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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哑得实在不像话,呼出的每一口气都能将她烫化了:“倾倾肉多,撑得起这身衣裳,夫君。。。。。。甚是欢喜。”
“不许。。。。。。不许再说了,”言倾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羞道,“再说不理你了。”
他已经在她耳畔说了许多次了,说她看起来瘦,其实该有肉的地方一点没少,尤其是那两处,他又是捏又是掐,将她折磨得够呛。
男人为她拢好被子,唇角有得逞的笑意。
“好,夫君帮你穿衣。”
“等等,等等,”言倾抓住裴笙的大手,咬了咬唇,“信笺上的话。。。。。。你都是。。。。。认真的吗?”
裴笙宠溺地笑笑,从袖口里拿出信笺纸交到言倾的手中:“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夫君何时诓过你?”
言倾:“东海神珠给我?”
裴笙:“裴家的传家之宝本就属于倾倾。”
言倾:“世子府的钱财都给我?”
裴笙:“倾倾想怎么用都行,无需知会我。”
言倾:“你。。。。。。爱我?”
尽管她早已知晓他的答案,但是依旧忐忑地拽紧了被子。裴笙笑了笑,将深情化作温柔的细吻洒在她光洁的额头:“倾倾,我们时日无多。”
上一世他拒绝了她所有的好,这一世他不想再错过。
言倾:“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怎么办?”
言倾可以不要金银珠宝,不要高高在上的权力,不要他那么多的宠爱,只求他最后走的时候能放她一条生路。
言倾所求,不过一个“活”字。
裴笙:“倾倾在乎我?”
言倾重重地点头,“嗯”了一声。
她和他的命运紧紧缠绕在一起,容不得她不在乎。
裴笙将她搂得更紧了,炽热又多情地望着她,黑褐色的眸底倒映出她娇媚的容颜。他捧着她的脸,掩下无法言明的苦涩。
“倾倾放心,夫君的病一定会好的。”
“万一。。。。。。万一好不了呢?”言倾急了,又觉着自己说出来的话太过残忍,遂急匆匆地解释,“夫君,倾倾并非诅咒你,倾倾只是担心,担心。。。。。。”
“夫君知道,夫君不怪你。。。。。。”
裴笙含住了她的唇。
不同于之前的霸道强势,此刻的他柔情似水,一遍又一遍浅尝她的唇瓣。
有那么一瞬,言倾仿佛在他的眸底看到了悲伤,似悲鸿似秋影的悲伤,像是一根钉子钉在了她的心尖上。
这样的裴笙,竟让她有些后悔自己“故意试探”了。
他一字一句地承诺:“夫君不会扔下你的。”
言倾怔住了。
他的意思。。。。。。还是会让她陪葬么?
她的后脊忽然一阵生冷,似有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缠绕着她,让她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她早已有准备,可亲耳听到答案后,心依旧抖得厉害。
他好自私、好残忍!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他自始至终最爱的都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
说什么爱她,不过是为了填满私I欲的借口而已,不过是哄她乖乖躺到床上的甜言蜜语而已!!!
她真是眼睛蒙了鸡屎了,刚才居然会可怜他?可怜什么,该可怜的人是她呢!
后面的事情,言倾因为心里有气,如论他如何撩I拨,她也无动于衷,只是挂着假笑软着身子配合他。
所幸他有分寸,并没想真的吃了她,只是过足了手瘾,感叹她诱人的身段。后来,秦真在外面唤他,说是有事向世子爷禀告,裴笙才带着言倾出来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都穿着早上出门时的衣物。
秦真简单地说了几句,言倾听不太明白,只知道应该是盐矿出问题了。裴笙如山的眉紧皱,让言倾先在寺庙里转转,他处理完事情再来接她。
绿衣和琴画看着完好无损的世子妃,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绿衣大大咧咧,说话从不遮遮掩掩:“世子妃,您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嘴唇的颜色比胭脂还要好看呢!”
言倾正要回答,琴画拽过绿衣的袖摆,将她拉到了一旁。
琴画的脸比言倾还红:“做奴婢的应该懂得管住嘴、迈开腿,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应该有分寸。”
“没关系,她该知晓这些了,”
言倾从前总瞒着绿衣,觉得绿衣还小,以后有的是时间教她男I女之事,可眼下言倾的日子也不多了,能教多少就教多少吧!
