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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暖的授意下，这些凉茶不仅便宜，而且对于那些特别能抱怨，不自觉透露出更多小心的人，还能多送一两碗。
一天下来，从排队百姓的口中，陆暖又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眼下可以确定的是，背后之人不仅管不住此时长生牌大量流出的局面，甚至还想通过长生牌之事来赚一笔钱，而且还有不少小富之家没有参与进来。
所以这些小富之家，就很值得一偷了！”
说完，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了一旁杵着的无迹。
无迹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后立刻道：“那日我便去摸索过了，大部分的小富之家在主子被贬为庶人之后就把长生牌毁了，实在没有毁掉的也都锁了起来。
倒是没有必要去偷！”
那天被逼无奈的无迹本来是想从排队百姓的手里将他们的长生牌偷走，可是实在不好下手，便只能按照自己在人群里听到的情报去踩点，倒是去了不少小富之家。
听了无迹这么一说，陆暖倒是点了点头：“一般有钱的人都不会拜我，他们比较爱拜的是财神爷之类的正神，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这些拜我的人真是邪教得厉害！”
说完，陆暖一下就愣住，随后转头看向凌淳：“肃云国不是很爱拜神吗？这事儿会不会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
第1701章 惆怅客本人
“有肃云国的影子，但是却没有肃云国的踪迹，这件事大概率不是他们的手笔，毕竟我们和肃云国的关系很好，他们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陆暖能想到的，凌淳自然是早就想过了。
不仅想过了，他甚至还调查过了，所以洛云禅才会出现在京城，为的也是这件事。
肃云国的人不想背黑锅，自然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借着这样的事情在试图破坏肃云和玄战两国的关系。
“愚昧一旦被利用的话，很容易给别人带来毁灭的灾难。”陆暖叹了口气：“推广官学为的也是这个，识字和读书对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这次来售卖长生牌的人里头，八成都是不识字的人，只有两成是读书人。
还是因为家中愚昧无知的家人供奉，而他们趁此机会卖掉也不过是为了买些文房四宝。
想想就觉得荒唐又无语。”
陆暖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脸色不是很好看。
“推广官学自然是很重要的，但是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事情，你不必如此烦恼。”凌淳安抚着陆暖，给她递了一杯茶过去。
一旁的楚玄洲正在看着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信，这会儿终于看完了，当即道：“目前有个可靠的消息，我觉得有些不解，你们有谁看过《神女传》吗？”
听到这三个字，陆暖、凌淳以及楚芷芊三个人齐刷刷地愣住。
楚芷芊更是连瓜子都不嗑了，当即道：“《神女传》怎么了？”
“这封信里说，所有供奉阿暖长生牌的人，都进了一个名为神女教的教派。
并且教规很严格，规定他们即便是自己人也不允许出现‘神女教’这三个字。
同时，每个人必须在家中供奉神女陆暖的长生牌，助陆暖在人间修炼历劫，以信仰之力送她重登神位。
经过仔细调查之后发现，这个‘神女教’的许多观点都出自于一本名为《神女传》的小说，很可能《神女传》的作者惆怅客，就是这‘神女教’幕后之人！”
说完，楚玄洲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信件：“而且《神女传》这本书只要被复刊就会被买断，这些教派成员不允许再有《神女传》在市面上售卖，所以直到现在我的人才找到这其中的关联。”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迷茫的吗？
陆暖茫然地转头去看凌淳：“意思是……我自己在背后搞我自己的邪教？？？”
“什么你自己？”楚玄洲一愣。
“哥，阿暖……阿暖就是惆怅客本人！”楚芷芊抿了抿嘴唇：“所以惆怅客肯定不是幕后之人。”
“这不可能！”楚玄洲立刻否认：“惆怅客本人在这两年多以来陆陆续续地发表了不少《神女传》的正文内容，而且都是由云州城启蒙书局刊印发售。
启蒙书局便是最开始惆怅客和任平生对擂的书局，二人只断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未曾发表文章，此后便一直都在续写着后面的故事，他们俩的对擂到现在都没有结束！
如果惆怅客就是阿暖的话，那任平生又是谁？”
话音落，陆暖和楚芷芊同时看向了凌淳。
陆暖：“任平生先生，你知道有人冒充我们俩的笔名帮我们俩打擂这事儿吗？”
凌淳抿唇，轻轻点头：“在追查神女教的时候我也发现了这件事，不过当时没有留意，以为又是有学子因为喜欢我们二人的作品的续笔之作，未曾深究，是我的疏忽！”
【作者有话说】
大家晚上好呀~
。
第1702章 莫名烦躁
哪里是他没有深究，而是他早就查过了。
这伙人就是当初云州城的一些落第举子，平日里靠着举人的过期功名写一些酸文腐诗换银子来维持生计，偏偏又自矜为读书人，动不动就抨击社会骂这个骂那个。
当初陆暖的《神女传》刚出来的时候在市面上一片大火，他这个被惆怅客比下去的任平生都还没有说什么，这几个人就联合起来写文章骂《神女传》有伤风化。
后来凌淳特意派人去挨个儿警告过了，他们倒是老实了，但是看着《神女传》越来越火几次脱销之后，自然又开始眼红了。
陆暖当初被盛婴掳走之后，凌淳为了救她也跟着离开了云州城，两人的文章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启蒙书局作为最初刊印这两部小说的地方，每个月都不知道被多少读者来信给烦死了。
楚家最开始那几个月还托人来收了一些信走，后来陆暖出使了舒然之后，就彻底没了音信。
那时候这批落第举子可开心了，整日里发一些咒骂惆怅客江郎才尽，咒骂任平生没有骨气的文章，吵得话本界不知道多乌烟瘴气。
最后他们就被联名抵制了。
没办法蹭这两部作品的热度之后，他们发现连自己以前用来维持生计的酸文腐诗也没人要了，就琢磨起了冒名续写的事情。
陆暖和凌淳两个人的脑子，自然比不过十几个人的脑子能想。
而这些人也还算有点脑子，冒名续写的时候笔记没有办法冒充，就想了个代抄的人出来。
故而启蒙书局一开始也没有发现。
直到后来读者来信骂得越来越多之后，细究之下发现了他们背地里搞这种事情。
启蒙书局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云州城读书人本来就少，他们刊印出来的书也是隔一阵子才会送去别的城镇卖掉换钱。
原本就是靠着这两本小说逐渐有了点生意，启蒙书局也担心断了之后书局直接维持不下去，便默认了这些事情。
