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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夏舒安脸上表情,小声道:
“夏哥,我不是不肯告诉你,我是怕你知道了嫌弃老大,毕竟老大他那么喜欢你。。。。。。”
夏舒安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真的从他人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心情还是非常复杂。
上辈子的五年,他有时候不希望沈博晏有什么苦衷,好像这样就能洗白他对自己做的事。但有时候又希望有什么悲惨往事,这样就能抵消一点他的恨。
他对沈博晏就是这么又气又恼,现在听到答案,他却不觉得高兴,也没有对他的过去多一分谅解,他的大脑浑噩而迟钝,那些词汇从他大脑听觉中枢系统流过,没有激起太过情绪。
陆采看夏舒安复杂深沉(发呆)的脸,不觉屁股有点发烫,换了个坐姿道:
“那个夏哥,你不会真的嫌弃老大吧?你不要啊。。。。。。要是真的嫌弃,可不可以拜托不要跟老大说是我告诉了你这件事?”
如上了年纪的电脑般卡顿的大脑终于再次开始运转。
“你说沈博晏很喜欢我。。。。。。”
夏舒安抬起头,盯着对年男生:
“为什么?”
“他喜欢我哪里?”
“啊?”陆采整个人都怔住了:
“啊这,这我怎么知道!”这是他这种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的纯情少男可以回答的么?
。。。。。。
。。。。。。
夏舒安最近心里生出了一个新的迷惑:
沈博晏为什么喜欢他?
夏舒安自认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并不觉得他自己有多好。沈博晏为什么爱他呢?世间有那么多爱,的确有可能正好降临到他头上。
——至于沈博晏那扭曲的爱,他认为是沈博晏性格扭曲原因,与“爱”毫无关系,“爱”是没有罪的。
但是为什么呢?
难道爱都不需要理由的么?
或许是他今天看向男人的次数过多,饭桌上,沈博晏放下了筷子,温和地看着他: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自从那天沈博晏装可怜向他求和后,两人姑且算是和好了。
夏舒安是个很平凡的人,对他人宽松对自己也很宽松,实在熬不过他也就摆烂而已,现在沈博晏愿意表面示好,退后几步,夏舒安也就凑合凑合继续跟他过日子。
【反正也离()不了】
夏舒安犹豫着开口:“你,嗯,你为什么喜——”
“两位先生,我们要回老家了。”
乔姨和玉姨走了过来,夏舒安和沈博晏站了起来:“辛苦两位了,新年快乐!”
“两位先生也是,新年快乐啊!”
两位阿姨一脸喜庆地接过了两人给的红包,关于这个红包,还有一段小故事,他们在提前一天的晚上核对了金额,以免哪方给多了,哪方给少了,这种感觉就很像两夫妻一起商量给来家中的小辈包多少红包,让夏舒安有种奇怪的感觉。
等到送走两位阿姨,沈博晏才重新看向夏舒安:“你刚才想说什么?”
夏舒安:“你……嗯——算了,我再研究研究。”
他刚才提问的时候感到一丝羞怯,夏舒安上下两辈子除了跟沈博晏亲密行为,基本没有和异性或者同性发生过超出友情的举止,因此完全不了解普通情侣是怎么相处的,也不知道这种问题该怎么自然地问出来。
他不禁有些郁闷,我是不是太不成熟了?
算了,空闲的时候找几本爱情小说看看。青年神情中透出坚毅。
沈博晏:?
两位阿姨离开不久,他们就去了爸妈家,夏父夏母那布置的红红火火的,让人一眼就感受到过年的分为。家里大开着门,客厅里放着喜庆的节目,一家人坐在里面喝茶聊天,十分的热闹。
夏母非常开心,她现在也想开了。要是多一个媳妇,毕竟没有养过女儿,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处,但男媳妇就不一样了,当多一个儿子就好了!
夏舒安正和他爸下着棋,沈博晏忽然从旁插嘴,夏舒安顿时嫌弃地瞪了他好几眼,高大的男人连连道歉,夏母在旁边看着,笑了一下,进厨房拿水果去了。
做晚饭的时候,三个男人接连进了厨房,根据逗留时间不同分别被赶了出来,其中夏舒安留下的时间最短,才三分钟,他妈就受不了这个孩子把他赶出去了。
倚在门口的沈博晏:“。。。。。。。”
微笑微笑。
夏舒安额头爆出十字:“。。。。。。你进去!”
