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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早就没见到人。”
他冷沉的嗓音克制着滔天的怒火,“找,不论死活,都得把云昭给我找出来。”
俞翀离开之后,其他人也退出去了。从始至终都没人再看俞翀一眼,更没人与他说一句话。庆安心中打翻了五味瓶,心绪难平。他紧握着双拳,恨不得咬碎后牙槽,脊背挺得笔直,一直在那站了很久很久。
子华找齐了东西之后就赶紧回来了,踏进屋里还未靠近床榻,唐其就挡在了他跟前。
“你干什么?”
唐其一脸为难,“二爷交代了,不能让你靠近夫人一步,否则二爷就要杀了我。”
子华皱眉看向红柚,见红柚点了点头后,沉默半响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东西都找齐了,你看看该怎么弄?”
红柚坐在床榻里侧朝着桌上看了一眼,将顺序和方便都跟子华交代了一番,子华找来个药碾子,弄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弄了半个掌心大这么点儿解药,再和了一定分量的水,抬脚就要过去。
唐其又拦在他前头,“这,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行,这药马虎不得,必须我亲自来。”
红柚的唇角都要被咬破了,终还是无奈的点了头,“师哥说的对,唐其你让开吧,二爷要是怪罪起来,你就说这是我的意思。”
“这……”
子华不等唐其,越过他走到床榻边,轻缓的扶起童玉青,一点点的把药汁喂进她的口中。昏迷未醒的童玉青下意识的抵触着,也不知道子华是怎么做的,童玉青就挣扎了这么一下,其余的药汁竟然就乖乖的给咽了下去。
喂完了药,子华突然就有些不想放手。红柚在旁边喊了他好几遍他才有了反应,小心的把童玉青放下,再把被子给两个人都盖上。
“师哥,今天祭台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子华眉心深锁,问唐其:“晋立夫身边的禁卫统领是什么人?”
唐其脱口就说:“助纣为虐的人。”
“不是。”子华摇头,“我要上祭台杀晋立夫时,他突然跟我说了一句话。”
……
唐其红柚面色冷凝,根本就不确定这人到底是敌是友,他说的话究竟能不能信。
与此同时,刚才还昏迷不醒的童玉青突然睁开了眼,“他是我的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人心怎么能偏成这样
三个人都只想着禁卫统领的事情,就是连紧挨着童玉青的红柚都没发现她醒过来。这一声之后,三个人都惊喜不已。
“夫人!”
“青青!”
红柚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边,身体动弹不得,就只能把眼珠子移开到别处。以为看不见子华那欣喜的样子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可其实,她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青青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脸上疼不疼?心口疼不疼?”
“夫人醒了就好,一会儿二爷回来我也好交代了。还是子华跟红柚的本事厉害,要换成别人,恐怕夫人的性命早就没了。不过我说夫人你这也太冒险,万一晋立夫那狗贼伤了你可怎么办?刚才二爷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公子算账了,这会儿外头正乱着,你说万一出点儿什么……”
“你让开。”子华推开叨叨个不停的唐其,坐在床榻边上直接拉起童玉青的手腕,唐其这才想起俞翀的交代,后背顿时生出一片冷汗。
“那个……你给夫人诊完了脉就先忙去吧,这里有我呢。”唐其极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见子华根本不搭理自己,又提声把原话再说了一次。
子华蹙着眉心扭头看他,面色有些吓人。“你再啰嗦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毒哑了。”
唐其哼哼两声,就在旁边站着,两只眼睛恨不得盯在子华搭着的手腕上。
子华不去理他,藏了私心的不想再放开童玉青,于是就自然的这么搭着她的手腕,一边又开口问她:“现在什么都别说,一切有我……有我们。”
“卓长东……”
童玉青的嗓子还有些沙哑,随便动一动唇脸颊上的伤口都疼的要命。
想到祭台千钧一发的那一刻,童玉青心有余悸。要不是当时她往旁边闪了一步,恐怕那匕首早已划开了她的喉咙。
她这张脸,怕是都毁了吧?“你先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
子华刚刚把她的手腕放下,俞翀就回来了。见他坐在床榻上,俞翀的脸黑成了墨,冷成了冰。
唐其颤了颤,“二爷你回来了,正好,夫人刚醒,子华给她诊了脉,说一切都好。”
子华看了唐其一眼,站起来后点头说:“现在已无大碍,好好歇息一两日就醒了。”他看俞翀要开口,又抢了话头。“唐其,你把刚才的事情再给二爷说一遍,我还有事情要去办。”
唐其开口说起了禁卫统领的事情,开口时子华已经收拾了桌上的药瓶子,独自走了出去。
俞翀打了个手势,“不急,你先等着。”
他快步走到童玉青跟前,蹲下身子凑近她,再抬手温柔的抚着她的眉眼。童玉青脸上的伪装还未卸下,还是铃公主的样子。尽管知道这是童玉青,但红柚跟唐其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卓长东……”
俞翀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下次不许这么干了。我身子不好,你要这么把我吓死可怎么办?”
