有的伪装化作哭泣喷涌而出。
“夫君。。。。。。”
她像个遇见天大委屈的孩童般,朝他张开了雪白的双臂。
裴笙的心像被尖刀划过。
他奔向她,将她牢牢地拥在怀中。
隔着浴桶,他一遍又一遍轻抚她湿漉漉的秀发。不知是他太冷,还是他太紧张,那宽大的手掌同他的薄唇一般,竟在轻轻地颤抖。
言倾以为裴笙是来问罪的。
毕竟她离开了那么久,回来也一声不吭,她总该给他一个解释的。
“对不起,夫君,我。。。。。。我被一条。。。。。。一条恶狗追着咬。。。。。。我实在。。。。。。实在太害怕了,就。。。。。。就回来了。。。。。。”
“别说了,倾倾,别说了。夫君不怪你,不怪你。”
言倾窝在裴笙的怀里,像只小猫儿似的细细地哭咽。
“别哭别哭,”
裴笙哑着嗓子低哄,却惹来言倾更大声的哭泣。眼见怀中的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像个不经事的少年般慌了神,低头来回亲吻她脸上的泪水。
不带一丝一毫的旖旎,他的动作笨拙又小心。
他啄了啄她小巧的鼻尖,沿着鼻尖向上,亲吻光滑的额头,最后停在红肿的大眼睛处,疼惜地厮磨。
有滚烫的液体落在言倾的脸上,她的唇瓣尝到了一股咸咸的味道。她停止哭泣睁开眼,看见面前这张放大的俊颜上,上挑的桃花眼底有浓浓的水雾。
“夫君,你怎么哭了?”
“夫君高兴。夫君想到了一个惩治恶狗的法子,保证它以后再也不敢伤害倾倾。”
言倾疑惑地抬起头,有些不太明白裴笙在说什么。
“可是夫君,你怎么知道是哪条狗?”
“夫君知道,夫君都知道。”裴笙又啄了啄她柔软的唇瓣,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倾倾累了,倾倾睡一会儿,等你明天醒来了,心情就好了。”
说话间,裴笙点了言倾颈后的穴位,言倾软着身子昏睡了。
直到怀中的娇小呼吸渐渐平稳,裴笙才松开她,开始细细检查她身上的伤势。
他将她平放在软垫上,用棉帕轻柔地擦拭她身上的水珠,虔诚地像在呵护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娇嫩的少女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他面前毫无遮掩地展示她的美。
她的容颜是娇俏的,眉心却皱在一块。
她的右手腕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右手背上有刮蹭后留下的痕迹,加上她后背的摩擦伤口,裴笙不难想象,她在假山处遭遇了怎样的对待。
裴笙的拳头捏得越来越紧。
斜睨到她白皙的颈项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裴笙怒火狂烧,一记掌风劈断了不远处的木桶。
热水混着玫瑰花瓣倾泻而下,浴室内升起茫茫的白雾,隐约中只能看见一个胸口剧烈起伏的伟岸身影。
几息后,裴笙渐渐恢复理智。
他用一张白色狐裘裹住言倾,给她的伤口用药的时候,发现她的右手臂上有一颗淡红色的小圆点。
之前他太过急躁,一心怕她伤着了,只顾着看她身上有没有伤。
仔细想想,洞房之夜,这个小圆点就一直在。
他揉了揉眉心,又仔细地瞧了瞧。
小圆点是
。。。。。。守宫砂。
裴笙忽地一声苦笑:“傻倾倾,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即便你。。。。。。夫君也不会怪你。”
在他看来,贞洁远没有性命重要。
可他依旧被那颗小圆点温暖了。
因着搂抱言倾,裴笙的外衣都打湿了。他解开腰带,褪去精致的锦服,只余一件里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他俯身而下,将言倾的手臂放在唇边,对着守宫砂亲了又亲。
“倾倾这么乖,夫君要奖励你。”
热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室内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他虔诚又执着,像在对待一件无暇的工艺品,带着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一点一点宣誓着他的主权。
。。。。。。
等到裴笙将言倾抱回卧房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
秦真:“禀世子爷,人已经带到了,在水牢。”
裴笙的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既然那人敢如此对待他的倾倾,就该接受他的惩罚!
世子府水牢。
水牢是世子府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是当年裴笙的爷爷亲手修建的。水牢阴暗潮湿,常年不见阳光,关押在里面的人如同被丢弃的废物蜷缩在角落,生死不能自已。
秦真打开水牢的铁门,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在最里面的一间密封的牢房里,太子被捆了手脚,束缚在一个圆形的石盘上。他耷拉着脑袋、紧闭着双眼,看样子已经昏迷了一段时间。
秦真:“属下按照世子爷的交待解决了后顾之忧,太子至少三日后才会醒来。世子爷请放心。”
裴笙剑眉冷蹙。
他接过秦真递来的鞭子。
鞭子上带有铁做的尖头,一鞭下去能让人皮开肉绽。
他先掂了掂鞭子的重量,挥了挥右臂觉得不太满意,复而用上内力,才将鞭子狠狠打在太子的身上。
啪
——!
“这一鞭是你对我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啪啪
————!
“这两鞭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啪啪啪!
——————!
“这三鞭是你伤她的代价!”
“至于惩罚,”裴笙冷笑一声,甩出三根毒针,“你便是死上十回,也不够抵今日的罪!”
