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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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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不然就是——”

    “?”

    穆新鸿为难地抓耳挠腮,看着眼前还未及冠的少将军,从鼻腔里含混出一句:“就是做点恩恩……爱爱的事……”

    “…………”

    元策背回身去,迎着冬夜的寒风抬了下手,将衣襟松得更开了些。

    青松面红耳赤地小声嘀咕:“这样不太好吧,信物都有了,郡主和大公子应当私定过终身了,算起来郡主可是公子的寡嫂,这不是有悖人伦吗……”

    穆新鸿:“那你说怎么办!”

    “若实在补不好这玉,要不拿别的东西去讨郡主开心?前不久刚好是郡主的生辰,小人听说当时好多世家公子都上门送了礼。”

    “这送礼要么送人短的缺的,要么送人喜欢的,郡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缺什么?喜欢的肯定又都是名贵的宝贝,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去?找到了也比不上那些家底殷实的世家公子。”

    青松思考了会儿,突然两眼放光地一拍掌:“那就送特别的!送别的世家公子没有,只有我们公子拿得出手的!”

    翌日清晨,瑶光阁寝间,姜稚衣散着一头乱蓬蓬的青丝,顶着一双肿得像核桃的眼,靠坐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就着小满手中的玉匜漱了一道口,喝下一盏压惊茶。

    昨晚一夜辗转反侧,到了天明时分,好不容易睡着片刻,竟梦到自己在沈府捉奸。

    梦里的她隐藏在沈府厢房外,瞧着里头那看不清脸的女人依偎在阿策哥哥怀里,哭哭啼啼地说:“你为我赶走了郡主,我如今鸠占鹊巢,一定得罪惨了她,我好害怕……”

    紧接着,那道熟悉的男声温柔地说:“这怎么能叫鸠占鹊巢?她才是那个鸠,你才是我的鹊。不怕,我这就去处理掉她。”

    梦里的她还没明白这个“处理”是什么意思,便见一道银晃晃的剑光直冲面门而来!

    尖叫着一睁眼,就看到了谷雨和小满惊恐的脸……

    直到此刻,姜稚衣仍心有余悸地抚着心口,没回过神来。

    若只是个梦就算了,可梦里剑光闪过之时,那密密麻麻爬满背脊的寒意,竟与昨日在书房里被那双森凉的眼盯住的感觉一模一样。

    那好像……是一种杀意。

    难道他昨日是想杀了她……

    “郡主别怕,梦都是相反的。”小满安慰她。

    谷雨:“是啊,您可是当朝郡主,就算沈少将军有了新人,也不敢对您下杀手呀!”

    话音刚落,一名婢女领着几个仆妇走了进来:“郡主,沈少将军派人送来了一箱子东西,说是给您的心意。”

    谷雨:“喏,您看吧,沈少将军昨日那般得罪您,着急补救还来不及呢!”

    姜稚衣脸色稍霁,悬着的心慢慢回落下来,蹙眉抬起眼,朝婢女身后那只硕大的木箱望去:“什么东西?”

    “奴婢也不知,跑腿的穆将军说是惊喜,您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惊喜?”姜稚衣冷哼一声,“这世上还有东西能惊喜到我?我不看!”

    “那奴婢这就让她们抬出去。”

    四名仆妇重新挑起扁担,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一把抬起箱子,一步一歪地吭哧吭哧朝外走去。

    这可都是院里最健壮的仆妇,力气不输男子,四人合抬都如此吃力,得是装的什么?

    姜稚衣好奇地眨了眨眼:“等等。”

    仆妇们原地打了个转,抬着箱子转回身来。

    姜稚衣坐在榻上,居高临下地瞟了瞟那大箱子。

    好些年都没人敢用“惊喜”二字来形容送她的礼物了,她便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如此狂妄。

    就看一眼,也不妨碍她继续和他恩断义绝。

    姜稚衣勉强朝地上努了努下巴:“放这儿吧。”

    仆妇们应声搁下箱子,撤掉扁担,拨开锁扣,毕恭毕敬退了下去。

    姜稚衣搭着谷雨的小臂走下榻去,到了箱子前,睨着那朴实无华的木箱打量了一圈,蹙了蹙眉,捏了面帕子垫在掌心,弯下身去一推箱盖。

    啪一声箱盖打开,无数道刺眼的银光扑面而来,几道冷气齐齐抽起,谷雨和小满一左一右拉着姜稚衣连退三步!



