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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将功抵过吧，朕赦你无罪！”
说完，慕昭言猛地站起身。
手里的绳索却还没有松开。
一把狠狠地将戚乙狄的脖子给勒得紧紧的。
只几个呼吸的功夫，戚乙狄的脸色便已经憋得发紫了。
“你打算杀了他？”一旁的白盛婴好奇地问了一句。
慕昭言闻言回头看向他，灿烂一笑：“此人对圣尊有用吗？”
“算不上用处，但是他这些年偷了你不少的明月清风。
他的府邸下方也有一间密室，里面养着不少卜马川毒蛾的幼虫和蚕茧。
如果你不打算杀了他的话，倒是可以用来喂养这些毒蛾。”
白盛婴说完，歪了歪头看着慕昭言：“而本尊，也可以许你一件事。”
听了这话，慕昭言低头去看已经半死不活的戚乙狄，倒是真的开始思考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眼看着戚乙狄就要死了。
慕昭言忽然松开了手将他丢到了地上，还狠狠地踩了踩他的胸腔，使得他一口气又缓了过来。
正宛若溺水之人一般，蜷缩在地上疯狂喘气。
“圣尊愿意许我什么事？”慕昭言看向了白盛婴。
“荒燃国已经被你卖掉了，银子进入归入了国库。”
白盛婴终于说到了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但是暖儿不喜欢这些俗务，所以本尊要你继续留在荒燃，打理这上下事宜。”
听了这话，慕昭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我并不想做这些事！”
“暂时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白盛婴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苏琼姿：“本尊的安排你若是从了，这个女人，本尊可以放她一条活路。”
慕昭言也看了一眼一旁的苏琼姿。
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甘。
当即，慕昭言就笑了：“那我肯定要听圣尊的话，这世上只有圣尊不会骗我了。
圣尊，我想提一个特别小的要求……”
“柯善海不能留给你。”
白盛婴一下就明白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立刻打断。
“为什么？有他在的话，还可以从旁协助我！”慕昭言用一种类似于祈求的目光看着白盛婴。
“因为他死了啊。”白盛婴说完，莞尔一笑：“卜马川毒蛾，可是很喜欢他这种被上好的补品和邪术滋养过的人了。”
第2232章 永远不分开
听了这话，慕昭言满脸木然。
“圣尊，我最在乎的人，除了帝师，就是阿姿，你怎么能杀了我最在乎的人其中之一。”
“愚蠢的废物。”
白盛婴冷然道：“杀了柯善海的，可是你在今天之前还费尽心思，想要送走的你的好友，你居然会认为是本尊？”
慕昭言一愣：“是……是吗？”
“……”白盛婴简直看不下去这个蠢货了。
他上前两步，将一个黑色的丸子从瓷瓶里倒了出来，递到了慕昭言的面前：“吃。”
慕昭言没有半分反抗，就着白盛婴的手就吃了下去。
吃完了，才仰头看着白盛婴：“这是什么？”
“蛊。”
白盛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保证你不会再耍小聪明的蛊。”
“哦。”慕昭言听了这话，倒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看向一旁被五花大绑，连嘴都被堵着的苏琼姿：“能给她也吃一个吗？”
“为何？”
“既然我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而她又从来都没有拒绝过，甚至还默默地接受，甚至还害了我不少，那我总得要点利息。
我为圣尊做事，为公主做事，所以圣尊留她一条性命在我身边，我也希望她能听话的。”
说着，慕昭言伸出双手跪在白盛婴面前：“求圣尊怜悯阿言。”
“阿言”这个名字，是当年白盛婴最初认识慕昭言的时候对他的称呼。
那时候慕昭言年纪还小，白盛婴是真心觉得这小子资质不错的。
只是没想到……
“可以。”白盛婴拿出了黑瓷瓶，又倒了一颗在慕昭言的手里。
“谢圣尊怜惜”慕昭言兴冲冲地磕头道谢后，便飞快地起身，然后奔到了苏琼姿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拿掉了她嘴里堵着的布条。
“你……”苏琼姿恐惧到了顶点，抵着舌头宁死也不肯松开。
慕昭言笑眯眯地看着她，语气十分温和：“阿姿乖，这世上的礼物都有代价。
你从我这里要走了那么多，接受了那么多，你总得付出一点什么才好。
我想好了，既然我还可以为圣尊做事，还可以留在荒燃当小王爷。
那你也可以继续留在我的身边，我是皇帝，你就是皇后。
我是王爷，那你就是王妃，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永远为圣尊和公主效命！”
苏琼姿瞪着慕昭言，死死地抿着嘴唇抵着舌头，就是不肯给他半分的可乘之机。
慕昭言却是极有耐心，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等着她没有力气之后自己松懈。
倒是一旁的白盛婴看得挺烦的。
他随手捡起了刚刚打碎的牌子的碎片信手一扔。
碎片打在了苏琼姿碎掉的膝盖上。
巨大的疼痛瞬间让苏琼姿痛呼出声。
慕昭言眼疾手快，一下就将蛊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蛊丸入口即化，苏琼姿瞪圆了眼睛想要往外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慕昭言，我恨你一辈子！”苏琼姿红着眼睛大吼出声：“你毁了我，我恨你一辈子！”
“那多好啊，你这辈子都会记得我了呢。”慕昭言一点儿也不在意她此时的崩溃，甚至笑得更加灿烂了起来。
一边看着的白盛婴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拧起了眉头：“你怎么现在看起来不太正常？”
“圣尊别怪我，我现在的确不是正常人了。”
慕昭言回头，笑吟吟地看着白盛婴：“我现在，要当圣尊和公主的傀儡了！”
白盛婴：“你且暂缓说话。”
说完，他看向已经哭得不能说话的苏琼姿：“你偷走明月清风，除了给你姐姐续命之外，是否还对巨兽朏朏做了什么？”
苏琼姿听了这话，哭声戛然而止：“你……都知道了吗？”
白盛婴冷笑：“两只朏朏，死了一只，你说呢？”
第2233章 我就那么恶心吗
大概是没想到朏朏会死，苏琼姿听了这话，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随后她坚定地摇头：“不可能，那些巨兽和你一样，寿命无限并且自愈能力极强，怎么会死！”
“这么说，你的确知道巨兽朏朏的来历，并且还想要收为己用了？”
白盛婴诈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慕昭言，这便是你选定的女人。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你，反过来还要利用你，害你，将你推入火坑之中。
