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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难逃-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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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魏玹心中却五味陈杂,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
  “将房门的锁打开,每日多加人手,在门口守着。”
  魏玹很谨慎,虽然答应她可以随时在院子里散步,门口却多了更多的侍卫婢女看守着她。
  此时距离两人的大婚,还有七日。
  府内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张灯结彩,晚上魏玹会写婚帖,拟定宾客,亲自过目成婚当日所需的各类器皿礼品,既然已经请了陈家来演戏,那做戏就要做全套,三书六礼,一个不缺。
  冯侧妃与阿鸾便帮忙置办酒席,指挥丫鬟小厮洒扫院子,忙得很。
  阿鸾忙里偷闲,来看过沈漪漪一次。
  门外纪乾却将她拦住,说沈漪漪身子不舒服,让她改日再来。
  阿鸾气得跳脚,指着纪乾的鼻子骂道:“你一个大男人管什么闲事,就是不舒服本姑娘才要来看看!滚开!”
  她料定兄长大婚,沈漪漪心里一定不舒服。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便是圣人与孝静皇后生前那般恩爱,最后陪伴在他身边还不是淑妃与一群其它的美人妃嫔?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这个世道对女子,便是如此。
  任是你再美丽,再有才情,再温柔良善的女子,也不得不向命运屈从,嫁人生子,一辈子伺候丈夫舅姑,在深宅大院中被蹉跎尽了这最美的年华。
  身份低微又如何,身份高贵,又如何?
  纪乾不敢出言顶撞阿鸾,正六神无主之际,支摘窗一开,窗畔的女子探出头来,“阿鸾姑娘!”
  阿鸾一喜,赶忙推开纪乾,瞪他一眼,“滚!”说着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纪乾无奈,只得眼睁睁地阿鸾进去。
  阿鸾近来也是多日不见沈漪漪,她惊讶地发现沈漪漪比从前更漂亮了一些,只是眉眼之间却总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愁,仿佛又回到了她初入王府的时候。
  她记得大兄和依依离开长安回来后的那一段时日,依依的脸色很是好看,每次她看见她与大兄两人在府中一处散步,大兄的目光始终都落在她的身上,眼中的温柔仿佛都能溢出来。
  而依依,也不再回避大兄的亲昵,这不过短短几个月,听到大兄成婚的消息,人便消瘦成了这样。
  阿鸾又是怜惜又是无奈。
  沈漪漪看着这样为她担心的阿鸾,忍在舌尖打转的那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阿鸾走后,她将袖中偷偷藏下的一张纸条撕碎吃进了嘴里。
  她想要阿鸾帮她联系表哥,可阿鸾对她情深意重,她怎么忍心怎么舍得连累她。
  魏玹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亲兄弟性命都置之不顾,她不能拿阿鸾的将来去赌,如果阿鸾因她受到了牵连,这辈子她都会良心不安。
  又一日过去。
  这几天魏玹解了她的禁足,但她很少出去,每日都足不出户地待在房间里,有时会绣帕子,有时会看书,抚抚琴,看起来心情似乎比前些时日好了许多。
  白天魏玹在厢房歇息,晚上却依旧回正屋去。
  那一次之后魏玹的确有些意犹未尽,但他不敢再碰她,拿自己的孩子冒险,换得一时一刻的欢愉,他做不到。
  他现在只希望沈漪漪生下这个孩子后能慢慢想通,那时候两人有了孩子,她又是如此心软善良,定然不舍得将孩子丢给他一人离开。
  魏玹将公务都搬到了厢房。
  太子被囚禁后,圣人大病一场,朝中事务繁复难理,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人便再将魏玹召入宫中,希望他能官复原职,不论如何,他自小看到大的孩子,比之太子与景王都可靠许多。
  魏玹做了一世的皇帝,已是厌倦至极,本不欲答应,但看着圣人憔悴的模样,思虑许久,还是点头应了。
  其实便是在一处,沈漪漪也很少与魏玹说话,只低头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日午后,沈漪漪午憩起床时屋里没了魏玹的影子。
  她问春杏,“他去哪儿了?”
  沈漪漪这几日来都是不冷不热的,春杏不敢招惹她,陪笑道:“说是宫中有急事,世子便匆忙赶过去了,小厨房里刚做好的软酪,还热乎着,要不要奴婢拿给姑娘尝一尝?”
