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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擅长找东西,小妹藏得话本,小妹不说,大哥可以找到。”
“听你的意思,你去找过?”
“怎么?不成嘛。没翻到话本,被小妹一脚踹出门,最近几日我接连给小妹从府外往回带点心,就是为哄小妹消气,不把此事告诉娘。”
老二大吐苦水,“这个月的月钱早就花没了,六块点心要三两银子,抢钱都没这么狠的,六块点心都不够我一口吃的,三个大钱的馒头多实在?”
他特意比划三两银子六块点心的大小,忠勇伯长子点头道:“是挺小的,吃不过瘾,就没了,只记得挺甜……”
“大哥不会连小妹的点心都顺走了吧?”
“没有,是小妹送给我吃的。”老大连忙辩解,眸光闪烁着心虚。
老二怒道:“小妹抠门得紧,有点心她不吃,送去给你吃?你以为我会相信?都是一家的兄弟姐妹,谁还不了解谁?小妹脑子坏掉了,也会记得将点心吃光光。”
忠勇伯长子叹道:“二弟挺精明,我可以放心让你追随温大姑娘了。”
温暖所坐马车就在两人附近,对侯府门口的闹剧,温暖看过之后,很快就没了兴趣,反而马车旁的兄弟对话,温暖从头笑到尾。
这对活宝就是乾元帝的狗腿子,吴枫伏诛之后,隆承帝最为欣赏的武勋,不过史书上无法否认他们的战绩,用春秋笔法记载战绩,反而大书特书对隆承帝的逢迎谄媚。
隆承帝封自己为大将军,他们兄弟就是跟在大将军身边的哼哈二将。
温暖撩起车帘,仔细看过去,阳光下的兄弟两人皮肤黝黑,五官寻常,嘴有点大,称不上英俊,但不难看,有活泼英武之气。
尤其是长子的脸还是完整的,并没有因为杀敌而破相,老二的左手的手筋也没被刺客挑断。
记得,她初来京城时,老二眼巴巴看着她手中的枪,他是渴望上疆场的将军,可惜左手废了,再也无法去疆场上。
今生这对活宝要跟她吗?
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呢。
第二百三十五章 记名弟子
这对兄弟见到马车中伸出一只白嫩嫩的手,曲起手指向他们勾了勾。
两兄弟互看一眼,扭头看向别处,不知哪家的小姑娘胆子倒是不小,当他们兄是见美色就走不动路的痴汉。
况且,他们没见到小姑娘的美丑,不过手倒是挺好看的。
“过来!”
女孩子声音带着几分不悦的味道。
“二弟,你长得好,别过去,我去……”
“大哥太坏了,当我听不出温大姑娘的声音?”
两兄弟你争我夺往马车前跑,明明不算远的距离,偏因为兄弟互相使绊子,防着对方先自己一步跑到马车前,他们磕磕绊绊,互相纠缠,跑到温暖面前时,两人的衣服撕开扣子,跑出满脑门的汗水。
“温大姑娘有何吩咐?”
气息尚未喘匀,兄弟二人几乎同时说道:“我愿为温大姑娘赴汤蹈火,以后我们就跟着您了,听您的差遣。”
“别学我!”
两人互相对视,又是同时开口。
温暖笑了:“我记得你们不是双生子,怎么一个心思?还都想跟着我?”
“我娘三年怀了两胎,头年大哥出生,没过六个月,我娘又有了,我同大哥掐头去尾其实就差了六个月,自小就是一起,我娘把我们当双生子养的。”
老二不平说道:“大哥总是同我争,一点不曾谦让过我,一起长大有点好处,他小时候的丑事我都清楚,论记事,我比他还早,不过若论功夫骑射,他更强一些。”
“老二多读了几年书,比多,在马背上杀敌,我强一线,倘若近身交战,我不如他,老二别看外表似我们家孩子,其实心很细腻,鬼主意特别多。”
老大一脸嫌弃,“有事没事就爱记小本本,我同爹娘都怕了他,我从小就不爱同他玩。”
“我没官没爵,没资格带着你们。”
温暖感到兄弟之间的真诚互助,不是所有兄弟姐妹都同她和齐柔一般。
是不是姐妹之间更容易争富贵,争父母宠爱,甚至争男人?
