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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回来了?”
言倾的声音又甜又糯,带着七分欢喜三分委屈,愣是将“夫君”两个字咬得肝肠寸断。
裴笙眸光一暗:“倾倾怎地还没睡?”
言倾在他怀中蹭了蹭,小奶猫似地撒娇,“睡不着,想你。”
裴笙的心忽然燥热起来。
这些时日他回来得晚,不忍心吵着言倾,总是夜半的时候对着她的背影发泄,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想要唤醒她。
他难耐极了,勾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倾倾,夫君要你,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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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60章
◎糟了,被发现了!◎
言倾已经做好了接纳裴笙的准备。
她就像一朵娇羞的花骨朵;迎着阳光颤颤巍巍地绽放,释放出她独一无二的美丽。
裴笙念她是第一次,女儿家身子弱;比不得习武的男子汉;他一切以她的感受为上,时时刻刻顾惜着她。
窗外的夜色很美,星空下的白雪在屋檐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偶尔有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略过竹林;惊起片片雪花。
言倾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快要溺死的鱼;在裴笙的海洋里渐渐找不到方向。
一滴汗落在她的肩胛骨上;她抬眸;看见男人浑身的肌肉紧绷;一双炽热的眸子含着火一般的星亮。
她捧起了他的脸,唤他:“夫君,倾倾可以。。。。。。”
他颤抖着贴近她的唇瓣,不再隐忍。
陡然;他的胸腔处袭来一阵剧痛;并伴随着浓烈的腥味;似波涛汹涌的海浪猛地拍过来;他避之不及;侧头一口鲜血吐在了床畔。
——噗!
暗红色的鲜血溅落在床底;染红两人纠缠的白色里衣,也浇灭了言倾火热的欲。
她急急朝着门外喊:“琴画;秦真!赶紧请大夫!”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睡得正香的郭神医和赵景被连拖带拽、请到了世子府。
青竹苑的卧房;裴笙穿着中衣半躺在床上。
一席黑色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露出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那桃花眼底;湿润又暧I昧的啄痕,仿佛在述说屋内刚才的暗涌是多么的激烈。
赵景望着满室的旖旎,觉得今夜怕是不好过了。
裴笙沉着脸紧抿着下颌线,浑身的气息又急又沉。
他仿佛是一只被饿了许久的野狼,好不容易捉住美味的小白兔,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被猎人截了胡。
他朝郭神医递出左手,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怎么回事!”
明明他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前几日郭神医还给他换了新的药方,说是找到了解毒的法子。怎么恰恰在最关键的时刻,出了岔子呢?
他分明感受到有一股真气在他体内游走,试图冲破他的束缚。他刚用了些狠劲,身子便失控了。
裴笙的语气是七分的愤怒夹杂着三分的怨气,看得言倾忍不住捂着唇笑了。此刻,她披着白色狐裘侯在一旁,看到赵景和郭神医来了,放心了许多。
言倾:“劳烦神医和大哥,我先出去了。”
卧房里,只剩下裴笙、赵景和郭神医三人。
郭神医给裴笙把脉,先是眉头越蹙越紧,隔了一会儿,他神色一怔,眉间尽是喜色。
郭神医:“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臣给您开的药方起作用了!”
裴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色方才好看了些。
赵景:“到底怎么回事?师父,您说清楚些。”
郭神医说,他新配的药方能解裴笙体内的毒,但是药方还差一味药引,导致药性不稳定,会让裴笙的毒素往下聚集,一旦裴笙想要发泄,极有可能出现今天的状况。
“皇上,您刚才是不是准备行I房I事?”
郭神医见裴笙阴着脸点头,继而得出结论,“那就对了。在您解毒之前,万万不可冲动。”
赵景:“那岂不是要一直难为皇上?”
二弟的心事他最了解,从弟媳刚进门没多久,二弟就筹划着怎么吃她。二弟用尽了心思,用真心换得美人,可谓忍得辛苦。
如今苦尽甘来,美人抱在怀里只能看不能吃,二弟非得气个半死不活。
果然,裴笙的拳头握得滋滋作响,黑褐色的眸底似藏着一把锋利的剑,一点一点刺向郭神医。
郭神医摸了一把山羊胡,笑道,“不急不急,找到药引,几日便可解毒!”