  沈漪漪哪有心思吃东西,原想说不用了,但想到春杏适才说的那句,装作漫不经心地模样又问了遍,“可知是何急事?”
  春杏说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世子的神色不大好。”
  沈漪漪脑中飞速转着,一边绞着腰间的系带,思量了片刻淡淡道:“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乳酪,你去西市的吴记食肆给我买些茱萸腌的鱼酢,我现在就想吃,你赶紧去,买回来立刻端给我。”
  最近沈漪漪口味儿比较重,从前她口味清淡,这几日却格外喜欢花椒葱姜以及茱萸调味过的饭菜。
  这能有什么办法,那也得赶紧去买啊,春杏刚要转身离开,沈漪漪又蹙着眉道:“门外那些人,让他们都散散,看着心烦。”
  春杏无奈地应了声是。
  沈漪漪在窗边看着,春杏走出去与纪乾说了几句话,纪乾朝窗这边一望,沈漪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纪乾心里不愿意,不过想想这么一大帮子人整日围着一个人转,想必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这王府围得像个水桶似的水泄不通,左右一个弱女子也跑不了多远,纪乾轻咳了两声,把周围几个侍卫叫走了,留下两个在远一些沈漪漪看不见的地方守着。
  眼看着人都走光了,可丹云与青云还在门口守着,沈漪漪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十分焦急。
  这两个云还是不肯走,她要怎么跑?罢了,若是将这两人再支走,想必会引起怀疑。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赌一把试试,赌一赌这次命运会不会眷顾她。
  关上窗,沈漪漪把门也关严实了,从床底下翻出两套男式长袍,又从梳妆奁中拿出一只沉甸甸装满了银子的荷包。
  这几日她足不出户,就在屋里偷偷地做衣服,布料是从垫箱笼的青布做成的,幸好那箱笼春杏与朱樱也不是每日都清点。
  银子也是先前魏玹给她的,幸好她留了个心眼儿一直没舍得花,想来那时魏玹料定她是不会再离开,这才放心地给了她这么多钱。
  只怕再拖几日,早晚有一天魏玹会发现她在偷偷准备逃走。
  沈漪漪摸了摸微凸的小腹。
  而她腹中的这块骨血,也会藏不住。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春杏满头大汗端了刚买回来的鱼酢装盘进来,笑着邀功道:“姑娘,鱼酢奴婢买回来啦!”
  沈漪漪半躺在美人榻上,闻言便睁开眼瞥了春杏一眼,却并没什么要起来吃鱼酢的反应,而是对她说,“你去把门掩上了,我最近总做噩梦,有些累想睡会儿……你在屋里边陪我睡会儿。”
  她特意把声音说得有些大,语气中还带了几分抱怨,确保门外的丹云与青云都能听个大概。
  春杏只好放下手中鱼酢,去把门掩上,低声说:“姐姐们你们先离远些,世子妃想休息会儿,她素来觉浅,莫要吵醒了她。”
  丹云与青云没有迟疑,听话地站远了些。
  春杏这才将门关上。
  哪想到她一个转身去换香篆的功夫,忽听“咚”的一声闷响,继而脑后重重一痛,像是有人在她后脑勺上敲了一记。春杏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连点儿声都来不及发出来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漪漪赶紧放下手中的木盒,接住身子摇晃着软倒的春杏,心中默念,对不住了春杏。
  试探了下她的呼吸,好在人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费力将春杏扶到榻上,脱下她的衣服换上,抽走她腰间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出府腰牌,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换上,最后盖好被子,去将香篆点燃了。
  发髻打散,绾成婢女的模样,取一些梳妆奁中的黄粉遮住白皙的面容,鬓角的碎发梳出来一些剪成厚重的刘海挡住脸,而后将衣服银钱和一些日常用品都收拾到一个端盘里。
  打开房门的后窗跳出去,端着手中的端盘从后角门离开湛露榭,因她穿着婢女的装束,打扮成春杏的模样,脸又挡住一半,手中还端着衣物,像是要出门办事的样子,角门的侍卫竟没敢拦她。
  没想到这么畅通就出了湛露榭,一路上自是也遇到了不少的侍从、侍卫,沈漪漪始终低着头不说一句话,走到角落处将端盘扔进草丛中,衣服则包进包袱里,同样是来到了王府的角门。
  这次角门的侍卫拦住了她,“你是哪个院的,出去做什么?”
