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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拥有钞能力就好了。
朱媛媛的检测结果加上讲解和推测的文件发过来了。
苏灼暂停了视频,点进邮件中,下载文件只是一瞬间的事,之后这篇用心的图文并茂的文档打开了。
朱媛媛将黑色血液中检测到的特殊物质称呼为X,白色血液中检测到的特殊物质称呼为Y,经过一系列的实验,她确信,Y是能对X产生过滤作用的,能把危险因子变成温和因子的过滤,因此,Y是基于X研发出来的中转器。
苏灼还真没想到自己没有异能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还真是‘天使’啊。”苏灼说道。
“不是天使,是灼哥。”
谢钧拿出一个红丝绒的戒指盒,上面是两个精致的翡翠戒指,帝王绿纯正浓郁的颜色令这对戒指染上了不一样的光辉。
送个绿的?
谢钧单膝跪在他身前,虔诚的为他戴上其中一枚戒指,“请嫁给我,苏灼。”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性子。
这种应该能在人生中的大事中排上号的事情,为什么就突然来得像是“你吃了没”这么简单寻常?
“不要在先戴上戒指之后再说这种话。”
颜色浓郁深沉的戒指衬得手指越发白皙修长,苏灼总觉得只有自己被这么求婚似乎有些不爽,把谢钧拉了起来坐着,自己拿着另一枚戒指单膝跪地。
苏灼眼中饱含着炙热的情意,诚恳道:“请跟我结婚,当我一生一世的灵魂伴侣,谢钧先生,我在此向你表白,无论我们未来是否分离,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不好。”谢钧低声道,苏灼的话触到了他的逆鳞,他勾起唇角,满是冰霜般的寒意,“我们永远都不会分离,这句话寓意不好,换一句。”
苏灼被他突如其来的冷气冰的一愣,干脆直接把戒指给他戴了进去。
“放心吧,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总有这么一天的。
幸福值:100。
系统120机械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任务完成,将在二十四小时后退出当前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登出准备。】
第四十四章 你这个骗子!
“怎么退出?”
系统120为这任务进度高兴的不行,机械音带着高兴:【我会直接带着你的灵魂进入员工专用通道,就能回到公司空间啦。】
“那身体呢?是会继续活下去,还是会死掉?”
【会消失,你不必有心里隔阂,每个世界所使用的身体都相当于一个没有灵魂的充气、娃娃,是世界之灵为你准备的,所谓的人际关系亲戚血缘也都是捏造的,身体消失后所有人都会失去关于他的记忆。】
“包括谢钧?”
【当然了,不然他知道你死了岂不是得当场变态,那幸福值估计能下跌200,只有他忘记了,幸福值才能稳固。】
“好,我知道了。”
会忘记也好,什么都不记得的开心的活下去。
一天的时间过得格外快。
最后十分钟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上午,苏灼取下了那枚戒指,打算放在床头时,指腹触到了戒指内圈凹凸不平的触感,长长的一串,不像是名字。
他好奇之下开了手电筒,对着细小的字一个个辨认道:“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灼哥。”
身后突然传来了谢钧凉凉的声音。
苏灼背后一寒,回过身去,谢钧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也是,他早上拖着谢钧赖床时,亲手喂谢钧喝了放了安眠药的热牛奶,起码要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
苏灼将这枚无端沉重的戒指放在床头柜上,眼看着已经进入几分钟的倒计时,他低头最后亲吻了谢钧的额头。
“祝你幸福,小钧。”
“再见了。”
【时间到啦!】
系统开心的飞出来,在苏灼周围绕着圈。
它将苏灼的灵魂从身体里扯出来,透明的苏灼是本来的模样,身体啪嗒一下倒下去了,像摔碎的瓷娃娃,身体到处都是裂纹,破损,消失。
这是苏灼第一次看到系统的实体,一个白色的光团子,像发光的胖汤圆。
一个蓝色数据流构建的圆形通道出现在面前,系统推着还在看着身体消失过程的苏灼向里走去。
忽然,传来了一声寒凉至极,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的声音。
阴沉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灼哥,你想去哪儿?”
【卧槽!】
“卧槽!”