你可真是个蠢货！”
一旁的慕昭言脸色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失望。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苏琼姿。
“我没有！”苏琼姿大声反驳白盛婴的话：“我并不是一早就知道的，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
“圣尊，”慕昭言哑着嗓子开口，“朏朏……到底有什么用？”
闻言，白盛婴冷笑了一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问苏琼姿：“你不妨问问你的心上人，她用明月清风对朏朏做了什么。”
“我没有！慕昭言，我没有做什么！”苏琼姿是真的慌了。
自入了荒燃，见到了慕昭言以来，她所有的底气都来源于慕昭言对她的情谊。
若是慕昭言失望了，从此不再相信她的话……
“你还是说吧。”慕昭言叹了口气：“你说，我听着便是。”
苏琼姿又看向了白盛婴，眼神之中满是祈求。
白盛婴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也看着苏琼姿，一脸的嘲笑。
“慕昭言，你会相信我的对吗？”苏琼姿咬了咬牙，也顾不上自己刚刚吃了蛊药，这会儿只想活下来。
“我会的。”慕昭言点了点头。
声音虽然哑，但是语气却还是平和的。
可他越是这样，苏琼姿的心里便越是没底。
她慌张地看着慕昭言：“你不是说要我留在你身边吗？我……我刚刚已经被你亲手喂了蛊药了，我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的！”
慕昭言笑着“嗯”了一声：“我相信的。”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苏琼姿怕极了！
她太了解慕昭言，又看到了慕昭言生挖戚乙狄眼睛的那一幕，她不敢了，害怕了。
“什么都没做，那是做了什么？”慕昭言歪了歪头，笑眯眯地看着苏琼姿，“阿姿，只要你说出来，我便不会放在心里。
若是圣尊告诉我的话，我便一定会杀了你。”
最后一句话，慕昭言的语气里充满了凛冽的杀气。
苏琼姿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他眼神中忽然迸发的寒气冻住了脑子，哆哆嗦嗦地、带着哭腔道：“我……想炼长生药……”
“给谁的？”慕昭言语气依旧平和，看着苏琼姿的眼神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满意。
“给……给柯善海……”
苏琼姿说完，慌忙解释：“他威胁我的！我大姐姐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只是想要救我大姐姐。
柯善海让人送了话过来，他说只要我顺利帮他弄到长生药，就可以把久芝雪莲给我救我姐姐！
慕昭言，慕昭言你知道的，我大姐姐在我的心里真的很重要，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没得选！”
说着说着，苏琼姿痛哭出声。
慕昭言见状，叹了口气，随后抬手给她擦眼泪：“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呢？
柯善海有的，都是我给的，你要什么，我会不给你？”
说着说着，慕昭言的手缓慢地落到了苏琼姿的脖子上，忽然用力：“为何你不告诉我，偏偏要来偷还要来骗，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那么恶心吗？
连柯善海那个老头子，都不如是吗？”
第2234章 慕昭言你打我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这种认知更让慕昭言感到难受的了。
苏琼姿的大姐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慕昭言自然也知道。
可，她宁愿跟柯善海求助，都不愿意来和自己说！
“我……没有……”苏琼姿被捏着喉咙，几乎要上不来气了。
可是慕昭言还没有下死手，她只能拼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是他……的人在……苟城……”
“是吗？”慕昭言歪了歪头：“那他威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琼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翻着白眼，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慕昭言看着她濒死的模样，叹了口气，回头看白盛婴：“圣尊，要杀吗？”
“自己决定。”白盛婴本来也不是来杀人的，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依旧站在那里看热闹。
见状，慕昭言想了想，叹了口气之后，还是松开了手。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苏琼姿逃过一劫，毫无形象地大口呼吸。
眼泪和鼻涕还有口水此时一并涌了出来，糊在她的脸上，哪里还有慕昭言记忆里，那个骄傲小公主的模样。
看着她这狼狈的模样，慕昭言觉得自己应该心疼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些厌恶了起来。
“是柯善海……”苏琼姿缓过劲来后，赶忙解释：“他的人在苟城撞见了我姐姐和我见面。
后来柯善海派人调查了之后，发现我大姐姐靠着公主殿下给的培元丸续命。
他便让人找到我，说会给我久芝雪莲为家姐治病，条件就是让我从你这里偷一份明月清风，然后放到地宫那只受伤的朏朏的项圈上！
他还让人抓了我大姐姐，若是我不从，便会让人将我大姐姐还有姐夫一家都杀光！
我是迫于无奈的慕昭言！”
一口气解释完后，苏琼姿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祈求般看着慕昭言：“我没得选，慕昭言我没得选啊！”
听了她的话，一旁的白盛婴叹了口气：“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如何靠近朏朏的？”
慕昭言看了白盛婴一眼，又看向苏琼姿：“圣尊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闻言，苏琼姿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咽了口口水，慌忙道：“是柯善海告诉我的！
他身边有个怪人，柯善海说是那个怪人说的！”
听了这话，白盛婴也没有什么不了解了的。
当即，他看向慕昭言：“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是不要再让她出现在本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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