此刻的太子,玄色的锦服被打得稀烂,露出里面鲜红模糊的血肉。乍一眼看去,除了那张脸完整无缺,其他地方已没有一丝完肉。
毒针慢慢进入太子的血液。
太子的脸一会儿惨白如纸,一会儿黑如泥矿,唯有那青紫色的唇越来越黑。
裴笙对此还不满意。
他让人将太子转了个面,对着太子的背部又是一阵狠抽。直到他打累了,打乏了,才静静地站在一旁寻思更多更好玩的折磨人的法子。
“咚咚咚”,
有脚步声从阶梯上方快速下来,是高远。
高远神色焦急:“世子爷,世子妃发烧了。”
裴笙面色一沉,丢下鞭子。他侧头对秦真交待,“吊着他一口气,别让他死了!”,随即往青竹苑的方向急急而去。
◎最新评论:
【世子爷威武霸气,太太太太帅了吧!】
…完…
第18章
◎喂药◎
青竹苑的卧房内,言倾烧得迷迷糊糊的。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世子妃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故而发烧了。好在世子妃并无其他大碍,出一身热汗就会好了。
绿衣端着煎好的药走进卧房,世子爷正用湿润的棉帕细细地擦拭世子妃额头上的汗渍,不远处的铁质三脚架上,端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
绿衣一惊,这照顾人的粗活,怎能让世子爷做?
“世子爷,让奴婢来吧!”
“不用,药给我。”
绿衣只好将药碗递给世子爷,自个则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等着世子爷的吩咐。
世子爷斜坐到床头,将世子妃温柔地揽入怀中。世子妃穿着单薄的里衣,许是担心她冻着了,世子爷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了被角。
他用左臂拥着她,低头含了一口药,送入世子妃的口中。
绿衣不由蹙了眉梢。
喂个药而已,搞那么多花样做什么?
他不仅嘴对嘴的喂,还撬开了世子妃的贝齿,待到世子妃因为呼吸不顺想要躲开他的追逐时,他才意犹未尽地含着她的唇瓣吸吮,好像那药很好吃似的。
绿衣差点就想上前阻止了:您再咬,再咬就要把世子妃的唇瓣咬肿啦!
一碗药,世子爷来来回回喂了许多次,硬是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换做绿衣,她捏着世子妃的鼻子,再掰开世子妃的嘴,三两下就灌完了!
世子爷将空碗递给绿衣:“出去吧!”
偌大的卧房内,就剩下裴笙和言倾两人。
裴笙和衣侧躺在床的外侧,仔细地盯着言倾娇艳的脸蛋瞧。因着高热的原因,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可口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言倾呢喃着往他怀里缩。
他体寒,上半夜浑身冷得像冰块一样,正是高热的言倾最好的降温药。
没隔多久她又嫌他太冰,拧着眉背过身子离他远远的。
裴笙浅笑着啄了啄她的鼻头:“势利呢!”
言倾挥着小手推开裴笙的脸,似乎很不满意在熟睡中被谁捉弄。裴笙惩罚似地咬了她一口,眸光停在泛着光泽的白皙后颈上。
洁白光滑的皮肤,颗颗汗水比晨间的露珠还要晶莹剔透。
他难耐地滚动喉结,觉得喉间异常干涩,只有那诱人的汗珠才能解渴。
可她太娇气了,衣领下藏着的风光早已被他咬得满是红痕,她又如何承受得住他再一次的爱抚?
他长长地嘘一口气,将她发梢的汗珠一颗一颗挤入他的口中。
他专注又渴望,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仿佛那汗珠比醇香的烈酒还要醉人,比冬日的腊梅还要香甜。
哪怕就是她发梢上的,他也甘之如饴。
到了后半夜,言倾的高热终于退了。
裴笙卸下担忧,正要闭眼休息的时候,言倾说起了胡话。
“滚开!滚开!不要。。。。。。不要过来!呜。。。。。。不要打我。。。。。。呜呜。。。。。。不要打姐姐。。。。。。”
伴随着惊恐与害怕,言倾蜷缩着身子难受地哭泣。她浑身颤抖不已,就算是在梦中也不忘死死地护住自己。
那弱小又无助的模样,让裴笙的心扯得生疼。
“该死的!”
裴笙眸中有藏不住的怒火。他掀开被子,朝着水牢的方向而去。。。。。。
言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
绿衣赶紧扑过来:“世子妃,您终于醒了!我去告诉世子爷,世子爷可担心您呢!”
“等等,”言倾唤住绿衣,“我一身汗淋淋的,不舒服。你先给我打盆水来。”
言倾觉得此时的自己糟糕透了。
她浑身黏糊糊的,脖子、胸I前、腰腹、后背。。。。。。像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抹了一层,尤其是那处,似乎抹得更多。
说是汗吧,可比汗液粘稠,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腥味。
她不闻还好,一闻觉得自己的左手味道更浓。
好不容易盼到绿衣端来了水,言倾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下床,可实在是太黏腻了,她稍稍走动几步都觉得不利爽。
余光中,她瞥见绿衣的脖子上满是猩红的小点点,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疹子呗!昨夜院子里的腊梅花一夜之间全开了,香味太浓,好多人都长了呢!”
绿衣站在屏风后,无所谓地努努嘴,“世子妃身上也有,比我还严重呢!不过府上的大夫说,只要不疼不痒,过几日就好了。”
言倾适才注意到自己的两只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待到她脱了里衣侵入水中,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几乎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就连脚背和粉嫩的脚指头也有。
最夸张的是她的腿弯处,竟有一些被捏过的淤青,像是谁急急地想要又不得其法的时候,在她身上粗暴地压出来的。
所幸她不疼也不痛,全身上下没有其他的不适,守宫砂也一直完整无缺,言倾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疹子委实害人。
言倾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身上黏糊糊的东西悄悄变成白色的浊液淌入水中。
换好衣裳,言倾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奇怪的是,绿衣从屏风外给她递衣裳的时候,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