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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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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他曲蜷的“冷峭”的手指,用“冷峭”或许不合适,但这位巨巨给她的就是这么一种诡异的感觉。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帮她把箱子搬上租好的牛车上后,俞峻又折返了回去,看了眼老人,眉头拧了起来,沉声说:“老人家,我来帮你。”

    老人微微一愣。

    这看似文人打扮的男人,却已然半蹲下身,熟稔而流畅地接过了他肩膀上的担子。

    男人瘦劲如铁,袍袖沾了不少灰土,脚掌宽大,行走在炎炎烈日下,整个人灰扑扑的。

    ……俞巨巨不会误以为她压迫老人了吧?

    张幼双胡思乱想道。

    赶紧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行动起来。

    有了俞先生的帮忙,她这一大堆东西很快就都被搬上了牛车。

    这时,俞峻才直起身子,除却两鬓微微潮湿,气息还是冰冷如霜。

    不过这个时候,张幼双对这位俞巨巨又有了模模糊糊的认识。

    似乎是个十分有社会责任感的士大夫。

    长舒了一口气,张幼双叫来老人和另外三个工人,发了各自的工钱,还是二十五文。

    又另给了五文钱的小费。

    “这……”他们诧异地看着她。

    老人脸上也露出了点儿惊讶之色,唇瓣嗫嚅了两下,却没主动开口。

    张幼双见状,适时地笑了笑:“天气太热了,这五文钱请大家喝浆水。”

    大家俱都笑了起来,老人更是连声道谢。

    大抵上文艺作品都喜欢将贫苦的劳动人民,描绘得淳朴以至于愚笨,实际上这亦是一种高高在上。

    穷人为了生存,不可不谓精明能干,精打细算。

    做这一切的时候,张幼双能感觉到这位俞先生一直在沉默地看着她。

    张幼双这才硬着头皮,转向面对了俞先生。

    “多谢先生今日帮忙。”

    对方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文书已送到,某不便多加打扰。”

    “等等!”张幼双脱口而出。

    对上俞峻如岩铁般漆黑深邃的眸子。

    “如今已经午时了。”张幼双擦了把晒得通红的脸蛋,指了指天上的日头,“不如我请先生吃个饭再走?”

    啊啊啊啊她为什么会主动说出这种话。

    张幼双内心无声呐喊。

    这算是入职后请同事吃饭吗?!

    俞峻又看了她一眼,手指动了动,“不必。”

    说完,转身就走了。

    ……她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俞先生是不是真的对她别有意见了。

    俞峻走后,张幼双随便去面摊叫了碗面,匆匆吃了几口填饱了肚子。

    或许是入了夏,天气太热没什么胃口,又或许是……

    热得轻轻呼出一口气,又擦了一把汗。

    放下筷子,张幼双目光一一从街边巷口掠过,看着这来来往往的行人。

    灰土飞扬。

    这说书的,吞声呜咽插标的,穿着摞着补丁的土布夹衣,趴在地上求乞的,世情百态,各色各异。

    大道坦坦,偶有乡绅老爷们板正衣冠,乘轿而过,洒落一地的香风,掀起的尘埃遮掩住了这满目的苦难。

    等着香风散去,灰土又继续无声地飘散,零落。

 第50章 第 50 章

    第二天; 张幼双准时来到九皋书院报到。

    她的办公室也安排在春晖阁内,不过一道帘子与众人隔开了。

    一众白胡子老头儿看到她还略有点儿不乐意,微皱着眉头; 不过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个折中的办法; 那就是眼不见为净。

    不过还是有新同事表现出了友好的,面前的老人宽额方腮; 须发花白,颔首微笑道:

    “未曾想到老夫活了这一把年纪; 竟有朝一日能与娘子共事。”

    “早就从祝保才那儿听闻过娘子的风采;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张幼双诧异:“保儿?”

