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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别有目的,又究竟为什么要利用南阳夫人的名讳?利用这一名讳莫非能得到什么旁的利益么?
沈娇娇左思右想也不知道究竟会有这么巧妙的缘分,干脆缄口不言。
这一条线索眼下虽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心中总隐隐觉得此番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
至于有意为之,沈娇娇想不通这一番周折究竟是为了完成什么了不得的任务。
索性一下不能调查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沈娇娇极其自然地敛了惊讶的神色,伸手替她掖好被角以后。
以一副温和的姿态询问: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就好,我上次是在外面救的你,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家人他们在哪里?若你治好了也方便把你送回去。”
虽说现在还没找到解毒方案,但眼下她醒转过来显然是个好兆头,说不定趁机还能解了她身上的奇毒。
除此之外,其实沈娇娇问出此番话还是准备伺机挖出她原来的居所,好趁此能寻到不同的信息。
未曾想陈灵听到如此一番问话后,并没有急于回答。反而是霎时红了眼眶,艰难地吐露出几声断断续续不成话音的抽泣声,恢复成一言不发的状态。
沈娇娇显然没有预料到此番状况,只得从怀中掏出一方新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眼角。
哪曾想沈娇娇不过动了一会帕子替她擦拭眼角,她眼中的金豆豆却越发掉的厉害。
沈娇娇一边忙着替她擦眼泪,一边频频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们不想家里的事,金豆豆很贵的,而且哭久了伤着眼睛。你身子还未大好,可经不起这样大动干戈的。”
起先沈娇娇的一番安慰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即便尽力了,陈灵仍不肯放过此次机会。反而哭的愈发厉害,致使沈娇娇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不知这样安慰了多久,见她终于有止声的意思,沈娇娇暗自送了口气,继续兢兢业业拿着帕子替她擦干眼泪。
直到她止住眼泪以后,沈娇娇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帕子收回后,见她情绪平定下来,不时同她有三两闲话。
陈灵因沈娇娇一番话
从方才的状况中摆脱出来,一时敛了面上的情绪。平平淡淡地朝着沈娇娇稍稍一点头:“谢谢你了。”
沈娇娇显然有些意外她这句突如其来的道谢,但很快又从善如流应下:
“没事,既然能被我救下想必也是我们缘分所在。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等明日休息好了,我们再具体谈谈别的状况。”
其实原本沈娇娇还预备询问一番她的奇毒来源。
但眼下不过提及亲人都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若当即提及奇毒来源,后续的一切实在太不可控。沈娇娇宁愿不知真相,也不愿促成一方惨剧。
好容易将陈灵安慰好了,沈娇娇浑身也松泛起来,面上浮现出清浅的笑意。
而此刻房顶上,温棠和深慕言僵持不下。但凡沈慕言有一点小动作,温棠便反应迅速地死死制住他。
挣扎片刻以后,沈慕言仿佛明白过来温棠的用意,干脆采用起和他干耗着的计划。准备再乘着他不注意时脱身。
即便身份败露,沈慕言眼中仍然是一派平和,见争斗不过,反而神色自然地寻了一块平稳的地方坐下,左手轻松地撑着身子。
右手自然而然揭下面上用来遮挡容貌的面首:“遮的这么严实都被你发现了,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温棠轻笑着摇摇头:“本来只是猜测,不敢完全确信,未曾想真让我猜中了。”
沈慕言原本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身份败露,因此温棠猜出他身份时,他反而卸下了一个重担。
时时刻刻掩藏自己显然并没有让沈慕言轻松到何处去。
不过眼下沈慕言眼中并没有多余的神色,反而极其自然不过地对着一侧的温棠提出邀约:“竟然这么容易被你认出来了。”
静过一息,沈慕言笑吟吟地询问:“要不要一起喝酒?”
