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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要酿酒?”
苏洵点点头:“朕有些好奇民间的酿酒工艺,所以便让萧不闻给朕找了几个匠人。”
在听到萧不闻这个大奸臣的名字时清河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臣听说,陛下明日想要重开早朝。”
干什么,你不同意?小皇帝立马警惕地看着清河。
“陛下前日里昏迷了数日,虽国事为重,却也要注意身体。”
清河的声音自带一股清冷之意,如冬日飞雪般冷彻清纯。只见他缓缓走到小皇帝面前,一身衣袖如云翻飞:“请陛下伸出手来,臣来为陛下把个脉。”
苏洵把袖子撸上去,清河伸出手,轻轻放到小皇帝手腕上轻薄如雪的肌肤上,一边探着脉搏,一边用清朗的声音淡淡说道:“陛下清减了许多,臣听说陛下近日用膳时所进不多,倒是每日都要喝几杯蜜水?”
苏洵:……朕的寝宫果然就是个筛子吧,怎么我就连喝点小甜水儿你们都要一个个监视?该不会朕什么时候如厕沐浴,都要被抄上十来份,分别放到皇后大臣们的桌子上?
苏洵有一种被看光了的不爽,哼了一声:“朕喝的药太苦了。”苦到朕最近睡觉做噩梦都是被萧不闻绑起来,楚云亲自给他灌药喝,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却没想到清河很认同地点了点头:“臣看了太医院开的方子,的确有几味去火的药。陛下若觉得苦,臣为陛下调换一下方子。”
苏洵眼睛一亮:“真的?”
被小皇帝水润上挑的眼睛惊喜地看着,饶是向来清心静气的清河,都不禁在那一瞬间沉沦在这目光当中。
他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是的。臣为陛下换药方,陛下也要听臣的,以后要好好用膳。”
一听用膳,苏洵又蔫了下去,不是他糟蹋身体,实在是这个时代的饭太难吃了。
肉就只有烤制和蒸煮这两种做法,调料还就那么几种,完全没法遮掩肉的腥味,至于菜,就更是没几样,还都苦的要命。天知道他可是皇帝,恐怕在某些方面活的还不如后世的乞丐。
至少乞丐还能吃到救济食品呢!
苏洵心中默默流泪,他紧紧握住拳头,不行,一定要发展经济,发展生产力!
他要醋、要酱油,要辣椒!要吃更多的美食呜呜呜……
清河不知道,小皇帝已经被这个时代可怕的食物种类给激起了斗志,他微微垂眸,仔细感受着苏洵的脉搏。
“陛下是胎中不足,身体虚弱又虚不受补,若是贸然用药,反而会对身体有害。”
最后总结道:“臣请为陛下施灸。”
“……诶?”扎,扎针?小皇帝蒙了。
你这还不如吃药呢啊,国师大人!
*
清河准备好针灸的物件后,一转身,就看到小皇帝一点架子都没有地蹲在地上,气鼓鼓地盯着面前的暖池发呆。在这一片白色雾气萦绕的氛围中,小皇帝那委屈巴巴的样子若隐若现,倒还真像他欺负了他似的。
“陛下还在生臣的气?”
苏洵:呵。
“国师是在为朕着想,朕很开心。”
清河:你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清河无奈地走到他身边,他一袭白衣在这片水汽中若隐若现,宛若从仙境中走来的仙人一般。
清河在旁边的水盆里净了一下手,然后拿出那个让苏洵头皮发麻的针灸套装,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小榻:“陛下宽衣躺在那里便好。”
小爪子抓住自己的衣服:“宽……宽衣?”
