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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缺一点东西。
缺了最关键的,能绝对把教皇送到斩刀之下的证据。
萨曼莎一想这些头就疼,干脆不想了,想点开心的事。现在能唯一让她有所慰藉的便是玛格丽特,她的爱人也在斯格特克,她们中间没有再隔着难以逾越的荒漠雪山,她翻过山,越过湍急的河流来到了她的身边。
所以哪怕是为了她,她也要给解决所有动乱因素,保护好她心爱的人。
想到玛格丽特,萨曼莎头疼的症状有所缓解,她把玛格丽特之前送给她的盒子又拿出来摸了摸,玛格丽特拒绝她后,她一直没有勇气拆开它。
在战场上厮杀那么多年,砍先皇,力排众议创新改革的女王没有勇气,这句话放出去谁都不敢相信。
但事实却是如此,萨曼莎在对玛格丽特的感情上很是小心,她是政治场的掌控者,却也是爱情路上的开拓者,第一次踏上这条路,前方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但一旦想到终点是她心心念念的女皇,不管前路有多少荆棘坎坷,她也愿意走,她可以走完前面的九十九步,只需要玛格丽特转身迈出一步。
萨曼莎低低发出一声谓叹,不知道罗斯的话有没有带到,玛格丽特那么聪明也应该能听出她意思,她不会轻易用处承诺,但如果她用了,说明这件事真的很严重,她特地强调玛格丽特待在拉斯维尔就是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对付教皇是她的事,是斯格特克的事情,玛格丽特不该卷进浑水中。
她之前放出喜欢女人也只是烟雾弹,以教皇多疑的性格,肯定以为是她故意这么说迷惑他,引他上钩,把多萝西放到她身边。但多萝西一死,教皇会觉得她说喜欢女人就是假话,毕竟斯格特克的贵族们都知道,萨曼莎陛下的话大多都是真假参半,到底该怎么做需要细细揣摩,否则那就是掉脖子的事了。
而她现在又秘密将玛格丽特送到拉斯维尔,拉斯维尔是她的地盘,玛格丽特去之前,她便把全城上下都清扫了一遍,还留下了暗卫在那里保护玛格丽特。
这件事谁都不知道,教皇也不清楚。他依旧认为奥利维亚的女皇仍然住在皇宫里。
所以就连传递消息也只敢让罗斯带,还必须把真正的目的模糊,不引人注意才行。
萨曼莎来到窗前,透过远处的云眺望南方,那里是拉斯维尔的方向。
再等等她,玛格丽特。
一切都会结束,她保证。
拉斯维尔行宫内,罗斯猛拍桌子,“姐姐,你都不知道萨曼莎以前还是个路痴,有次他们出任务在交叉口,老爹说是左边,结果她非说是右边,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她还特地自己一个人先去走了一遍,然后被一头野猪赶了回来。”
“你猜是为什么?”
玛格丽特轻笑,应和他道:“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因为她把地图拿反了!那头野猪追了她一路,最后还是老爹出手杀了野猪最后烤了吃,现在想想,那味道可真香。”罗斯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看样子真的很馋那头野猪的味道。
这是她没见过的萨曼莎,玛格丽特听得津津有味的,罗斯说着说着口渴,拿起旁边的酒壶猛灌一大口,玛格丽特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已经吨吨吨了喝了一半。
“哈啊。”罗斯放下酒瓶,微微打了个小嗝,他眯着眼看向玛格丽特,“姐姐,你怎么变成两个了,不对,是三个。”
玛格丽特:“!”他居然是一杯倒!
