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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掰,我弯的-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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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楚栖很快发现了姜蕴的不对劲儿,她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急急忙忙要走?是不是那姓谢的小子欺负你了。”
  “不是。”姜蕴无力地说:“是我母亲她,走了。”
  于楚栖而言,姜蕴就像她弟弟一样,虽然姜蕴只是在国庆假期才会来,但她好像多了一个挂念的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社会性。
  楚栖拿出当姐姐的风范来,“需不需要我陪你去处理后事?”她是处理过一些这种事情的,也算是有经验了,楚栖自嘲道。
  “不用。”姜蕴能感受到来自楚栖的善意,他说:“谢燃陪我回去就好了。”
  “行,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要是钱不够跟姐说。”姜蕴负债累累的消息 ,楚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姜蕴:“嗯。”
  他们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长洲。
  回长洲的路上,心情已经迥然不同,满心期待换成了求求这一切都是个梦的想法。
  姜蕴定定地看着窗外,眼里只有空洞,此时,天已经黑了,窗外乌漆麻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谢燃就坐在他身侧。
  从下午到现在,姜蕴滴水未进,更别提吃东西了。
  谢燃怎么劝,姜蕴都只是机械地摇摇头,也不多说话。
  “阿蕴,张嘴。”飞机餐里恰好有橘子,谢燃就剥好递到姜蕴嘴边。
  姜蕴动了动嘴,想拒绝,但到底他还是乖乖地张嘴吃下了谢燃递来的橘子。
  他不想把自己不好的心情传染给谢燃,但他想如果谢燃不在他身边他会很难过很难过,这次,他自私了。
  谢燃又和空姐要了两个橘子,和一杯温水。
  他安静地坐在姜蕴身边,剥好橘子递给姜蕴,等姜蕴吃了以后,再给他喂些温水。
  姜蕴就这么受着,他偶尔转头看向正在认真剥橘子的谢燃,目光闪烁。
  平江到长洲的路程不远,一趟航班半小时就到了。
  出了机场,谢燃打了辆出租车,带着姜蕴直奔疗养院。
  因为姜母是当场死亡的,并未涉及他杀的情况,外加上事件发生的时候,姜蕴在外地,所以尸体暂时停放在了疗养院的停尸房里。
  姜蕴他们到达疗养院的时候,是晚上十点,疗养院的负责人张志还在保安亭那里焦灼地等待,看到姜蕴他们以后,立马小跑着迎了上去。比起上次姜母失踪,这次张志是彻底慌了。
  疗养院以前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张志没经历过,而且姜母的自杀归根结底是他们工作人员的工作失误。
  姜蕴没听张志的废话,各种道歉、各种承认错误、各种赔偿措施,一堆废话。
  “闭嘴,出去。”姜蕴看着白布盖着的姜母,呼吸有那么一瞬间停滞了。
  张志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姜先生,希望您考虑考虑。”说完就离开了停尸房。
  停尸房空荡荡的,只有姜母平躺着。
  久久,姜蕴就那么站着,一句话也不说,没有任何反应。
  “阿蕴。”谢燃语气里满是担忧。
  姜蕴:“我没事。”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当初选了间空间相对封闭的房间,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姜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布。
  “阿蕴。”谢燃眼眶红了,“不是的,不是因为你。”
  谢燃害怕姜蕴把姜母自杀的原因归结到他自己身上,他怕他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我以为有个阳台,种些花花草草,她会喜欢,会想清醒过来。”姜蕴紧紧攥着拳头,“都是我的错。”
  姜蕴到底还是把所有原因归结到他自己身上。
  “不是的,不是的,阿蕴,你听我说。”谢燃手扶在他肩膀上,强行让他看着他,“姜阿姨清醒过,就在我陪你来看她的那天,她和我聊了天,她让我好好照顾你。她从来没怪过你,你给她准备的花,她很喜欢。只是过去的事情,让她太痛苦了。”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姜蕴一直想不清楚,为什么一直都是这样子??


第38章 
  长洲雨水很多; 尤其是秋天。
  湿凉的水汽伴着秋风,从通风口进入,带来的是刺骨的寒。
  姜蕴在停尸房坐了一夜,什么都没想; 他不知道该想什么?