“对,里衣也脱了,留下亵。裤便好。”
苏洵:……
苏洵不甘不愿地褪下衣物,露出里面白皙柔嫩的肌肤。在脱衣过程中,国师大人半点没有避嫌的意思,反而仔仔细细地观看了全程,等小皇帝脱完衣物后,还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了一番。
“陛下的确清减了不少,请先躺下吧。”
苏洵躺在小榻上,紧张兮兮地看着国师大人。
清河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但苏洵看着那锋利的银针却觉得头皮都要炸起来了,他干脆心一横,眼一闭,不再看清河的动作。
闭上眼后,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淡淡的轻笑声,就在苏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时,在他胸口上滑动的手指突然停住,然后那个部位便是一麻。
“不痛吧,陛下。”清河道,“臣知陛下是第一次,有点紧张,但臣的技术很好,陛下放松一些。”
苏洵:……
整个针灸的过程大约持续了半个多时辰,说实话,清河的技术还是不错的,下手快准狠,没有多少痛楚,且被扎入银针的穴位很快便开始散发一股暖流,让他舒服地连最后一点麻痛都忽略了。
清河把银针拔出,他看着银针上艳红的鲜血轻轻皱了皱眉。刚刚的脉象果然不是错觉,陛下的病情又一次加重了。
他把用过的银针收起来,准备一会儿融了去。
“臣为陛下准备了药浴,陛下泡上一刻钟。”不能用猛药,这病便无法痊愈,这些年来,清河以及太医院的人,都秉持着压制病情的思路,“以后也要日日去泡,能够缓解陛下手脚发凉的状况。”
苏洵还是很惜命的,泡药浴嘛,又不是喝苦药,他在这点上还是很遵医嘱的。
他走到暖池旁,愣了愣,回头看向清河,意思是你怎么还不离开。
清河眉眼微低,正巧能看到小皇帝的脚踝,以及踏在白色玉石上的脚掌:“这药浴需根据浸泡时间的不同而更改材料,臣需要在一旁看顾。”
那……那好吧。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苏洵这样想着,便毫无戒心地走入了浴池,丝毫不知道,那薄薄的亵。裤被水浸润后,早就变成半透明的了。
清河跪坐在暖池旁,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箱,里面是调配好的药粉和丹药。他一举一动自带舒缓从容的气度,只见那复杂的药物在他的手中飞速消耗,一点点被投入池中。
好香……
苏洵忍不住闭上眼睛。这具身体先天虚弱,就算如今是春季,盖着厚厚的被子,夜里也依旧会冷得睡不着。清河刚为他拔出了寒气,此时泡在暖池中,更是浑身舒畅。
恰好清河清冷的声音响起:“陛下也可稍微休息一下,时间到了,臣会叫陛下的。”
“唔,那就拜托国师了。”
清河微微垂眸,小皇帝眉眼间是难掩的疲色,看着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就好像有一只猫伸手在他心上勾了一下。
纵使是修仙之人,清河也不得不承认,陛下这番风姿,确实令人折服。
他从旁边的小榻上取下垫子,轻轻放到小皇帝靠着的暖池上,短短几息时间,这娇气的小皇帝后背就被压出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这样的人,更适合被人用华美的房间和昂贵的服饰精心养育起来,而不是像这样,小小年纪便要担着一国的重担。
但若陛下不是皇帝,这样的身体,怕是难以找到良医为其细心诊治,这样动人心魄的男子,也必将如流星一般,耀眼又快速地从这个世界上掠过。
他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一声时也命也。
*
“陛下,陛下醒一醒。”
苏洵睁开眼,顿时坠入了宛若星河般的深蓝中,眨眨眼,才意识到这是国师大人的眼眸。
国师轻轻拍了拍手,门外早就候着的宫女便鱼贯而入,为苏洵擦身穿衣。
清河起身默默地看着,直到小皇帝更衣完毕,他才似提醒似闲聊般说道。
“臣知陛下有志翱翔于空中,却也要劝一句,当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
摊开手臂任由宫女动作的苏洵微微偏头,便知道清河把脉时多半也察觉到了他最近的焦躁。
这是暗示朕不要太着急,以免自己还没达成千古一帝的任务,就猝死在岗位上了吗?
小皇帝点点头:“朕明白了。”
“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苏洵总觉得,清河看他的眼神中总有几分未尽的深意。
国师离开后,王公公又一次地凑到了苏洵面前。
苏洵瞟了一眼这位一旦遇到那些权臣,便充当壁画,留小皇帝一人瑟瑟发抖地应付的王公公。
王公公被看得亚历山大,他摸了摸头上的冷汗:“陛下啊……”
算了,有你没你也没啥区别,反正终于算是把那个家伙给熬走了,今天一连见了两匹狼,脑细胞都要死绝了。
苏洵心情放松,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起。
“朕上回留的那基本册子,记得给朕放到床上。”可怜他一个皇帝,看国事居然要到被窝里偷偷看,这真是太惨了一点。
“陛下……”苏公公额头直冒冷汗,他看着小皇帝开心的样子,咬咬牙,还是提醒道,“您忘了吗?今儿是初一
“……您要去皇后的宫里。”
第5章 同塌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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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看着就着烛火读书,没有半点动身意思的小皇帝,不禁暗暗摸了一把汗。
但一想到皇后娘娘管理后宫的手段,他不禁害怕地抖了一下,硬着头皮走到苏洵面前:“陛下,夜已深了,您要不……歇息一下?”