沈博晏微笑进去了厨房,半个小时后才出来。
夏舒安:“。。。。。。”
晚上的饭桌十分丰富,有鱼有肉,还有水饺,汤圆等种种主食,也不知道到底是具体哪里的习俗。能再次和沈博晏,爸妈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对夏舒安来说就像做梦一样,他的鼻尖微微发酸,才吸了吸鼻子,就感到有只手在桌子底下碰了碰自己,他微微扭头,身旁的男人还在跟对面他爸说话,手指却又缠了上来。
他们要晚上11点才出发,在旅途中补眠,因为饭后,大家还在客厅里看电视。沈博晏陪夏父下完棋,没在房间里看到夏舒安,就走出房间,在院子里看到了坐在小板凳上抬头望着天空的夏舒安。
他走近,蹲下来,手肘支在夏舒安腿上。
“在看什么?”
“看星星。”
“今晚的星星是很好看,不过荣川的天空还是有些黯淡,等我们去了小岛,我陪你一看数星星。”
“是看星星,不是数星星。”
“好吧好吧。”
第55章 你为什么喜欢我?
到了晚上11点,他们终于出发。
沈博晏选定的度假地是一个温带海岛,直飞过去差不多要12个小时,他们夜半出发,到的时候那边正好是早上。
美丽幽静的小岛蛰伏在灰白的天际中,空气比白天要低五六度,还是需要裹上外套的时候。他们一行人静静地下了飞机,两辆私家车早已等候多时。停机坪距离住宅大约是十分钟路程,一路上,可以看到还未经过深度开发的岛屿自然的风情。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回去的路上,太阳也正好升上来,破晓一刻的景色壮丽而震撼,太阳沿着海平线缓缓升起,两边云彩被迅速染成橘红的色调,海面仿佛玫瑰色。万千道金光喷薄而出,整个大地都随之醒来,树木,落叶,泥土中小草钻出的声音,耳边逐渐响起的鸟叫。。。。。。
他们特意停下来观赏了日出,才又重新出发。
这座小岛的度假设施很完善,温泉泳池,体育场,按摩室私人影厅一应俱全,岛屿至多接待十个人,服务的人却有二十几个,其中两名专业料理海鲜的厨师,还有甜品师和中西料理大师。观光车游艇随时准备,冲浪潜水游泳专业人员就在身边,保证您的安全。
夏舒安他们都看惯了城市热闹,也不觉得国外的城市有什么特殊,他们就是来放松和享受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间的。度假时间有一周,他们就一周都待在岛上,上午打打球,下午做按摩,晚上看电影,闲来无事就出海钓鱼,拿着最新鲜的食材让厨师帮忙料理。
可自由可舒服了,一点都不想念城市!
夏母可高兴了,连连道:
“以前你爸老说忙,都不带我们出去玩。现在总算来了,多了一个儿子真是好啊!”
和夏母的好心情响应,夏舒安心情也不错。这里自然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大海也是蓝色的,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爸妈带他去海边度假的情景。
到岛上的第二天,沈博晏发现夏舒安在画画。他就坐在海边,下面垫着一枚小板凳,对着大海在画板是涂抹。夏舒安有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他不知道,但他画得很随意,这沈博晏还是能看出来的。
别人画画的时候在面前转悠是很烦的,后来沈博晏在他面前晃多了,夏舒安都不乐意让他看了,不高兴地把人打发走了。
沈博晏眯着眼睛在夏舒安身后看着他,当天晚上夏舒安在院子里发现了沈博晏。男人坐在凳子上,身边架了个架子,在往上面抹颜料。
两辈子了,整整两辈子了,这还是夏舒安第一次见他画画,他好奇地上前:
“你也在画画么,你在画什么啊?”
沈博晏用手挡住了画板,回头微微一笑。
夏舒安:“。。。。。。”
什么啊,报复心这么强。
本来不看就不看,过了一晚上夏舒安都快忘了这茬,结果到了第二天晚上沈博晏又把画板拿了出来。
对着外面风景一脸认真的模样,临了还认真欣赏了一番。夏舒安实在好奇,趁着沈博晏在院子里说话时偷偷去看。
才把画板正过来,夏舒安嘴角就抽了抽,画板上面,是一副在他看来堪称平庸的小岛作画,而小岛上方空白处,写了一行不大不小,笔迹清晰的字:偷看的人是幼稚鬼。
你才幼稚!