玛格丽特哄着孩子,命人将罗斯送回了家,并让人向考夫曼传递她的歉意,是她没照顾好罗斯,让他喝酒了。
玛格丽特对女仆们道:“罗斯以后来不用准备酒水。”
女仆们颤颤巍巍道:“是。”因为想着罗斯是雇佣兵的身份,哪个雇佣兵不爱喝酒,而且行宫内更是有佳酿,比外面酒馆卖的浑酒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们也是想到这点,所以才特地备了酒,没想到罗斯竟然是个不胜酒力的。
玛格丽特也清楚,所以她没有过分苛责她们,只是让她们以后注意。
但让玛格丽特没想到的是,昨天灌醉了个小的,今天却把大的招惹来了。
“阁下,如果您是因为昨天的事而来,我向您致以诚挚的歉意。”
玛格丽特叹气,她真的不是故意灌罗斯酒的。
“我知道,陛下。”考夫曼也知道玛格丽特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什么手段都能做出来的人,所以他今天来根本不是为了罗斯而来。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做工精致的单人软沙发上,考夫曼坐上去的时候,不大的沙发很明显地从中间凹了下去。
“陛下,如果您想问萨曼莎·卡洛琳的事,与其去套一个孩子的话,不如直接问我。”
玛格丽特恍然,看来是昨天罗斯酒醒后跟考夫曼说了些什么。
那她也不跟考夫曼转圈子,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考夫曼动动手指想搓一撮烟丝抽上,但手里的空虚告诉他,他今天出门并没有带烟。
玛格丽特观察到这个微动作,示意女仆去准备,考夫曼举起宽大的手掌,“不用准备了,虽然我是个老大粗,但也知道在女人面前抽烟不好。”
玛格丽特尊重考夫曼的想法,便制止了女仆。
考夫曼没有烟抽,但嘴里又总想叼着些东西,玛格丽特把奶酪条给他,他不饿客气地拿起一根叼在嘴里,他的眼睛有些失神,像是在回忆很久之前的故事:
“该从哪里说起。。。。。。。”
窗外蓝色的喜林草在夜光下折射出漂亮的蓝色荧光,草丛中有萤火虫在飞舞,静谧又安详,仿佛置身于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虽然每年的景色都差不多,但每一年的春天都是一个全新的季节,大地上蓬勃的生机属于新生。
而今年从来不知多愁善感为何物的萨曼莎竟也萌生出“要是玛格丽特也在就好了”的念头,这些风景她想和玛格丽特一起看。
萨曼莎欣赏了会窗外的风景便关上了窗,萨曼莎躺在床上睡着前,心想今天好像没有月亮,她没能和玛格丽特赏到同一轮明月。
怀揣着稍显遗憾的心情,萨曼莎闭上了眼。
刚要沉入梦乡,只听见窗外传来一阵轻响。
萨曼莎迅速惊醒,她拿起武器小心踱步到窗前,趁着外面的人不备,猛地向内打开。
几缕灿金的碎发顺着夜风飘落在眼前,窗外夜间意外到访的“精灵”,一只手扒在上窗,脚踩在窗槛上,挺直的鼻梁与萨曼莎的鼻尖微微相抵。
萨曼莎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她听到面前的精灵清澈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真的不是梦!
玛格丽特嘴角勾起,含笑的蓝色眼眸比夜晚的喜林草还要亮上三分。
“原来偷情是这种感觉呀,我的陛下。”
第83章
萨曼莎伸手将玛格丽特拦腰抱在怀里,将她从窗台上抱了下来。
萨曼莎没有立刻将玛格丽特放回地上,而是搂在怀里颠了颠,煞有其事道:“嗯,胖了。”
玛格丽特本来就在意自己被萨曼莎抱在怀里会不会压到她,听她说完,立刻想要下来。
萨曼莎哈哈一笑,还是把她放了下来:“不重不重,这样正好。”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会乖乖待在拉斯维尔。”
玛格丽特将头上的斗篷摘下,“你都那么说了,我怎么说都要来看看,我们陛下究竟是忙到什么程度,竟然连那么重要的花神节都要鸽我。”
萨曼莎听罢摇摇头,“你不该来这,我现在都有点分身乏术。”当然,如果忽略她扬起的嘴角,这话的可信度可能会更高点。
其实就算玛格丽特来了,她也会保护好她。
但显然玛格丽特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人,“我就来给你送个东西,一会就走。没人知道我来了,离开时要赶在关城门之前出城。”
玛格丽特虽然很想萨曼莎,但也不蠢,她知道皇城现在就是龙潭虎穴,萨曼莎废了那么大劲避开教皇的眼线送她出皇城,她当然不可能那般大张旗鼓的回来,这不自投罗网吗。
要是她被抓住了,教皇势必要用她威胁萨曼莎,她不会让自己成为萨曼莎的把柄。
但如果只是短短的见上一面就离开,还是可以的。
玛格丽特道:“不过您真难找,我可是绕了皇宫大半圈才想到这里。”
萨曼莎轻讪,“有些人太吵了,没办法,不过你不还是找过来了吗。”
她用手帕擦了擦玛格丽特脸上的灰尘,“派个人来就行,下次不要再这么奔波了。”
玛格丽特歪了下头,认真想了一会道:“女士,您可能误会了一件事。”
萨曼莎:“?”
