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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之巅九个弟子都神秘至极，除了源明池和紫苏之外，其他七位弟子的真实身份都没有对外公布过。
但无可置疑的是，这九个弟子都各自身怀绝技，有一技之长。
否则也不会被云上之巅之主看上。
今日，副院长也是第一次见云瑾。
他总觉得都名不符其不实。
“难得你今天长脑子了。”东方院长冷哼了一声，“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以后永恒学院不许让云瑾进来。”
作为永恒学院历史上任职最长的一任院长，东方绍受人敬仰，连霍老夫人都得到过他的教导。
他的战斗力虽然不如云瑾，但一挥手，永恒学院的数万学员都会听凭号召而归。
若说整个自由洲有谁能够和圣光裁决所在综合战力上媲美，也就只有永恒学院了。
副院长心里咯噔了一下：“院长，那您徒弟怎么办？我怀疑是云瑾把她弄成了傻子啊！”
“滚！”东方院长大怒，“狗嘴吐不出象牙，今年的年终奖扣光！”
副院长：“……”
他说错什么了，为什么会受这么大的伤？
**
另一边，玉家。
司扶倾以玉凌昭同学的身份进入了玉家。
得知她在永恒大陆的时候还帮助了玉凌昭，玉夫人对她十分亲切：“凌昭，带司小姐去逛逛，一会儿留在玉家吃饭啊。”
玉凌昭淡淡地点了点头，便带着司扶倾离开了大厅。
司扶倾侧头，看见花园的亭子里挂了一副美人图。
“这是我姑姑。”玉凌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解释了一句，“我姑姑去的早，二十年前便去世了。”
“我爷爷很心伤，身体也落下了病根，至今还无法行走。”
司扶倾点了点头：“我听过，曾经自由洲的第一美人。”
“是啊。”玉凌昭叹气，“小时候她还抱过我，我印象中她是一个挺温柔的人，只可惜自古红颜多命薄。”
司扶倾对玉璃没有什么兴趣，她更急着去见玉回雪。
“我去禁地了。”她压下帽子，“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玉凌昭并不是很相信：“你能打开回雪设的禁制？”
“当然。”司扶倾眨了眨眼，“也就只有我能和她打架了吧，其他人她都看不上的。”
玉凌昭依然不信，但他还是开口了：“我跟你去。”
两人很顺利地来到禁地。
守在禁地门口的护卫并没有看到他们。
玉凌昭问：“你的进化者能力难道可以隐身？”
“不是进化者能力，是阴阳五行之力。”司扶倾绕过护卫，来到了大门口。
玉凌昭正准备让她小心别被反弹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门被打开了。
“……”
他面无表情地跟上前，彻底信服。
里面是一个空旷的院子，右方是一片竹林，深幽静谧。
司扶倾缓缓转过头：“禁地没人？”
“这不可能。”玉凌昭皱眉，“我可以确定，四年前回雪进入禁地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喂，姓玉的，再不出来就不厚道了。”司扶倾环抱着双臂，“这么久不见，还不出来赶紧跟我打一架。”
依然无声。
司扶倾眼神凝了凝，接着往里走，突然听见了一声惊呼。
她身影如风，手指如闪电般探出，瞬间辖制住了声音的主人：“你是谁？玉回雪呢？”
这是一个老妇人。
她拿着扫把，惊魂未定：“你、你是……你别想知道回雪小姐在哪儿，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玉妈妈。”还是玉凌昭打破了僵持的气氛，“是可以信任的人，她是回雪的朋友。”
“朋友？”老妇人却没有立刻相信，“以回雪小姐的性子，并没有什么朋友。”
司扶倾松开了手，拍很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的确不是朋友。”
老妇人的神情一变。
她笑了一声：“是生死之交。”
老妇人盯着女孩，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你……你是回雪小姐说的那个死对头？不对，你的年龄对不上！”
玉回雪的父母去得早，性子因此冷漠。
