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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是谁害死了他师父,更想知道当初是谁灭杀他师父满门。因为他当初随他师父去拜访过天机,知道天机的存在,所以才心心念念想找明初。
随着衡玉的话语落下,‘明初’这个人物的身世来历就全部补足了。
用明初来证明天机的存在,立住天机无所不知的人设。再反过来用天机补全明初这个角色的人设,增加可信度。
完全没毛病。
至少钟离乐听完后,忍不住为好友的身世怅惘起来。
他欲言又止:“前辈……”
“不必多言。”衡玉摆手。
“我不会去见他。令他心心念念的谋划落空,这也许比我亲手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说罢,就如同来时那般,衡玉慢悠悠走出茶馆。
钟离乐站在原地目送她,朝着她的背景恭敬行礼。
三两口解决掉早饭,钟离乐急匆匆赶去灵云派,见到了灵云派掌门。
灵云派掌门相貌平平,但武功极高。
以前灵云派只是个二流门派,是在现任掌门接手后,灵云派才顺利跻身进江湖一流门派。
见到灵云派掌门,钟离乐开门见山,直接问起他对金麒麟的印象。
得知金麒麟送到灵云派后,灵云派众人其实都没近距离把玩过它,钟离乐越发肯定了心中的某些猜想。
不过,他还需要进一步去验证。
衡玉顶着明初的皮,正躺在院中晒太阳。
她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大概猜到来者何人,袖子一挥,无形的劲气打在门上,紧闭的大门直接从里面打开。
钟离乐提着一坛百里醉走进来,俊秀的脸上挂着热切的笑容:“你知道是我来了?”
衡玉叼着根狗尾巴草:“我在这里认识的人就只有你、涂兄和包姑娘,其中最熟的就是你,这并不难猜。”
“我又从灵云派那边顺来了一坛美酒,想找人一块儿共饮,这才来打扰你。”钟离乐举起手中的酒坛晃了晃。
衡玉轻笑,从躺椅上起身,绕进屋里拿了酒杯,与钟离乐慢慢喝起酒来。
几杯酒下肚,钟离乐平静道:“明初兄,我今早见到了天机。”
衡玉眸光先是一亮,但很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眸里的光黯淡下来。
“他定是不愿见我的。”
“是啊,比起杀我,不见我这种做法才是诛心之举。”
钟离乐帮她把酒满上:“喝酒!”
衡玉眼里又恢复笑意:“也罢也罢,总归他现在是出世了。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她举起酒杯,与钟离乐对饮,“来,喝酒!”
看着好友强颜欢笑的模样,钟离乐心下轻叹。
虽然与好友、天机前辈接触都不深,但以钟离乐对他们的初步了解,他觉得好友绝对不会放弃,而天机前辈决定的事情怕是也没有更改的可能。
他们都是执拗之人。
喝完酒,钟离乐告辞离开。
衡玉重新叼了根狗尾巴草,躺在地上晒太阳:现在天机的事情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从明天开始,她该去参加擂台赛,让明初扬名的同时,也借武林人士来练练手。
擂台是灵云派的人摆的,本意是让前来参加婚礼的武林人士进行比试切磋,每日都有很多人前来参加擂台比试。
睡到日上三竿,衡玉才慢悠悠前去挑战擂主。
擂主江湖名号‘鬼凤’,一把长|戟使得炉火纯青。
他刚刚接连战胜了好几个对手,而且下手极狠,被他打下擂台的人在半个月内怕是都无法下地走动。所以一时之间,无人敢上擂与鬼凤争锋。
鬼凤站在原地足足等了一刻钟,见始终没有人上台,不由朗声长笑:“看来今日我这擂是守定了,真没有人愿意与我上台比试吗?”
