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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
顾娴满意挽着武王胳膊,唇边荡漾出得意的笑容:
“以后我同王爷孝顺娘亲,您有事交给我们,娘,我曾经说过,今生再不让你……为我忧心牺牲了。
嫁给王爷之后,我过得都是舒心的好日子。旁人都说温暖孝顺温浪,魏王以后会是个最孝顺的女婿,他们以后会把今日对魏王孝顺的称赞一个字一个字舔回肚子里去。
没有人比我清楚,魏王长了一副黑心肝,孝顺父母同岳父岳母?当岳父得用时,他会孝顺,但岳父没用,他又得意时,他翻脸比翻书都快,不讲任何的旧情。
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伪君子!温暖若是一时被他花言巧语哄骗了去,一辈子受苦的命,温浪没准后悔他生养了温暖,他被李湛算计干净后,便彻底抛开。”
“你的意思是以后静南侯夫人得庆幸早同温暖恩断义绝?我见尹夫人挺……挺难。”
平郡王妃同尹氏私交很好的,“她被温暖逼得太惨了点,亏着有孕在身,侯府还算太平。”
武王眼睑低垂,顾娴信心满满,“我许是看不明白所有人的品行,把坏人当作好人,对李湛的卑劣,我看得透透的,尹夫人受苦只是这几年,等她彻底绝了对温暖的母女情分,尹夫人对她不再留情,温暖的苦日子就到了,至于温浪……那更是摆满悲剧的桌子。”
“娴姐儿。”
“小妹。”
平郡王妃母子一起出声喝止顾娴胡说,什么悲剧,桌子的,听听,这是正常人说的话。
平郡王妃食指无奈虚空点了点顾娴,向武王歉意道:“这丫头被我同王爷惯坏了,本想让她在家里松宽一些,却养出她说话不过头脑的性子,武王别见怪,回头儿,我仔细教她规矩,让她明白凡事三思而行。”
“娘不明白,武王就喜欢我的率直,不同当世女孩子的快言快语。”
顾娴小小翻了个白眼,有武王做靠山后,顾娴越来越多展现穿越后养成的性情,平时的谨慎小心少了,不怕爹娘看出端倪异样。
毕竟,她从里到外都是爹娘的亲女儿,他们还能把因一句半句的话就怀疑她?
不是亲生的,她又怎么会那么孝顺父母呢。
她的孝心,对平郡王等人的帮助指点,真正有心的人都能体会到,别得不说,她为父母赚了不少的银子,以后还会赚更多。
等她辅佐武王登上皇位后,带给父母的富贵是想都想不到的。
“是不是,武王——舅舅。”顾娴笑容明媚,骄阳一般炙热,舅舅两个字说得很轻,似浮过武王耳畔。
无疑顾娴全心的爱慕极美,被她盈盈的双眸深情望着,武王心头一片火热,外甥女同舅舅——很有荒诞的痛快感。
武王宠溺捏了捏顾娴的鼻尖,“是,本王最喜你的性子。”
他转向平郡王妃:“您不必拘她性子,顾娴循规蹈矩,就不是她了,也不是让本王动了成亲念头的顾娴。”
平郡王妃提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有被武王的真情宠溺感动,舒心般长叹:“娴姐儿性子上更似她父亲,一旦用情便是极深,我一直担心她情深不寿,怕她为情所伤。
不瞒王爷,一直我都不愿娴姐儿嫁皇子,有人试探过我,都被我推了,平郡王府由郡王爷同我的儿子们撑起门楣,无需牺牲娴姐儿。
在她降生后,郡王爷就同我商量,娴姐儿将来所嫁的人,不求门第,只求真心喜爱她,护着她。
她相中武王殿下,我是松了一口气的,您岁数比娴姐儿长一些,见识得也多,又是看着她一路长大的,她有错,您比年轻人懂得包容。
我希望她出嫁后依旧天真浪漫,永远是乐观开朗,长不大最好。”
第二百五十二章 武王怕魏王
平郡王妃婉转柔美,一双眸子认真望着武王,宛若捧出一颗满满都是慈爱的慈母心。
武王有一瞬恍惚,平郡王妃只比他大上两三岁。
一直以来,平郡王妃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很显年轻,尤其是她气质温婉,肌肤莹玉有光泽,眼角都见不到细纹。
顾娴去千年后学到的化妆保养技巧没少同平郡王妃说,在顾娴的指点下,比同龄人显得年轻,没有过多被岁月摧残过的平郡王妃平添几分魅色。
当母亲全心为子女考虑时,无疑又让她多了慈爱圣母的光辉。
“王爷……”顾娴推了推武王,娇笑道:“想什么呢?是不是笑我娘太疼了?让我保持天真一辈子,我都不答应。天真的人怎么辅佐您做大事?
