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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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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稚衣一愣:“我说的是真的……”

    “郡主在我这儿不是挺能耐,御令在手,还有人奈何得了郡主?”

    “那御令是准我在京城各关卡自由出入,家里又不归皇伯伯管……”姜稚衣为难地蹙了蹙眉,忽然眼睛一亮,“这样,我回头再请一道家里用的御令,日后我们随时想见就见,阿策哥哥这下高兴了吧?”

    “……”

    元策转身就走。

    看起来好像比刚才更生气了。

    怎么这么难哄呢!

    姜稚衣连忙追上去,看见他乌发间的雪粒,想去替他掸掸,苦于她三步才抵他一步,着实是跟不上。

    “阿策哥哥,你头上这么多雪,是不是等了我一整夜?”姜稚衣拎着裙摆一脚深一脚浅地艰难踩着雪,忙得看一眼脚下看一眼他。

    “郡主想多了,”元策目不斜视,步履不停,“我并未赴约。”

    “你这样说可是想减轻我的负罪感……”

    “不是。”

    “你可知我昨夜一宿没睡,一直在担心你……”

    “不知。”

    “那你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原谅我嘛!”

    “不……”元策脚下一停,蹙眉回过身来,“这里是军营,不是戏台子,郡主要唱戏还是回你的……”

    姜稚衣突然踮起脚伸出手去。

    元策抬臂一个格挡,抬眼看向那只比地上霜雪还白晃晃的手。

    “我只是想给你掸掸雪……”姜稚衣叹了口气,隔着冰冷的护腕,顺毛一般轻抚了抚他的小臂,“好吧,你为我受了一夜冻,一时不能原谅我也是人之常情,我就在这儿陪你到气消为止好了。”

    “……”

    一刻钟后,姜稚衣对着一整面刀光剑影的刑具架,看着架子上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刀子剪子钩子锯子鞭子、比她手臂还粗的铁链子,脸一白一把扶住了手边的椅子。

    “阿策哥哥,你带我来这里是……?”

    元策眯眼打量着面前的人,这位一会儿神气十足一会儿满嘴酸话的郡主到底演的是哪一出,他是看不懂也不打算懂了。

    一记手刀便能晕上十个时辰的人,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走,那就带来这刑房杀鸡儆猴,看这金枝玉叶能在血肉狼藉的屠戮场撑上多久。

    元策看了眼她颤巍巍扶着椅子的手:“郡主也对刑具感兴趣?”

    “嗯——嗯?”

    元策微一弯身,一把抽走了铺在座椅上的黑布。

    椅面上密密麻麻、带着陈年血渍的尖刺露出来。姜稚衣连手带人一起跳开去。

    “不感兴趣?”元策把布潦草一团,扔去一边,“那郡主现在走还来得及。”

    姜稚衣飞快摇头:“不,我感兴趣,我很感兴趣!”

    “郡主的脸色不像感兴趣的样子。”

    “……我感兴趣起来就是这个样子。”

    元策扬眉看了看她,朝一旁值守的士兵抬抬下巴:“里边的,招了吗?”

    士兵拿起几案上的供状刚要答话——

    元策:“没招?”

    “啊?”士兵犹疑地看了看姜稚衣,又看了看元策,恍然大悟,“哦,没招呢,少将军可要亲自审?”

    士兵放下供状,上前哗啦一下拉开了围布。

    血迹斑斑的刑架连同冲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姜稚衣被这恶臭熏得头一扭,背过身掩着帕子一阵干呕。

    元策闲闲看着她:“郡主这副模样,留在这里能做什么?”

    姜稚衣强忍住泛到嗓子眼的恶心,看了眼刑架上耷拉着脑袋,衣衫褴褛的人犯。

    明知她见不得血腥,最厌恶污秽,不就是想看看她愿意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吗?是她失约在先,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哄高兴……

    姜稚衣努力压下呕意,挺了挺背脊走上前去:“只要阿策哥哥不再生我的气,做什么都可以!你若放火,我便浇油,你若杀人,我便递刀!”

    刑架上的大汉突然睁开了血红的眼。

    姜稚衣一个激灵跳回元策身后,探出半颗脑袋朝前望去:“他、他不是昏过去了吗?”

    元策回头瞥了瞥她,朝后一摊手:“如此,劳烦郡主递我一根牛皮鞭。”

    姜稚衣看看元策,又看看那人犯,确信铁链子是拴着的,小心走到刑具架前,对着琳琅满目的刑具沉吟了会儿:“嗯……牛皮长什么样?”

