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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估计很久没打开过了,里面的味道奇怪难闻,又黑的厉害,上头本来就没光,哪里还有光来照亮这里,苏灼摸不清方向,顺着感觉摸黑往前走,一脚踩歪,吧嗒摔到了地上,受伤不轻的臀/部又是一阵剧痛。
他用绑在背后的手在地上摸了摸,越摸越像人的骨骼,他心中有点害怕,摸到一截尖锐的断骨,手指不注意被割伤了,他咬咬牙,拿起断骨对准绑着手的绳索开始割。
幸好侍女心想着他是献给寨主的,便没有用结实的牛皮绳而是用彩色的布绳绑住了他的手,看起来也好看一点。这下方便了他。
布绳只是搅在一处却不是织在一处,苏灼不小心添了好几道伤口之后布绳的三分之二都被磨断了,他双手往反方向用力一挣,布绳应声而断。
苏灼舒展舒展手臂,扶着地慢慢站起僵硬的身体,手指碰到了什么又被割了一道伤口,顺手一摸才发现一把匕首,并且好像没有生锈。
苏灼:“……”
宝器就在旁边,他拿着骨头磨了半天绳子。
果断弃了骨头选了匕首塞在衣襟里,苏灼站到原先下来的地方。
虽说轻功不好,但这点高度试两次还是上去了。
没想到一上去就被一只手稳稳的提住了后领子。
苏灼:“……”
黑衣男子把他双手一扭,一根麻绳绑住,丢入了大汉之中,然后离去。
苏灼神色几番变化,摸不清自己刚刚是听了个真切还是产生了幻觉。
半夜时分,几条影子鬼鬼祟祟的在黑衣男子的带领下,溜出了黑风寨的守卫范围。
树影重重,苏灼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简单的逃出了魔爪,黑衣男子把他的马也牵了过来,苏灼感激的接过缰绳,对黑衣男子的能力和权力惊讶的同时也有一些怀疑——他为什么要救他们?
苏灼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感激之情,“多亏了兄台,我们才能离开这险恶之地,兄台的大恩大德真是没齿难忘啊。”
黑衣男子说话还是语速比较慢,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身上仿佛杀了千人才能凝练出的气势却给人一种直接的压制,尤其是苏灼这种鸡都没杀过一只的娇生惯养公子哥,气势一放苏灼的小白脸就更白了。
“不需要没齿难忘,我救你,没有报答我是不会做的。”黑衣男子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来,“这封信,帮我交给豪山村里的马铁匠。”
“兄台有事小弟自当帮忙,”苏灼小心的问:“不知可否知道兄台高姓大名?日后联络起来也方便。”
黑衣男子似乎是轻笑了一声,道:“祭。”
“可是江南纪家的纪?”
男子点了点头。
苏灼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多谢纪兄,小弟姓苏,名灼,字锦玉,今日多谢纪兄救命之恩,我们有缘改日再相见。”
待到苏灼一行人离开,回到卧房的黑衣男子一刀削灭烛火,想到那看似天真的苏家公子,低哑的笑了一声。
“纪?祭日的祭才对。”
苏灼让八大汉返回家中,自己孤身一人拿着一本路边摊用镶金的发绳换的《闯荡江湖必备宝书》和从大汉身上拿来的地图踏上了路途。
快马加鞭,没有银子和路途上人家并不太多的情况让他陷入了窘迫的困境,待他终于看到前方慢悠悠的大部队时,差点没激动到热泪盈眶。
“大哥!!”
混的比落草为寇的山贼还惨的苏灼这副模样就像是劫财的,护卫立刻拦在了他面前,带头的盯着苏灼没好气的脸看了好一会,苏灼对他扯开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带头的立刻像是被吓了一跳,示意后面队伍分开。
“二少爷好。”
“我大哥呢?”
“这……”带头的有些犹豫,“大少爷自然在轿中……”
“在轿中就在轿中,吞吞吐吐什么,本少爷这就去找他。”苏灼翻身下马,摸了摸宝马的头,“给它喂点好吃的,跟着本少爷受了点苦。”
他马缰一递人就往轿子走过去,车队早已停了下来,苏瑾瑜奇怪于车。遇沿队停留了如此久,问道:“有什么事吗?”
“不但有事还有大事,你受苦受难的弟弟来找你了!”