但是为了保证他们不翻车，刊印得更少了，还限制了抄书的次数，导致这些冒名顶替的续作并没有多少从西北六城传过来。
回国之后，凌淳偶然在市面上看到了居然有人卖续作，便派人去查了查。
但是续作实在是太多了，其中冒充惆怅客和任平生的人也不少，但是他们的文笔都很清楚，续作也不成气候，很快就会被退稿。
只有这一群云州城的落第举子，因为彼此都很小心的缘故，一直都和启蒙书局保持着合作。
涉及陆暖的事情，他半点都没有含糊过，所以在陆暖得知居然有人冒充他们俩的此时此刻，凌淳早就已经把那群落第举子连带着启蒙书局一并端了。
算算看，这群落第举子和启蒙书局的负责人一个不落，此时应当都在云州城大牢里蹲着。
“这么说来，这群骂我的人不仅靠我赚了两年的钱，还靠我发展起来一批我的教众？”陆暖听完凌淳的叙述，只觉得人间迷惑。
本人并不知道，和本人完全无关，本人实在是无辜至极……
“不是他们，神女教只在今年开始小范围出现在京城，云州城没有此类消息，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
凌淳说完，眸子黯了黯。
他追查神女教的线索，也是断在这里，此时想起来，莫名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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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3章 陆暖你正经一点
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益，贪心之人就会蠢蠢欲动。
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益，贪心之人就会铤而走险。
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益，贪心者宁死也会博上一博。
而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益，欲念不满之人便胆敢践踏世间一切律法！
后世有个伟人曾经在《资本论》中提及的道理，即便是在数千年前的如今也是一样如此。
可见人性从来都不是值得考验的。
陆暖看到凌淳脸色不好，当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即，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整个玄战国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不明白陆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凌淳却也是认真地想了想：“在籍之人一共三千九百万余，若是加上不在籍者，还会多上一二百万。”
“这么少？”陆暖愣了一下。
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的龙傲天会这么眼馋凌家军和陆家军了。
“少？”在场所有人都是愣了愣。
陆暖赶忙摸了摸鼻子：“说错了，是怎么这么多。”
二十五世纪的时候，所有人加起来可是有数百亿呢……三四千万人，的确是少没错了。
凌淳看着陆暖，知道她是有话要说。
“我的意思是，天底下这么多人，心里有阴谋算计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我们不在云州，生活的环境说实话也不接地气。
所以这些人要做的事情我们自然也接触不到，你不要因为自己没有发现背后黑手就对自己的能力有怀疑，毕竟你又不是神。
再说了，就算是神，女娲造人的时候还有的是用泥点子甩出来的呢，她也未必就知道每一个泥点子会做什么呀，操那么多心，会老的很快的。”
说完，陆暖还抬手摸了凌淳的脸一把。
凌淳微微蹙眉：“我老了吗？”
陆暖：“……”
我不是在安慰你吗？你为什么关注自己是不是老了？这很重要吗？
“我比你也只年长三岁，我老了你也老了。”凌淳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陆暖满肚子刚刚酝酿好的安慰他的话瞬间烟消云散，没好气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谁说的，我还没有十八岁，你老了我都不会老！我永远十八！”
“……”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陆暖犹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看着气氛古怪，不由得抿了抿嘴唇：“都怎么了？”
“你要长命百岁，哪怕不是与我长命百岁，也不能永远十八，你要活就给我活够一百岁，至少一百岁！”
凌淳轻轻握着陆暖的手，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回过神来，陆暖这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本就是几经生死的人了，眼下还有一个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死心的白盛婴的威胁，大家都在担心陆暖一旦过了十八岁的生辰会出什么事情，她还想永远十八。
在十分忌讳这些的大家面前，想要永葆青春的话，自然也就变了味道。
“我的意思是，你老了我还是青春永驻，不管几十岁我都是年轻的妹妹，你别想去外面给我搞三拈四，不然我把你第三条腿砍了喂狗！”
陆暖说完，眼神凉嗖嗖地看向了某处。
话音才落，一旁的楚芷芊差一点就被瓜子给呛着了，楚玄洲也是握着小茶壶，瞪圆了眼睛看了过来。
还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凌淳的腹部。
凌淳下意识缩了缩腿，随后耳垂绯红：“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地这么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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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4章 给我准备女装
“没有啊，我可正经了，我说的第三条腿，指的是你出去找别的女人的那条不安分的腿。”陆暖认真解释。
然后越描越黑。
“我没有这样的腿！我只有两条腿！”凌淳感觉自己的耳朵烧得快要着火了，这小妮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你有！只要你有那个心你就有！”陆暖依旧没反应过来。
“咳咳……暖儿！”一旁的楚芷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赶忙打断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摄政王位高权重，你总不能让他落得一个惧内的名声吧。”
陆暖想都不想：“三妻四妾有什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