    第19节

    

姜稚衣惊魂未定地喘着气,颤巍巍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那满满一箱子大宝剑:“……看见了吗,他、他真的要杀我!”

    第15章

    沈府东院,穆新鸿从永恩侯府回来,挎着腰刀喜气洋洋走进书房,朝书案那头拱手行了个军礼,刚一张嘴,被元策一竖掌打住。

    穆新鸿警觉地闭上嘴,往四下一看,没发现屋里有别人,转回眼定睛朝上望去——

    原是那玉佩刚好修补到最后一块,正是最最至关重要的一击。

    书案边,青松屏住呼吸给元策打着下手,用镊子夹起昨夜好不容易找着的那一“丶”粘了上去,生怕自己呼出一口气,便将这玉吹碎了。

    安静默数十个数,胶干,玉佩成形。

    大功告成。

    穆新鸿握了握拳为之一振,面上喜色更盛。

    元策对着眼前碎痕斑斑的玉佩长出一口气,闭上眼往椅背一靠,抬手揉了揉后脖颈,一抬下巴:“说。”

    穆新鸿:“回禀少将军,礼已送到,果真伸手不打笑脸人,开口不骂送礼人,郡主的人客客气气收下了!”

    昨夜青松提议说送点特别的、那些世家公子拿不出来的,穆新鸿突然灵光一现,记起当初郡主来军营找少将军,曾对少将军的佩剑十分感兴趣——

    宝剑当礼物还不特别吗?

    那些世家公子能随便拿得出宝剑吗?

    就算拿得出一把,拿得出一箱吗?

    一个想要,一个就有,这还不天造地设,马到成功!

    穆新鸿喜滋滋比了个“捏”的手势:“少将军放心,这一箱子上好的宝剑多惹人艳羡呐,定是将郡主拿捏住了!”

    话音刚落,被派去永恩侯府门口等信儿的小兵匆匆奔了进来:“报——!”

    元策睁开眼皮。

    “我说什么来着,”穆新鸿一拍大腿,“是不是郡主来信儿要见少将军了?”

    那小兵看了眼沾沾自喜的穆新鸿,支支吾吾埋下头去:“回禀少将军,小的没等着郡主的信儿,倒等到您那一箱子剑叫人扔了出来,整座侯府突然戒严,眼瞧着被围得像个铁桶似的,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了……”

    “……”

    寂寂深夜,瑶光阁寝间,姜稚衣穿了身素白的寝衣,垂头抱膝坐在榻上,从戌时一动不动坐到了近亥时。

    一旁值夜的谷雨眼看她迟迟不睡下,也不敢出声催促。

    今早收到那一箱剑,郡主起先是又生气又惊慌,她便安慰郡主,说这一箱剑想来只是提醒她不要再去纠缠打扰,只要她与沈少将军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定是相安无事的。

    结果郡主一听,倒是不惊慌了,也不生气了,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闷声不吭了一整天。

    ……她这张嘴!

    谷雨想了一晚上该怎么找补,也没想出个办法,气氛愈渐低迷之际,静悄悄的寝间里响起一声“喵呜”。

    郡主那只狸奴突然冲窗外叫了一嗓子。

    “嘘——”谷雨忙上前去顺了顺狸奴的毛,“虎虎乖,不要吵着郡主。”

    “喵呜喵呜——”手下的猫却挣扎着,扯着脖子叫得更大声了,怎么按也按不住。

    “郡主,虎虎许是饿了,奴婢先将它带出去……”

    床榻那头,姜稚衣终于有了些动静,神色淡淡地看过来:“你也出去吧,今晚不必值夜了。”

    “今夜怎能放心郡主一人……”

    “你不是说了吗,他不会真来杀我,不过警告我别再去烦他而已。”

    谷雨灰溜溜低下头去,自知今日说错话碍着了郡主的眼,怀里的狸奴又炸着毛叫个不停,只好带着它匆忙退了出去。

    姜稚衣独自坐在榻上,又将下巴搁回膝上,盯住了被衾上的绣花。

    正发着呆,房里的夜烛忽而一闪,灭了一盏。

    姜稚衣一愣之下回过头,朝风来的方向望去,发现后窗少关了一扇。

    这些个当差的。

    她嘴一张想喊人,想起那些烦人的安慰又闭上了嘴,腿一晃自己下了榻,踩着趿鞋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窗前,迎面一道劲风,窗子突然被猛地推开,一道黑影无声一跃而入!

