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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魏太后,“为了保险起见,微臣请求太后,准许解剖宝珠姑娘的尸体。”
魏太后腾得一下站起,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气红了脸,指着沈娇娇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大胆!”她道:“哀家……哀家绝不允许你这么对待宝珠!”
沈娇娇遭到了魏太后的强烈反对。
宫娥也上前一步,“还请沈仵作慎言,宝珠姑娘的死本来就不体面,你还要让她走得也不体面吗?太后娘娘让你来是为了宽心,而不是诛心!”
沈娇娇默不作声,等魏太后喘匀了那口气。
最后只听她道:“死者为大,哀家必要全宝珠这最后的体面,沈仵作不必多言,既然已经确定是窒息而亡,那就这样吧。”
她无力的挥了挥手,“尽快吩咐下去吧。哀家要让她完完整整的风风光光的走。”
说完就被宫娥扶着踉踉跄跄的回到塌上,临走时还悄悄回过头看了一眼尸体,眼尾微红,神情凄然。
沈娇娇知道自己不可能别得过魏太后,无奈之下只好作
第139章 塑料姐妹花3
沈娇娇复又上前检查了一番两人脖颈上的伤痕,勒痕十分狰狞,活像一条从血管之中爬出来的蜈蚣似的,现在已经呈现出一种难看的紫红色,在它周围的位置还有不少淤血。
她回头看了眼挂着绳索的房梁,比划了一下,察觉出一丝不太对劲来。
身后的两个丫鬟满脸惊恐地在窃窃私语,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
“听说上吊死的人,魂魄会附着到绳索上面,一次死了两个人,真的不用请太后叫人来做一场法事吗?”
另外一个则道:“太后如今这么难过,我们还是晚一些说吧,我……”
沈娇娇在尸体和绳索之间徘徊了一次,心说如果当真有魂魄附着,还真要请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被谁杀的。
这时,温棠走了进来,见他面色凝重,便上前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沈娇娇指了指两具尸体:“她们两个,都不是自缢的,背后另有幕后黑手。”
温棠正色问:“此话怎讲?”
沈娇娇道:“讲不了,眼见为实,你把她俩尸体给挂回去,自然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温棠沉吟片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嘱咐身后的手下让人搬起内侍的尸体挂回房梁下,宝珠的尸体现在太后宝贝的不得了,他自然不会自己去撞腔口上。
挂回尸体后,沈娇娇踩着凳子到了一个可以和内侍齐平的位置,而后在线索的地方小小划了一条线,在招呼着下面的人把尸体搬回去,扬了扬下巴,示意众人看去。
温棠这一看,顿时也明白沈娇娇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了,因为方才被勒住划线的地方和那道狰狞的伤口并没有重合在一起,也就是说,那个人在上吊‘自缢’之前,可能早就已经遭遇不测,死之后那痕迹才没有在他脖颈上勒出另外一条痕迹。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温棠不无好奇地问道,其实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也不算很大,误差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记,一般人用肉眼是很
难看出来这之间的差距的。
“直觉而已。”沈娇娇道,“这么说可能有点玄乎,你就当是经验之谈吧。相信我,宝珠也绝对不是自杀的。”
温棠道:“可是她们两个能结什么样的仇家?在宫里面有口角是常有的事儿,可是总不至于一杀杀一双吧?况且,谁有这样的身手和胆量?”
须知,在后宫如非皇帝准许,皇孙贵族的少爷都进不来,而一个女人,要做到悄无声息地杀两个人,应该是什么江湖高手了。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沈娇娇耸耸肩,转头问两个方才在那聊天的宫女道:“你俩知道宝珠平常有什么仇家吗?”