童玉青张开嘴角时又牵动了伤口,疼得直接打了个哆嗦。
“我这张脸是不是不能看了?”
“谁说的,我的青儿就算变成年迈老妪,在我俞翀眼里那也是最好看的。一道伤疤而已,不打紧。”
红柚跟唐其浑身一哆嗦,干脆直接移开目光不再去看。唐其还好一些,可以背过身子,可是可怜了难受的红柚。
童玉青想说卓长东的事情,可几次都被打断。又想起那玉玺的事情,正要开口,俞翀却摇了摇头。“先不说了,你好好歇息,现在什么都不用管。”
说罢,他站起身来看着唐其,“你跟我出来。”
唐其应了一声,跟着俞翀就出去了。走到俞翀身后的唐其正要跨出门槛,却见俞翀的身形顿了顿,疑惑的往前看了看,竟然是子华,他一直都等在门外。
“你在这等着。”
俞翀迈开脚步走到子华身边,“多久了?”
子华扯开嘴角,“不知道。”
“不知道?”
俞翀一掌就打了出去,直冲着子华的面门。子华轻松闪过,看了一眼他受伤的位置,云淡风轻的提醒:“小心你的伤。”
俞翀不管不顾,出手依旧很快。子华挡了两招之后也怒了,反手不客气的将他挡了回去。唐其护主,快速冲过来挡在俞翀跟前,怒道:“你做什么?二爷身上有伤,你竟然还敢跟他动手?”
子华冷哼一句:“他有没有伤我不管,我在意的是他竟然让别人伤了青青!当初是她跟红柚瞒着我,直到她走了我才知道的这事儿。可你不同,你早就知道她要去做铃公主的替身,你明明可以阻止,可你偏偏就不去管!好在那一刀只是伤在脸上,如果划在她的喉咙,她现在早就死了!”
俞翀脸上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子华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震在他的心里。
确实,他早知道这些却根本没去阻止,当初他就不该放任这件事情!
“那伤深可见骨,就算是伤好了以后也一定会留下伤疤。青青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这么被毁了!”
“她不会在意,我也不会在意。”
“我在意!”子华低吼着,“以后但凡她走到街上,所有人都会对她的伤疤指指点点,你受得了她受得了,但是我不容许别人对她有丝毫的成见和笑话!”
俞翀的怒火在胸腔中翻腾,从来温文尔雅一般的人突然间暴怒,那样子的确叫人生畏不敢靠近。
“这些用不着你来操心!童玉青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是我俞翀的夫人,容不得别人觊觎窥视!”