系统更急了,眼看着通道近在眼前,苏灼嘴唇蠕动了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朝着通道跑去。
谢钧眼睁睁看着这扎心的一幕,恐怖的脸色愈发狰狞。
他就知道……
灼哥也是会抛弃他的……
他的灼哥是个小骗子,昨天还在用什么一辈子不分开的甜言蜜语哄他,今天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他!
如果让他跑了,大概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到了吧。
谢钧没有丝毫犹豫的放出了所有的魔力,系统瑟瑟发抖的漂在苏灼周围,幸好通道不远,苏灼三两步跑了进去,通道关闭,蓝色数据流开始消失,苏灼透过这些蓝莹莹的数据流,与谢钧猩红的双眼对上了视线。
“灼哥。”一团黑雾在他手上散开,其中赫然是一只正在发抖的白团子,他五指捏的这只白团子都变了形,“你逃不掉的。”
“你这个骗子。”
字字阴森,句句淬血。
第四十五章 [加更]
傍晚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很大的雨。
苏灼湿漉漉的从河里爬上来,抹了把脸,雨水像石头般砸落,弄得他都睁不开眼,他也不管自己贴在身上极其不适的衣物了,朝着路边的小商店跑去。
这座城市都休息的早,这个点一条街的商铺都关门了,一眼望去,只有街道尽头的一个灯牌还在亮着,旁边的店铺里透出暖融融的光。
沿着商店下门口走,总算是不用再淋雨了,苏灼一步一个水淋淋的脚印,心中直骂晦气,加快脚步跑到了店子里。
店子里亮着灯,装修是老上海的风格。
墙上贴着黄色的明星海报,红唇黑发的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笑的优雅魅惑——是一个没听说过的女明星,很像上个世纪的杂货铺,货架上放着的东西看起来都有些老旧了。
比起苏灼曾见过的那些做旧装修来说,多了股难言的韵味。
门口的帘子勾起来一半,苏灼探头看了圈,里面没人,店门口上方订着的灯牌走近了才发现是纸糊的,里面不知点的是电灯还是放的蜡烛,幽红色的光在昏暗的天色下闪动着,飘忽如鬼火。
苏灼怎么也没想起来这条街上是不是有这么个奇特的商店,他今天才刚回来,对这里的映象已经十分淡薄了。
附近有学校,想来也是为了博学生眼球才装修成这个样子吧。
“老板在吗?”
没有人回答。
苏灼原地蹦了几下,甩掉些身上的水,掀开另外半边帘子进去了。
刺骨寒风被隔绝在门外,苏灼仍感觉身上盘踞着挥之不去的湿冷,他打量着走进来看着居然更加真实,如同一脚踏错了时空的店内,搓了搓发冷的手掌。
“有人在吗?”
他又扯着嗓门喊了一次。
无论怎么打量室内,常见的轻便的伞一把都没看见,雨衣之类的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苏灼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从墙角处看到了一把灰扑扑的油纸伞。
店内隔开里间的布帘子被一只苍老的手撩开了,一名驼着背的老人家慢吞吞的走出来,边走边咳嗽着,笑容僵硬古怪,活像是白惨惨的纸人上涂抹了两笔。
“人老了不中用了……小哥要点什么东西?”
小哥?
苏灼颇觉得好玩的咂摸了一下这个很少听见的称呼,但身上透骨的寒意使他顾不得去想这老人家怎么古古怪怪的,开着店又不看着,也不怕被人闯空门了。
“我想买那把油纸伞,但是我包掉河里了,身上没钱,明天来给您钱行吗?”
这话,苏灼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跟骗人家东西似的。
他倒是想找个什么东西押在这里,偏偏找遍全身都没找到身份证等证件,想来是放在背包里一起掉进河里了。
老人脸上皱纹繁多深刻,灯光下那干瘪的一直笑着的嘴陷进了阴影中,他睁大浑浊的眼睛打量苏灼片刻,慢悠悠的拿了墙角的油纸伞递给苏灼。
“太谢谢您了,我明天一定过来!”
