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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阿说没有。
贺薄文在感情这方面确实有点不开窍,也许是经历少,也许是真的不会往这方面想,谁能料到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有一天会破天荒地动上这种心思。
连她自己都不能理解。
两人逛着逛着,在试衣间聊了快一小时,出来时不好意思,随便拿了两件衣服结账。
……
乔阿没在家,贺薄文自己煮点菜,榨一杯薏米粥喝下,简单解决晚饭。
七点多钟,他正看着图纸,楼下传来乔阿的呼唤声。
以为她会玩得晚些,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站到窗口往下看,见乔阿冲自己招手:“快下来。”
“干什么?”
“下来啊,你不下来我就去拖你了。”
贺薄文不想被拖,图纸看久了眼睛也累,正好去休息休息,看看这丫头又搞什么名堂。
屋里暖,他只穿着毛衣,没披外套就朝外走去。
刚踏出门,看到院里地上燃起小烟花来,乔阿站在烟花后欢笑:“好看吗?”
贺薄文抱臂站在阶梯上:“禁烟火,你想我被罚款吗?”
声音被花炮声掩盖,乔阿没听清,绕到他跟前:“什么?”
“禁烟,不许放了。”
“这种小的没事,再说又没人发现。”说着把一根仙女棒递过来,“拿着。”
“什么东西?”
“你先拿着。”
贺薄文手插在口袋里,一动不动:“我不拿。”
乔阿鼓着嘴不说话了。
“……”贺薄文一脸无奈,掏出手接下来。
乔阿笑着掏出打火机点火。
贺薄文淡淡俯视着手里这东西:“少玩这些,污染环境,也不安全,其他的就不”
话音未落,手里的仙女棒刺啦刺啦燃烧起来。
乔阿笑着去点燃自己手里的两根:“是不是很好看?”
贺薄文沉默地看着它,穿过爱心型的火光,乔阿举起两根仙女棒,手快速地绕圈,笑得天真烂漫。
他不经意弯了弯嘴角。
希望她可以永远这样。活泼,开朗,无忧无虑。
……
趁补习班还没开课,乔阿最近两天一直在赶稿子。
晚上,她正在房间里忙活,贺薄文上楼叫她吃饭。不知道又是什么无色无味的神仙料理。
乔阿看过去,果然,他煮了两盆素菜,青的黄的橙的紫的……弄得跟个调色盘似的。
乔阿趴在桌上叹了口气:“老是这么清淡不会觉得很没意思吗?”
贺薄文细嚼慢咽:“那你想吃什么?”
“烤鱼、炸鸡、串串、火锅……”
“总吃这些对身体不好,实在嘴馋,明天我可以试着做一下。。”
“那还是算了。”乔阿拿起筷子夹了块紫甘蓝,“我还是吃草吧。”
忽然,眼前一片黑暗,乔阿手一抖,半块菜叶子掉在桌上。
“停电了?”她问。
“我去看看。”
这房子有点空,还静,一暗下来令人心慌。贺薄文刚站起来要走,乔阿喊道:“你上哪去?”
“拿手电筒。”
“我跟你一起。”乔阿赶紧起身顺着桌边摸到他身旁,揪住他衣角,“这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从小就怕黑,贺薄文是知道的:“慢点走。”
“嗯。”
他找到手电筒,往电闸去。乔阿寸步不离,低着声说:“怎么样了?“
“没坏,停电。”贺薄文淡定地回到餐桌上,将手电筒倒放在桌上,照着天花板,继续用餐。
乔阿在这黑暗里待得浑身不舒服,她搬起椅子坐到离他更近点的地方,嘻嘻哈哈地说:“眼神不好,这边亮堂。”
“是有点暗,别吃进鼻孔。”
“……”乔阿一蹬脚,无意撞了下贺薄文。
他瞬间缩回脚,椅子往后拉,拖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乔阿急忙道:“我不小心碰到的。”
“没事。”可他却起身走了。
贺薄文换了双拖鞋来,他并没有生气,见乔阿落寞地坐着,反倒安慰:“没事,快点吃吧。”
乔阿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吃饭吧。”
“小文叔,你洁癖这么重?要是在外面被踩一脚怎么办?”
“没有这种情况。”
“万一呢?”