我记得王爷书房中抄录的四句箴言,为天地立心——为天地开太平,唯有王爷才能拯救即将落寞的朝廷,给天下百姓好日子。”
她眸子明亮,透着崇拜信任,以及淡淡的野心。
不愿在史书上留下昏君皇后的名声,因为她曾是昏君的妻子,史书上对她也多是贬低,说她不懂规劝君君。
就李湛唯吾独尊任性偏激的性子,他能听进谁的劝说?
活了三辈子,顾娴求个青史留名,同古往今来的贤后比肩,并不算过分吧。
顾娴都觉得自己目标定低了。
武王笑道:“见你娘对你的心疼维护,本王想到了自己生母,当初她——她放心不下本王,拼死用尽手段心思让先帝始终记得最美好的她,算是留给本王一道护身符。”
“王爷可把我娘看作母亲一般啊,岳母也是娘嘛。”顾娴俏皮说道:“我娘也会很疼王爷的,对我好的人,我娘也会真心相待。”
平郡王妃脸颊染上一抹羞意,连连摆手道:“休要胡说,我岂敢同武王殿下的生母比?先帝至死都无法忘记她,在她去后,找了无数个人,始终无法代替她。
当年我能被先帝选出来封公主,也是因我——的眼睛同她有几分神似。”
武王默默颔首,若说相似倒言过其实,不过三十多岁的平郡王妃气质上同他生母酷似了,柔中带魅,美得不似温暖太过明艳,有刺目感。
她犹如涓涓溪流,清澈暖洋洋的,让人宠溺,又让人安心。
“先帝寻替身?”顾娴显然没听过这些事,率性说道:“真正爱慕一个人,会想她一辈子,念她一辈子,唯独不会找寻替身。”
武王:“……”
他喜欢顾娴率直坦荡没错,不过有些话却不想听,破坏他对父皇同母妃的印象啊。
武王淡淡扫过顾娴,平郡王世子为顾娴着急。
都是男人,又是做儿子的人自然清楚武王不快了,平郡王夫妻也是一对公认的恩爱夫妻。
平郡王世子想岔开话,武王是长辈,不,是未来妹婿,用对长辈的口吻不行,用对妹婿的口吻更不行。
他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武王未必喜欢。
他们可以搂着脖子打闹,也可以给妹婿下马威,警告妹夫,甚至设局考验妹夫,平郡王世子不敢对武王做这些事啊。
在他挠头时,顾娴又问道:“先帝对那些替身,好吗?”
平郡王妃笑道:“都是许多年之前的事了,我听人说过一些,做不得准的,没准是宫中嫉妒武王生母的人故意抹黑先帝的,先帝同武王生母鹣鲽情深,这才是广为人知的真相。”
平郡王世子暗暗松了口气,好在母亲聪明。
“可是——”顾娴不甘心。
“别可是了,以前的事,你打听清楚做什么?”
平郡王世子顺势瞪了顾娴一眼,带着几分劝解警告,“你同武王——定下来,一心想着王爷就是了。”
“哥哥是怕王爷被我吓走?我才不屑装模作样讨武王欢心呢,武王喜爱的是真实的我,缺点有点都喜欢。”
顾娴俏皮自信。
武王别开眼,说道:“今儿本王来王府,是同——同平郡王妃商量定亲的事。”
“舅舅,我列出的人都得做我们的媒人。”顾娴快言快语,“您答应过我的。”
武王点头道:“皇兄已经准了,名单上的人一个不缺,你想请谁就请谁,下定当日,你就是请求全京城的百姓一起庆祝,本王也依你。”
“我就知道能办到,偏偏尹夫人同娘都说我太张扬了,让舅舅为难,这些对您来说,一点都不难,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
她们不信舅舅的实力,不信舅舅宠我。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同舅舅是天作之合,怎么就不可以?又不是做不到?
我凭实力做这些,为何还要顾及是不是太出格?”
上上辈子她同李湛从定亲到成亲一路都很平淡,京城人只知太子妃,甚至有不少都不知太子妃出自平郡王府。
后来,摄政王宠她,她才渐渐有了皇后的排场。
“我同舅舅如今拥有的一切,你们不知我付出了多少,有多不容易!”