言倾轻描淡写道:“世子爷咬的,用力了些,便肿了。”
绿衣一头雾水:“世子爷为什么咬您?他是要惩罚您吗?”
琴画实在听不下去了,捂住绿衣的嘴巴悄悄讲解了一番。绿衣听完羞得恨不能当场遁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言倾在送子观音庙的门口找到了太子妃。
两姐妹感慨了一番,各自都有心事想要告诉对方,于是找了间无人的寮房饮茶谈天。
寮房是寺庙提供给香客休息的地方,在白马寺的后山处,位置僻静。
房间里,只有言倾和姐姐两人,丫鬟婢女守在屋外。
太子妃神色戚戚:“妹妹,你且多注意些,宫中。。。。。。不太平。”
言倾上次回门的时候,就听阿娘交待过了,今日姐姐再次提及,不由多问了几句。
太子妃说,太子得了失心疯,还染了一身的病,帝后虽是压下了消息,但她是枕边人,自然知晓太子的真实情况。
太子妃摇了摇头,眼中有泪花弥漫:“姐姐这辈子恐怕不会有子嗣了。”
言倾虽是厌恶太子,可也不忍亲姐姐难受,心情也跟着低落了许多,想到自己和姐姐这辈子的命都不好,言倾握住了姐姐的手,很是感慨。
“姐姐,若是你只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你想做点什么?”
太子妃苦涩地笑笑:“若是我啊,我定会逃离东宫那座牢笼,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听听风、看看雨,安安静静地离开。”
姐姐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言倾立马就清醒了。
对呀,她为什么不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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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好爱这个设定!】
…完…
第33章
◎礼物(捉虫)◎
言倾觉得自己蠢透了。
她用在裴笙身上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压根没让裴笙讨厌她。
相反,只要裴笙冷着脸生气了,她为了自己的小命只好嗲着嗓子去求他;一来二去的;裴笙竟渐渐爱上她了,还扬言不会丢下她。
瞧她干得那些糊涂事!
她怎么就没想过离开呢!
论玩心眼,她远不是裴笙的对手。既然玩不过他;躲着他不就成了?
她只要选一个合适的机会;逃到裴笙找不到的地方;再静心等待裴笙的离去。。。。。。言倾仿佛看见自己穿着藕粉色的襦裙在乡间的田地里奔跑;头顶是五月金灿灿的阳光;身旁是挥着彩色翅膀的蝴蝶。。。。。。
对;她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听到夏日的鸣蝉!
言倾捧着太子妃的脸,在对方的脸上“吧唧”了一大口:“阿倾最爱姐姐了!”
两姐妹又说了一些体己话,手挽手出了寮房。在寮房外面的老槐树下;遇见了迎面走来的慧云大师。
言倾快速迎上前;向慧云大师行礼问好:“感谢大师的照拂;晚辈和世子爷。。。。。。让您见笑了。”
慧云大师摸了摸胡须;笑道;“施主与裴世子乃天定之缘;老僧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他又看向言倾旁边的太子妃;满是皱纹的脸微微一怔。
太子妃俯身行礼:“晚辈见过慧云大师。”
慧云大师定定地瞧了太子妃一会儿,问道;“施主可是东宫之人?”见对方点头;他又道;“施主与佛门有缘,若是日后遇见过不去的坎,尽可来白马寺。”
太子妃一愣,温顺地低下头:“谢大师照拂。”
言倾嘟了嘟嘴,像个找大人要糖吃的小孩,语气很是幽怨:“大师。。。。。。晚辈也遇见过不去的坎了。。。。。。”
“世子妃与老僧有缘,与佛门无缘啊,”慧云大师笑道,“放心,有老僧在,裴世子绝不敢欺你。”
裴世子不欺她,天下间就没人敢欺她了。
突然,一个小沙弥急匆匆地跑过来,额间有细细的汗珠,土黄色的雪靴上满是污泥。他眼神闪躲,斜睨着眸子偷偷地打量慧云大师。
“大。。。。。大师,玄正住持请。。。。。。请您去。。。。。。去观景台。。。。。。讲佛,顺便宣传一下。。。。。。”
“哎呀,老僧头疼,”慧云大师打断小沙弥的话,佝偻着干瘦的身躯、扶着额头径自走向后山的凉亭,“年纪大啦,比不得年轻人,折腾不起喽!”
慧云大师话还没说完,眨眼间便溜得无影无踪,哪里有半分病人的模样?
