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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时不时地来恶心她和七公主。
她可是要花时间和七公主培养感情的,没那么功夫理会这些人。
将方才的事抛在脑后,顾蕴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乖乖窝在她怀里的七公主。
女孩儿扬起粉嫩的小脸,湿漉漉的眼眸里倒映出她的模样,让她心中愈发欢喜了。
“公主不必担心,他们有再多阴谋诡计,也不会影响到我们。”
淡淡的清香扑鼻,姜梨白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没有推开顾蕴。
但这会儿她浑身被顾蕴厚实的披风拢着,已
经习惯了这种温热,她有些不想退出去……
所以在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后,她咬了咬牙,直接伸手环住了顾蕴的腰。
反正,她们都是女子,抱着取暖,应当是很正常的事吧?
她压下心底隐秘的喜悦,别过了头:“谁和你是‘我们’?你可别与本宫扯在一起。”
大抵是女儿家的娇羞已经遮不住了,全写在脸上了。顾蕴眼眸晶亮,声音里含了一丝调侃:“既然公主不想与我扯上关系,那你为何抱我抱得这么紧?”
最后这句话婉转低哑,听在姜梨白的耳里,总觉得酥酥麻麻的,心神随之荡漾。
她有些气恼,拢在披风里的小手一把揪在了顾蕴的腰间,“是你先抱本宫的,本宫只是不想让你跌了份,就没推开你,你别蹬鼻子上脸找茬啊!”
隔着衣袍,顾蕴腰间的软肉被拧起来了一些,没有痛感,倒是像被小猫爪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一把捉住了七公主作乱的小手,轻轻揉捏着,“你看,现在还对我动手动脚了。”
姜梨白:“……”现在确定不是她在对她动手动脚吗?!
一把拍开顾蕴的手,她斜了她一眼:“说正事呢!别岔开话题。”
“待会儿回去后,本宫让木桨去打探一下,安阳伯府如此指证你,想来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若能探知到他们为何要陷害你,后续还有什么计谋,那我们也好应对了。”
“好,公主安排便是。”顾蕴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但七公主如此为她着想,那她当然不会拒绝了。
……
当晚,回到公主府的姜梨白就派了木桨和他手底下的人去打探消息了,随便让春喜给她的母妃将事情经过详述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顾蕴与那女子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
然而事情还没查清楚,就传来了安阳伯府小公子已经去世的消息,随后痛心疾首的安阳伯连夜递了折子,要求见豫皇。
豫皇已经从元贵妃那里知晓了事情经过,也知道了他的小七对顾蕴的维护。
只是,安阳伯虽然只有个虚爵,没有实职,但他祖上是为豫国开疆扩土的功臣,所以豫皇也不能不给他脸面。
打开了宫门,豫皇就在干明殿内见了安阳伯。
四周空旷,烛火明亮。
安阳伯是个四十多的人了,这会儿却因为小儿子的离世,而哭得不能自已。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起来实在是可怜。
但豫皇眼里闪过冷光,面上却一团和气:“周爱卿啊,你有什么事起来说便是,这么冷的天,就别一直跪在地上了。”
安阳伯抹着眼泪,抖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啊!”
“何事啊?”豫皇只做不知今天下午宫外发生的事。
安阳伯咬了咬牙,将他的小儿子被七公主驸马谋害的事说了出来,并且指出京兆尹有包庇七驸马的嫌疑。
豫皇安静地听他说完,先表示了自己对他的关怀:“听闻噩耗,朕也十分意外,逝者已逝,你也得多保重自己。”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京兆尹刚刚上了折子,将此事说的一清二楚了。那些指证顾蕴的人,证词不足为信啊!”
安阳伯摇了摇头,“皇上有所不知,其实臣还有别的证据证明是七驸马谋害了臣的小儿子,但……”
闻言,豫皇神色一冷,随后淡淡开口:“为何在京兆府时不说?”