说到底总归是件好事,至少药方对裴笙有效,短暂的克制相比起生命,始终是微不足道的。
裴笙:“什么药引?很难找么?”
郭神医:“二世人的血。”
所谓二世人,是指拥有两世记忆的人,也就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赵景愣了:“师父,‘二世人’不过是话折子里面的说法,老百姓哪里见过?师父您别诓我们了。”
郭神医抬手给了赵景的头一巴掌,气道:“混小子,你师父何时骗过你!”
这个药方是郭神医从古籍里面找到的。
古籍里面记录,二世人虽罕见,但其血有奇效,可以做药引治奇难杂症。
裴笙沉默着不说话。
他比谁都清楚,二世人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上哪再去找一个呢?
裴笙:“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郭神医:“臣暂时没想到其他解毒的法子,不过,臣可以再试试。”
也就是说,找到二世人替裴笙解毒是目前唯一的方式。
机会虽然渺茫,但好歹找到了方向。
郭神医离开世子府的时候,对厅外候着的言倾交待了几句,大抵是皇上近日身子特殊,娘娘需得体谅,不可考虑子嗣之事。
言倾自然明白郭神医的意思,红着脸应下了。
她来到裴笙身旁,见他盯着屏风上染着血迹的里衣,蹙着眉挥手,将里衣扔到看不见的角落。
言倾知晓他还在气自己。她拉了拉他的袖摆,娇滴滴地劝他。
“夫君,别气了,倾倾等你。”
裴笙在她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似在发泄不了明说的邪火。怀中的人儿猫儿般求饶后,他难耐地在她肩头咬了又咬。
“日后得补回来!”
“加倍补回来!”
。。。。。。
院子里,高远揽着秦真的肩膀摊开了手。
高远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怎么,我说对了吧?给钱!”
刚才他和秦真打赌,皇上和娘娘一定在里面做什么,状况最激烈的时候,皇上吐血了。
一开始秦真不信,于是两人打赌。
直到他们听见郭神医的话,赌局才分了胜负。
高远喜滋滋地数钱,听到皇上低沉的声音从卧房里传出来。
裴笙:“高远去水牢面壁思过,扣罚一个月俸禄。”
高远急了:“皇上,秦真。。。。。。秦真也下注了。。。。。。”
许久,卧房里没有动静,听呼吸应该是娘娘睡着了。高远松了口气,打算蹑手蹑脚地离开,被裴笙甩出的毒针擦着鼻尖而过。
高远立刻精神了:“是,皇上!臣这就去!”
高远说完往水牢的方向走,顺带扣紧了秦真的脖子:“秦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呗!”
“滚!”
秦真瞪了高远一眼,却也没反抗,和高远一起消失在黑夜。。。。。。
*
言倾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或许是听了郭神医的话,裴笙这几日都没招惹她,她乐得清闲,偶尔去侯府看望阿爹阿娘,同阿爹阿娘说说心里话。
阿姐随慧云大师云游天下去了。虽是很难将见上一面,但阿姐时常给她写信,让她勿挂念。
上一封的来信中,阿姐说她在巴蜀遇见了一位修行的女法师,很是投缘,想着若是慧云大师同意,她想同女法师一道宣扬佛法。
临走的时候,她给言倾留了件礼物,让小沙弥抽时间给言倾送过去。还说礼物特别重要,让言倾收到的时候务必亲自打开。
言倾坐在窗边的桌案前,手中拿着阿姐从巴蜀寄过来的信笺,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就着油灯的光,她将信笺纸仔细地收好,从中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泛黄的小册子。
小册子皱皱巴巴的,页脚被磨平了许多,一看言倾平日里每少拿出来乱写乱画。
小册子记载着言倾进入世子府以后的生活点滴。
什么言倾扇裴笙的耳光啦,裴笙凶她啦,她被裴笙气哭啦,她逃跑了几次呀。。。。。。她记得详细得很。
最下面一段是这样的:
哎呀,烦死了,怎么越折腾他命越长?距离短命鬼的死亡还有38天。。。。。。
倒计时开始。
31天,
28天,
18天,
言倾笑了笑。
当时她一心想着逃跑,想着离开裴笙,写下来的话别有意思。
她拿出狼毫笔,在数字“38”的前面,把“3”划掉了。
是的,距离上一世裴笙离开的时间只剩下8日。
如今她看开了,什么陪葬不陪葬的,她已经不在乎了。若是裴笙离开,她跟着离开;若是裴笙活着,她便留下。
反正裴笙在哪,她便在哪。