    一旁士兵给姜稚衣指引了下方向,小声提醒元策:“少将军,这是不是轻了些?”

    元策看着姜稚衣取鞭的背影扯了下嘴角:“杀鸡焉用牛刀。”

    姜稚衣取了鞭子回来,狐疑地瞅了瞅那人高马大、身材壮实的人犯:“这人看着挺厉害,原只是个无用的小鸡仔?”

    元策接过鞭子轻飘飘一笑:“是啊。”

    那人犯惊恐瞪大了眼:“我、我已经什么都招了!将军手、手下留情!小将军不记得了吗,我落草为寇之前是你爹的拜把兄弟,你小的时候还喊我一声叔,我还抱过……”

    “啪”一记鞭子下去,惊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姜稚衣盯着那鞭条上粘连的血肉碎末打了个寒噤,扭头又是一阵干呕。

    元策转过眼来。

    “我无事,阿策哥哥正事要紧,不必时刻关心我……”姜稚衣拿帕子捂着嘴,用力眨了眨眼保持清醒,“这人犯刚才好像说,自己是阿策哥哥你的旧相识。”

    元策掀了掀眼皮看着她:“这世上胡乱攀扯关系的人还少吗?”

    一旁士兵立刻往刑架上泼了桶盐水。哀嚎声响彻刑房。

    “胆敢纠缠我们少将军套近乎的,就是这个下场!”

    姜稚衣点点头,见元策目不转睛盯着她,像在讨她什么反应,想起这会儿正在哄人,立马端起手冷冷看向那人犯:“说的是,我阿策哥哥也是你能攀亲沾故的?该打!”

    ——不知是没听懂这指桑骂槐,还是心态稳到当真毫不发虚。

    元策回过身,捏着后颈活动了下筋骨,扬手又是一鞭。

    鞭风卷起尘芥,迷向人眼。

    这么凶一鞭子下去却没听见惨叫,姜稚衣站在元策身后探头出去一看,那人犯已经垂下了头颅。

    一旁士兵再次拎起一桶盐水:“这世上还从没有人能醒着接我们少将军两鞭!”

    元策歪了歪头看向姜稚衣。

    是需要捧场的意思?

    姜稚衣再接再厉地鼓了鼓掌:“阿策哥哥好生厉害!不愧是大烨的战神,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

    帐外的风声都沉默了。

    一时不知道这刑房里到底是在杀鸡儆猴还是在对牛弹琴。

    元策沉着脸,将鞭绳往掌心缓缓绕了两圈,扬手再一鞭。

    “哇!这一鞭不同凡响!”

    “这一鞭角度刁钻!”



    第12节

    

“这一鞭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一鞭真是、真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

    眼看元策的鞭子越来越快,姜稚衣捧场捧得精疲力竭,江郎才尽,上气不接下气,上句不接下句。

    不知第几鞭时,元策终于停了手转过身来。

    姜稚衣气喘吁吁看着他,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阿策哥哥,打了这么久可是累了?”

    元策唇压成平平一线,看着她的眼里怒意更盛。

    姜稚衣愣了愣,看了眼那早已不省人事的人犯,上前宽慰般拍了拍元策的手背:“阿策哥哥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我们喝口茶歇歇吧!”

    元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一抛鞭子朝帐门走去。

    姜稚衣看了看一旁呆若木鸡的士兵,拔步追上元策:“阿策哥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元策一把掀开帐门,大步走了出去:“你没错,是我错了。”

    第9章

    姜稚衣还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元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密密匝匝的营帐之间。

    北风呼号,漫天纷飞碎雪,把人的心都吹冷了一半。

    姜稚衣秀致的眉紧紧蹙起,挫败地叹了口气,慢吞吞朝前走去。

    到了元策的主帐边上,一眼看见帐门紧闭,帐外把守的士兵密不透风地围了大帐一整圈。

    ……她又不是猛虎野兽,还能撕开个口子闯进去,守个门也差不多了吧!

    姜稚衣重重踢了脚地上的碎雪。

    帐门从里掀开,穆新鸿迎面接着捧雪,心惊胆战低下头去,匆匆上前奉上一卷公文纸:“郡主,这是少将军命末将转交给您的。”

    姜稚衣皱着眉头瞟去一眼:“这什么?”