贺薄文一本正经地说:“除了你,没人会这么靠近我的脚,保持安全距离,不用考虑这些问题。“
乔阿忽然凑近看他:“小文叔,那你以后女朋友也不能踩你的脚吗?”
贺薄文用筷子尾端戳她的脑门将人推远,不想回答她这些无趣的问题。
“小文叔,你为什么和许阿姨分手?”
“你是不问出来不死心了?”
“所以你就说说嘛。”
“不合适。”
“敷衍。”乔阿咬着勺子打量他,“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那你还多此一问。”
乔阿的视线从他眉眼落到嘴唇,忍不住又问:“那你洁癖这么重,接吻是什么感觉?”
贺薄文脑袋忽然卡了一下似的,时间有点久,细枝末节早已忘了,他朝乔阿看过来:“青春期对这些好奇很正常,你可以从书本或者网络获取答案。”
“我就想听你说。”
“我没什么好分享的。”
“不会是没亲过吧!”
“……”
“说说嘛。”
“不是很美好。”
“为什么?”
贺薄文看她这充满求知的小眼神,估计不问出点什么是不会罢休了:“你也知道我对异味很敏感。”
乔阿点点头:“嗯。”
“没了。”
“嗯?什么啊?”乔阿忽然瞪大眼,“她有狐臭?”
“……没有。”
“那是什么?”
“嘴巴不太好闻,当然,可能是我吹毛求疵。”
“口臭?”
“或许吧。”
乔阿忽然哄堂大笑:“所以你因为口臭分手了?”
“……”怎么还描黑了,他只好继续解释,“分手不是因为这个。”
“那为什么?”
“因为我出国读书了,而她进了一家前景不错的公司。”
“这就分了?那你们的感情也太脆弱了。”
过去这么久,贺薄文不想议论她。这确实是促使他们关系破裂其中一个原因,可让两人真正分开,是因为那个女人出轨了。她欲重,可贺薄文总是因为一些奇葩的小问题拒绝她,几次三番,谁也接受不了。
当亲友问起时,他也从未道出实质,反而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说出口的永远是一句:她很优秀,但我们不合适。
回想起这些,贺薄文并没什么情绪起伏,就像当年发现这件事一样,或许是因为不够喜欢,所以才没那么在乎。
可乔阿心里却酸爆了,明明知道会吃醋,却还是想自讨苦吃,非要一探究竟。
“别想七想八,快吃饭。电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等会带你出去看个电影。”
“出去看电影?”
“作业多吗?时间不充足的话可以换个时间。”
“不多不多!”
……
电影院就在不远,两人步行过去。
是一部文艺片,旨在讲人性。没有想象中的无聊,乔阿津津有味看完了,还与贺薄文讨论了一路。
遇到个卖花环的小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乔阿身上带了点零钱,便买了两只。
要往贺薄文头上戴,他伸手挡住:“别动。”
乔阿不想与他追逐打闹,自个戴了一只,另一只套在手臂上。
天桥上有个唱歌的男孩,怀里抱了把吉他。旁边坐着算命的大爷,面前摆一张画满符的白色大布。
乔阿手插在口袋里,悠闲地散步:“小文叔,几点了。”
贺薄文抬腕:“八点十五。”
“还早,我们在这吹吹风吧。”乔阿停下来,站到天桥边上,叠臂趴在冰凉的铁栏杆上,不出意外地听贺薄文道:“有灰尘,起来。”
她面朝向贺薄文趴着:“这样很舒服,你也趴下来试试。”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贺薄文是绝对不会碰这根栏杆一下的。他笔直地立在距它半米处,像个高高在上的神仙,俯瞰众生。
乔阿无声地叹了口气:“小文叔,你这样下去,除了家人和我,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你。”
贺薄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有这么不堪吗?”
这个词听上去不那么舒适,乔阿直起身:“注意用词。”
贺薄文笑了,继续看向远方红红绿绿的灯。
乔阿看着他的侧脸,这个角度,这个光线,他又莫名发起光来,叫人看了心尖颤。
“贺薄文。”
贺薄文睨她一眼。
“以后我不叫你小文叔了。”
“要造反?”