温暖无心这些,依旧同齐柔交恶,就是看不过齐柔做派,若说同齐柔争那些东西,还真没必要。
“忠勇伯一直追随武王殿下,我知他忠于皇命,并不是忠诚于武王,他看似粗枝大叶,却是个识时务的,懂进退之人。
在荣华富贵面前守住本心,他对武王应有交代,你们投靠过来,顶多就是武王不高兴,不会针对忠勇伯。”
温暖说得挺客气了,忠勇伯那个老头子,鬼得很。
把他当作武夫的人都被他算计了去,戍边几年,给昏君收揽了一批中低层的边军武官,回京后,卸任官职,养养花,花死,养鸟,鸟亡,下棋,必输。
隔三差五,他都能弄出点动静,不仅李湛放心了,屡次因他而开怀大笑,时不时召见忠勇伯。
为武勋的人最怕两件事,一是子孙无能,无法再立战功。
二就是被皇帝遗忘。
忠勇伯时常被武勋们嫌弃,却有一双争气的儿子,又能被李湛记住,哪怕他曾追随过武王,却是在李湛当皇帝时备受打压的武勋中过得最滋润的一位。
前世,她都死了,忠勇伯还活蹦乱跳的舞大刀呢。
温暖将一块令符交给他们,“去见见我父亲,他身边需要能干出色,有勇有谋的部下,对北蛮开战,我爹是主力,他始终都是决定胜负,国朝荣辱的关键。”
“温大姑娘是不是太信任我们兄弟了?”
“我信任你们,难道你们还不高兴?”
“不是,就是……”
老大挠了挠脑袋,“很多人都看出温将军必是主力,想光宗耀祖的勋贵子弟都盼着能随温将军出征。
虽然上次长宁之战,温将军领了大半的罪,可温将军的麾下,靖南侯等人都是有功之臣!
除了温将军那几个义兄之外,温将军领出去的人活着得最多,战后都有所封赏。
跟着温将军很有前途,还能被陛下看重,这是武勋子弟最好的进阶之梯,温将军勇猛无双,功夫极好,又不曾贪图麾下战功,反而麾下闯祸,温将军多少都能帮着承担一部分。
我家老头子说,跟着温将军出征很安心,就是温将军有点意气用事,正因他纯粹,才让麾下安心。”
温暖点头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最近我时常同勋贵子弟交手,一看他们骑射功夫,二看他们人品,表现好的,合格的,通过我考验的人才会调到我爹麾下,长宁之战的事一次就够了,再多陛下同我爹都承受不起。
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若无法扬威驱逐北蛮,迎回安阳长公主,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今生,已没有前世的她,阿英带回来的消息,安阳长公主并未怀孕,自然也就是生不出漠北女王。
“你们兄弟的身手我见过,年轻有朝气,无所畏惧,忠勇伯又为你们挡住了背后的算计,你们可同我爹一样,只做个纯粹的武将,耍心眼,玩手段的事,用不上你们费心。”
温暖轻叹:“对旁人,我尚需要考验一番,对你们,忠勇伯的儿子,我无需再浪费时间,若是我爹不值得你们追随,尽管背叛就是了,我绝不会怪你们。”
“就凭着上次……”老大按了按肩膀,被温暖打过的地方还是挺疼的。
“不是上次,也不是前世,而是你们方才的话。”
温暖笑道:“我已无需再考验了,你们若是骗了我,那就骗一辈子吧,何况我爹那性子,存有一分兄弟袍泽之情的人,都会听他的命令,轻易不会背叛他。”
“国师……天,竟然是国师来了?!”
在惊呼声中,国师缓步走到靖南侯府门口,靖南侯听到消息,连忙迎出,太夫人也被搀扶着迎到府门口。
国师是来抓妖孽的?
齐柔莫名有点紧张,抓紧了帕子。
国师依旧仙风道骨,开口道:“靖南侯世子与我有缘,他引下诸多的桃花孽债,唯有方外之地能净化其心,我收他为记名弟子,待洗清孽债,他再回靖南侯身边尽孝。”
第二百三十六章 痴情错付
杀招!
这才是李湛的大杀招。
绝杀之招!
忠勇伯府两兄弟暗暗庆幸,他们没纠缠温大姑娘。
被魏王盯上了,随国师上山修道,过着苦刑僧的日子,吃不上肉,看不到亲人。
国师记名弟子看似高贵,皇上只册一位国师,观天观的人中有好几个国师弟子,就算论资排辈,齐衡别想继承国师的衣钵。
何况真有人能活过国师?