台下有人心中憋气,就想硬着头皮跳上擂——
“我与你比试。”一道清越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鬼凤循声看去,发现发出声音的居然是个容貌清秀的少年郎后,昨日刚到城镇的他嗤笑一声:“我以为是谁那么大胆,原来只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啊。小子,这可不是在你的门派,我也不是你的师门长辈,下手不会对你留情的。”
周围不少人都认出了衡玉的身份,听到鬼凤的话,他们心下暗笑。
鬼凤是强,但这个叫明初的人可是已经有了一流高手的实力,接下来怕是要有好戏看喽。
衡玉运用轻功,轻轻松松跃到擂台上。
“小子,我不与无名之人比试,报上你的名号!”鬼凤冷笑道。
“明初。”衡玉抬眸扫他一眼,温声道,“我这人素来宽容,哪怕是手下败将也可以知晓我的名号。”
“你——”
鬼凤一噎,懒得再跟她废话,挥舞着手中的长|戟向衡玉袭来。
才刚交上手,鬼凤就被衡玉那深厚的内力震惊到了。他意识到自己的轻敌,就要往后退开,然而衡玉已经顺势跟了上来。
小小的折扇到了衡玉手中,几乎成了无坚不摧的兵器。
她把玩折扇时,姿态悠闲到了极点,偏偏每一次都能将对手的攻击拦下,并顺势做出反击。
十招之后,长|戟被挑飞。
下一刻,折扇抵着鬼凤的心口。
衡玉抬腿,直接将人踢出擂台。
“下一个。”
除了与鬼凤打时,衡玉采用了速战速决的方式。和其他人打时,她都是先让对方将自己的武功路数展示出来,才真正出手解决对方。
连着守擂三日,衡玉无一败绩。
这样的战绩实在太过彪悍,如果说之前酒楼一事只是让她小范围扬名,现在,满城的江湖人士基本都听说过‘明初’这个人。
城中还有人开了赌局,赌她到底能够守擂多少日。
“如无意外的话,至少能有五日时间。”有人猜测道。
“五日?听说明初的战绩惊动了名门大派的精英弟子们,他们都想将明初赶下擂,踩着明初的战绩上位。”
“听说太一宗、江湖盟这几个门派到了,难道阎妄、时水儿他们都被惊动了吗?”
“没错,他们这几年都在宗门里闭关修炼,现在随着宗门下山,必然要想办法展示这些年苦修的成果。那明初,只不过是一块很好的磨刀石罢了。”有人冷笑,显然对明初颇为不屑。
众人见他穿着太一宗的弟子服饰,自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屑。
有人幸灾乐祸道:“接下来怕是要有好戏看咯。”
第50章 一剑霜寒十四州8
一边是横空出世、师门不详; 一边是少年成名、出身名门大派,绝大多数江湖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等着接下来的擂台赛开始。
然而——
众人足足盼了两天; 太一宗的阎妄和江湖盟的时水儿等人都没在擂台边露面。
一开始众人还有些疑惑不解; 但慢慢地,有些人就品过味来。
“他们是希望明初能多守擂几天。明初表现得越强势,在江湖中的名声就越高。如果有人成功终止了明初的胜利,就能成功夺走明初身上的大半名声。”
有人看这种作派很不顺眼; 嗤笑一声:“这是既想要好处,又不想自己辛苦啊。”
“噤声!你想同时得罪几大宗门吗,抱着这种想法的人肯定不少。”
这些江湖人都想通了其中关卡; 衡玉自然不可能猜不出来。
她用白绸慢慢拭去折扇上的血迹; 声音温和:“这些人实力不强,心倒是大,也是时候学一学谦逊二字怎么写了。”
擦干净折扇; 衡玉将白绸扔进水里泡着,起身往外走去。
——现在又到了每天固定的守擂环节。她已经一连守擂成功五天; 今天应该就要有人按捺不住出手了吧。
现在时辰尚早; 但擂台边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衡玉一到; 众人自发给她让路。
“多谢诸位。”衡玉抱拳行礼; 笑容明澈干净。
“明初公子客气了。”有些曾经败在衡玉手底下的人笑着与她打招呼。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只要双方在比试时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是正常的切磋交流武功; 那么打过一场就算是点头之交了。
这种快意恩仇; 也不失为江湖的一个优点。