她只想牢牢抓住和裴笙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
整理完思绪,她觉得这个小册子可以丢弃了。
她从一个古雅的木箱子里面,翻出一个小包袱。木箱子装着的是她的嫁妆,平日里没有她的吩咐,下人们不会动它。
小包袱里面放着言倾上次逃走失败后准备的衣物。她将小册子塞进包袱里,打算彻底告别过去。
夜已深,裴笙还没回来,她当机立断,决定亲手扔掉小包袱。
这是秘密,她决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竹林深处,言倾猫着身子来到院墙边,左瞧瞧右看看,肩上挂着个小包袱,手里拿着个小铁锹。
她觉得最稳妥的方式是把“罪证”给埋了。
陡然,一声熟悉的男中音在她身后响起。
“倾倾,大半夜的,你来此处作甚?”
言倾心下一慌,手一抖,肩上挂着的小包袱应声落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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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61章
◎锁她◎
青竹苑。
卧房内;裴笙坐在桌案旁翻看着小册子。
昏暗的油灯下,男人的唇线抿得死死的,浑身的气息很沉;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压抑极了。
第一句话就让他愣住了。
“我重生了。”
“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但真真切切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记得上一世发生的所有的事。”
裴笙的桃花眼微微上挑。
他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睑;遮住眸底晦暗难明的情绪;继续往下看。
他见过言倾的字;不算漂亮;但字迹秀丽、字面工整;
小册子里面的字跟鬼画符似的;不是大圆圈就是小树杈;还时常来个乌龟或者哭脸,虽不影响阅读,但一看就是她当下最真实的感受。
“上一世贱人拉我陪葬,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刚见面;我就打了个他无数个耳光!这是我第一次打人哦;真棒!”
“诶;就是手有点疼。。。。。。”
裴笙的脸气得铁青;他冷冷地瞪了言倾一眼;隔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继续往下看。
“死I色I胚!竟想着占我便宜!”
“哼,每次我都要故意哼哼;多累啊!”
“也好,让他看得到得不到;气死他!”
裴笙忽地将小册子拍在桌案上!
仿佛几个深呼吸后;他才再次拿起小册子;往下读。
言倾局促不安地站在门边。
刚才裴笙砸小册子的那一声,言倾以为裴笙就要爆发了。
照说他已经知道了她是重生的,为何他还不质问她?莫非是打算看完了再找她算账?
眼见裴笙的脸色愈来愈冷,握着小册子的手不断颤抖,言倾急了,上前一步打断他。
“夫君,还是别。。。。。。别看了!”
小册子里面记的都是裴笙的坏话,他看看前面就得了,越往后看岂不是心里越堵?
裴笙斜了言倾一眼,言倾立即怂了,缩着肩膀贴在门上,一动不动。
等待的过程漫长极了,她不确定裴笙现在的想法,又不敢再次打扰他,感觉就像是身后站了一个浑身横肉的刽子手,高举着大刀死死地盯着她的后颈。
到底砍不砍她的头呢?
她不知道。
许久,久到言倾发现裴笙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四五遍了,他才放下小册子,静静地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天幕。
天幕下,长安城万家烛火已灭,唯有世子府的青竹苑灯火通明。他犀利的眼睛忽地蒙上一层霜,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太真切。
几息过后,他转身面向言倾,之前沸腾的情绪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我是连乌龟都不如的贱人?死I色I胚?”
“气。。。。。。气话。”
“我在床上没顾及你的情绪?”
“假。。。。。。假的。”
“折腾我让你感到快乐?”
言倾低着头不敢回话。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