“我哪敢啊,你可是我的大腿,我要抱一辈子的。”乔阿笑了起来,“以后我就叫你薄荷。”
“请问我和薄荷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你看,贺薄文,倒过来就是文薄贺,薄荷呀,薄荷。”她踩上栏杆,上半身悬在外面,勾脸看他,“可以吗?薄荷。”
“下来,站好。”
乔阿乖乖站到地面。
“回家。”
乔阿跟上去:“可不可以嘛?”
“不可以。”
“为什么?”
“没为什么。”
“为什么?”
“没”这是什么毫无营养的对话,贺薄文觉得自己被这小姑娘带得也变幼稚起来,“随你。”
乔阿高兴了,欢乐地尾随着他:“薄荷,我想吃鸡爪子。”
“薄荷——”
“薄荷。”
“等等我。”
……
第17章 假面
从前乔阿录稿子都是偷偷去的网吧; 或者朋友家。自打搬出老贺家,她有时便会借用贺薄文的电脑。往往都是选择他不在家的时候,窝在书房里待上个几小时; 等人回来; 拔出U盘藏好。
直至今日,没有意外。
乔阿要赶本月的刊; 熬两个大夜。她几乎每月都会给杂志投稿,并非是缺钱; 单为一个“爱”字。每每开启一段天马行空的想象,她都觉得爽爆了。
自打补习班停课; 过个春节,她这几天算是玩飘了。正事闲事都没干,到眼跟前才知道急; 饭也顾不得吃,闷头写作; 连贺薄文也不想见了。
纸稿完成; 就差打成电子稿发给编辑。
早上,乔阿蓬头垢面地下楼吃饭,上衣穿得拧巴着,拖着脚步往前走; 掉魂了似的。
贺薄文边喝牛奶边看她:“昨晚去哪了?”
乔阿耷拉个眼皮; 没精打采地嚼着鸡蛋:“哪都没去。”
“那你这两大黑眼圈,熬夜学习了?”
乔阿没力气反驳,干脆不说话。
“吃完饭去补补觉; 午饭想吃什么叫阿姨做,中午我不回来。”
“嗯。”
贺薄文用完早餐,起身离开。不久; 穿戴完整从衣帽间出来,手里还拎了个小木箱子。
乔阿竭尽全力冲他喊一声:“等等,我要用一下电脑。”
“门没锁。”
贺薄文前脚刚走,后脚乔阿就来到书房开电脑。
这一忙活,直到中午。
刘阿姨在厨房做饭,门关得严丝合缝。
乔阿睡着了,也许睡了十几分钟,也许睡了半个多小时。脸枕着手腕,血液不流通,麻得没知觉。她直起身,甩甩手,半眯着眼大大打了个哈切,嘴巴还没闭上,余光瞥到右侧的贺薄文。
他踩着小木梯,正在取书架最上层的一个文件夹。
乔阿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空气凝结了五秒。
贺薄文站到地上,看向瞠目翘舌的女孩子,笑着说:“困了就去床上睡。”
乔阿回光返照似的,忽然瞪大眼,双手捂住电脑屏幕,可它太大了,挡得住左角挡不住右角,一时急上头,关掉了文档。刚看到电脑桌面,炸毛似的又打开文档,见输入的内容被自动保存,才大松口气。
“什么时候开始写小说了?”
“谁让你看了!”乔阿恼羞成怒,逮着他胡乱凶一顿,“你不是说中午不回来吗!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敲门。”
明明是他的房间,他的电脑。
可贺薄文却说:“抱歉。”
这下叫乔阿不知所措了,她很意外贺薄文的反应。放在别人身上,往往说的都是:写出来就是让人看的。可贺薄文却道了歉,明明他什么错也没有。
但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因为他是贺薄文。
乔阿心虚起来:“你别告诉别人啊。”
贺薄文仍未究其原因,应了声“好”。
“你看到多少?不会全看了吧?”
“两三行,”语气听上去满不在意,他一边低头翻找文件,一边说:“既然你一直隐瞒,想来不愿意别人知道,我也无意窥探你的秘密。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可以尽我的一点力给你点意见,如果不愿意,也是情理之中,我不会追问,也不会告诉别人。”
不愧是贺薄文。乔阿放下心来:“你没别的想说的吗?”
“我还想说什么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