“您觉得我只是为了给您送东西来的吗?”
萨曼莎心里瞬间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想,幽暗的紫眼睛一亮,像是清晨的阳光洒进了幽深的森林,驱散了晨间的浓浓雾气。
玛格丽特紧接着道:“虽然送东西是主要的,但我也想见你,所以我来了。”
漂亮的蓝眼睛垂下,小声嘀咕了句,“哪怕只有一眼。”
玛格丽特的声音太小,萨曼莎没有听见后面那句,但玛格丽特的坦率让她喜不自禁。
她靠向玛格丽特,身体向前倾斜,红唇缓缓向对方靠近,但还没碰上,就被玛格丽特捂住了嘴。
“不行。”
萨曼莎眨巴眨巴眼。
玛格丽特贴着自己的手背轻柔印下一吻,“现在还不可以。”
哪怕没有吃到想要的糖,萨曼莎也已经满足,她笑道:“好。”
“你来给我送什么?”萨曼莎问玛格丽特她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玛格丽特从怀中套出几封有火烧留下的痕迹,字迹斑驳的信,“是这个,我觉得可能会对你有点用处。”
萨曼莎结果一看,瞳孔紧缩,她将信平铺在桌面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起来,她没有点灯,担心别人发现玛格丽特的存在。
秀气的眉毛先是皱起,后又慢慢舒展开,她转头问玛格丽特,眼睛闪着难掩的喜色,“你怎么得到这个的?”
这可是赞威尔家族私通他国的铁证,上面的笔迹和印章,萨曼莎可记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教皇的私印!
有了这个,她完全有信心搞垮赞威尔家族。
玛格丽特在她身旁坐下,“你还记得尼娜吗?我曾经的贴身女仆,尼娜·戈斯。”
萨曼莎皱着眉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印象。
玛格丽特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她不记得了。
她将尼娜死前给她讲的话告诉了萨曼莎,当然隐去了她父母和克里希的那段恩怨,“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萨曼莎点头,玛格丽特这么一说,她记起来了。四年前宫变后,她确实吩咐了一个人去找玛格丽特一家,但后来因为精神状态问题,阿比特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便把这件事接手了。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尼娜·戈斯早已叛国。
玛格丽特:“这是尤妮丝一天装墙镜的时候,墙皮破裂,从里面找出来的。”当时,她也是通过这几封破损的信才知道,尼娜一直在帮助韦伯·巴特利特联系斯格特克这边的人。
去年奥利维亚宫变前,玛格丽特对韦伯本来就有点猜想,只是可惜他藏得太深,她找不到他的马脚,直到这几封信的出现,她才真正确定了韦伯私通他国妄图叛国。
尼娜在信中丝毫没有提起教皇的名字和赞威尔家族,信面上只有一些十分模糊的印章。她也没有告诉韦伯,她联系的人是教皇,她还是留了点自己的小心思。
玛格丽特当时对斯格特克不熟悉,并不认得那个印章是赞威尔家族的私印,直到她来到斯格特克,教皇为了拉拢她,曾给她暗地里给她写过几封信,信的上面就有着同样的印章。
一开始玛格丽特并没有记起来,只是觉得眼熟。
前几天她在拉斯维尔和考夫曼闲聊时,考夫曼提到了教皇,玛格丽特这才又记起这几封信,发现两者的关联后,她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萨曼莎这次趁玛格丽特不备,在她侧脸上印下一吻,“谢谢。”
玛格丽特挑眉,“不谢?”
掩盖在心间的愁云终于散去,萨曼莎心情十分舒畅。
她还想多留玛格丽特说几句,但窗外这时传来一阵猫叫声,这是谢里登的信号。
玛格丽特算了算时间,她差不多该走了。
她起身来到窗边,萨曼莎紧跟在她身后,“抱歉,我不得不走。”
萨曼莎最后拥抱了她,“我向你承诺,一定让你尽快回来。”
玛格丽特回抱萨曼莎,轻声道:“好。”
说完转身跳出窗,跃进了浓浓的夜色中。
谢里登在侧门等候,见身披月色的玛格丽特归来,他打开车门,躬身迎接玛格丽特,“小姐。”
玛格丽特敏捷登上马车,“走吧。”再不走就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