包妍穿着一身红衣、腰缠长鞭; 也过来凑了热闹; 她行了个不是很标准的抱拳礼; 高兴地与衡玉打招呼:“明初公子。”
衡玉随意一笑:“包姑娘促狭了。”越过人群走上擂台,盘膝坐于地,安静等着今天的第一个对手上台。
她守擂五天,愿意上台与她比试的人基本都上过台了。
所以衡玉枯坐许久,依旧没有等到任何人上擂。
“按照江湖规矩,若是守擂上一个时辰,依旧没有对手上台与我比试,那就直接算我今日守擂成功。我应该没记错吧。”衡玉侧头去看裁判。
裁判是灵云派的长老,闻言点头,指着旁边烧了一半的香:“这已是第三柱香。”
那已经快了。衡玉继续枯坐,在脑海里复盘这几日的比试。
她这几天热衷于打擂台赛,当然不只是为了在江湖中扬名,还想趁机见识下各门各派的功法招式,以此弥补她修习的功法的不足。
几日下来,衡玉收获很大。复盘到最后,她可以肯定擂台赛对她已经没有太大作用了。
衡玉抬手伸了个懒腰,笑容散漫,说的话却毫不客气:“近来我颇有感悟,所以决定闭关数日。”
“这是我守擂的最后一日,如果还有谁想虚心向我讨教,麻烦快一些,不要再磨磨蹭蹭摆款。”
话中‘摆款’的人,自然是那几位出身大派的精英弟子。衡玉对这些想摘她桃子的人,自然不会客气。
她这番话一出,底下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转身出了人群,打算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
“是有感悟而闭关,还是因为担心自己会输掉剩下的比试,所以想提前逃走?”人群里,有年轻男子高声喝问。
衡玉垂眸,目光落在蓝衣男子身上,隐隐觉得他有几分眼熟。在系统的提醒下,衡玉反应过来她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两年前,故剑山庄外,这个蓝衣男子领着太一宗的人来破阵,姿态颇为嚣张。
衡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随意抬手。
浑厚内力如激烈的海浪,直接朝蓝衣男子拍去。
这一击太快、太猛,哪怕蓝衣男子举剑防御,依旧被击得后退几步,唇角溢出一道瘀血。
衡玉微微一笑:“在质疑我逃走之前,麻烦这位少侠先回家苦修十载。”
言下之意,你这么菜都敢出来行走江湖,我又为何要逃走?
蓝衣男子脸色一变,用袖子胡乱抹掉唇角的瘀血。他身为太一宗宗主之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右手握着剑柄作势就要拔剑,下一刻,他余光扫见从远处驾驭轻功而来的人,蓝衣男子的眸光顿时亮了起来:“阎师兄,你到了!”
阎妄穿着黑衣,轻飘飘落到擂台另一端。
他淡淡扫了蓝衣男子一眼,转眸与衡玉隔空对视。
衡玉从擂台上起身:“终于来了。”
“太一宗阎妄,江湖名号阎王。”
阎妄自报家门,将锋利的刀拔出刀鞘。
刚猛的刀气随着他的动作四溢开来,离擂台近一些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威势。
下一刻,两人迅速贴近。
看似脆弱的折扇与刚猛无比的刀相撞,相撞,再次相撞,内力交织厮杀。他们两人的交手没有太多繁琐的招式,只有最简单的刚猛碰撞。
有血飞溅而起,在空中留下一道极明显的痕迹。
是谁的血?
太快了,两人的位置不断变化,攻势丝毫没有过减缓,眼力差些的人已经看不清他们的出招。
哪怕是实力高强的人,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那道喷溅出来的血是谁的。
直到坚硬的刀被生生震飞,两人拉开距离,这一切才得到解答。
阎妄一头黑发现在胡乱披散在耳后,脖颈处、肩膀处都留下明显的伤痕,站在原地大口喘气,手中长刀已经落到擂台下方。
反观站在他对面的衡玉,除了额前的碎发凌乱些许,整个人依旧是一副散漫肆意的模样。
时水儿在他们交手时已经抵达擂台下方,她安静看完这场比试,神色慢慢凝重下来:“此人……”
她的实力与阎妄只在伯仲之间,如果连阎妄都这么狼狈,她与明初交手时怕是也讨不了好。
“师姐,怎么了?”站在时水儿旁边的师弟问道。
时水儿肯定道:“此人比前几日更强了,他之前定然隐藏了实力。”
她想踩着明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