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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动-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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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职觉着,以少夫人的性子,当初只是脚伤半个月不能见您,都要每日给您写一封信,如今与永恩侯相隔千里分别日久,若一直不报平安,的确令永恩侯起疑,这家书还真该寄,您看过无误的话,卑职便安排下……”

    穆新鸿说到一半,看见元策捏着信笺的手慢慢攥拢,将信笺丢去了一旁。

    “怎的了?”穆新鸿小心翼翼伸头过去,大致扫了几眼,“这不都在絮絮叨叨说这一路的见闻,有什么不对吗,少将军?”

    “自己看行首。”

    “舅、父、接、我、回、京、退、亲……?”

    “让你看,让你念了吗?”元策飞来个眼刀子。

    “……”说得好像不念出来,这封家书的杀伤力会弱一些似的。

    穆新鸿呵呵赔笑:“还好少将军慧眼如炬,一眼识破少夫人的诡计,那这家书咱就不寄了,不寄了……”

    继投奔钦差失败,好言相商失败,写藏头信失败之后,姜稚衣待在府里陷入了一筹莫展。

    刚好元策这两日军务忙得着不了家,她这气也没地方撒,内院气氛一片低迷。

    惊蛰和谷雨见她从早到晚闷在屋里,劝她出去走动走动。

    “出了这个门,不还是像个犯人一样被看着。”姜稚衣兴致缺缺。

    惊蛰:“但闷在这里,办法也不会从天而降,万一去外头走走会有什么奇遇呢?”

    谷雨:“就算没有奇遇,您就想着您总有一日会离开这里,就当眼下是在游山玩水,若这么闷着岂不太亏了?”

    被两人苦口婆心劝着,这日天晴,姜稚衣终于依着她们出门上了街。

    晴日的街市,出摊的货郎格外多,可身后又阴魂不散地跟着那个叫三七的士兵,姜稚衣也没什么兴致游逛,被两名婢女拉着随波逐流地走着。

    “郡主,姑臧也有卖糖人的呢,您之前不是喜欢吃这个吗,咱们去买一个?”谷雨指着街对面的糖人摊哄她。

    姜稚衣顺她所指看去,想起上一次与裴雪青在糖人摊跟前争风吃醋的事,想说现在不喜欢吃了,忽然注意到那糖人摊前站了个中原打扮的少年郎,一身斯文的圆领袍,身板修长俊逸,侧脸清秀温润。

    姜稚衣盯着那张侧脸,怔怔揉了下眼。

    这可是离长安一千多里的姑臧,裴子宋怎么在这里?

    她不会是在屋里闷出幻觉来了,想到裴雪青,便看见了她兄长裴子宋?

    惊蛰也跟着看了过去,震惊道:“郡主,那怎么好像是——”

    姜稚衣掐了一把惊蛰的胳膊。

    惊蛰反应过来,感觉到身后盯着她们的那道目光,当即接了下去:“好像是跟长安不一样的糖人?咱们过去瞧瞧吧。”

    姜稚衣点点头,带着两名婢女朝对街走去,越走越近,越近越看得清晰。

    虽然不知裴子宋怎会天降姑臧城,但既然来了,就是她的奇遇了!

    姜稚衣欣喜着加快了脚步,离糖人摊几步之遥的时候,却见裴子宋接过货郎递来的糖人,付了银钱转身走了。

    姜稚衣着急地开口要喊人,想起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人又住了嘴。

    眼望着裴子宋离去的方向,姜稚衣目光闪烁着往四下看去,灵机一动,一指边上的摊子:“咦,那儿有卖埙的,先去那儿看看。”

    两名婢女跟着姜稚衣走到古玩摊前。

    姜稚衣拿起摊子上那只骨埙,问货郎:“这埙可否在此吹奏,试试音色?”

    “姑娘,这可使不得,这埙是要放在嘴边吹的,若人人都来试,不就卖不出去了吗?”