老妇人从小看着玉回雪长大，玉回雪也最亲近她，会和她讲一些永恒学院发生的事情。
她知道有一个能和玉回雪打成平手的存在，还知道她们组成了一个小队。
“说来话长，我出了一些意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司扶倾，“姓玉的人呢？”
听到这个问题，老妇人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玉凌昭眼神微变：“玉妈妈，你这是在做什么？”
“是我一直在负责照顾回雪小姐的起居，几年前，她进禁地闭关我也进来了。”老妇人深吸了一口气，“她疯狂地修炼，我劝她停下来休息休息，她说她不能停。”
“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停。”
司扶倾的心一颤。
是啊，那个时候她也离开了。
作为最后一个人，玉回雪又该承受了多少。
“直到三……三年前，回、回雪小姐说她找到了进入永恒大陆的办法，说她要去报仇，不必等她了。”老妇人声音颤抖得厉害，“第二天我来给她送饭，她就消失了。”
禁地是玉回雪设置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所以包括玉家长老团在内，所有人都只以为玉回雪一直在闭关。
司扶倾神情一凛：“消失了？”
云影也从东岭海误入过永恒大陆，被困了整整五年。
而殷北辰却是在自由州海上出现，紧接着又突兀消失。
这让她推断出地球上存在着可以去往永恒大陆的地点。
这几个地点也频频会出现渔船、飞机失踪的事情，被称为世界未解之谜。
有网友开玩笑说这些失踪的人去了异世界。
没想到一语成谶了。
但如何进去、如何出来，是无法掌控的。
“恐怕不止是消失。”老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手指又颤抖了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这是回雪小姐随身携带的护符，她消失的第二天晚上，护符碎了。”
第885章 过去的真相，永恒四人组
司扶倾沉默地看着老妇人手掌中已经碎裂的护身符，手指颤着，一时间怎么也没有伸出去。
她认得这枚护身符，玉回雪从不离身。
她第一次和玉回雪打架，也是因为十岁之前的她的确十分顽劣，捡到了玉回雪的护身符，想多玩几下。
不打不相识。
直到双方都彼此鼻青脸肿之后，被夜挽澜和鹿清柠提走去上药了。
后来玉回雪告诉她，这枚护身符是自己一出生就有的。
彼时玉家天降祥瑞，吸引来数只雀鸟环绕。
玉家认为玉回雪是天纵奇才，必能够带玉家走向巅峰。
玉回雪还说，人在符在，人亡符碎。
眼下，这枚护身符碎了。
玉凌昭和玉回雪关系不错，显然也知道护身符的重要性。
他容色瞬间煞白：“难不成回雪在永恒大陆……”
这并非不可能。
纵然玉回雪在自由洲的实力已经是第一梯队了，可在永恒大陆这个修灵者遍地的魔幻大陆，根本不堪一击。
那日他们遇到莽荒尊者时的毫无还手之力，便很好地解答了这个问题。
司扶倾唇抿得很紧，后退了一步：“不可能！”
她宁愿相信玉回雪只是失踪了。
可碎裂的护身符又让她无法说服自己。
“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一直在等着回雪小姐回来。”老妇人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回雪小姐会和我念叨着她的两个同伴和一个死对头，不知道小姐您的名讳是……”
司扶倾轻声道：“我是司扶倾。”
扶大厦之将倾的司扶倾。
“原来是扶倾小姐。”老妇人将碎开的护身符递给了她，“我把回雪小姐的东西交给你，只要回雪小姐没有说她去了，我就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好。”司扶倾很低地应了一声，眼神渐渐锐利，“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玉家其他人，今天我没有来这里，回雪也还在闭关，知道吗？”
老妇人神情一肃：“我明白。”
“别把事情说出去，你们玉家肯定也被复仇组织渗透了。”司扶倾捏紧护身符，“我先走了。”
玉凌昭怔了怔：“你……”
他还是没能问出“你没事吧”这四个字。
看她平静的样子，的确不像有事，可……