两个宫女迟疑片刻,见温棠冲她们点了点头,其中一个才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在宫里面做事的,平常替主子们办事难免会得罪一些人的。
但是宝珠姐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一般人不会和她抬杠的,若要说为什么惹来杀身之祸,又和谁结仇,小口角有一些,但应该不至于如此。”
沈娇娇想了想,道:“不如去她的住所看一看吧,也许她有什么写东西的习惯,若是和人闹红眼睛,没准还会诅咒诅咒别人。”
温棠不置可否,只是说:“这事还得问问太后,不过她若知道宝珠死于他人之手,应该不至于不让我们追查。”他说罢,就嘱咐手下去征询太后意见。
不一会儿,手下便回来传讯说太后准了。
两人便动身前去宝珠住所,宝珠是太后的陪嫁丫鬟,跟着太后这么些年了,太后自然没有亏待她。
她的住所不说比宫里娘娘好,但是也绝对不是一个丫鬟能住的,位置就在离太后不远的地方,推开门,还能闻到十分舒心的香味。
温棠轻嗅了一下,便道:“这是龙涎香,由此也可以看出太后是当真宠信这丫头,连熏香都用这么好的。”
沈娇娇点点头,而后率先走进去开始搜查宝珠的屋子,她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
一张挂着帷幔的架子床,一张梳妆桌,还有用珠帘隔出来的小厅,小厅里面只有两
张凳子和一张摆放着茶杯的桌子,一些洗漱用品被堆放在角落。
沈娇娇拉开帷幔,宝珠的床收拾的十分整齐,被子整齐的摆放在床位,底下还压着一本书,抽出来一看,竟然是《般若多罗蜜心经》。
“哟,还信佛。”沈娇娇道,“这倒是一个好消息,毕竟能看懂这个的肯定懂不少字。留下信件日记什么的可能更高一些。”
她说完,又仔细把书给放了回去,走出去才发现原来架子床后面有一个被遮住的衣橱,如果不拉开帷幔就看不到。
她心中有些古怪,正常人会把一副放这儿吗?一般女孩子应该是更希望把它放在一个更显眼的位置,不仅好添置衣服,拿衣服的时候也更好挑选一些。
她拉开衣橱,在里面翻找起来,不过这次的直觉倒让她失望了,因为衣橱里面除了衣服还真什么都没有。
温棠逛了一圈,又在她身边站定,问道:“你又有什么新发现么?怎么露出这种神色?”
沈娇娇大概跟他解释了一遍,而后总结道:
“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能证明她应该会很宝贝自己珍藏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藏得这么深了。其实里面很多都是宫女服。”
温棠点了点头:“你没找找里面有没有什么夹层?”
被他这么一提点,沈娇娇恍然大悟,连忙跑回去在衣橱隔层之间敲敲打打,果真敲到一层不太对劲的。
她在周围找了一圈,用小刀撬开了夹层,却见里面孤零零地躺着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地方的钥匙?”沈娇娇满脸郁闷地爬出来。
温棠笑了笑,道:“去冷宫看看吧。”
沈娇娇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温棠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外面,故做高深地说道:“走罢。”
沈娇娇有些二丈摸不着头,不过她还是信任大人的,他那么聪明,肯定是想到宝珠和那个内侍死亡的真正原因了。
至于为什么秘密在冷宫,也许真的跟那些护城河宫女一案的事情有关,或许,宝珠给他们留下了什么,也不好
第140章 塑料姐妹花4
冷宫离太后的宫殿就当真有些远了,两人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走到冷宫,无论什么时候,冷宫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
除了落败萧条就找不出其他词语来形容这儿了,连里头种的树苗都是病恹恹的,墙倒要比其他地方还要破败一些,但是走进去,又高的完全看不到天空了。
他俩一走进去,顿时收到了不少敌意的目光,上次那个没有被关住的疯女人正抱着一块饼西里呼噜地啃得正香。
突然见面前投下的一大片阴影,便张开嘴看向两人的方向,满眼俱是茫然。
沈娇娇蹲下去和她平视,把她头发往耳根后一撩,而后道:“我跟你打听一件事,你跟我说,我给你十块烧饼。”
疯女人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满嘴地饼屑都落道了地上。
“你认不认识宝珠?”沈娇娇问道:“太后身边的宝珠,你认识吗?”