  谢燃就陪在他身边; 一言不发; 静静的。
  挨临晨的时候,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是马钰。可能是赶着过来的缘故; 她没打伞,整个人都被淋湿了。
  她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走到姜蕴面前,“噗通”一声; 跪下了。
  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对不起,姜哥; 对不起; 对不起。。。。。。。”
  姜蕴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马钰; 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为什么马钰会突然闯进来; 然后跪在他面前一直道歉。
  姜蕴木然地看着她; 没说话; 还是谢燃弯腰将马钰扶了起来。
  “怎么回事?”谢燃对眼前的姑娘有印象,他知道她是姜蕴给姜母请的看护。
  马钰抽噎的回答道:“对不起,要不是我没有看护好阿姨; 阿姨她就不回死; 都是因为我出去了一趟; 没人看护,她才在失常的时候,跳楼的。”
  昨天中午,马钰正在给姜母喂饭,她高中时候分手的前男友白力突然到这里来找她,说是要和她复合,她拒绝了,但白力却死活缠着她,说什么她要是不和他复合,他就把她以前的浪荡事迹告诉疗养院的人,让她在疗养院里抬不起头来。
  以前,马钰就是这样辍学的。
  马钰怕这件事传到姜蕴耳朵里,他们就再也没可能了。她知道白力并不知真心想和她复合,这种人渣子不过就是有所图,但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很难看,所以她趁着下午姜母睡觉的间隙,和白力出去了一趟。
  果然,白力找她就是因为她现在的工资高,说白了就是图她的钱。
  马钰给他转了2000块钱,让他别再来找她了,白力乐呵呵地接收马钰的两千块钱,上下打量了马钰一番,“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有机会真想和你再续前缘。”
  说完,他还趁机摸了马钰一把。
  马钰气得发抖,但又怕白力再来找他的麻烦,她只好忍着。她真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眼瞎,看上了这个渣男?如果不是这个渣男,她就不会辍学,她就能在大学的校园里遇到姜蕴,他们就会在一起。
  正当她沉浸在幻想中的时候,张志打来了电话,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等马钰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姜母在她悄悄出来的这段时间,精神失常,从阳台一跃而下,当场身亡了。
  这件事情是她的责任,疗养院管理层召开紧急会议,领导们一致决定将她开除。
  马钰直到她和姜蕴再也不可能了,她疯了似的往回赶,她赶到的时候,姜蕴还没来,她在姜母住的房间守了一夜。
  后来,还是隔壁房间的护工小郑随口提了一嘴,她才知道姜蕴在停尸房,她不管不顾地跑过来,祈求姜蕴的原谅。
  谢燃把人带了出去,从她口中也了解到了前因后果。
  “你先回去,天也怪冷的,回去换身衣服,让他也静静。”原谅什么的话,谢燃没提。尽管姜母是跳楼自杀的,但是马钰失职也是真的。
  做哪份工作,就得尽哪份责,这是最起码的契约精神,谢燃是不会替姜蕴决定原不原谅她。
  马钰一边抽泣,一边和谢燃道谢:“谢谢。”
  “你不用谢我,我也没有帮你什么。”谢燃带她出来完全是为了不想让她吵到姜蕴,他的阿蕴现在已经很难过了,她在那里一直道歉一直说无疑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马钰一愣,然后淋着雨又回去了。
  送走马钰以后,谢燃回到了停尸房。
  姜蕴就站在姜母的床边,抬手想要掀开白布看一眼,但这白布好像很重,他迟迟掀不起来。姜蕴缩回手,他不想了。
  看到这一幕的谢燃快步走上去,从背后环住姜蕴,手覆在他的手上,凑在他耳边,说:“别怕,我在。”
  他知道,姜蕴总要直面这一幕的,也只有直面这一幕,他才能走出阴霾。
  姜蕴点头道:“嗯。”
  白布掀起来的瞬间,姜蕴的呼吸一停,其实姜母并没有流很多血,但他却能感受到她的痛苦,这可能就是老话里说的母子连心吧。
  “谢燃,我没有妈妈了。”姜蕴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他声音颤动说:“我没有妈妈了。”
  谢燃把他抱得更紧些,哽咽的说:“阿蕴,你有我,我是你的亲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陪着我长大,往后余生我都陪着你。
  姜蕴默默地流泪,一声不吭。
  姜母被安置在了后山的公墓,和外婆的墓隔得很近,又在同一排。谢燃说,这样的话,她们还能经常串门,外婆要是住腻了,还能去和姜母挤一挤。
  姜母的后事是谢燃跟着一起操办的,从选墓地,到火化出殡,谢燃忙前忙后。
  白事办得简单,姜母这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白事请吃饭就直接在疗养院的食堂办了。请的人也是食堂的叔叔阿姨、张志也来了,至于马钰,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张志喝大了,抱着凳子痛哭流涕,他念叨这自己是个losser。也确实奇怪,张志那样的人都会难过。
  饭吃到一半,姜蕴才发现阿黄和看门大爷都没来。
  他问李叔:“阿黄和。”认识这么久,他居然都不知道看门大爷姓什么,有些过分。
  “老曹和阿黄走了。”李叔闷头喝了口酒。
  姜蕴愕然,“怎么会?”