“此事毕竟事关嘉宁公主,当时众目睽睽之下,臣的大儿子不愿为难七公主,故而没有指出其他证据。”
……
干明殿内灯火通明,直到天色渐明,里面才没了声响。
安阳伯一走出皇宫,宫内的旨意就下来
了。
嘉宁公主的驸马可能与安阳伯小公子的死有关,所以豫皇下旨让刑部来办理此事,务必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接到旨意后,刑部尚书李重先便派了人去嘉宁公主府请了顾蕴,又派了其他人去安阳伯府将一干人证带来。
今日仍然在下着大雪,天色也还不算亮堂。
顾蕴拗不过七公主,便只得为她披好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后,才牵着她的手一起去了刑部。
一到刑部,李重先就让人给嘉宁公主抬了把舒适的椅子来,让她坐下。
姜梨白见椅子较宽敞,还能坐下一个人,她便朝顾蕴招了招手:“夫君,你过来,与本宫一起坐。”
顾蕴也没关其他人打量的眼神,抬脚走到了七公主身边坐下。
见她没有违拗自己的意思,姜梨白满意了。
她看向上首的刑部尚书李重先:“既然父皇把这件事交给了你,那你便好好审问清楚,看看这些人是如何要陷害本宫的驸马。”
李重先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维护,“是,臣知道了。”
随着安阳伯府的人来到刑部,审问正式开始了。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安阳伯府的人一来,就丢下了一个叫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云烟她有证据证明,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并没有在胡诌。”
安阳伯世子朝地上跪着的云烟使了个眼色。
娇弱的女子就抽抽搭搭地哭诉了起来:“想必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在京郊小女子与彦表哥传出来的事……但这件事是七驸马她设计的,是她下了药让小女子与彦表哥睡在了一起……”
姜梨白不想听这个女人说的这些话,她冷冷开了口:“那你所谓的证据呢?你说你和本宫的驸马相识得早,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本宫与驸马成亲这些日子以来,可是知晓驸马她并不是你口中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顾蕴没想到七公主会为她辩白这么多,顿时心中一暖,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小女子有证据……”云烟身子都快都成筛子了,可她还是只能闭着眼说了出来:“因为……小女子腹中已经有了七驸马的孩子了!”
第30章
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 云烟从怀里缓缓摸出了一块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呈浅绿色, 上面雕着一朵豫国少有的银铃花。
“这是七驸马与我定情时, 赠予我的信物。”云烟递上了那枚玉佩。
顾蕴抬眼看去,发觉那玉佩有些眼熟。
姜梨白也狐疑地看着那枚玉佩,待看清楚后, 她凑到了顾蕴耳边:“那真的是你的东西吗?”
顾蕴已经从原身记忆深处知道了这枚玉佩的来历。
晋国皇子出生后会有一枚独有的玉佩,其上会雕刻名字, 以表身份。
这枚玉佩便是原身出生就有的。
原身离开晋国来到豫国后, 带了很多东西来,其中就有这枚玉佩。
以往原身还会时常拿着玉佩思念家乡, 但后来对晋皇和她母妃死心后, 她就把这些东西全都收了起来。
原身和她都不曾遗失这枚玉佩,现在这东西却出现在了这个女人手里,还说这是她给她的定情信物……
顾蕴低声回道:“是我的玉佩。”
“但我记得这玉佩我是收了起来的。”
姜梨白拧紧了眉心:“是有人偷偷拿了出去?”