不提国师观天的本事,先帝时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国师几乎没有多少变化,连衣服仿佛都没变过,真正有神仙手段。
“国师抬爱犬子,本侯不该回绝,齐衡是本侯唯一血脉,又是陛下封的世子,本侯不希他离家去同国师苦修。”
靖南侯正色又带着一分的谦卑,“今儿,本侯已让魏王殿下出气,并未阻止女子们,魏王还需要为报复齐衡,请动国师?”
“侯爷既舍不得他,为何不曾仔细管教世子?让他招惹诸多的桃花孽债,招惹不该惹,也不该算计的人。”
国师笑容飘然,不紧不慢,大有靖南侯看破又如何?
“我收他为记名弟子并非受谁的命令,当世之人,纵是天子亦无法命令我,侯爷,令郎离开侯府,随我清修,于他于侯爷都有益处。
你疼惜他,强留他在侯府,反而害了他,万事有因必有果,罪恶之因,必有灭门之祸,此时正是侯爷仕途上最为关键的两年,行差踏错,不止侯爷仕途不顺,家宅怕是保不住。
侯爷的心思甚重,您所求之事,所求之人将渐渐离侯爷而去,侯爷越是拼命追赶,用力去抓紧,流失得越快。”
靖南侯面色变了,不自在抿了抿唇角,他被国师看透了?
“国师知本侯的心思?”
靖南侯下意识握紧身旁尹氏的手腕,尹氏被捏得很疼,娇嫩的皮肤上留下指印,难得见靖南侯紧张,不敢喊疼,也不人心喊疼。
保胎,安胎,给靖南侯生下儿子尹氏才能扭转不利的局面,她指望着靖南侯帮自己抵挡来自太夫人的恶意。
以往她都能出银子喂饱太夫人,如今她欠着五十万银子,花银子时做捉襟见肘,不舍再花随意花银子满足太夫人的胃口。
尹氏到底是继室,对齐衡一向很好,但她如今怀孕了啊。
不为她自己,还不能为儿子着想?
毕竟儿子还没出生就背负着她亏欠下的一笔巨债,有利息的,温暖绝不会仁慈到不要银子!
尹氏不觉得有私心有错,又不是去争世子位置,盼着靖南侯多疼疼自己生的小儿子嘛,多给自己生的儿子机会。
齐衡迟早都会回到侯府,爵位还是齐衡的。
尹氏忍着疼,轻轻摩挲安抚靖南侯的紧张,却是不曾开口,说多多错,她只关注靖南侯就好。
国师笑道:“我不在红尘,自不知晓情爱之事,不过,侯爷着急做了错事,再强留齐衡,侯爷便是一错再错。”
“……”
靖南侯沉默良久,“去把齐衡叫来,给他收拾行李,送他随国师去观天观。”
“……你送走齐衡?是不是疯了?!”太夫人刚失去齐征,就指望大孙子齐衡,一把抓住靖南侯,“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你眼看着他被人糟蹋?”
“母亲,随国师一起修炼,并非糟蹋他,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他纵然离开侯府,依旧是世子,爵位继承人,您看到了外面纷乱,您忍心让齐衡深处舆论漩涡?
八卦言论也能杀人,还不如先躲出去一段日子,去静一静心绪,没准世子另有收获,鄙俗得艳妓不至于再缠着他不放……”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齐衡不是你亲生的,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知心疼他!”
太夫人狠狠打了尹氏一巴掌,“说得好听,爵位是齐衡的,他是在乎爵位的人?他最好的年华去了观天观,两年,三年,十年,他再下山回到侯府,到时候你的儿子也长大了,他还如何坐得稳世子?”
尹氏捂着脸,苦笑:“我本是一片好心,母亲对我误会太深,以后齐衡的事,我不再多嘴,省得母亲再说我是个狠辣不安好心的继母。”
“夫人本想着明日去见顾县主,恳请县主出面去帮世子爷入宫求情的。”
尹氏身边的丫鬟一脸委屈,“夫人处处为侯爷着想,把世子当作亲儿子,太医明明叮嘱夫人多休息,好好养胎的,可夫人说,世子爷不好,侯爷也不会好,她无发养胎。”
太夫人:“……”
尹氏拽了多嘴的丫鬟一把,惨淡一笑,顶着脸上的掌印,惨淡道:“侯爷,我对世子有慈母心,可太多人信不过我,不怪母亲误会,做继母轻不得,重不得,我早就料到有今日,当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