其实温棠大约能辨别出来,即便沈慕言眼下展露出一副十分欢愉的模样,但眉宇中难免沾染了几分疲惫。
以此猜测出他最近过的并不欢快,温棠迟疑了半晌才接受他的邀约:“如此也会,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酒。”
利落起身后,居高临下地望一眼身侧的沈慕言,语气里透着几分意味不明:“别趁机逃了,这附近可有不少我的
暗卫。”
沈慕言显然了解温棠,眼下既然暴露了,便没有再逃跑的道理。见温棠顺利下了房顶后,双手撑在身后。借着这个姿势仰面望着天空放空自我。
温棠再回到屋顶时,手上果然多了两坛酒。沈慕言动作流畅接过一坛以后,换了个稳妥的姿势坐好,擅自揭了酒盖,朝着一侧的温棠摇了摇:
“这是北街的那家老窖吧,味道可真熟悉,可馋死我了。”
正拨弄着酒塞的温棠匀一目瞧他,眼里情绪不辨,而随着声响落下,酒塞成功打开。
陈酿后的酒气氤氲散开来,结合着空气的味道一同钻入温棠的鼻腔中。
温棠动作停滞片刻,最后伸过酒坛和他的酒坛碰了一下,兀自灌下一口,佯装不经意的模样询问:“你猜我怎么知道是你的?”
沈慕言在经他酒坛碰过一记以后,也兀自举起酒坛饮下一口。部分酒液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往下流,经过脖颈以后流入不为人知的深处。
他大剌剌地伸着广袖抹了一把唇角:“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到,你迟早会怀疑是我的。不过我起初躲过你的暗哨时,你是不是就已经发现了。”
温棠手中把弄着手中的酒塞,好半晌才重新抬起头,别有意味地望他一眼后,轻摇了摇头:
“不确定,所以我派人查你了。毕竟能逃过我暗卫的人,少之又少。”
沈慕言唇边挂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最后言简意赅地应声:“不过你发现的很快,果然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看来我下次要藏的更加好才可以。”
温棠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好半晌才简单应下一声。继续灌下一口酒后,趁着酒气完全在口腔中弥漫开的时机趁机询问:
“你之前到底怎么回事?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早预料到温棠会询问此事,沈慕言早在心中拟好一份说辞。眼下不过简单在脑海中润色一番,便打着哈哈回应:
“这次啊,就是有紧急状况嘛。。。实在太过紧急啦,我都没来得及通知你。”
温棠有些狐疑地望他一眼,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索性维持着直勾勾盯着他的姿势,直截了当地将最近一番事情告知他:
“你知不知道南阳夫人的死了?”
第360章 滔天秘密1
提及南阳夫人时,沈慕言的面色变了变,却始终没有开口的打算。
沉默过好半晌后,并不逃避他的视线,笃定地应声:
“我明白你想说的是什么,我也听说了南阳夫人的死讯。但我可以告诉你,南阳夫人的死绝对和我无关。”
温棠手中摆弄酒塞的动作顺声停下,显然并不完全信任他的一面之词。但温棠继而往深处想,又觉得他这一番话实则并非不可置信。
眼下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温棠将视线从他眼中挪到正前方,连带身子也转换了一个方向:
“既然如此,那你能告诉我,你冒险让我和沈娇娇去救的那名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么?”
其实温棠大约能借此猜测出几分,不过他眼下并没有一锤定音。而且他心中带着几分期待,期待沈慕言能亲口将一切都同他说清。
但沈慕言只在听他提及时眼中神色有几分松动,嘴唇张张合合半晌,却没有主动去回应他的话。
温棠眼下大致确切自己的想法契合实际,深吸一口气后,神情松快地抱着酒肚,微微侧过头,话里带有几分询问的意味:
“所以这个女人,是不是你从大启带走的魏家侍妾?”
沈慕言虽意料到温棠定然知道自己这一番的行踪,却未曾想竟猜的如此精准。
他同样抱着酒坛沉默的好半晌,最后有些犹豫地对上他的视线,十分迟疑地点点头。
两人坐在屋顶的正脊之上,极目远眺,看到的都是都城之中一排又一排错落整齐的房屋,飞翘的檐角在凛冽的寒风中岿然不动。
有几处灯火闪烁在其间,夜晚的街头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但是寒气里依旧传来的更鼓声。
他们落脚之处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瓦片,因为已经下雪入冬的缘故,若是细看,瓦缝之中还有未完全消融的雪花结成的冰霜。
酒意暖上心头,胸腔了一片热融融的。
温棠心里还有太多的疑问,对沈慕言的疑问,比如他为什么会重新出现在临国。
又为什么会引他们去救小胡同里的那个女子,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沈慕言又在筹谋什么?
