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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慕白：“……”
这还是个有脾气的小家伙呢。
她朝康冰洋等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诸位。九黎壶毕竟是神器嘛，天生的脾气大。我平时也管不住它，正头疼呢！”
九黎壶：……
康冰洋等人：“……”
符天师这到底是在抱怨呢，还是在炫耀啊？
康冰洋笑道：“神器有灵，脾气大也是正常的。”
不然呢？
他们还能怎么说？
说九黎壶脾气大不好管，就让符慕白干脆把九黎壶给他们，让他们来承受这份儿烦恼吗？
符慕白也不管康冰洋等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只点点头道：“邰勉现在已经又被控制住了，康天师你们可以继续对他进行审讯了。邰勉他自个儿的血还挺好用的，估计这次起码也能控制住他十二个小时。而且这次你们的法印也还完整的在呢，等控制时间过去之后，哪怕我没在这儿守着，他也还是处于你们的法印控制之下，不必担心他会突然逃脱什么的。”
康冰洋听明白了符慕白话里的意思，顿时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留符天师您在这儿一块儿守着了。至于我们对邰勉的审讯什么时候能彻底结束，就看十二个小时候的审讯结果了。若是我们之后还需要符天师您出手相助的话，那我们明天会再次联系您的。”
第809章 打听
小伙子很识相嘛！
符慕白赞赏的看了康冰洋一眼：“那行，我就先走了啊！对了，我们先交换个联系方式吧。你们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康冰洋一边笑着道好，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事实上，康冰洋心里也清楚，符慕白这说的也就是客套话而已，不能当真。
他真要是“随时随地”的联系符慕白的话，以符慕白这脾气，他怕是迟早得把人给惹恼了，以后也休想求人办什么事儿了！
和康冰洋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符慕白就笑眯眯的撤退了。
开玩笑，她当然不可能一直留下来陪着康冰洋他们折腾了！
主要是这时间拉得也太长了！
明明她在这里头也不用干多少活儿。
偏偏她负责的这一部分吧，又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必不可少！
从这边儿一出来，符慕白直接就去了邵英麒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人。
估计邵英麒又出去查案子去了。
符慕白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那头也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大街上。
邵英麒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慕白，你那边已经完事儿了吗？”
“算是吧。”符慕白笑道，“你在查案？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学校去啦！”
邵英麒“嗯”了一声：“那我们回头再联系。”
两个人心里其实都有点儿小小的失望和失落。
他们俩对这次周末的约会，虽然嘴上一直没提过，但心里还是期盼了好几天的。
结果遇上两个人都临时有工作要做，这约会一下子就给泡汤了。
不过好在他们刚刚已经抽空聚过了，哪怕时间很短，但这也已经让两个人都很满足了。
挂完电话，符慕白就回了学校。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接到了缘生阁邢掌柜打开的电话：“符天师，您让我们缘生阁打听的消息，已经有些眉目了。”
符慕白对此早有所料。
要不是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邢掌柜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她啊！
“邢掌柜，你说。”符慕白沉声道。
邢掌柜也没敢耽搁，直接道：“邪师的消息倒是没有。最近出事儿的邪师不少，可能其他的邪师也都已经收到风声了，最近低调得很，没什么人敢再冒头出来。倒是这骨铃……听说前两天的时候，有人拿着个铃铛来我们街上打听过，被人认出了是骨铃。不过后来那人又带着骨铃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邪师。”
还真让邢掌柜给打听到了啊！
听出邢掌柜说话时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儿，符慕白好奇的问道：“邢掌柜，你知道那个拿着骨铃来打听的人，到底是谁吗？”
邢掌柜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不瞒符天师，当时那人是拿着骨铃在别家店打听的，并没有到我们缘生阁来，所以我也没有亲眼见到那人。不过我今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特地亲自去了一趟那家店。刚好，那家店里装了监控，所以就把那人的相貌给拍下来了。我看过监控录像之后，觉得那人长得有点儿像是天一派的高徒……”
天一派？
那不就是齐秉禹所在的门派吗？
听着邢掌柜那支支吾吾的声音，符慕白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那人是黎乾吗？”
邢掌柜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符天师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您。没错，那人就是黎乾！我虽然人老眼花了，不过我跟天一派的这位高徒也算是打过几回交道的了，应该是没有看错的。”
符慕白：“……好的，我知道了。辛苦邢掌柜了。”
“不辛苦不辛苦。”邢掌柜笑呵呵的道，“也就是打听点儿消息罢了，自有底下人去忙，我一个小老头儿能忙得了什么？对了，符天师您上次送来我们缘生阁的符箓，都已经卖出去了。货款已经打到您的户口去了，账目我一会儿也会发给您，您抽空看看就行。”
符慕白：“……账目就不用发给我了，我这也没时间看啊。”
自打从京城回来之后，符慕白虽然没怎么和缘生阁联系过，不过他们之间这长期合作的关系倒是给建立下来了。
符慕白送了一批符箓去缘生阁寄卖，缘生阁主动提出要求，他们不收寄售费，符箓卖了多少钱，他们就打多少钱给符慕白。
毕竟，符慕白的符箓可是个好东西，在吸引客源这方面上，比一些法器还管用呢！
