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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动-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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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来待她好的标准,还得再往上拔一拔。

    见惊蛰和谷雨转动着眼珠对视了眼,像在疑心她和元策难道一夜之间关系缓转到了如此地步,姜稚衣微微一滞,朝外道:“……让他省省吧,我的贴身婢女可比他好用!”

    翌日清晨,姜稚衣从沉沉一觉里醒转。

    昨夜喝过安神汤,倒没做什么刺杀的噩梦,却梦到元策深夜翻窗进她卧房,在她榻边流连着问她,当真不要他贴身陪寝吗?

    梦里她困得稀里糊涂,说除了婢女,只有太监才可以贴身陪寝,让他要陪走远点。

    元策又问,怎么样算远点?

    她烦不胜烦地眯着眼随手一指,然后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到天明,梳洗穿戴完毕,用过早膳,姜稚衣刚一出卧房,忽听身后惊蛰厉声朝上一喝:“什么人!”

    姜稚衣顺着惊蛰的目光仰头望去,看见她房顶屋脊上横躺了个人,一惊之下倒吸一口冷气。惊蛰也唰地一下拔剑防卫。

    眼看守院的士兵一动没动,正怀疑他们都瞎了吗,屋顶上那道黑影睁开眼直腰而起,纵身一跃而下。

    姜稚衣瞪着从天而降的人连连后退,脚后跟靠到墙面顿住,歪过头仔细一看——

    看清了元策微露困倦的脸。

    姜稚衣瞳孔震动:“你、你大早上在我屋顶上做什么?”

    元策活络着肩背筋骨:“不是你让我上屋顶陪寝的?”

    “……”

    姜稚衣默默回忆起昨夜那个梦,所以那不是梦?

    她随便扬手一指,指的还是屋顶……

    他就这么在她屋顶上待了一夜,方才闭眼躺在那里是在——补眠?

    “……我困得不清醒,你也不清醒?我让你上屋顶陪寝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元策揉着脖子走上前来,“反正在屋顶也能听着声儿。”

    姜稚衣满眼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听着什么声儿,你连我梦话也要偷听?”

    元策站定在她跟前,垂眼看她:“你做噩梦的叫声,或者你噩梦醒来,打翻瓷盏的声。”

    姜稚衣眼底警惕的敌意蓦然一消,默了默轻咳一声,背抵着墙,眼看着这副往昔她噩梦时抱过的身躯,目光闪动着眨了眨眼:“我如今风浪见多了,才不会动不动就做噩梦了……”

    “是啊,用不着我了,多余了。”元策撇开头轻哼了声。

    姜稚衣抬起眼,看向他这一身皱巴巴,还留着屋瓦印的衣袍……

    “那——你在屋顶可能也是有那么一些用处的,不是都说枕边放些辟邪之物就不会做噩梦了吗?难怪我昨夜睡得挺好。”

    “……”她还不如不发这个善心。

    “我辟邪?”元策气笑。

    “是啊,这世上谁能邪得过你?杀人跟闹着玩儿似的……”

    元策垂眸睨她:“那我让你睡了个好觉,你这一大清早做什么去?不会为着那点连李答风都看不上的皮肉伤,还要过去探望一趟某些人吧?”

    姜稚衣一噎。昨夜因着元策突然“血流不止”,别说看一眼裴子宋的伤势,她连与他道一声谢都没顾上,匆匆忙忙就回了府。今日自然要去一趟。

    “李答风看不上的是人家裴子宋的伤吗?不是你、的、吗?”姜稚衣拿下巴尖狠狠指了指他的腰腹。

    元策握拳掩嘴清了清嗓。

    “这刺杀是冲你和我来,对裴家兄妹完全是无妄之灾,不论伤大伤小,都要道谢。”姜稚衣绕过他的磨缠朝前走去。

    “明日陪你一道,”元策回头叫住了人,“今日外面封道,想去也去不了。”

    ……那他早说封道不就行了,非要先来上那么几句。

    姜稚衣疑惑回身:“封道是?”

    “全城戒严,只通行人,不通马车,排查可疑之人。”

    “外面还有刺客?”姜稚衣脸色一变,当即走了回来,碎碎念着点点头,“那还是改日带着你出门吧……”

    ……还真把他当辟邪之物了。

    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元策想了想,弯唇一笑:“那趁今日我也不出门,想不想跟我学点防身术?”