温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推测,只可惜沈慕言的嘴巴实在太紧,一时半会儿竟松动不了半分。
温棠看了沈慕言一眼,将酒举到沈慕言跟前,“你屡次三番来这,肯定是放不下屋里那人吧既然如此,何必费这么诸多。”
沈慕言轻哂,要是温棠有放他走的意思他们现在也没必要在这里喝什么破酒!
自从被温棠叫**份,沈慕言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左右现在沈慕言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相反现在他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一个,国都里的人他都信不过,唯有这里他才敢赌上一把。
所以沈慕言才故意引着温棠和沈娇娇去小胡同,把人救出来。
再说也确实和温棠所想的一样,沈慕言确实放不下屋里被他们从小胡同里救出来的身中奇毒的女子。
沈慕言叹了口气,将酒坛摔下屋顶,伴随着一阵碎裂声响,是沈慕言无声的扯开的一个笑容。
沈慕言被暂时拘禁在九言堂,由温棠看管起来,沈娇娇照顾完那个女子来找温棠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沈娇娇一脸惊讶的看向温棠,“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就是沈慕言?”
一切在沈娇娇心里仿佛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如果起初她还心存侥幸她们救回来的那个女子只是与南阳夫人同名同姓。
那现在却证明引着他们去救人的正是与南阳夫人婚前有情的沈慕言。
这几乎推翻了沈娇娇心中所有的侥幸,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只怕是这其中有着诸多不为人知的人为因素。
而沈慕言在看到沈娇娇的时候神情也十分激动,不过还是被他强大的忍耐力可克制了下去。
他坐在椅子上,身上还是之前的那身黑衣,面庞在幽暗的烛火之下显得异常诡异。
沈慕言动了动嗓子,“她怎么样了?”
“她?”沈娇娇眉梢微挑,看着沈慕言,
“我倒是很好奇这个她的身份,让你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救的人,而且她还恰恰好与曾经和沈大皇商有过婚约的南阳夫人同名同姓!这里面好像藏了太多的秘密了吧。”
沈娇娇双手环抱在胸前,之间轻轻的点着手臂,一脸探究的观察着沈慕言的神情。
只可惜沈慕言除了一开始神色有些波动之外,很快就重新沉入了平静,从他原本紧绷的脊背慢慢有了些弧度来看,甚至情绪似乎都比
之前轻松了一些。
沈娇娇顿了顿又道:“沈大皇商手里几乎握着半个临国的经济,一朝失踪,可是把府衙给急疯了。
就差把整个国都翻过来覆过去,只为了能找到你,结果你人现在回来了,却不敢回去,又是什么原因?”
“而在你失踪的当天,南阳夫人陈灵被人发现死在家里,死状奇惨无比。”沈娇娇把陈灵二字咬的极重。
沈娇娇总觉得这其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她还抓不住其中的关窍。
而且她记得沈慕言失踪这段时间是跑到了大启,给那个她原本以为的临国细作魏大的侍妾治病,后来两人又是齐齐失踪。
如果沈慕言是这这件事情背后策划的黑手,那这个举止未免也太反常了些,那沈慕言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南阳夫人的死于我毫无关系,我不回去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你们不必多管!”沈慕言咬牙,显然很抵触回自己家。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事情想问我!尤其是他!”沈慕言用下颌点了点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温棠,突然笑开,
“我身上有太多秘密,还恰恰都是你想知道的,看来我现在的分量着实不轻!”
对于沈慕言的话,温棠反应的很平淡,不过也恰恰证明了沈慕言揣摩的十分准确。
“你会说?”
沈慕言笑了一下,“反正我现在都落到你们手里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要你对我的行踪保密,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
温棠没有再继续回答沈慕言的话,不过沈慕言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温棠答应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