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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在你困难的时候，楚家的人可以在你的身边帮助你，保护你，所以才让我跟着大哥去了京城。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听了这话，陆暖扭过头去，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外祖母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衰之症。”楚芷芊睁开眼睛看着陆暖：“所以她不让我们告诉你。”
心衰之症，无药可医。
除非……
陆暖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怎么救祖母，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这么早就离开我们的。”
“阿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楚芷芊握着她的手腕：“但是祖母年纪大了，她也不会愿意的。”
“我的体内有曼珠沙华圣体，我不会有事，我可以去肃云国借了重楼印来救外祖母啊！”
陆暖红着眼睛看着楚芷芊：“我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而且重楼印又不是一次性的。”
“那个东西，是要入药的，即便是全天下，也只有肃云国有一个而已。
那是他们国家的国宝，想要拿到本就不容易。
阿暖，你还有后面的几十年可以活，如果没有重楼印，你和凌淳就无法长相厮守。
你难道希望后半生，都和他天各一方吗？”
楚芷芊看着陆暖：“我之所以会告诉你这些，便是已经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了。
阿暖，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回去送祖母最后一程吧。”
从鬼医传来消息到现在，已经是八月底了。
老人家身子骨弱，即便是有了鬼医在吊命，想要活过这个冬天也很是艰难。
而且楚老夫人生来高傲，也不会愿意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让人端屎端尿。
有些人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极其，但是楚老夫人不是那种人。
要是没尊严地活着，还不如体面地死去。
这便是她自己的决定。
“八月了……”陆暖红着眼睛低下头：“我们现在启程去肃云，行船要是快的话，半个月就能到。
只要不耽搁，动手快一点，最多一个月便能将重楼印拿到。”
“那是国宝，你要怎么动手快一点？”楚芷芊坐起身，拿帕子来给陆暖擦手：“别看肃云国不喜与别国来往，但是他们体系森严。
若是没有付出足够的代价，是不可能一个月就拿到重楼印的。”
“那我就去抢，去偷也行，凌淳武功高强，我还有很多热武器傍身。
肃云国不给，我就炸了他们皇宫！”
陆暖目光坚定地看着楚芷芊：“我一定要救外祖母！”
那是对她最好的长辈，是她体会过最温暖的亲情，她不能、也做不到看着老人家就这样死去。
分明救命的方法就在眼前啊！
“阿暖……”楚芷芊还要再劝。
但是陆暖却十分坚定地看着她：“躺下，我给你做脸，做好以后我就去找凌淳。
荒燃国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三天之内我就启程去肃云，我不能再耽搁在这里了。”
说着，她不容置疑地将楚芷芊摁了下来：“我知道你想说我的命比外祖母值得救。
但是这是你们的看法。
在我的心里，外祖母的命，比我还重要。”
“那凌淳呢？”楚芷芊问道：“没了重楼印，你后半生，便要与他天各一方了。”
听了这话，陆暖的眼神骤然暗淡了下来：“我会……想别的办法的！”
第2226章 你有办法吗
楚芷芊见她如此坚定，不免有些后悔这个时候告诉陆暖这件事。
可陆暖才告诉她，凌淳把荒燃国买了下来。
若是真的要留下来处理这些乱务，陆暖今年都未必能离开荒燃。
所以楚芷芊才会表现得那么兴奋和期待。
因为她想让陆暖同意，她留在这里处理荒燃国的事情，让陆暖尽快去肃云做该做的事情。
这样，说不定还能赶得及见到楚老夫人最后一面。
“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楚芷芊叹了口气：“只用哄着你让你尽快离开荒燃，拿到重楼印之后，你也来得及见祖母最后一面。”
“来不及的。”陆暖道：“我原本的计划是用半年的时间去跟肃云国交换国宝。
若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说着，陆暖深吸了一口气：“表姐，人定胜天，我这辈子什么风浪都见过，更何况白盛婴现在无条件在帮我。
就算没有了重楼印，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除掉我体内的曼珠沙华圣体。
我和凌淳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去寻找办法，但是外祖母只有几个月了。”
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楚芷芊看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最后却只化作一声深长的叹息。
此时，门外。
凌淳静静地站在门口。
他的功力已经臻至化境，五感六识也比之前更为敏锐，此时也把房中二人的对话尽数听在了耳朵里。
尽管他听到陆暖要把重楼印给楚老夫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很是难受，但是却理解陆暖的做法。
也会支持她。
只是此时，他的心里有些没底。
毕竟他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却没有告诉陆暖，甚至还隐瞒得死死的。
陆暖会生气吗？
“你要是觉得暖儿会记恨你，你还不如想想办法，能不能帮楚老夫人多活几年。”
白盛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凌淳的身后，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二人的功力都高深莫测，凌淳能听到的，白盛婴也听得一清二楚。
看到凌淳站在房门口一动不动，他便也猜到了凌淳在想什么。
“你有办法吗？”凌淳回头，看着白盛婴：“鬼医已经用尽了手段，最多只能保证暖儿回去的时候，楚老夫人还有一口气在，这也是她老人家的要求。
她最放不下的，只有暖儿。”
“我没有办法。”
白盛婴摇了摇头：“蛊术倒是可以帮着缓解心衰之症，但是蛊术性猛，老人家的身子吃不消，会起反作用。”