只要符慕白一直在他们缘生阁寄卖符箓，哪怕他们不能从符慕白这里赚到一分钱，但这隐形的好处，他们却是能沾上不少的。
符慕白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缘生阁当初提出来这个要求之后，符慕白也没怎么拒绝对方，双方很快就合作的事情达成了一致。
现在，邢掌柜说是要给符慕白送账目来让她审查，其实符慕白都已经听明白了，邢掌柜这就是在暗示她，上一批符箓已经卖光了，这下一批符箓也可以赶紧送过来啦！
当初符慕白和缘生阁定下的送货期限，是一个月一送。
可现在，上一批送去的符箓至今也还不到半个月呢！
这就全给卖完啦？！
符慕白手里头倒是还有不少的符箓，甚至她现在抽时间现画都行。
但这个口子却不能就这么给乱开了。
这是乱规矩的事儿。
再说了，符箓这种东西，平时真正用得多的不值钱，值钱的消耗起来又没有那么快。
她一口气给放出去太多，市场很快就饱和了，以后这生意还要不要继续做啊？
物以稀为贵嘛！
反正邢掌柜说得隐晦，符慕白也就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懂。
好在邢掌柜显然也是明白这个意思的。
要不然的话，他肯定就跟符慕白直说了，而不是这么绕着弯子的提醒两句。
“符天师您这会儿没时间看，以后总会有时间的嘛！”邢掌柜笑呵呵的道，“账目透明，这也是我们合作的基础嘛。反正我定期发账目给您，您有时间就看看，没时间就先放着，也耽搁不了什么事儿。”
第810章 震惊
和邢掌柜通完电话，符慕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齐秉禹。
接到电话的齐秉禹很是惊奇：“符天师，您有事儿找我？”
想当初，为了能和符慕白多聊两句，他是费劲了心思也不得其果。
可现在，符慕白竟然主动打电话给他了！
这对齐秉禹来说，简直就是喜从天降啊！
符慕白顿了顿，道：“齐天师，今天我见到你，怎么没看到你另外一个徒弟跟在你身边啊？”
齐秉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沉默了一下，语气沉重的道：“符天师，你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符慕白：“……”
不不不，她当然是外人了！
其实她真的没有那么好奇的！
不过偏偏缘生阁那边儿打听来的消息，说黎乾和骨铃有关……
齐秉禹也没等符慕白接话，他接着说道：“黎乾这孩子，这些年来被我给惯坏了，心性有些长歪了，脾气也大。我教导了他好几次了，他也没有悔过之心，反而还心生怨怼。他已经这么大了，我就是再怎么教他，也扭不过来他那个性子了。所以，自上次我们见面之后，我就已经下了决定，要解除我和黎乾之间的师徒关系。只不过因为我这段时间一直在京城忙着，还没能来得及回师门祭拜祖师爷，这事儿也就一直没给办成。”
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符慕白心里有些恍恍惚惚的。
这天师界的师徒关系，那简直就跟父子关系一样，轻易不会解除的。
事实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也压根儿就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毕竟，没有人在收徒的时候，会考虑到自己将来有一天会对徒弟不满意，再将徒弟给逐出师门。
黎乾这得是把他师父给气成了什么样子，才会让他师父狠下心来，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啊！
和齐秉禹打过这么多交道以来，在符慕白心里，齐秉禹真是个脾气挺好的人。
他们师徒俩闹到如今这个地步，那都不用问了，肯定是黎乾的错啊！
更何况，以前那么喜欢黎乾的单巧灵，如今都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她师父身边的呢。
可见，就连单巧灵都是不赞成黎乾的做法的。
而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符慕白，心里更是觉得尴尬得要命！
憋来憋去，符慕白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猛的蹦出几个字来：“齐天师，你节哀……”
啊呸呸呸！
话一出口，符慕白就后悔了。
这话说得，跟人家齐天师家里有什么人过世了一样。
符慕白赶紧为自己描补道：“齐天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符天师你不用紧张，我都明白。”齐秉禹反倒是被她这个态度给逗乐了，语气里甚至透露出了几分笑意，“没事儿的，这都过了一段时间了，我这心里也早就已经缓过来了。而且我们这仪式一直都还没来得及办呢！准确的来说，黎乾现在还是我的徒弟。”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符慕白有些尴尬的道。
听齐秉禹那话音，他似乎只是要解除他和黎乾之间的师徒关系，并没有要把黎乾彻底逐出师门的意思。
也就是说，黎乾今后还会一直保留他“天一派弟子”的身份。
这就十分难得了。
齐秉禹还是对他手下留情的了。
可越是这样吧，有些话，符慕白反倒越是不好意思跟齐秉禹开口了。
好在齐秉禹本来也没有让符慕白接话茬儿的意思。
他主动问道：“对了符天师，你突然问起黎乾，是有什么事情吗？他……又惹出什么乱子来了？”
黎乾毕竟是有前科在的，虽说有解除师徒关系这把大刀在脑袋上悬着，但以齐秉禹对黎乾的了解，他还真不敢保证，黎乾这段时间一定就能老老实实的待着。
符慕白也没耽搁，就把河边发现干尸的事儿，还有缘生阁打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齐秉禹。
齐秉禹是个聪明人，他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符慕白话里的意思。
“符天师你的意思是，你怀疑那个河边干尸的事儿，和黎乾有关？”齐秉禹大为震惊的道，“黎乾有可能已经走上了邪道，和邪师有关？！”
哪怕齐秉禹已经对黎乾失望至极，但他们师徒二人这十几年的感情，到底是做不了假的。
私心里，齐秉禹也还是很关心黎乾的。
但无论如何，齐秉禹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有朝一日，竟然会和邪师扯上关系！
这怎么可能呢？！
齐秉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听到的一切！
符慕白忙道：“齐天师，你先别想太多了。我只是把我现在所知道的情况，告诉你而已。至于黎乾到底是不是和河边干尸的案子有关，我们总得先找到人问清楚才能知道不是吗？其实我打这个电话给你，主要也是想问一下，你知道黎乾最近在哪儿吗？或者说，齐天师你现在能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