苏灼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轿帘,刚掀开就被眼前景象一惊,下意识放了下去,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进来。”苏瑾瑜冷冷道。
苏灼没好气道:“让我进去你也确认自己衣冠整齐吧,我可不想看活春宫。”
苏瑾瑜语气已经在冒冰气了,“说让你进来就进来。”
苏灼无奈进了轿子,车队继续前进。
进了轿子才发现,虽然那美人是穿的少了点,露出来的肌肤多了点,不过似乎并没有与他大哥发生什么,神情之间也颇为坦然。
“想必这位就是苏家小少爷吧。”姬无常红唇微弯,“初次见面,久仰大名。”
大名?
“本少爷有什么大名吗?”苏灼不知道这女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姬无常莞尔一笑,一身红衣潋滟,妖媚如魅,眉眼间流转着说不出的风情。
除了自己那个败絮妹妹,苏灼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莫过于这个大哥车厢里的女子,曾经,苏灼还以为这天底下没有比自己败絮妹妹更为美貌的女子,见过林败絮的再看其她女子就如清水般乏味,所以他才想见见武林第一美人会美到什么地步。
未曾想大哥轿中这美人火般妖艳,风情万种,莫非这就是江湖第一美人?
“你该走了。”苏瑾瑜毫不留情的逐客。“多留无益。”
姬无常做出哀怨的表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我走?”
美人就是美人,一举一动皆惹人怜惜,更何况是这牡丹花一样的美人的哀怨,苏灼差点就开口挽留了。
苏瑾瑜瞟了他一眼,苏灼就焉了,直到姬无常掀帘离去,他才松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来。
他一路上水都没正经喝,他这哥哥却坐着马车品着名茶勾搭着美人,同样是男人,这待遇怎么这么不同呢?
苏瑾瑜别说多嫌弃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了,“你倒是好好说说,怎么落得这副模样了,就是那落草为寇的山贼都比你光彩,你身边的护卫呢?”
苏灼一噎,一拍胸膛拍到了自己塞衣服里那本书,顿时露出吃了米田共的表情,他能说吗,丢脸成这样他能说吗,打死都不能啊!
“这是我故意的!本少爷想着要好好享受江湖自然要体验一下江湖中人的贫苦,果然学到了不少东西!”
苏瑾瑜冷笑了一声,“你不说我递封信回家,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我怕你的光荣事迹会一不小心传遍江北。”
苏灼:“……你禽兽!”
不费吹灰之力就得知了所有事情的苏瑾瑜表示这果然不是亲弟弟,智商武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啊,“那伙山贼不过动了几下就跪地求饶了,你会被折腾成这样还是你学武不精,倒是黑风寨里帮你那个人,十分可疑。”
“什么叫帮我那个人啊,那是纪大哥!”
“若是我,我就不会把你放了,左右换不到什么油水,就一张脸看的过去,直接卖到青楼也能赚不少,所以他太可疑了。”
苏灼:“……”
这还是亲哥吗?
“你把那封要去送的信给我看看。”
苏灼立刻警惕的护住,“你想对我救命恩人的信干嘛?”
他一伸手信的位置就暴露了,苏瑾瑜手往他胸前衣襟一探,手上就多了一封封好的信。
他拆开信,看见的却是一张白纸。
苏灼也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苏瑾瑜拿着信纸在鼻端嗅了嗅,闻到一丝不同于纸的异样的味道。斟满一杯茶,摊开信纸,慢慢淋上去,黑色的字迹在水痕中渐渐显现出来。
——杀此人。
笔锋锐利,字体瘦美的三字赫然其上。
苏瑾瑜早知有问题,也不意外,看了眼初涉江湖不识险恶的弟弟,“若不是遇上我,你大概就成了收信人的刀下亡魂了。”
苏灼说不出话来,他怎么知道,会有人救了他就是为了杀他的,此前两人并不相识啊。
苏瑾瑜唤来人,一番嘱咐,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身如鸟雀般轻巧,恭敬应是之后跃上树枝,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哥,你说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苏瑾瑜嗤了一声,“无论什么目的,你好好待在我身边,自然没有人能伤你分毫。”
这番话,若是个女子,只怕已经春心荡漾感叹世间难得如此良人说不定下一步就是以身相许了。苏灼却只觉得困扰——江湖嘛,不是自己闯,还有什么意思,再说大哥一贯比他厉害,不论在什么地方,大多是只闻苏瑾瑜而不知苏灼是谁,要他就这样受用他的庇护,苏灼光是想想就觉得比喉咙里梗了块石头还难受。
“大哥,”苏灼猛地扑了上去抢到了苏瑾瑜放在衣袖里的钱袋,以最快的速度揣到了自己怀里,一溜烟下了马车,“多谢大哥慷慨解囊,小弟先走一步!”