    另一个笑容一团和气,胖胖的,像个胖头鱼的夫子; 笑道:“张娘子; 某姓孙,娘子可以叫我孙夫子……”

    张幼双乖乖点头问好:“孙先生好。”

    除了新同事之外; 孙士鲁又摸着胡须,帮她介绍了另外两人,正是徐廉静与陈修。

    “这二位是为江南文会而来,娘子授课时,或许会入内旁听,娘子无需惊讶。”

    徐廉静拱手莞尔道:“还望娘子日后多加体谅了。”

    “先生客气了。”

    认识过新同事之后,张幼双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

    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上班前她已经基本了解了情况。九皋书院总共分了六个斋,分别为诚明,敬义,日新; 时习; 居业; 明道。

    猫猫就在明道斋,也是她要教授的班级之一,斋长叫孟敬仲,副斋长叫王希礼,就是曲水流觞时的那两个少年。

    至于隔壁的敬义斋,则是明道斋的主要竞争对象,两个斋在考列第等循环簿上的名词咬得很紧,斋长叫沈溪越。

    ……沈溪越?

    张幼双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社学那位在九皋书院上学的学生就姓沈?

    看来陶山长很相信她啊……

    张幼双迅速沉淀心神,低头写起了教案。

    明道斋内。

    祝保才如遭雷击,身形一晃,惊讶地看着张衍:“婶子竟然真的要来书院教书?!”

    身边白玉般的少年略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保儿哥,你不知道?”

    祝保才一脸郁闷:“我也是今天才晓得的,我娘又没和我说!”

    此时,斋内上上下下几乎炸开了锅。

    一众少年再也不能淡定了。

    “陶山长是……??”失心疯了不成?

    这几个字没好意思说。

    “竟然真的请一个女人来教书。”

    又或是连连咋舌,追问张衍的:“张衍,令堂真的要来咱们书院教书??”

    另有曲水流觞的时候见识过张幼双威力的迷弟,脸庞微红,眼神闪闪发光:“女人怎么了?你们是未曾见那张娘子曲水流觞时的那般风采!非是博古通今,博涉经传,绝不能这般对答如流。”

    “这有何难的,我们书院这任何一个夫子不比个女人强?”有人不屑,“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孟敬仲刚一踏入明道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心里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王希礼憋了半天,面色有点儿一言难尽,俊俏的脸蛋有点儿扭曲。

    他虽然也见识过张衍她娘这能耐,曲水流觞的时候也表现过自己的敬佩之意,不过一个女人来教书。王希礼略有点儿接受不能,眉心狠狠一跳。

    他出生江北王家,那是书香传世,吃饭喝水都有讲究的。

    全家个个几乎都是卫道士,让一个女人来带他们明道斋,简直是不能忍。

    正争执不休间,忽然斋内纠集了几个人站了起来,为首的是个叫李郸的,似乎大为羞恼,俊朗的脸蛋涨得通红。

    王希礼眼一眯。

    那几个人面色忿忿不平,似乎要闹到春晖阁里去。

    “怎能让个女人来教我等!这岂不是儿戏吗?!”

    “哐当——”

    还没等他们闹出去。

    祝保才倒是先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空椅子,从位子上跳了起来。

    太激动差点儿没稳住,张衍不动声色地抵住他脊背,撑了他一把。

    祝保才这才大摇大摆地站了起来,目光环顾了一圈,懒懒地抓了把头发,乌黑的瞳仁里射出冷光。

    “谁要闹?站起来??”

    李郸一愣,正欲开口争辩,目光正巧与张衍相撞。

    少年乌发雪肤,生得冰肌玉骨,猫眼恍若琉璃,此时眼睫半垂,无端流泻出些许冷淡与有些高不可攀的艳色来。

    一道清朗的,有点儿懒,又有点儿嚣张的嗓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女人怎么不能教你们了?个中道理,你们与我说道说道?”

    祝保才眼睛一亮,周身那嚣张的气势顿时散了个无影无踪,下意识绷紧了身子,脱口而出道:“婶……先生!!”