苏洵,苏洵一脸菜色,和王公公对视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大白菜成了精。
王公公你知道吗,你这语气还真像是妈妈在催促姑娘去见恩客啊。
苏洵在王公公期待的小眼神中,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中的书。还没等他说什么,王公公就立马跳了起来,生怕小皇帝后悔似的,飞奔到外面准备套车了。
苏洵:……
朕,朕是皇帝,难道皇后还真能对朕做什么吗?
小皇帝心里虚地不行,表面上还要维持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坐到御撵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后的凤鸾宫走去。
他恨不得这条宫道永远都没有尽头才好,但下人们可能是得了王公公的命令,一个个跑得跟个没了套圈的野狗似的,把坐在上面的小皇帝颠的够呛。
到了皇后寝宫外时,皇后早就带着大丫鬟等在了宫道上。皇后看着气喘吁吁的下人们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后面,确认没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
怎么跑得跟被狗辇了似的?
“陛,陛下驾到!”跟着御辇跑的王公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听到声音的皇后立马便恭顺地带领着下人福身。
苏洵坐在御撵上,只消稍微低一低头,便能看到楚云露出来的洁白脖颈。此时夜深露重,楚云的发丝上沾染了点点水迹,倒是让苏洵被颠出来的火气消了大半。
“朕有些事,一时间忘了时间,皇后等了许久吧。”
苏洵此时的关心倒不似作假,他从御撵上下来,亲自拉起皇后:“下次再有此事,燕燕大可直接在宫内等朕。”
小皇帝心里想着,若是皇后等着等着睡着了,那就更好了。
看着一副深情状态的苏洵,楚云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狗皇帝,但在面上还是露出了一副感动地样子:“陛下疼爱臣妾,妾自然喜不自禁,但却不敢忘了规矩。”
楚云:别做梦了狗皇帝,每月来皇后寝宫睡五天这是规矩,你给我好好遵守!
苏洵微笑着,楚云也微笑着,两人假笑着看着对方,眼睛里都是浮在表面上的深情。
苏洵循着记忆,拉着楚云到了凤鸾宫,两人分别带着一串的下人到两处沐浴更衣准备睡觉。
皇后这边,楚云去下头簪,解下繁复的发髻,下人帮着将宽大的外衣褪下,露出纤细的腰肢和胸前傲人的资本。
她挥挥手:“盈儿留下,其余人先退下吧。”
宫内伺候的宫女们都知道皇后娘娘有个怪癖,她沐浴更衣时,只允许她的贴身丫鬟——盈儿陪侍左右,其余下人都要被赶出去。这个习惯自小皇帝登基迎娶新后,整整十数年都维持着,她们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宫女贴心的关上门,其中一个新来的宫女羡慕地回头望了一下,招来另一个宫女的侧目:“想什么呢?”
“没什么。”那宫女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陛下可真好看啊,还有我听说陛下和皇后情深义重,自陛下登基之日起,便再也没有宠幸过除皇后之外的女子?”
“是啊,陛下大约是想让皇后生出嫡长子,可惜……”
“在这说什么呢,还不快去准备着!”
闻声赶来的太监狠狠地瞪了那个小宫女一眼,小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一下,纷纷离开了。
宫女的话音很轻,但还是让门内的二人听得清清楚楚。
那名叫做盈儿的贴身宫女看着皇后,皱了皱眉,一张口竟是清亮的男音:“这些小宫女太不懂事了,属下定会好好责罚一番。”
“罢了,一群黄毛丫头,你还质上气了。”楚云摇摇头,在他的帮助下解开衣物,里衣下,楚云的胸前裹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这些年来,委屈公子了。”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