    “那这埙我买了,”姜稚衣给惊蛰使了个眼色,“不过我还得在这儿试试音色。”

    “那您请便,请便。”货郎开心地接过惊蛰递去的金叶子。

    姜稚衣瞄了眼裴子宋走远的身影,回忆着去年书院里与裴子宋合奏过的那首《俞伯牙悼钟子期》,连忙拿起埙吹奏起来。

    乐声随风袅袅飘远,长街那头,裴子宋意外地停下脚步,回头望来。

    余光瞥见这一幕,姜稚衣心跳得飞快,面上继续若无其事吹奏着,直到裴子宋朝她走来,身后三七察觉不对,拔步上前。

    “郡主?”裴子宋走到了姜稚衣跟前。

    姜稚衣一看三七拔剑的手势,端着手道:“这位是相国裴家的长公子,不是歹人。”

    三七脸色微变,横剑的手却仍未放下。

    裴子宋一愣,朝人作了一揖:“在下裴子宋,是郡主往昔在书院的同窗,只是碰巧遇见郡主,过来打个招呼,无意冒犯。”

    姜稚衣:“还不快退下?你若伤着相国之子,少将军可难辞其咎。”

    三七颔首退到姜稚衣身后。

    “裴公子怎会来了河西,此行可是有什么公差?”

    “并非公差,舍妹正月里病了半个多月,病好后说想来河西看看,家里放心不下她一人出远门,我这做兄长的便陪她过来,其实也就比郡主与沈少将军晚启程几日,本想落脚歇息两日再登门拜访你们。”



    第69节

    

原来如此,裴雪青想来河西看看,应当是为了沈元策……

    沈元策,你终于在天有灵,来管你这个可怕的弟弟了!

    姜稚衣紧张地轻吸一口气:“那裴公子可否到安静处借一步说话?”

    “什么?你要退亲?”街边茶楼二楼雅间,裴子宋听完姜稚衣一番匆匆忙忙的话,惊讶道。

    “我现下与你说不了多久话,这街上一时也没笔墨纸砚,你就按我说的,出了茶楼立刻写封信加急送去长安,将我退亲的意思带到侯府,让我舅父快快派人接我回去。”姜稚衣一面说一面往窗外瞟,观察着茶楼底下——三七肯定去军营报信了,她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时间。

    裴子宋在长安时从来只见姜稚衣像只骄傲的孔雀,第一次看她如此慌张,仿佛生怕每一句话都是与他说的最后一句。

    “郡主只是因寻常事与沈少将军闹不愉快,还是遇到了什么大的难事?”裴子宋回忆起方才姜稚衣吹埙引他注意的事,又想起那个士兵看似保护实则仿佛看守的架势,迟疑着猜测道,“沈少将军该不会将您——软禁起来了?”

    姜稚衣掩在袖中的手轻轻攥了起来。

    一旁惊蛰与她使着眼色,示意她说实话吧。

    漫长的沉默过去,姜稚衣攥着袖摆一笑:“没有,他怎敢软禁我?只是闹了些不愉快,不过虽是寻常小事,我也已经下定决心,请你务必帮忙。”

    裴子宋一如往常,她不说之事,他便不再多问,默了默道:“好,我明白了,只是八百里加急非朝廷钦差、非遇紧急军情不可用,若我借家父名义,最快只可达四百里加急。”

    姜稚衣点头:“只要借裴相之名,能够保证信件顺利抵达便好,多谢你。”

    裴子宋起身告辞:“那事不宜迟,我这便去办。”

    姜稚衣目送裴子宋走出茶楼,像是绷着的一股劲儿忽然散了,坐在茶桌前,垂下眼去发起了呆。

    惊蛰站在边上着急:“郡主,您为何不将实情全盘告知?裴相的信件就连沈少将军也是拦不得的,好不容易有机会传信,您就该将沈少将军的恶行全说出来,若得圣上出面,咱们都不必等到侯爷派人来接,圣旨一到便能回京了。”

    姜稚衣静坐了一晌,低着头喃喃:“裴子宋知道太多,会有危险。”

    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姜稚衣抬头看见来人,惊了一跳,蓦地站起身来。

    惊蛰立马挡在姜稚衣身前。

    元策一脚跨过门槛,踩着乌皮靴一步步慢慢朝里走来,阴沉沉地,每一步都踩得人心头发颤。

    主仆二人齐齐瑟缩了下。

    元策走到茶桌前站住,垂眼看向她对面那盏还冒着热气的茶,看了一会儿:“你就这么想离开?”

    姜稚衣提起一口气,拨开惊蛰,仰头看他:“不离开,难道要被你当犯人一样关一辈子吗?”

    元策垂着眼没有说话。

    姜稚衣顺着他目光看向那盏裴子宋的茶:“你不肯放我走,我只能出此下策,眼下消息应当已经送出,裴相的信件你总不能拦了。”

    “若我偏要拦呢?”

