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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楚公子今天也过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楚闻之一惊,连忙站起来。
“沈总。”
沈博晏站在两人身后,和国内主流的英俊帅气不同,沈博晏有着一张极富男性气息的相貌,深邃立体的五官,微微内陷的眼窝和超过一米九的身高都注定了他扮演不了文质彬彬的文化人。
然而被包裹在剪裁精致的西装下,再装上一张温和疏离的笑脸,此时此刻,他竟然也有几分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味道。
他身边还跟着进来时的青年,目光温和地扫向楚闻之身边的人,沉吟道:
“这位是?”
夏舒安身体不好,并不参与家族公司管理,加上沈博晏出现的时候正好是夏家有难的时期,沈博晏没见过夏舒安是很正常的事。
楚闻之简短介绍道:“他是夏舒安,是我的朋友,舒安,这是沈总。”
“原来是夏先生,你好。”
沈博晏伸出了手。
从他出现就没发过声的夏舒安,眼睑微微向下一瞥,扫过男人一只宽厚有力的手。他唇角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同样伸出手。
“你好,沈总。”
和他相握的手力道有几分重,带着一股莫名的意味,夏舒安只当没有察觉,和他礼节性地握了握手就分开了,沈博晏正要开口,忽然:
“这位怎么称呼?”夏舒安的目光转向了他旁边的青年。
沈博晏和楚闻之同时一愣,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忽视陪同的伴似乎已成了一个默认的定律,两人一时发怔。
还是沈博晏率先反应过来,他的手掌亲昵地从青年背后滑落,在他腰上轻轻一搭,言谈轻佻地道:“这是洛年,是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么?
这两个字从夏舒安舌间滑过,只见他很快微笑着说:“洛先生,你好。”
叫洛年的青年也甜甜地笑道:“两位好啊。”
“沈总,我想再去看看别的艺术品。”
“好。”沈博晏宠溺一笑,对着两人道:
“那两位自便,我就不招待了。”
沈博晏和他们打完招呼就离开了,楚闻之看着两人离去背影,回头很是受宠若惊地说:
“据说‘念嘉’前段时间经营不善,被一位神秘的老板买下,又重新装修了一番,想到就是沈博晏。想不到他会特意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看来他也不是传说中那么不讲道理嘛。”
夏舒安心说他不讲道理的地方还不在这呢。他大概知道沈博晏刻意过来的原因,没想到他从那么久之前就看上了自己,不过也对,若不是早就看上,怎么会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出手?
夏舒安想到临走前那个青年攀附在沈博晏身上一脸甜笑模样,不由有些心梗,上辈子他就忙着和沈博晏反抗了,哪里有心思管他在自己之前有没有过人,有过多少人,会不会有自己的时候还有别人(这事可不好说,毕竟沈博晏那厮那么禽兽,谁知道搞不到自己的时候他会找谁解决啊)。
但要是这辈子——
夏舒安收回看向那对男人的目光,心中默道:你最好这辈子不要来招惹我,否则这事我们没完。
接下来的时间,夏舒安权当散心,和楚闻之慢慢地逛着会场,顺便向楚闻之了解荣川商界情况,他因为不准备接受公司,一直都是在学校研究室呆着,很多情况不了解,问父亲又怕他担心自己,不肯告诉。
两人又走了近一个小时,夏舒安脸上露出微微酡红,气息也有些紊乱。
“我去下洗手间。”
“好。”
进入洗手间,夏舒安就往脸上泼了两把冷水,他脸上燥热才逐渐消散。他就是这么一个体虚的毛病,稍微累了点就会手脚发软发热。
在洗手台上支撑了一会,夏舒安平静下来呼吸,正要出去,门口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朝里走了进来。
夏舒安后腰支在洗手台上一块冰冷瓷砖上,他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珠,他的脸本就白得透明,又因为浸了水过分澄澈,脸白而唇艳,像是雨后花枝上的初露,又像是晴天碧空之下一朵凛凛摇曳的蔷薇。
沈博晏目光陡然对上夏舒安含着一丝诧异的脸,纵使知道夏舒安颜色极好,还是不由地眯了眯眼。
男人踏着稳健的步伐,缓缓靠近。
“夏先生,好巧啊。”
巧个屁,夏舒安心里骂了一句。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这里蹲我。
不过夏舒安当文明人当习惯了,除非沈博晏跟他撕破了脸,否则他还是不知道怎么抵抗他,只能微微点了点头,道:
“沈总。”
“夏先生似乎,脸色不太好。”
洗手间暖黄色的镜前灯透出几分暧昧,沈博晏凑向夏舒安,似乎是想试探他脸色温度,他的压迫感太强,让夏舒安不由身体朝后仰了仰。
这样弱势的姿势让夏舒安非常不舒服,他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被沈博晏一次次强势逼迫的时候。
夏舒安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已经不是上辈子任沈博晏为所欲为的自己了,你现在是自由的——
妈的,这疯狗果然是在挑逗我吧,是吧?