    等元策洗漱完,换过一身利落的劲装,姜稚衣跟着他到了府里的演武场,眼看他站在兵器架边上,像对着他的大好江山一般,一指那一排兵器:“想学哪样,随便挑,都能教。”

    姜稚衣缓缓仰起头,随着他的手势,目光一样样掠过去,从寻常可见的刀、剑、枪、戟,到不常见的斧、叉、鞭、锤、棍、槊,再到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长得稀奇古怪又凶神恶煞的不知名邪器……

    十八般兵器,他是样样都能教。

    可曾想过她样样都拿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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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她看过一遍,面露迷茫,元策点点头:“可是不知这些兵器都是如何使的?我先一样样给你演示一遍。”



    第76节

    

说着,随手拎起一柄长枪轻轻一掂,走到一旁空地。

    不等姜稚衣回神,风声一唳,元策后手一翻前手一拨,长枪如龙而出,一拦一拿一扎,随即提枪而起,凌空侧翻,枪头轻旋,枪于半空脱手而出,身轻如燕一落地,枪又稳稳握回手中。

    姜稚衣脑袋跟着枪头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阵眼花缭乱过后,元策长枪一背,朝她一抬下巴:“怎么样?”

    虽然看不太明白这些招式,不过看上去确实十分厉害,只是——

    “……你管这叫防身术?”

    “我是问你,我这枪耍得怎么样?”

    姜稚衣嘴角微抽:“耍得——还挺活络人脖颈的。”

    “……”

    “没别的了?”

    姜稚衣眼望着春日晴光下那道执枪鹤立,衣袂猎猎的身影,抬头看天:“枪谁还不能耍两下了,书院里也有教。”

    ……之前醉酒非要看他耍枪的不是她?

    元策走到兵器架边上,随手将枪一丢,目光一扫,又看准了那条九节鞭:“那再给你耍一段裴子宋也不会,我兄长也不会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了!”姜稚衣跺了跺脚,“他们不会的,我哪里学得会,你教点有用的行不行?”

    元策可惜地看了眼还未出场的十七样兵器,想了想,从一旁拎起一把轻弓,试探着看向姜稚衣:“那——上次在书院学到一半的?”

    一刻钟后,姜稚衣人生中第二次握着弓站到了箭靶前。

    时隔数月,动作要领全光忘了,元策又教了她一遍。这回因在家里,拿来了一枚玉扳指戴在她拇指上,说是他小时候用过的,戴了就不会被弦磨伤手,可以试试亲手拉弦了。

    姜稚衣握着弓,垂眼看着自己拇指上那枚泛黄的玉扳指,发现上头已经有一些细小的裂纹。这么旧的玉扳指居然还留着,不知是不是对他有什么特殊含义。

    姜稚衣默默走了会儿神,忽然感觉到一支箭穿插进她指间,元策的声音响起:“教你有用的了,也没见你专心学。”

    “谁说的,我只是在酝酿而已,”姜稚衣一手握弓一手扣弦,面朝箭靶摆好了架势,“这次一定能射中!”

    温热结实的胸膛忽而靠上后背,如同数月前在书院校场一样,元策站在她身后把住了她的手。

    下颌轻蹭过发顶,姜稚衣头皮一麻,原本放松的身体一下子绷紧,想回头,又怕一回头发生上回那样的意外,僵硬地紧盯着前方的箭靶:“不是说我这回可以自己拉弦了吗……”

    “帮你调准头。”元策眯起一只眼,握着她的手挪了挪箭矢对准的方向。

    姜稚衣狐疑地瞅了瞅靶心:“可我怎么觉得你这反而调歪了呢?好像都对着箭靶后边了。”

    “我说能射中,就能射中。”

    上次也没见你射中……姜稚衣气鼓鼓一撇嘴:“那现在可以拉弦了吧?”

    “再等等。”

    姜稚衣一头雾水:“还等什么?”

    他这不也没调准头了吗?