  “阿黄贪吃,吃了院里的死老鼠,没了。”李叔抹了把脸,“那天夜里下大雨,老曹去找阿黄,脚一滑,头花坛边上,走了。”
  那天正是十月一号,下了暴雨。
  阿黄是在前一天就走的,他送走了姜蕴以后,就没了。
  姜蕴想或许正是因为预料到了死亡,所以阿黄才恋恋不舍地蹲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阿黄啊,再也没有一只喜欢吃包子的狗围着他转了。
  还有看门的曹大爷,原来他从来都不知道看门大爷姓曹,名叫曹斌。
  他再也不能喝到曹大爷泡的“隔夜茶”了,他还没来得及和他学怎么泡茶,他就已经走了。
  李叔眼眶通红,“老曹啊,最喜欢来诓骗我的茶了,我最爱的西湖龙井都给他骗去了,他也硬是没让我赢一局象棋。”
  李叔和曹大爷认识的时间其实是最长的,他也是最了解曹大爷的。
  他说:曹大爷以前是厂里下岗的工人,当年因为厂里的机器突然坏了,曹大爷的对象被卷了进去,人都成肉泥了。曹大爷找厂里讨个说法,但厂里的负责人借着整顿工厂的由头把他开了,还把找人把他打了一顿,他险些被打死。他的耳朵也是在那时候出了问题的。
  他去找了相关部门,但没有人管,他甚至连人的面都没见到,他就被赶出来了。那几年,乱得很。
  之后,曹大爷拿着所有的积蓄几经辗转告到的北江市总局,上头派人来查,才还给了他一个公道。
  那时候,曹大爷很穷,他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路费上,等到厂里负责人被收监的时,他已经身无分文了。
  再后来,他就来疗养院当看门的了,这一当就是二十多年。
  以前还只有老院区,那时啊,曹大爷可以说是香饽饽,食堂的大妈都给他介绍闺女,但他以耳朵不好使为由,都给推脱了。
  “他说,不能耽误了人家姑娘,他一个老残疾。”李叔是这么说的,“他也知道他是个老残疾,还不找人照顾照顾他。”
  李叔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他其实早就不想活了。”
  “他个老烟鬼,都让他不要抽不要抽,我都不敢抽了,他还不听。乱吃东西,得了肺癌了,也不和我说。”李叔捂脸道。
  医院的诊断单是李叔在保安亭整理曹大爷的遗物时候发现的,明明是良性,却死活没去看病。要不是这病,说不准,他就不会在半夜咳醒,发现阿黄还没回来,而冒着雨去找他。
  “死老鬼,就不能打个电话给我,让我帮忙一起找吗?”疗养院里就李叔和曹大爷亲近些,其他人都嫌和曹大爷说话费劲儿,需要一个劲儿的大声吼才行。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得病了。”姜蕴想起之前他还给他递烟,后悔不已。
  “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叔知道,阿黄和老曹救过姜蕴一命,他感念他们的好,“都过去了,他和阿黄一起下葬的。”
  发现曹大爷尸体的时候,他怀里抱着的是阿黄,他曾经说过,他什么都没有只有阿黄一直陪着他,一陪就是好几年。
  曹大爷没什么积蓄,是李叔自己掏钱给他下的葬,院里的人也有不少人出钱、出力,总算体面的把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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