    “圣上得知您在京郊遇匪一事勃然大怒,因考虑到您的声誉不宜宣扬,便将此案交给了少将军私下查办,方才少将军审讯的人犯正是此前羁押的山匪,这便是那人犯的供状,少将军刚刚誊好的副本。”

    姜稚衣眉头一松,眨了眨眼:“……所以他方才在刑房下手如此之狠,原是在替我出气?”

    “呃……”穆新鸿眼珠子斜向大帐,隔着厚实的帐门感应到一道凉飕飕的眼风,马不停蹄往下说,“据那人犯供述,他们本非山匪,而是一伙专做买卖的打手,当日是有人花重金让他们假扮山匪,将您活掳到山上……”

    姜稚衣愣了愣,豁然开朗般望向大帐,喜色慢慢爬上眉梢。

    难怪要冲冠一怒为红颜,一鞭鞭玩儿命似的发这么大火……

    “所以少将军的意思是,”穆新鸿小心抬起一丝眼皮,“这背后之人还未查清,郡主最近还是待在府里为好,免得再生血光之灾……”

    “行了行了,知道了,”姜稚衣摆摆手,对着大帐抿唇一笑,“生着气还操心我呢,你回去劝劝他,气大伤身,我这便回府去,让他不必担心。”

    “好、好嘞。”穆新鸿迟疑着点点头退了下去。

    姜稚衣低头抖开供状,看了眼纸上龙飞凤舞,一笔一划无不彰显着怒意的字迹,收着情信一般心满意足出了大营。

    日头渐渐攀升,雪后的冷意消融在金灿灿的日照里,正午时分,姜稚衣拿着那份一路上不知阅了几遍的供状,欢欣雀跃地回了瑶光阁。

    正迈着轻快脚步往院里走,忽听院墙内传出一道瑟瑟发抖的女声:“夫人息怒,奴婢当真不知郡主去了哪里……”

    姜稚衣笑容一顿,站在院门外缓缓叠拢手中供状,收进了袖中。

    院内嘈嘈嚷嚷,听上去拥堵了男男女女许多人。

    一片混沌的人声中,钟氏尖利压迫的声音响起:“一个个新来不久,倒是忠心护主得很……通通拉下去掌嘴,看这些贱婢的嘴巴能硬到几时!”

    “舅母这是要在我院子里掌谁的嘴?”姜稚衣一脚跨过了院门。

    院里一众跪伏在地的婢女蓦地抬起眼来。

    钟氏一惊之下回过头去,目光闪烁了下,担惊受怕般抚着心口迎上前来:“稚衣啊,你这是跑哪儿去了?你说你伤未好全,外头又不太平,可是要急死舅……”

    姜稚衣悠悠一竖掌:“舅母慎言,大表哥尚在病中,‘死’啊‘死’的,多不吉利。”

    钟氏嘴角一僵。

    “再说我这不是好端端回来了,我看外头挺太平,倒是我院子里——”姜稚衣转过眼,目光缓缓扫过钟氏身后一大群护卫仆妇,“乌烟瘴气得很。”

    钟氏挤出个笑来:“舅母正替你管教下人呢,早说分派个管事嬷嬷来你院里,你又不要,宽纵得这些奴才越发不堪用,连自家主子去了何处都不知晓,真不知怎么当的差!”

    “是该好好教训——”姜稚衣垂眼看向跪了一地的婢女,“谁教你们的规矩,在我瑶光阁竟向个指手画脚的外人下跪?”

    钟氏笑容一滞,满眼惊讶地看过去,不可置信般扬起了眉,疑心自己是听错了。

    寒风料峭而过,素心腊梅枝头的残雪抖抖擞擞掉落,整座院子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一地的婢女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打头的谷雨和小满对视一眼,撑着膝盖就要爬起——

    “谁准你们起来了?!”钟氏身边那柴姓嬷嬷突然厉声一喝,悄悄拍了拍钟氏的手背,像在提醒她什么,“看清楚谁才是这侯府当家的!夫人没说起,我看哪个敢动?”

    谷雨和小满哆嗦着重新跪了下去。

    钟氏深吸一口气,缓缓挺直了腰板,眯眼看向姜稚衣。

    是啊,这丫头身边眼下连顶用的人手都没有,出个门都要偷偷摸摸,还在她跟前趾高气扬些什么?

    捧祖宗似的捧了这丫头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要不是这小白眼狼不肯嫁给她儿,她儿如今怎会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

    当初就不该听信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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