“这个臭小子!”苏瑾瑜端起茶水喝了口,突然脸色一变,想起了钱袋子在右手衣袖里,而苏灼抢走的那个左手衣袖里的哪里是钱袋子,该死!
可是苏灼做贼心虚,骑着受累的宝马早拐的不见人影了,哪里还追的回来,也只能罢了。
“唉,可怜本少爷风流倜傥,却沦落到风餐露宿的地步,只盼着这破庙里能出现一个什么柳树化成的女子,那这也没什么不妥了。”
傍晚时分,日头尚未完全落下,天边还笼罩着一大片霞光,茂密的树叶子被染成了金色,苏灼牵着宝马,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一座破庙前。
破庙砖残瓦碎,除了屋顶还算得上半好可以遮风挡雨之外真是什么可取之处都没有,看上去乌黑一片,阴森吓人。
苏灼翻出书,对着上面【破庙为野外最方便居住之处】的字确认了一番,把马系在外面树干,进了庙里。
庙里什么都没有,原本应该是有座石佛像的,只是现在还留着一座底座,上面覆了厚厚的一层灰,除了黑风寨的经历,苏灼哪来过这种地方,呛咳了两声反而激起了更多的灰尘,索性也不整理了,拿起地上的稻草随意扫了扫灰尘,就靠着墙壁睡着了。
梦中还神色满足的咽了咽口水,不知是梦到了好吃的还是梦到了梦寐以求的绝世美人。
外面的马察觉到什么,打了个响鼻。
“那小子睡下了?”
“睡熟了睡熟了,快出去吧,可憋死我了。”
“看他样子,说不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离之,我们去搜搜身!”
几条人影从佛像底座后悉悉索索的爬出,逼近了睡梦中的苏灼,睡姿算不上好的苏灼已经睡成了四仰八叉,这下翻了个身,咂了咂嘴巴,从他哥那里抢来的钱袋子就掉在了地上。
名唤离之的人捡起一看,顿时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对着苏灼的脸看了又看,莫非圣女说的就是这个睡的快流口水的小白脸?!
与她口中所说除了脸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而苏灼还一无所知的睡着。
第二天是肚子的饥饿把他叫醒的,苏灼揉了把咕噜噜直叫的肚子,他这才想起昨日只顾着按武林大会的大概方向飞驰,他可是还有一个钱袋子呢。
他大哥那人不喜银子的重量,里面放的必然是银票,苏灼捡起掉在地上的袋子打开,却见里面有一块玉佩。
这玉佩一瞧就不是凡物,苏灼从小到大见过的好东西可不算少,观此玉佩通体温润,入手柔和温热,如水滴状,而在边缘萦绕着一些金色的像是天生花纹的东西,中心则是一点红,恍若点在女子眉心的美人痣。
苏灼恍然大悟,懊恼不已,这是大哥身上来的,莫不是大哥与那轿中女子的定情信物?!
那他也只能先替大哥收着,等到武林大会遇上时再还给大哥,总之大哥是不忍心惩罚他的。
可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他的肚子啊,咕噜噜叫得快要掀了这庙顶了。
此时,门外传来几声马鸣与男子歌唱的声音。
苏灼出门看去,一男子长身玉立,一袭青衫,墨发用玉冠束着,自有一番清雅气质,正抚摸着他宝马的头,唱着的歌倒更像是某地的童谣。
这个破落的地方,仿佛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光彩照人。
第九十章 番外 菟丝子 [毒脑洞/完结]
【这是番外!与正文剧情无关!不想看的请跳过!】
苏灼醒来时,一床凌乱,浑身酸疼,身边躺着个眼熟的男人,正一脸被榨干的表情熟睡着,地上鞋两双,一双面朝下铺在床边,一只在浴室边,一只在门口。
男人生得一张好脸。不是时下流行的奶油小生类型,没有一点雌雄莫辨的感觉,很是男子气概的英俊,因着平时的养尊处优皮肤也很白皙,黑而长的睫毛在眼窝洒下细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