  沈漪漪把腰牌亮出来,低着头道:“大哥,我是湛露榭的婢女,世子房里的依依姑娘想吃西市的玉露团,我正准备去买。”
  见侍卫盯着她的包裹,又解释道:“这包袱里是我爹做的一套衣裳,正巧我爹在西市杀鱼,我给他将这套刚做的衣服顺路送过去。”
  打开包袱给侍卫看了看,的确是套男人的衣袍,她神色从容镇定,不疾不徐,侍卫便没有起疑心,嘀咕道:“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又要吃这个又要吃那个……行了,你赶紧去吧,别把差事耽搁了。”
  沈漪漪赶紧道谢,抱着包袱快步走了出去。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走了出来,沈漪漪走远了后一抹脸,才发现自己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按照先前设想的计划,她飞快地赶往西市去,先去了一家成衣店,趁着人多的时候假装进去换衣裳,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一身男装,做男人装扮。
  再马不停蹄地到附近的马行现买了一匹马,骑着马戴上帷帽直奔城外的终南山。
  终南山上寺庙众多,她寻一处佛寺进去暂住些时日,魏玹肯定以为她一旦逃走便会坐船或骑马走陆路北上、南下。
  但她一个弱女子,脚程肯定是没有魏玹追来的人走得快,此时最好的法子便是先留在长安城中,日后再筹谋合适的时机离开。
  至于表哥与姨母,甚至是亲弟弟程煦,沈漪漪都不敢去投奔。
  她不想连累他们。
  如果一定有一个人要承受这一切,那就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吧。
  沈漪漪走到渡口,将马拴在渡口的树上。
  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又换上一套褐色的男装。
  沉吟片刻,她下定了决心,往终南山走去。
  *
  宫中,今日圣人才接到前线陈烈将军与幽州刺史紧急派人送回来的求援消息。
  就在半个月之前,阿史那延力竟不知从何处听闻了太子被废,圣人病重的消息,趁着大周内乱,也为报父仇一雪前耻,延力亲率突厥二十万骑兵分三路南下,一路牵制西州陈烈,一路走东翼与主力部队会合,两路大军兵锋直指中原关隘幽州,打了大周一个措手不及。
  陈烈如今自顾不暇,幽州刺史与周围的郡县长官更是毫无防备,如今已被围困在城中多日,幽州门户岌岌可危,圣人听闻后十分焦灼,连忙召集群臣到宫中商议对策。
  最终定下计策与两位老将,邢国公尉迟骁与左武卫大将军王骥分封为行军总管与副总管领三十万援军驰援陈烈与幽州刺史,第二日一早便准备出发。
  魏玹回府时,天色已是不早。
  东厢房中的灯却是黑的,朱樱说:“世子妃今日不舒服,便歇下了。”
  “歇了多久?”魏玹问。
  “快一下午了。”说到这里,朱樱也有些奇怪,“下午时世子妃说想吃西市的鱼酢,春杏给她买回来却又没胃口了,说想睡会儿。”
  自怀孕以来,沈漪漪时常困倦,睡一下午不奇怪,奇怪的是湛露榭中就有小厨房,小厨房里的五位厨娘天南海北的菜式都会做,沈漪漪想吃什么吩咐一声便是,却指定要春杏出去买。
  魏玹神色立时就变了,大步走到门前一脚踢开,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人,走到床边将被子猛地掀开,床上确实有个女子在躺着,此时朱樱恰好也点燃了灯。
  春杏被魏玹拎起来的时候,尚处于呆懵的状态,直到头发被人扯起来,听到主子那阴沉含怒的声音,厉声质问她:“世子妃呢?”
  春杏疼得眼泪直掉,哭道:“世子妃,世子妃下午说有些累,要歇、歇一歇……”
  一瞬之间,魏玹只觉一股憋闷的怒气直冲天灵盖,像是整个人都被丢进了烈火中焚烧煎熬,皮肉筋骨灰烬不剩。
  她跑了,她竟又跑了!!
  他低吼一声,情绪彻底失控,赤红着眼把一屋子的家具物什全都给砸了,疯了一样地怒吼道:“都去找!一群废物!她若有事,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作者有话说:
  注:“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选自《诗经》。


第75章 
  魏玹亲自骑马出了城。
  府中的侍卫也被他分成三路; 一路随他出城寻人; 一路南下找正往长安赶来的崔桓玉与崔夫人,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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