玉凌昭收回视线，坐了下来：“玉妈妈，麻烦您把回雪这几年的事情都给我讲一遍。”
老妇人将眼泪擦干：“好。”
**
与此同时，云上之巅。
云瑾赶到玉璃身边的时候，她躺在死亡沼泽的岸边，昏迷不醒，全身上下都是伤。
他只得立即用衣服将她裹了起来，立刻返回云上之巅。
很罕见的，今日云上之巅的弟子都聚齐了。
月见急急忙忙地上前：“师傅，小师妹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不会又死了吧？”
谈京墨瞟了瞟飙演技的月见。
这位黑夜巫女心里估计想着是干得漂亮。
云瑾抿唇，声音冰凉：“不会。”
“师傅，都怪我。”孟玄澈很羞愧，“如果不是因为我，师傅也不会离开小师妹，小师妹也不会被复仇组织攻击。”
“此事不怪你，是我小觑了复仇组织的计谋。”云瑾并没有功夫理其他人，“我去给小九疗伤，这期间玄澈护法，谁都不许进来。”
玉璃这一次伤得很重。
哪怕他全力替她医治，没有十天半个月恢复不过来。
死亡沼泽是有毒的，此刻毒素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
云瑾皱眉。
玉璃跌入了死亡沼泽，怎么还能回到岸边？
这个问题只能等她醒来之后再回答了。
“是，师傅。”孟玄澈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跟上了云瑾。
紫苏也依然是一脸温和：“我去给小师妹找些药材。”
两人一走，月见不装了：“真是活该啊，她可以留着接着替小师妹挡灾。”
云影问：“小九呢？”
谈京墨说：“还在霍家。”
“嗯，走。”云影松了松衣服领口，“过去找她，蹭她一顿饭。”
“我现在已经无法直视我云六这个别名了。”拉斐尔十分懊恼，“云瑾这个狗东西，我凭什么要跟他姓，我要改姓！”
他每次看《渡魔》这部电视剧，都会大骂剧里的仙尊。
等真实在他面前上演的时候，他想拿书把云瑾拍死。
“为什么非得是云瑾的云？不能是我的云？”云影瞥了几人一眼，不紧不慢道，“不用改，跟我姓挺好。”
拉斐尔：“……”
谈京墨：“……”
月见：“……”
其实大师兄想当他们的爸爸很久了吧？！
**
三十分钟后，霍家。
云影抬头看了一眼楼梯口：“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起来，连你都不让进去？”
“嗯，她没同我说原因。”郁夕珩微微摇头，“但我也能够猜到了。”
谈京墨拧眉：“小师妹去了玉家一趟就变成了这样，难道……”
云影一针见血：“玉家的回雪小姐不在了？”
月见提出了疑问：“玉回雪？”
其他几人却是不太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
“嗯，玉回雪。”云影声音淡淡，“和小九能够打成平手，她们和夜家的挽澜小姐、以及鹿家的清柠小姐，同属永恒四人组。”
“阿柠和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谈京墨侧过头，声音很轻，“她和夜家的挽澜小姐志趣相投，总是一起玩，后来有一天她神神秘地同我说，她们捡到了一个小丫头。”
那个时候夜挽澜七岁，鹿清柠九岁，已经承担起照顾五岁的司扶倾的责任了。
“那个时候的小倾可不是现在这样的。”谈京墨说着，突然笑了一声，“我去找阿柠的时候，她像是凶猛的野兽一样看着我，还要和我打架，说怕我抢她姐姐。”
“我心生逗她的想法，慢条斯理地告诉她以后她要叫我姐夫，她追着我打了一条街。”
月见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是活该。”
谈京墨耸了耸肩：“我可不知道有一天她也会被云瑾收入云上之巅，你们不记得当时云瑾把我们召到一起，小师妹见到我脸都黑了吗？”
云影沉默着，半晌，他淡淡道：“十岁她进入云上之巅，也还很调皮，总是喜欢捉弄人，这样的孩子性格挺好。”
顿了下，他声音低沉下来：“只是在十九岁那年，一切天翻地覆了。”
这一年，夜挽澜和鹿清柠相继离开。
前后时间相差了不过一个月。
“后来小师妹修炼便更加努力。”这一次开口的是源明池，他缓缓道，“以前她总是避开大师兄的操练，那之后我却见她赶着迎上大师兄的拳头，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