“恐怕是。”顾蕴一下子就想起了她与七公主成亲前, 那些去她府上翻修的人。那时她觉得原身身份低微, 大抵是不用留意什么的。
而且那些人也都是豫国皇室安排来的人,所以她便放心地让那些人整修了她的屋子。
除此之外, 就没有别人进过她的房间里了。
“我想……应该是之前那些翻修我府上的人趁机偷拿的。”
姜梨白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从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 “现在已经过去数月了, 恐怕也难以再查出是谁偷走的。”
“安阳伯府这么早就在设计了, 很是不简单啊。”顾蕴深思着,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能让别人设计谋害的价值, 只除了一点——
她是七公主的驸马。
“公主,也许这些人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以往那些纨绔都是光明正大地打骂她, 从不会如此拐弯抹角地设计。但从她成为七公主驸马后, 好像这些人都看她更不顺眼了。
京郊那晚、以及现在的情形, 无一不都想着诬陷她、置她于万劫不复之地。
姜梨白咬着唇,应道:“安阳伯府的背后恐怕还有人。”不然就凭安阳伯府,还不足以把手伸到皇室为顾蕴安排翻修的人里面去。
在两人悄悄说话时,那边的刑部尚书已经验看了那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驸马爷的?”他拿了起来,让人递给了顾蕴。
顾蕴淡声回道:“是。”她现在否认也没用,因为在原身到达豫国京城时,带来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记录在册了,只要去翻一翻档案,便能找到这枚玉佩是她东西的证明。
“既然是驸马爷的东西,那这女子说是你赠予她的定情信物,你可认?”
顾蕴轻笑了一声:“自然不认。我从未见过这名女子,又怎么把玉佩送给她。”
“这玉佩,前些天丢失了,找了几日也没找到。原来是被有心人捡去做文章了……”
李重先拿不定主意了。这女人说玉佩是驸马给她的定情信物,而驸马又说这东西是她遗失的。各有各的理,都无法证实哪方说的是真话。
在他犹豫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
急切的哭喊声由远及近,没一会儿一名女子就闯了进来。
李重先瞪大了眼睛,呵斥着不请自来的女子:“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刑部?!”
说着又厉声质问着没将人拦住的侍卫:“怎么回事?!竟然让旁人闯了进来!
”
在侍卫们支支吾吾的时候,那名闯进来的女子已经跪在了地上:“求大人恕罪啊!小女子有冤屈要申诉啊,小女子是七驸马的侍妾严氏,因为之前目睹了七驸马会妖术,不敢张扬此事,只能假装疯癫,才逃过了她的魔爪……”
姜梨白和顾蕴齐齐看向来人,在看清那张脸后,姜梨白捏紧了拳头。
这居然是严巧儿!
果然严巧儿装疯还有后续!她居然也是冲着顾蕴来的!
她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忙扭头看向顾蕴。
顾蕴对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必担心。”
刑部尚书将众人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公主,这严氏当真是驸马爷的妾室?”
姜梨白沉默许久,点了点头。是她疏忽了,居然招了这么个坏心肝的进府!
又是针对七驸马顾蕴,刑部尚书决定两件事一起审问。
“将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
严巧儿低着头,絮絮说着:“妾身卑贱,得蒙七公主赏识,将妾身选为了驸马爷的妾室……”
姜梨白听得火气上来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向严巧儿的眼里再无一丝怜惜:“你要是胆敢随意污蔑驸马,本宫一定要你好看!”
严巧儿被她突然发作的凶狠模样吓到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蕴牵住了姜梨白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重新坐下,轻声安抚着:“别生气,不值当。”
大堂内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
后来在刑部尚书的厉声询问下,严巧儿将事情经过详述了一遍,并且还说了顾蕴就是用妖术谋害了安阳伯府的小公子,证据就在晋平王府内。
两件事串联在了一起,李重先颇为谨慎,征询了七公主的顾蕴的同意后,就去搜查晋平王府了。
没一会儿,侍卫就拿着一个写有安阳伯府小公子生辰的布偶送了进来:“这是从驸马的书房极为隐秘的角落里搜到的……”
李重先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银针,脑袋都大了。
“巫……巫蛊之术?!”
在场众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连热闹都不敢看了。
牵涉到巫蛊一事,李重先愈发慎重,直接上报给了豫皇。豫皇的旨意也下来的很快。
说既然顾蕴有重大嫌疑,且有可能与巫蛊有关系,便暂且收押,等查清楚之后再议。
没多久,七公主的驸马会巫蛊之术,还谋害了发觉她与人有染的安阳伯小公子这一消息,就在京城世家里传开了。
虽然好些人觉得不可置信,毕竟见过顾蕴的人都觉得她并不像是那种险恶之人。但现在有人证有物证,这些人也只得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关注着这件事,都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反转。
……