    张幼双抱臂俏生生地站在门前,眼里带笑。

    “刷”——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毕竟是长辈,这般强势的出场,让在场一众中二少年都愣了一下。

    毕竟在印象里,女人,尤其是能当上老师的女人,都该是温顺的,知礼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跌宕无拘,气势凌人的模样。

    眨了眨那双黑黝黝的眼,张幼双挑了挑眉。

    这种小男生她上课的时候见得多了,难道还收拾不了么?与这些中二少年相处,首先气势上就要压倒对方。

    那原本还忿忿不平的少年们,立刻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气势一矮,纷纷涨红了脸。

    李郸愣了一下,犹有不平。

    倒是颇为恭敬地行了一礼,昂然道:“我敬佩娘子的才学,但阴阳有别,男女异行,男非眷属,更要避讳。女人之德,当雅合慎修,严奉舅姑,夙夜勤事。妇人教男子,岂不是失大数而乱!”

    说到这儿,李郸又顿了顿,脸色缓和了些:“更何况此地男子甚多,恐冒犯了娘子,还望娘子止步。”

    “阴阳有别,男女异行。”另一道冷涩沉郁的嗓音响起。

    张幼双猛一回头,却发现俞先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更有之前看到过的几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儿。

    这是不信任她,来旁听她这第一节课。张幼双若有所思。

    “李郸,”俞峻目光平静澄澈,神情冷淡,接了方才的话继续说道:“看来你男女大防学得不错,尊师重道学得却不怎么样。”

    “俞先生!”孩子一愣,脸色旋即吓白了。

    张幼双这才将目光转了回来,静静地听完了,这才开口点评道:“这位同学女诫女论语的确学得不错。”

    李郸脸色遽变,心中更是忿忿。

    俞先生说他也就算了,她凭什么借着俞先生的话直接说他!

    张幼双掀起唇角,笑道:“怎么,你们男人是什么脏东西不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俞峻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珠子动也没动,波澜不惊。

    那几个夫子却都勃然变了脸色。

    李郸一甩袖口,涨得通红,“娘子这是何意?”

    “若你们男的不是什么腌臜的东西,何必让我回避怕污了我的眼睛?”张幼双一边说,一边长驱直入,于众目睽睽之下,在讲台上站定了。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意见。”

    “所谓意见,无非只是因为我是个女人。”

    孟敬仲微微一愣,本来欲要上前打圆场,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王希礼也被她这奔放的作法弄懵了。

    “但我并不讨厌你们。”

    张幼双道,目光一一与台下那各异的视线对上。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落在了自家美貌的猫猫身上,张幼双精神一振,笑了一下:“因为你们是少年。”

    少年???

    斋中的学生们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什么意思吗?这也无妨。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就让我来告诉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原本面上犹有怒色的几个夫子也都面露惊讶、诧异等等复杂之色,踌躇了片刻,走到了教室后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欲要好好听她说个好歹。

    “所谓少年,就是你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

    你们出生比我们要晚,你们怀抱志气,有一腔热血,你们与我们不同,我们是早已下行的夕阳,而你们却是初生的朝阳!你们是红日初升,是照耀乾坤大道光。

    你们身上有着我们所没有的可贵的品质,你们是积极的、自由的、创造的……”

    不知不觉间,斋中上上下下俱都安静了下来。

    “我们求学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止是朱子说的虚心、达道、切己,这只是修身,后面还有治国平天下,我们读书是为了做掀天底的大事!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张幼双:“我所认识的一位梁姓前辈曾经说过,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戎狄(此处作了改动,欧洲),则国胜于戎狄,少年雄于天下(地球),则国雄于天下。”

    俞峻目光微动,又垂下了眼帘儿,唇线不自觉地又抿直了。

    孙士鲁惊讶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徐廉静等人更是险些变了脸色,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自觉微微欠身,两只眼睛紧紧地摄住了台上挥斥方遒的女郎!

    台下的学生们更是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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