子华愣怔了片刻,突然艰涩的笑了起来。“是啊,她已经是你的妻。”
他转身离开,干脆有利落,只是在唐其看来,子华这背影太孤寂了些。
“二爷……”
俞翀颦起剑眉,眸光微深。“他要走要留都随他,但是他若再敢靠近青儿一步,我会亲手杀了他。”
唐其欲言又止,心说不靠近怎么成,童玉青的伤还得要子华来看。放着天下神医不用,那童玉青脸上的伤岂不是更没救了?到时候要真的落了疤,恐怕不在意的根本就没几个。
“那个禁卫统领的事情,你现在说给我听。”
唐其愣了一下,又把禁卫统领的事情从头说了起来……
童玉青在俞翀刚刚离开之后就又没出息的昏睡了过去,红柚一直坐在床榻里侧,学过武功的她耳力过人,外头从头到尾刻意压低的对话被她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红柚心痛的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疼得眼泪鼻涕都一齐留了下来。她看着昏睡在身边的童玉青,心里确实恨。
不过是一道伤疤就能让他担心成这样,可她呢,形同废人却得不到他的一句关怀。
人心怎么可以偏成这样!
怎么可以偏成这样……
“你怎么哭了?”
沙哑的嗓音突然把红柚喊醒,空洞的目光终于看清楚身边正担忧望着自己的童玉青,红柚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已经失神了这么久。
“我没事。”
红柚别开目光,因为心中堵着气,她说话的口气都冷淡了许多。突然间有只微凉的手替她抚去了眼泪,连带着她邋遢的鼻涕也一块儿擦去。
“别哭,不漂亮了。”
不知道是那一个字又勾得红柚伤心起来,童玉青才刚刚给她拭去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在抬手帮她擦掉滚落的泪珠,红柚心中一软,一时没忍住,又哭得稀里哗啦,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外头的两个人相互对视一望,猛地转身冲进屋里,见此情形都愣了愣,没明白红柚这是怎么了。
“青儿?”
俞翀走过去,见童玉青也是朝着他摇摇头。红柚看见有人进来,听了哭,却忍不住的继续抽泣。
“红柚你怎么了?是坐久了难受?”
唐其一头雾水,想来想去,怕就是她一直坐在床榻里侧久久不见人来,大概是怕没人管她了。
“出去!”
红柚怒喊了一声,直把唐其吓了一跳。俞翀拧着眉心,吩咐唐其把红柚扶着躺下,他则是掀开被子直接抱着童玉青离开了。
两进两出的小院子,俞翀直接挑了间离红柚远的屋子,合衣抱着童玉青躺在床榻上。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脸上糊着药的伤口,心疼不已。
“这将来要是留了伤疤,你会怕么?”
童玉青刚要张口说话,俞翀就低头吻了上去。浅尝而已,一下子就放开了。
“脸上有伤呢,你别说话,眨眨眼睛点点头就行了。”
童玉青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眸,又怕他会看不懂,又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俞翀松下一口气,“那若是别人在意呢?”
她又眨巴眨巴那双眼睛,忍着疼痛说出四个字。“干我何事?”
俞翀唇角扬了起来,又低下头想要再吻时却又皱紧了眉。“你脸上上了药,否则我早就把这张难看的脸给你洗干净了。”
童玉青扯了扯嘴角,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
“怎么了?”
她张了张口,“是卓长东。”
俞翀后知后觉,锐利眸子一眯,“是卓长东?”
她点头,“玉……”
“二爷!”唐其突然闯了进来,“找到云昭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最后一次仁慈
俞翀突然站了起来,淡淡扫了唐其一眼。“没规矩。”
唐其抬手挠了挠下巴,偷偷看了一眼童玉青,扭头就跑了出去。俞翀面色沉郁,“我去去就来。”
挨了骂的唐其这次倒是聪明许多,乖乖站在很远的位置等着。俞翀才刚刚走过来,他就先抢着话头说:“云昭在子华那里。”
不出唐其所料,俞翀的脸色简直冷沉到了极致。
“他真有胆子。”
俞翀越过唐其大步往前走,不忘问继续他:“子华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这间宅子的前厅……”
俞翀顿了下脚步,俊美脸上晃过阴戾和杀意。
“他确实有胆子!”
话落,俞翀便加快了步伐,走了四五步之后又突然停下,对身后的唐其吩咐说:“去把张妈接过来,请她先帮我照顾青儿。”
犹豫片刻,他又加了一句:“把童扬也叫来,帮衬着张妈些。”
唐其把事情应下,先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