“不用来了,”老人的声音沙哑而细,他打开了老旧的收音机,一阵电流刺啦声后,响起了越剧名曲,“不过是不值钱的东西,放在店里生灰罢了。”
他挥了挥手,“走罢。”
油纸伞的灰是真的多。
苏灼出了店,被冷风吹的一个哆嗦,用雨水冲了下满手的灰尘,撑开了油纸伞。
雨水落在破了半边的油纸伞上再滑落下来,都是裹了灰尘的脏水,苏灼很怀疑这伞能不能让他撑到家里,总归有也比没有好。
他撑着伞冲进了雨幕,跑到转角时在灯牌下等红灯,回头一看,来路一片漆黑,被深沉的雨幕笼罩着,之前那店子里透出的暖光和门口红色的灯牌的光都消失不见了。
“该不会是觉得没啥生意还被我顺了把伞,气的关门了?”
雨越下越大,苏灼跑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钥匙也给掉了,这下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家门口却进不去,真是气的想打人。
他本来今天没赶上车晚点回来了,不想再给阿姨添什么麻烦,想到大家都睡得很早,不好去打扰家人休息。
早早的休息似乎是这座城市独特的规矩,至少他在大学时这个点街上还到处都是人,也就他们这里这个点就找不到什么人影了。
楼道里的灯过了时长,灭了。
苏灼抹了把脸,上前敲门。
“阿姨,我回来了!”
没过一会,门打开了,开门的却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看起来像二十三四的青年,穿着黑色的卫衣,宽松的长裤,个高腿长,一张脸好看的跟明星似的,就是脸色特别苍白,看起来身体很不好。
青年扶着门低低咳嗽了几声,皱着眉打量着这个晚上来敲门的人。
——长得倒是挺可爱,就是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他不舒服的气息,就像那些天师的臭味一样,但是又格外的让他心动。
没错,心动。
他怕不是疯了?
这边的苏灼仔细打量着他,眼神满满的都是怀疑。
闯空门?!
苏灼心中飞快地闪过了好几个念头,下意识后退两步,顺手抄起收好的油纸伞警惕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青年冷漠的打量了苏灼片刻,声音低哑,“我是这里的租客,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租客……?”苏灼有点懵,“不会吧,房子租出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啊,等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有租房合同吗?”
实际上,他突然跑回来并没有跟阿姨说一声,难怪他不知道家里已经租出去了。
青年沉默的让开身体,不再挡着门。
“进来吧。”
“哦哦。”
苏灼连忙跟了上去,一进到开了暖气的屋中,被扑面而来的温暖糊了一脸,差点没幸福的感叹出声,对上病弱青年撇过来的嫌弃眼神,顿时收敛了表情。
苏灼一拉开鞋柜,鞋不多,但全都不是他的鞋。
“我的鞋都收起来了?”
“嗯,在你房间里。”病弱青年见苏灼湿哒哒的就要往房间跑,滴的地上全是水,无奈的揉了下额头,“你等一下。”
他回卧室拿了一件浴袍和一条还有包装的新内裤塞给苏灼,指了指浴室。
苏灼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推拒道:“我自己房间有衣服。”
他可不想穿这种看起来怪怪的人的衣服。
男人脸色冷下来。
“我不喜欢重复,去洗。”
苏灼莫名一怂。
那种感觉,就像是这个男人生气起来能一下子掐死他那种。
但是他只觉得有点怂,又不是很怕他,甚至觉得更过分的事情自己都敢做,十分的复杂。
他怂怂的接过干净还散发着清香的浴袍,进了浴室拆了内裤的包装,居然比自己足足大了两个size,躺在浴缸里颇有些愤愤不平。
“肯定是自己买大了穿不了才留下的新裤子,亚洲人怎么可能这个尺寸的。”
他伸手丈量了一下,随即感觉自己这举动实在有够莫名其妙的,顿时跟触电似的将内裤甩置物架上了。
呸,他管人家尺寸多少干嘛!
浴缸水也放的太热了,他脸都热腾腾的了。
热水澡一泡,苏灼这才感觉活过来了,家里开着暖气,一件浴袍甚至还有点热。
这几年在南方上大学的苏灼也只有回家的时候才能享受这暖气的待遇了。
他回房间一看,果然自己的东西都被收拾在纸箱里了,就连床铺都收拾的格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