他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吧?
夏舒安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咬着牙开口:
“多谢沈总关心,我没有事。沈总有心的话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朋友吧。”
他说完,就往边上避了避。
沈博晏漫不经心地洗着手,夏舒安看他不说话正要离开,忽然身后的人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夏舒安一个猝不及防,抬起脚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
他还未来得及恐慌,身体猛地被人一推,后背卡在洗手台和墙壁之间的角落,沈博晏握着他的左手指,手指嵌入指缝将他牢牢地扣在墙面上。
夏舒安吃痛,倒吸了口气,心中顿时怒骂:这混蛋王八蛋——
“沈博——”
夏舒安正要骂出,一根手指抚上他的嘴唇,那一瞬夏舒安头皮发麻,细小的电流顺着熟悉的路线飞速窜上,夏舒安身体一阵阵发抖,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沈博晏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男人眼睛闪烁着熟悉的冷光,他已经褪下了名为文明人的那一层皮,恢复了他沈博晏的本性。
“夏舒安,你最好认清现实,我对你和颜悦色是给你面子,不代表你可以反抗我。”
最初的惶恐过去,在听清他的话后,夏舒安目瞪口呆。
他一直知道沈博晏这个人是有点SJB本质在的,但他没想到随便两句话就能激发他的本性,而且是在洗手间,这是在洗手间哎?!
“这是洗手间哎。”夏舒安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沈博晏蓦地一怔:“什么?”
夏舒安手掌挣扎着,忍无可忍地说:
“这是洗手间,很脏的,你还把我摁在墙壁上。就算是艺术中心的洗手间它也是很脏的,你知道会有多少细菌从我的手掌进入我的身体,你知道我要洗多少次手么?”
沈博晏沉默了一瞬,把手放了下来。夏舒安瞬间冲到洗手台池子前,打开水龙头疯狂地冲水。
抹上洗手液,疯狂地揉搓,手指缝指甲缝,手腕手背,每一个部位都要洗干净。
沈博晏看着他暴躁的动作,动了动嘴唇:“你——”
夏舒安:“闭嘴!别开口,让我洗手。”
“。。。。。。”
第3章 有病看病
沈博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真的静静地陪夏舒安洗手,他那么大一个子杵在那,画面莫名谐了起来。
夏舒安抬头,看着镜子中重新覆盖上人皮,仿佛绅士般的男人,一时间心情复杂。要是他上辈子也能装的这么人模人样,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反感?