顾娴不勉强自己改口不叫舅舅,称王爷,关系很疏远,又显不出她的特殊。
只有舅舅两个字,带给她许多美好的记忆。
平郡王世子舌头死死抵着上牙膛,顾娴倒是顺口,让他们怎么称呼武王?也叫舅舅,是不是得管顾娴叫舅妈?!
母亲称呼顾娴弟媳妇?!
武王听娇娇软软的舅舅悦耳。
此时,他有几分为难。
“今儿魏王也如同求赐婚旨意,皇兄先答应本王,找不到人为魏王宣旨赐婚——温浪是皇兄最放不下的人,魏王娶温大姑娘,皇兄不想弄得太寒酸,便决定亲自去定宁伯府提亲。”
顾娴嗤笑道:“都说温暖聪慧厉害,她竟然答应魏王,就冲这一点,她就不是个聪明的。
魏王岂会对她真心?怕不是看上了温浪如今得皇帝舅舅的宠爱,以后有得温暖难过的日子,我几次三番警告她小心魏王,反而让她怨恨上了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为一个多情无义的魏王竟然差点——”
“娴姐儿。”武王向顾娴摇头,顾娴停住了口,观天观的事不方便对母亲哥哥提起。
“本王不愿同皇兄冲突,同娴姐儿的下定提前两日。”
“为何要提前?就不能一起过定?”
顾娴不快说道:“舅舅还怕没人来,怕不如魏王?”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不甘心
一室静谧。
平郡王妃轻声吩咐:“再给武王送一杯毛尖来,听娴姐儿说武王喜欢毛尖,郡王特意让南边的旧友送到京城。
娴姐儿一直记得王爷的喜好,时常提起,我们郡王府改了口味。”
平郡王妃太难了,不停帮直率的顾娴收拾冒失后的尴尬。
武王接过新茶,宽了宽茶杯,正因为顾娴自身的爱虚荣,喜排场,武王才能再前世打动顾娴,给李湛一个狠狠的羞辱。
夺妻之恨可是同杀父之仇并列为无法解开的仇恨。
今生,武王用更大的排场追求顾娴,用更大的耐心,极致的宠爱让顾娴对自己死心塌地。
武王深知自己的这些手段对顾娴有用,对温暖未必有用。
否则温暖怎会一直同李湛纠缠不清,更答应嫁给李湛?
温热的茶水入腹,武王耐着性子解释:
“并非本王怕了魏王,他不过一个晚辈而已,再聪明顶天只有一两年的积累,他得罪的人比笼络到的人多,而温浪因为当年的事,同样得罪大半的朝臣勋贵,他们两家联姻,又能有几人肯求捧场?”
“那为何我要提前?我不是不信舅舅,只不愿李湛露出得意的嘴脸!”
顾娴重新来过就想着强压李湛一头,让李湛明白,没有她,没有平郡王府的支持,李湛什么都做不好,做不成太子,也当不上帝王。
“我同舅舅的婚事若是不能让李湛羡慕,让李湛对我行礼叩拜,我不甘心!无法释怀曾经……”
顾娴死死咬着嘴唇,其实在现代生活二十多年,许多做皇后那辈子的具体事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从封建保守的环境到开放文明,什么都能在网上查到的地方,顾娴的性情更偏向现代的特质。
有时,她明知道自己的性子不妥,可有武王宠着,她一时很难改变养了二十年的独特性子。
至于做皇后时,记忆已经模糊,只余下对李湛的恨意同对亲人的愧疚,她那辈子怎样的性情,她记不太清楚。
顾娴红了眼圈,强忍落泪,鼻尖微微泛红。
“我并不是爱慕虚荣就要诺大的排场,该来的人没有到,再多的人,再大的排场又有什么用?
我不会痛快的,无法忘记……忘记那噩梦一般的记忆,舅舅应该明白,是不是?”
武王搂住顾娴,习惯轻吻顾娴的发鬓,安抚道:“本王明白娴姐儿的心思,爱慕富贵并不是缺点,本王能给娴姐儿最好的一切。
可眼下……到底皇兄还在,北伐又将近,本王不怕惹恼得罪皇兄,一旦我同皇兄闹起来,京城百姓怕是要承受灭顶之灾了。”
“娴姐儿是个明白事理的,心又软,装着百姓,你不忍见生灵涂炭。定亲提前,本王保证李湛等人都得来观礼。”
又是吻,又是哄,顾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