疯女人咬着病,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却伸出手来,不知道在示意着她给饼还是什么。
温棠心中自有定夺,他把钥匙放在了疯女人手上,疯女人放在手心搓了一搓,而后一下子把剩下的饼都给吃干净了,然后扔掉钥匙,抓起了沈娇娇的手跑了起来。
沈娇娇一下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被她拉得踉跄了好几下,而后跌跌撞撞地被她拉到了后院。
后院里面堆积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枯败的花草在这儿自成一派,还有一些锈迹斑斑的洗手盆之类的东西。
疯女人把她拉到了一个炉子前,就放开了她的手,那大概是冷宫里娘娘冬天用来取暖用的,不过现在这天气暂时被搁置到了这儿。
温棠也跟在她们身后来到了这儿。
疯女人跟她们指了指炉子,而后伸出手来说:“饼、饼……”
温棠嘱咐手下去给她拿饼回来,而后示意她稍安毋昭。
沈娇娇已经在炉子前蹲了下来,手炉子的肚子里摸索起来,这炉子口小腹大,里面堆积着不少枯枝败叶,摸了好半天,她才摸到一个硬角,她连忙将东
西给抽出来。
那是用油纸包起来的长方体形状的东西,她把油纸都拆掉,里面是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把方才找来的钥匙往锁孔里面一插,再一转,花旗锁咔哒一下就打开了。
沈娇娇松了一口气,这要没有这个女人,她们把皇宫都翻过来也未必能找到这东西。
木盒子里面是一堆纸,看上去有新有旧,旧得已经泛了黄,新得却还能依稀问道一些墨香味儿,看上去大概是没有写多久的。
宝珠不愧是跟着太后的,毛笔字写的工整内秀,洋洋洒洒通篇还有不少引经据典的例子,手札大概有两个硬币这么厚,没有两三年应该也写不了这么多。
沈娇娇抽出一半,如非必要,也没有探讨别人隐私的习惯,她手上拿的大概就是近一个月的,如果看这些看不出什么再往前看不迟。
在每一张手札的右下角都写着日期,大概每过三天她就会写一次,不过这些手札从半月前看都是一堆无关紧要的流水账,到了最近十天才出现了一些端倪。
九天以前,省去那些稀里糊涂的佛轿祈祷语,大概内容是她不是很赞成太后那些残忍的做法。
毕竟众生各有命,她担心太后以后遭遇到报应,又说愿意替太后承受一切恶果,希望太后不要遭遇天罚。
沈娇娇脸上表情不太好看,抬头和温棠对视了一眼,道:“这傻丫头别是为了给太后恕罪才去念什么心经吧?还是再寻找可以给太后恕罪的方法?”
“这个应该不会,那心经在后宫还是挺寻常的,平常送太后的贺礼,有些娘娘也喜欢亲手绣这些心经之类的东西。”温棠摇了摇头。
沈娇娇又继续读下去,越读,脸上的神色越是精彩纷呈,她们两个是轮着看的,彼此都没有往一个月以前再看的打算。
温棠读的还是一堆流水账,她却已经读到宝珠因为和太后的情谊不得不帮太后隐瞒,又是一堆令人头疼的祈祷词。
再紧接着,最近三天以来,每一天宝珠都有些手札,不过内容变了,之前她手札内容多半是
以太后为主角的,最近两天几乎都是在写自己的。
她在手札中写道她喜欢上了一个人,这人并非什么宫中权贵,而是一个内侍,不过据他所说,这个内侍对她极好。
手札中还举了好几个例子,其中一个是她有一日因为来葵水肚子疼痛难耐,那内侍竟然避开众人,悄无声息地照顾了她一整夜,连床单什么的都偷偷给她清理了。
宝珠原先还十分纠结要不要同太后说,但经过这件事之后她就完全不想要呆在宫里面了,只想要和这内侍远走高飞,并且写明了要何日去跟太后坦白,并且请辞出宫。
沈娇娇计算了一下,在宫里面宫女到了一定年龄确实可以出宫婚配,算一算宝珠的年纪早就可以出宫了。
但她还是在太后身边多留了两年,由此可见她们之间的情谊确实超越了普通主仆。
不过这内侍是何方神圣?她在信里面却全然没有提过内侍的名字。
沈娇娇摇了摇头,继续看了下去,这一看,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张手札正是宝珠前天的墨宝,内容也从内侍回归到了太后身上,开头就是一句暴击:
那位今天又来找太后了,又正巧被我碰上了。我知道她和太后之前情谊如山,但青天白日来,万一让第四个人看到了怎么办……
沈娇娇连忙拍了拍还在一堆手札里无从下手的温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