    元策没有说话,静静站在她身后。

    直到姜稚衣等得焦躁难熬,忍不住再次开口问话,元策握着她的手猛一拉弦:“松。”

    姜稚衣蓦地一松手,一声嗡振如霹雳弦惊,箭矢震耳离弦,流星破空般一路旋飞,越过箭靶,直直射向箭靶后那棵杏花树。

    夺一声响,正中树干。

    下一刹东风忽起,被一箭震落的杏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

    姜稚衣在这一瞬恍惚间明白过来,他刚才……在等风。

    箭羽轻振,香盈满天。

    仰头望向这场真正的杏花雨,眼前忽而重叠起去年腊月那一场漫天碎雪,姜稚衣颤动着眼睫,缓缓回过头去。

    元策望着这满目雪白,垂落长弓,弯了弯唇:“这才叫——二月东风吹杏雨,动我春心向衣衣。”

    姜稚衣心头一震,闭紧了呼吸。

    然而呼吸可以闭紧,心跳却像拉不住的马,在此刻脱缰而出。

    元策靠在她身后,感受到她那颗心脏一下又一下重重敲打着他的胸膛,忽然想起什么:“姜稚衣,你说的没错,真的可以听出来。”

    “什么可以听出来……”

    元策垂下眼去看她:“听出来,你心里也有我。”

    第64章

    被这杏花雨吹得目眩神迷的; 姜稚衣愣了好几个数才听懂他在说什么,脸一热,像只惊弓之鸟扑棱着翅膀一下飞远去; 抚住心口看着他:“……说什么; 谁心里有你了!”

    元策紧盯着她脸颊浮起的绯色:“那心里没有,脸上有?”

    姜稚衣惊地摸了摸脸。

    元策:“耳朵也有?”

    姜稚衣又惊地摸了摸耳朵。

    “怎么还指哪儿打哪儿?”元策轻笑出声。

    意识到自己的滑稽; 姜稚衣蹙起眉头冲他跺脚:“你是无赖吗?”

    元策扬了扬眉:“以前你对我耍无赖的时候; 我说什么了?”

    “我那是在对你无赖吗?别老拿我脑袋不清醒的时候说事……”

    忘形的快意忽而被浇灭,元策收了笑压平唇角,直直看着她:“脑袋清醒的时候不也喜欢无赖。”

    “我何时喜欢过无赖?”

    “我兄长还不够无赖?”

    姜稚衣一滞之下,眼神闪躲开去:“……人家那是装无赖,哪儿像你是真无赖。”

    元策看了看她瞥开的眼; 转过身撂下了长弓:“行,比不上你眼里的月光; 心里的丹砂。”

    姜稚衣一回眼,看见他对着箭筒; 仿佛在自我消解的背影; 嘴一张想解释什么。记起他刚才取笑她的模样; 又住了口沉默下去。

    风停了,四下静悄悄的; 只留下一地残花,莫名给面前这道背影添了几分凄凉的色彩; 显得可怜巴巴。

    姜稚衣瞅了瞅那颗微垂的后脑勺,耸耸鼻子; 走上前去踮起了脚。

    元策蓦然回身,一垂眼,看见她指尖捏着一片杏花瓣; 似是从他发间摘下。

    看着元策轻闪的目光,姜稚衣清清嗓子撇开头去,瞧着一地的杏花瓣和那面空空的箭靶,没话找话一般小声嘟囔:“我到底还能不能射中一次靶心了……”

    元策眼底笑意重又浮起,曲起指关节,轻敲一下她鼻尖:“回去等着吧。”

    姜稚衣蓦地一摸鼻子:“……又等什么?”

    “让你射中靶心的箭。”

    傍晚时分,正院书房,穆新鸿进门的时候,正见元策坐在书案前,拿磨石专心致志打磨着一支小巧的箭簇,手边散落着几根已经磨光的箭支。

    “少将军,”穆新鸿拱手回禀,“城中各个角落已初步排查完毕,暂未发现可疑人士。”

    少将军今日之所以留在府上,是因城内隐患未除,哪怕府里守备滴水不漏,也怕自己不在,郡主有个万一。

    结果营里那帮弟兄听说少将军昨夜“流了好多血”,又看他今日没去军营,以为他当真伤得不轻,今日排查时格外气势汹汹,这便提早收了工。

    元策手上动作不停,点头:“入夜再带人摸排一遍。”

    “是,少将军,还有那名活口已经招认,称此番刺杀是受宣德侯指使。”

    当时宣德侯为儿子报仇是奔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绝,揭发钟家贪污军饷时,无疑也牵扯出自己过去与钟家的利益往来,因而被罢了官,空留爵位在身,终日潦倒地在家守着痴儿。

    后来听说钟家满门男丁流放途中失踪,宣德侯估计猜到钟家遭人暗杀,回过味来,想明白少将军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所以豁出去布置了这场刺杀,连那一出戏文也是复仇的仪式。

    从为人父讲,这宣德侯倒是个好爹。

    穆新鸿:“您打算如何处理宣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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