沈博晏从外面回来,正好碰到从房间里走出的夏舒安。夏舒安朝着他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而沈博晏微微笑着,一副有着莫大胸怀的模样。
那一天,夏舒安单方面跟他冷战了十分钟。
当天晚上,就在夏舒安快要睡觉的时候,沈博晏忽然把他拉了出去。
“你要干嘛?”青年困乎乎地被他拉着上了车。
“不是说要数星星么?今天星星特别好看,我们来数星星。”
“是看星星!”
“好,看星星。”
。。。。。。
就如沈博晏所说,今晚的夜空格外的璀璨美丽。
和城市灰蒙蒙的夜空不同,从远离工业的海岛上仰望的天空就仿若一整块深蓝色缀着紫的绸缎,星星如钻石般随意挥洒,细密而洒脱。一条乳白色的银河带横跨天际,让人联想到那些神秘浩瀚的传说。
周围一片寂静,耳边是风声混杂着海浪的声音,鼻腔里嗅到潮湿的味道,还有一丝腥甜。
夏舒安和沈博晏就坐在海滩边上,底下是临时搭建的帐篷,抬头就是广袤无垠的星空,远处一望无际的海面就好像沉睡了般,所有有关人世间的烦恼都在宇宙的恢弘静谧下变得渺小。
沈博晏拿过来一杯饮料,递给夏舒安后,把毛毯披在两人肩膀上,他们肩膀挨着肩膀地坐着。
晚上岛上的温度还是低,海风吹在脸上透出凉意,但盖在身上的毯子却格外温暖,热度从抵着的大腿上传递而来。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夏舒安不觉微醺。
“沈博晏,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我小时候的事么?好啊,我很小的时候是在农村爷爷奶奶家长大的。。。。。。”
。。。。。。
“后来有一回我回老家,那个数学老师看到我非常震惊,他大概怎么也不敢相信当初那个他认为以后肯定只能当混混的人,能混成大老板吧。。。。。。”
男人若无其事地说起趣事,在他的陈述中,有小时候的玩伴有讨人厌的老师也有不嫌弃他顽劣,真心想要教导他的良师,就是没有父母的存在,连欺负他或者被他揍过的同学的存在感都比父母强。
夏舒安想起陆采的话,他嘴唇蠕动了下,最终还是没开口。他脑袋依靠在沈博晏肩膀上,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和着男人低沉悠远的嗓音慢慢地沉上了眼睛。
“。。。。。。直到去年,那栋房子才拆掉,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无聊大冒险而摔断腿了。。。。。。夏舒安,夏舒安?”
漂亮的青年靠在他肩膀上,黑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他仿佛听到呼唤般嘟囔了一下嘴巴,又很快露出了安恬的睡容。
“夏舒安。。。。。。”
男人指尖缓缓地滑过青年的脸颊。
——“呜老大,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家里的事告诉夏哥了呜。。。。。。”
明明都知道了,却还是一句都不问么?
夏舒安肩上的毯子滑下来了一点,沈博晏小心地把毛毯披了回去,侧头在青年柔软的发丝间落下一个吻。
“夏舒安,你真是,太温柔了。”。。。。。。
。。。。。。
“左转,左转,叫你左转不是左满舵!”
夏舒安第一次知道自己有“海怒症”,他一回头,冲着沈博晏狂喊:“这是我在开船,你别说话!”
沈博晏毫不退让:“还不是你开的太烂了!”
“开太烂还不是你太吵了!”
“。。。。。。”
。。。。。。
“你长这么高这么壮,我体力又差,不二比一怎么打得过你?”
“好吧,只能二比一,三比一可不行。”
“。。。。。。我说的二比一是指你和爸妈中的一人,不是说这里的工作人员!”
青年一脸的理直气壮:“可是你事先没有说清楚啊,网球教练也是一个人啊。”
“。。。。。。”
。。。。。。
“不想再吃生鱼片了。。。。。。”
“也不想再吃海鲜饭了。”
“想吃烤鱼。”
“想吃糖醋鱼。”
“来条清蒸的。”
“一鱼三烧吧。”
“。。。。。。”
快乐的时候总是过去的很快,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