“曼珠沙华圣体……”
“天下至此一个，是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炼出来的，没有第二个了。”
白盛婴看着凌淳：“还有一个凶险的办法，堪称九死一生。”
闻言，凌淳眉心微蹙：“换心之术？”
白盛婴点头：“但你觉得，暖儿和楚老夫人，会同意这个法子吗？”
听了他的话，凌淳倒是真的仔细想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暂且不论她们同不同意，单说是换心之术这一件，便和你的蛊术一样。
老人家的身子，未必吃得消。”
“看来鬼医什么都同你说了。”白盛婴点了点头，后道：“重楼印，我不会让暖儿给楚老夫人用的。”
“你说了算吗？”凌淳眯了眯眼睛：“若是你有办法，我可以配合。”
他们，和楚老夫人一样，都希望陆暖平平安安，长长久久。
可陆暖的性格刚硬，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狸猫换太子，别让暖儿知道就行。”
白盛婴平静地看着凌淳：“陆斐然的人已经在来荒燃的路上了吧？”
“嗯。”
“你的确是什么都算好了。”白盛婴深吸了一口气：“早知道荒燃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了解，所以用了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这样一来，暖儿倒是真的有可能三个月之内回到楚城。”
“重楼印怎么拿？”凌淳问。
白盛婴不屑一笑：“拿？我从没想过拿，我一直打算的，都是直接抢！”
第2227章 夏
白盛婴的表情看起来早有打算，凌淳忍不住道：“你打算怎么抢？
虽然你拥有别人没有的能力，但是夏家也不是等闲之辈。
他们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他们一样，动起手来谁占上风还未可知。”
“本尊这么多年以来也并非是完全对夏族放之任之。”
白盛婴单手负在身后，看着凌淳：“本尊拿他们未必能奈何，同样他们也是如此。
但是暖儿不一样，暖儿那个神秘空间里，可有着大量的炸药！”
闻言，凌淳眉心一拧：“你若是这样的打算，我怕是不能同意。”
“何须你来同意？”白盛婴看着他：“当初暖儿给了你们那么多炸药，你们为了所谓的不造成生灵涂炭连用都不用。
成大事者，必有牺牲，若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要顾及蝼蚁的死活，那岂不是愚蠢？”
“随你怎么说，除非你能从暖儿的手里把炸药骗走，否则我可以确定，暖儿也不会同意你的做法。”
凌淳看着白盛婴：“于我们来说，肃云国有太多的未知，我的建议是，不要贸然生事。”
“愚昧！”
“我这是谨慎，毕竟你我的死活无大所谓，我不希望暖儿受到任何牵连。”
凌淳说完，转身就走：“我希望你同时也能当做没有听到暖儿方才和楚少族长的对话。”
“为什么？”白盛婴不解：“若是我们都知道了楚老夫人命不久矣，岂不是可以一起商量对策？”
“暖儿只有一个对策，那就是拿重楼印救楚老夫人，她也十分清楚，你我都不会同意她的决定。”
凌淳停下脚步转过身，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白盛婴：“你若是还想狸猫换太子，就当做不知道这回事。”
说完，凌淳这次再也没有停留，大步地离开了。
白盛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好一会儿之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兀自道：“果然，这世上最了解我女儿的，还得是我女婿。”
说完，白盛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铁盒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上面。
片刻后，他捏紧了铁盒，转身也离开了。
午时，白盛婴出现在行宫主殿。
双腿残废的苏琼姿被五花大绑在主殿的大柱上，慕昭言跪在一旁，垂着首，一动不动。
听到有声音传来，他们二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外。
见到白盛婴的时候，慕昭言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几乎是贴着地面匍匐着膝行过来，抱着白盛婴的脚，哀求道：“尊者，她已经知道错了，卜马川毒蛾是我养的，明月清风也是我的。
要罚尊者就罚我吧！”
白盛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慕昭言，而后狠狠一脚将他踢到一旁。
“戚乙狄在何处？”他看着那边滚了好远的慕昭言，如是问道。
听了这话，慕昭言艰难地翻身跪好，使劲咳嗽了好几声之后，哑着嗓子道：“戚乙狄不会害我，也不会有害尊者的心，我相信他！”
“本尊问的是，他人在何处！”
白盛婴丝毫不为所动，就好似慕昭言刚刚什么也没说一样。
“他……走了！”慕昭言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尊者，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非我当初偷了您的明月清风……”
“蠢货！”
白盛婴眯了眯眼睛，一抬手便打出一股劲风，将慕昭言狠狠地掀飞，撞到了另一边的大柱上。
“你倒是把戚乙狄当至交好友，居然从未想过，他是夏家的人！”
说着，白盛婴狠狠地将一个什么东西，径直地摔到了慕昭言的跟前！
他下意识看了过去，只见到一个破碎的令牌。
上面写着一个字。
夏。
第2228章 打不死你打得疼你
“这是……什么？”慕昭言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颤巍巍地望向白盛婴。
那双眼睛里带着祈求，带着恐惧，还带着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期待和快意。
白盛婴看着慕昭言，冷笑一声，缓缓开口：“把人带进来。”
“什么人……”慕昭言几乎是呢喃着开口，只是那眼神之中的期待，却越来越明显。
深知慕昭言的性格，一旁的苏琼姿已经闭上了眼睛。
这个人性子恶劣，极端深情也是极端残忍。
在没有知道戚乙狄背叛自己的时候，慕昭言的确深刻地念着这么多年，戚乙狄对他的忠诚。
可眼下意识到戚乙狄其实并不是忠诚于他的时候，慕昭言性格里的崩坏部分便不可抑制地露了出来。
今天不管白盛婴留不留戚乙狄的命，慕昭言都是不会留了。
在他的心里，只有柯善海，和自己是特别的。
思绪流转之间，外面进来了几个人。
无踪将被打得奄奄一息浑身狼狈的戚乙狄丢在地上，看向白盛婴：“事情做完了，我兄弟的毒可以解了吧！”
无迹在地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