直到夕阳西下,裴笙才来接言倾。
刚把言倾送回世子府,裴笙就马不停蹄地出门了,连晚膳都没来得及吃,似乎他回来这一趟,只是为了陪陪言倾。
言倾也看出来了,裴笙这回定是遇见大事了。
高远做事毛躁,裴笙素来管得紧。高远莽撞中接连打翻了好几个花盆,裴笙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径自翻身上马,朝着城外而去。
一去便是一宿,第二日黄昏日落,他还没回来。
言倾懒洋洋地坐在青竹苑的卧房里,斜靠着桌案无聊地翻看话本。
雪停了,麻雀在院子里的腊梅树上欢快地叫着,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子里斜着照进来,照在言倾浓密的眼睫毛上。
那眼睫毛只细微地一抖,便抖落了一地的温柔。
绿衣在整理言倾的衣物,从棉裙里抖出一张泛着墨香的信签纸。
她虽是不认得字,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可那字好看呀,比侯府老爷的字好看多了呢!
她不免多看了两眼:“世子妃,奴婢将这张信笺纸放哪好呢?”
言倾随意地挥了挥手,“随你,放哪都行,”想想觉得不妥,“放进我陪嫁的箱子里吧!”
绿衣打开最大的那口楠木箱,准备将信笺纸放进箱子的夹层里,在夹层中发现一道绣着龙纹的黄色绢布,像是诏书之类的。
绿衣不敢随意触碰,望向言倾:“世子妃,夹层里有东西!”
言倾的下巴磕在桌面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窗外的麻雀瞧:“那是帝后给我的嫁妆,且放着吧!”
绿衣“哦”了一声,将信笺纸与黄色绢布放到一起,合上木箱。
隔了一会儿,管家托着厚厚的账本,领着十几个家丁过来了。每个家丁手上都端着一个小木盒子,盒子里装着的全是裴家的家当。
管家:“世子妃,这是府上的账目,所有的房契、地契,还有钱仓的钥匙等都在这。”
世子爷交待过了,以后由世子妃管理世子府。下人们不敢怠慢,今个一大早开始整理,足足整理了好几个时辰才拿给世子妃过目。
言倾淡淡地扫了一眼冗长的队伍,暗自感叹世子府家大业大,纵是她不眠不休看上好几日的账本,估计也看不完。
其中一个木盒泛着幽幽蓝光,言倾很是好奇,“打开看看。”
盒子里面是一颗璀璨的夜明珠。刚打开,耀眼的光芒倾泻而出,让暖黄色的卧房如同披上一层霞衣,绚烂多彩。
这就是裴家的传家之宝——东海神珠。
纤细的手指掠过东海神珠光滑的珠面,停在木箱的盖子上。她食指微微用力,扣上了木箱盖。
言倾:“都拿下去吧!从前这些账目是由谁管理的,今后还是由谁管理。”
她没傻到要把别人的活揽到自个身上,做个甩手夫人不香么?再说了,自小她娘就教育她,一等女人管男人,二等女人管男人的钱。
她只要管好了她的男人,还愁没有钱花么?
管家很是诧异世子妃的决定,毕竟京中的贵女们,谁不是费尽心思想要做一家之母?偏偏世子妃不,把送上门的权力推给别人。
一众下人杵在原地,既不敢多嘴问为什么,也不敢就这样向世子爷交差。
琴画递给言倾一盘酸梅,柔声劝说:“世子妃,世子爷为了盐矿的事操碎了心,委实没有精力看管府上的事,您且就委屈委屈,暂时代劳吧!”
琴画说,裴家有三家盐矿同时遭遇了坍塌,其中长安城的两处盐矿虽没有人员伤亡,但直接影响了盐矿的开采,预估半个月内不会有新盐产出;
而距离长安城最近的湖州县,有一个裴家最大的盐矿,此次坍塌至少有一百个工人被活埋。。。。。。
裴笙不仅要安排人员营救遇难者、宽慰遇难家属,还要面对朝廷的施压、舆论的谴责,可谓是心力交瘁。
言倾不由偷偷拽紧了小手。
三家盐矿同时遭遇坍塌,哪有这么巧的事?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既然她能够想得到,裴笙也一定想得到。
所以,裴笙还要面对陷害他的小人。。。。。。他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也是她逃跑的好时机。。。。。。
琴画见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