    姜稚衣急得跺了跺脚:“我都说了,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如果我想说,方才就是最好的机会,可我什么也没说——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元策喉结轻动着抬起眼来:“就不能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第58章

    姜稚衣到嘴边的下一句质问蓦地顿住; 木然地看着元策; 轻眨了两下眼。

    因习武常年气息沉稳的人此刻胸膛微微起伏,下颌绷成硬邦邦一线,整个人像一张被拉紧到极致的弓。

    半晌过去,姜稚衣结结巴巴开口:“你莫、莫名其妙……谁喜欢人会把她当犯人一样软禁起来; 还拿绑手脚威胁她?”

    “我会。”

    ……莫名其妙还理直气壮。

    这话说的; 和话本里强抢民女去做压寨夫人的山贼有什么分别?

    姜稚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见他直勾勾盯着她一动不动; 目光轻闪着缓缓挪开视线:“……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惊蛰,谷雨; 我们走!”

    说着轻一招手,带着婢女出了茶楼。

    留下口干舌燥的人独留在雅间; 沉默许久; 拿起姜稚衣那盏茶,仰头一饮而尽。

    坐着马车回到沈府内院; 姜稚衣忐忑地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老天开眼为他送来裴子宋——分量足够重,却又并非因公差来此,所以行踪未被提前获悉,若连裴子宋都帮不了她; 她的自由怕是无望了。

    两名婢女也在一旁忧心地窃窃私语。

    谷雨:“惊蛰姐姐; 沈少将军不会当真连相国的信件都拦吧?”

    惊蛰摇摇头:“应当不会,郡主留了情面; 只说因闹不愉快想回京退亲,若沈少将军为这么一封信大动干戈,反倒可能暴露他对这桩婚事别有目的; 于他是不利的……”

    话虽如此,主仆三人还是紧张得坐立难安。

    直到天色渐暗,临近掌灯时分,一阵悠扬的琴声隐约传入耳中。

    姜稚衣正踱累了步坐在美人榻上歇息,一下子站起来,让两名婢女打开门窗,探身出去仔细听了听,的确是那首《俞伯牙悼钟子期》。似乎是从沈府后院的方向传来。

    姜稚衣立马匆匆忙忙赶了过去,走到后门附近,与一双乌皮靴狭路相逢。

    一抬头,看见同样循声而来的元策。

    两道目光一道焦急一道阴沉,在空中电闪雷鸣般交汇,一瞬过后,姜稚衣一提裙摆,飞奔向后门。

    元策大步上前,三两步便追上了人。

    听身后人甚至都没用跑的,便如此一步顶她三步,姜稚衣急得一个趔趄,脚下在台阶一绊。

    元策人刚越过她,眉心一跳,一个回身一把扶住了人。

    姜稚衣踉跄着抓紧他的小臂,惊魂未定地抬起眼来:“……我一个文弱女子,你如此这般,胜之不武。”

    元策眯起眼:“你一个文弱女子,还会跟人以乐传情,能耐得很。”

    “……”

    姜稚衣莫名其妙:“要不是你自己当初不想跟我合奏,非让裴子宋与我同组,何来今日?自作自受,休怪旁人!”

    “……”

    大眼瞪了小眼片刻,两人各自撇开头去。

    耳听得一曲终了,再起了一遍曲,姜稚衣焦急万分,轻咳一声:“僵持无用,你等我喘匀气再一同迈腿,谁快谁慢,各凭本事。”

    ……也不知谁需要跟她僵持,若不是为了扶她,他八扇门都打开了。

    元策沉着气等在原地,把手臂留给她借力缓劲。

    姜稚衣扶着他喘了几声气,忽然一把甩开他的手,快步走上台阶,拔掉门栓冲了出去。

    元策:“……”

    元策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气笑着跟上去跨过门槛。

    一过门槛,两人脚步齐齐一顿。

    门外并无裴子宋的身影,只有一名女乐师坐在府门前弹奏着一把七弦琴。

    面对你争我抢、仿佛赶集一般冲出来的少年少女,女乐师拨弦的手一顿,愣愣抬头看了眼元策,又看了眼姜稚衣,抱着琴从地上起身,对着姜稚衣施了一礼:“姑娘,有位公子请奴家给您带句话,说他不负您所托,请您安心静候佳音。”

    姜稚衣心下大定,松了一口气,笑着朝女乐师道了声谢,一看一旁元策转开了头,似乎对这个消息颇觉无趣的样子——

    也是,裴子宋的信已送出,他这河西的“天公”自然知晓,大约觉得又没逮着裴子宋,又听了句废话,白与她赛这一场。

    不过他方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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