他心里想着事情,神思不觉恍惚,擦手的时候他视线正好对上男人投射在镜子上的目光,那目光他极为熟悉,下意识的他就要低头,然而下一刻他就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自由的,怕什么怕,抬头狠狠瞪了回去。
沈博晏露出诧异神色。
夏舒安嘴唇还淡淡的,温婉柔美的灯光下,他挺拔的鼻尖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像是涂上了一层釉,显得格外楚楚可人,又似乎不近人情。
沈博晏盯着他冷白的脸色,慢吞吞地开口:
“夏先生要保重身体啊,一切都有重新起来的可能,除了人的身体。”
夏舒安吸了口气,回过头假惺惺地道:
“沈总才是,工作虽然重要,但也要注意休息,如果精神压力太大切记莫要讳疾忌医。”
——别把自己整成神经病了。
男人喉头溢出一声轻笑,眉眼带着轻佻地说:
“那夏先生,我们,再会。”
夏舒安可以确定他的“再会”是别有用心。
他想起上辈子两人互相折磨的五年就觉得头疼,他不好受,沈博晏也不会好受。当时他还奇怪沈博晏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他,难道他是偏执狂或者是虐待(受虐)狂。
现在想想,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
操!那就更想不通了。
夏舒安一阵头疼,反正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沈博晏都让他头疼就对了。
。。。。。。
出去洗手间之后夏舒安再没有碰到过沈博晏,他和楚闻之又待了会,就回去了。
车子在路边闪烁了两下,楚闻之把夏舒安送到了家。
小区楼下,一株桂花树隐匿在路灯后,隐隐约约垂下一串树枝,翠绿色的叶子里点缀着金黄色的花瓣。
空气里有好闻的味道,楚闻之看着夏舒安,又说了一次:“我说真的,有事就找我。”
夏舒安眸中闪烁微光:“我会的,谢谢你,闻之。”
“我上去了。”
“嗯,改天再约。”
。。。。。。
那之后的日子和前世没有什么变化,这一天夏父回来的时候格外兴奋,抓着夏舒安的手,连声道:
“你高叔叔回来了,他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我们交情可深了,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夏舒安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与其让他抱有希望,错认朋友,不如就让他看清现实。
夏父去找那位多年故交的时候,是一个艳阳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道路两边的绿化树在微风中摇摆,精神奕奕,和夏舒安记忆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因怀有希望,夏父显得很是雀跃,脸色也精神了不少。
车子慢慢驶入小区大门,因为夏父之前来过多次,保安处有他的记录,他填写了表格就进去了。才靠近别墅,就听到男人们畅快的欢笑声,酒的香气和食物调味料的味道从风中飘来。
夏父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借钱,看了不少人脸色,内心有点不喜人多场合。但为了家里人,他还是下车走了进去。
“爸。”夏舒安忽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
夏舒安上前几步,伸手理了理他的西装领口,把它叠平后笑道:“没事,我爸好帅。”
夏父不由笑了:“你这孩子。”
被这么一打断,夏父紧张的心又放松了下来,左右这都是他老兄弟的家,不会亏待了自己。
别墅的门开着,从外面就能听到里头动静,夏舒安和夏父两人一踏进别墅大门,房间里原本还很热闹的众人一静,各色不同目光同时投向两人。
夏父无视众人视线,上前道:“老高,你这不厚道啊,回来了都没通知我。”
被叫到的中年男人脸上有几分难堪,他勉强笑了笑,说:“这不刚回来么?”
“你怎么来了?”
夏父爽朗笑道:“我当然是来见我老兄弟的!”
“啊,哈,对对。”
看着男人脸上浮现的勉为其难的笑容,夏舒安眼底露出讥讽。
刚回来,没时间通知老朋友,却有时间开party。想想也是傻,他这位去“度假”的父亲的老朋友正好是在他爸事情发生时走的,回来也是公司倒闭已成定局,就这样他们还怀抱希望,只能说他爸和上一世的他都太傻了。
“哎,玉蓉,来,快把夏哥带进去。”
一旁正和几位夫人们聊天的女人不高兴地说:“哎呀我正招待客人呢,芬姨,把客人带到里面去吧。”
一个叫做芬姨的女人手上端着个盘子,一脸踌躇,不知道是该继续侍候客人们,还是该听太太话把人领进去。
夏父虽然信赖兄弟,但毕竟是浸淫商场多年的人,两人话语间的推脱支吾怎么会看不出来。而且让一个佣人招待他算什么?他就只配被佣人带到屋后面说话么?
夏父当即脸色冷下:“高祥你这是什么意思,兄弟找你说话都不成了么?”
高祥额头流着汗:“不是,我这不是有客人在么?”
“我就不算客人么?”
“。。。。。。”高祥不说话了,只是他表情早已说明一切。
周围一圈人都低声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夏父的自不量力,夏舒安眉眼微动,并没有开口,只是面无表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