    姜稚衣吓得一呆,一声惊叫刚溢到嘴边,电光石火一刹,来人已一个闪身到她跟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姜稚衣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力撞倒,朝后踉跄了几步,后背抵上墙才停稳,恍惚间反应过来,不是窗没关,而是窗被人撬开了……

    舅父不是说这金屋能挡攻城锤吗?!

    姜稚衣又惊又恐地仰起头来,猛然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几乎是一刹那,下意识松了口气。

    一松过后却想起什么,看着眼前一身夜行衣的人,更为惊恐地瞪大眼挣扎起来。

    元策一手捂着她嘴,另只手轻轻一捉,捉住她一对手腕,膝盖往前一顶,锢住了她一双腿。

    一眨眼的功夫,姜稚衣浑身上下都被桎梏住,只剩一双眼睛可以挣扎,拼命扑闪着长睫控诉——

    她不过是一个人在家伤心,碍着他和他新相好什么事了,这样也要来斩草除根不成!

    纵使不提过去的情意,他当真连她郡主的身份都不顾忌了吗!

    面前人一双眼睛千言万语,满头青丝在挣动间散落下来,脸颊绯红,鬓角汗湿,喘息间喷薄的热意全落进他掌心,元策呼吸微微一紧,垂眼看了看两人间的距离,耳边冷不丁响起青松的声音——

    郡主和大公子应当私定过终身了,算起来郡主可是公子的寡嫂,这不是有悖人伦吗……

    分明是寻常的制敌招数,掌心忽然传来钻心的麻意,元策手指一蜷,盯着人慢慢往后撤去,压低声道:“你不喊人,我就松手。”

    姜稚衣心怦怦跳着,紧张地吞咽了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元策缓缓松开一只手。

    姜稚衣深吸一口气,唇瓣一张,半个音节都没发出——

    刚松开的手又一把捂了回来。

    姜稚衣:“……”

    元策:“……”

    四目无言相对,窗缝里呼呼的风声都跟着停了一刹。

    兄长应当看见了,并非他有意冒犯,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元策沉出一口气,轻轻啧了声:“行,那你就这么听我说。”

    姜稚衣回敬他一个恼火的眼神。

    事到如今,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好说?

    元策瞥开眼去,盯着一旁的墙酝酿了会儿,不是那么情愿地开口:“昨日接回府的,是我在边关的副将。”

    姜稚衣愣了愣,一愣过后眼神震动起来——你居然跟副将好上了!

    元策:“男副将。”

    ——男的你也不放过!

    元策脸色一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只是副将,不是相好。”

    姜稚衣目光轻轻闪烁了下,又蹙起眉来,从鼻腔里发出一串怒音——你骗三岁小孩呢!

    元策闭上眼回复了会儿耐性,片刻后重新睁眼,看着自己腾不出的手,捉着她手腕一抬,带着她一双手往自己腰上去。

    姜稚衣慌乱地睁大了眼,手指拼命往回缩。

    这是干什么?

    都有了新相好,居然还想与她有肌肤之亲!

    这是把她当什么人——

    指尖触到腰封缝里一角硬玉,姜稚衣扭动的手一滞,疑惑地抬起眼来。

    元策:“拿。”

    姜稚衣试探地碰了下,犹疑着眨了眨眼,沿着那玉边缘摸去。

    “……别摸了。”元策扣着她腕子的手收了收紧,眼底压着火,“拿出来。”

    凶什么凶,现在是谁手不够用?

    姜稚衣瞪他一眼,将那硬疙瘩一把抽了出来,低头一看,还真是那块月牙形的“衣”字佩。

    只是虽被勉强修补成形,这玉佩却已布满裂痕,千疮百孔,再不复原本的莹润无瑕。

    看着看着,姜稚衣眼神黯淡下去,眼睫轻轻一眨,眨下一颗泪来。

    “……”元策钳制着人的手迟疑着一松。

    眼前人双手紧攥玉佩,一双红肿未消的眼低垂着,盯着那歪七扭八的“衣”字,眼底泪光滢滢闪动,又倔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看着是有几分可怜……

    毕竟是他以兄长之名摔碎了兄长视若珍宝的信物——

    元策偏头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幕,张了张嘴又闭上,轻咳一声:“行了,补好了,别哭了。”

    姜稚衣含着泪光抬起头来:“补好又有什么用?你补得好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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